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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_青云待雨时【完结】(58)


齐厦不想说话,但认真想想这事儿,自己撩的骚哭着也要挨完艹,于是忍着委屈不qíng不愿地说:“……还行吧。”
齐厦一条胳膊枕着脑袋侧头趴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被子只盖到肩以下,露出赤/luǒ白皙的肩膀和修长的脖子,润玉似的皮肤上红莓朵朵。
贺骁眼睛一扫又是浮想联翩,但眼前爱人的身子瘫软成一团泥,不要脑袋想也知道他再受不住自己轻狂放肆,贺骁qíng热之外又有些心疼,于是给齐厦按摩愈发jīng心卖力。
齐厦腰侧肌ròu被缓慢地揉,那股子酸疼被贺骁手指的力道挤压舒缓的时候,忍不住舒服地叹出声来。
贺骁这动作驾轻就熟,好像做过一百次似的,齐厦脑子一转,人不太好了:“……”该不会真给谁揉过吧。
他记得他们俩头一回没做到底那次,贺骁给他按摩就是这么熟练。
由此一来,齐厦朝贺骁望着的眼睛里头就多了些似是嗔怨又似是怅然的东西,而且他俊眉蹙起时其中似有万千愁绪挥之不散,贺骁看着心头一抽。
贺骁读过褒姒误国的故事,之前对办事不经脑子的周幽王一直嗤之以鼻。
但每次看见齐厦皱眉,就觉着那些不经脑子的行为都说得通,眼下只怕齐厦问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没那个硬心肠说不。
贺骁手没停,俯下身在齐厦眼皮上亲了下,另一只手怜惜地抚着齐厦的脸颊,说话时声音又放柔了些,生怕惊动chuáng上人似的,“怎么?”
他这番轻怜密/爱的模样,齐厦心里头委屈不甘更甚。
齐厦相信贺骁只喜欢过他,可是以贺骁的年纪,生理需求又是那样的旺盛,怎么可能以前真没跟人试过。
再说,要真没练过,贺骁现在磁悬浮列车一样的技巧从哪来?
身为一个大度的男人,其实是不该计较伴侣的过去的,齐厦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人可能被哪个妖艳贱货动过,视帝大人当初手撕魏央的那股子霸道劲又回来了,脑子里头忍不住浮出四个字,天凉王破。
但醋坛子齐厦也没把霸道在面上表现出来,而是对贺骁摇一下头,过了片刻,才佯装谈心似地平和地问:“你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这是贺骁最不愿意想起事,贺骁按在齐厦腰上的手猛地顿住,但顷刻就恢复揉捏的节奏。
片刻,他果断而且不容置疑地说:“我只有你。”
齐厦愣住了。
一个男人到快三十才开荤那是什么概念,齐厦脑子难得灵光一回,不想贺骁发现他吃陈年旧醋,于是摆出一副“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成长史”的宽容豁达样,装作不在意地说:“谁问你这个。”
饶是如此,嘴角还是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贺骁在没遇见他之前也没找chuáng伴之类的角色随便将就,真好。
贺骁怎么可能看不出齐厦在想什么,本来刚才想起那事有些不痛快,这会儿看着心尖上的人活灵活现的醋坛子姿态,心qíng瞬间好转。
他gān脆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拉也在齐厦身边躺下,手回到齐厦腰间继续按着,另一只手捏着齐厦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你就是醋了。”
齐厦一哂,拉开他的手:“没有。”
窗外海风呼啸,夹杂着海làng翻腾哗啦的声响。
贺骁望着自己唯一的心头爱,只是笑,没再说话。
他刚才也没完全扯谎,他少年时代的xing梦最初是没有确切对象的,一直到十九岁那年他在电视里头看见齐厦。
那年遭人算计是他毕生之耻,着实非他所愿,即使这样,当时被药xing冲得混沌不清的脑子,又何曾不是以为他正做着一个跟齐厦有关的美梦。
可后来美梦醒了,没有齐厦,只有那一chuáng暗红斑驳的血,自此好多年xing这个字让他联想到的只有耻rǔ后的bào怒。
一直到齐厦把自己jiāo给他,贺骁才明白做/爱是什么滋味。
齐厦这天连起chuáng都费力,剧团当然是去不了了。
可在chuáng上躺久了身上也疼,午饭过后,窗外阳光明媚,上楼通往卧室的平台宽敞,贺骁在那给齐厦摆了把躺椅,椅子上给铺上厚实柔软的垫子。
他本来是想把齐厦给抱住去的,但齐厦掀开被子坐起来说:“躺久难受,我想自己走几步,我的衣服呢?”
贺骁想着也有道理,没多说什么,回头从椅背扯了件衬衣抖开替齐厦披上。
齐厦就着他的手把胳膊穿进衣袖,两只袖子都套上才觉着有些不对,白衬衣的袖口都到自己手心了。
他望着自己被袖子遮去半截的手掌:“……”
贺骁替他把扣子扣到胸前,要笑不笑地说:“宽松点穿着舒服。”
齐厦带来的衣服不少,但贺骁就是这么恶趣味,他就想看看自己宝贝儿光着身子穿着自己衬衣的样子。
齐厦很快想明白其中原因,眨眨眼,“……好吧。”
贺骁喜欢看,自己就穿给他看,齐厦的思维就这么简单。
齐厦对自己专注的事一贯是认真的,他岂止是穿给贺骁看,而且拿出犹如对待自己事业般的执着jīng神gān脆把qíng趣玩到底。
他掀被子起chuáng,见衬衣盖住了大腿,提都没提要穿裤子的事,保持全然中空的状态,光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白皙的脚踩在褐色的羊绒地毯上,就准备这样往卧室外头去。
俨然就是承受贺骁一夜激qíng后,还想让贺骁在这间别墅每个角落更放肆疼爱他的风qíng姿态。
贺骁本来是存着逗弄齐厦的心思的,眼前这般撩人qíng状一瞧,生理反应说来就来。
可是齐厦很显然已经受不住了,贺骁只得把那点禽shòu念头压下去,伸手给齐厦把衬衣第二颗扣子也扣上,遮住锁骨下边一串吻痕。
但做完这一切,贺骁终究还是没完全忍住,按着齐厦的后颈,低头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下。
二楼平台敞厅,落地窗的玻璃隔去外头刺骨海风后,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齐厦盖着毯子仰躺着,手里书看了几页,转头见贺骁就翘腿坐在一边,眼光眺望窗外远方波涛汹涌的海面。
他在这看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书,贺骁就在旁边坐了一个钟头,也没gān别的什么,就这样静静陪着。
觉察到他的眼神,贺骁脸很快转过来,深邃有神的眼睛在阳光下微微眯起地看向他:“想要什么?”
齐厦摇一下头,手上书放下:“不无聊吗?”
贺骁眉头压低,笑了笑,“难得闲着,挺好。”
齐厦想着他好像一个钟头都没离开,问:“你闲着也没抽烟。”
贺骁手在扶手上拍了下,“戒了。”
戒烟是好事,齐厦垂下眼眸没多说什么,这时候贺骁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嗡嗡振动,贺骁一把抓起手机,站起身,对齐厦说:“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贺峥嵘来的,贺骁站在离齐厦几米远的位置听完了全部,贺峥嵘说:“现在除了我们还有另一批人跟着沈邵捷,背后那位应该是在试着摸他老底,同时看看他把东西到底jiāo给了什么人,眼下你是什么打算?”
贺骁转头看着躺在午后阳光下慵懒得像只猫的爱人,正好齐厦眼光跟他对上,贺骁眼里浮出一丝宠溺的笑。
而后,他转身避开齐厦的视线,几步踱得离齐厦更远了些,压低声音说:“等他在鬼门关逛一圈再出手。”
贺峥嵘说:“明白了,回头人我再jiāo给你,他就是自己投诚。”
贺峥嵘把他意思领会得很透彻,贺骁嗯一声算是回答。
电话挂断,贺骁把手机收回兜里,朝齐厦走过去。
他刚走到跟前,齐厦把手里书放下盖在胸口,在阳光下愈发显得剔透的眼眸迎上他的眼神。
贺骁就站在躺椅前边,俯下身子,两只胳膊撑着齐厦身子两侧的扶手。
两个人目光相对,一个仰视,一个俯视,贺骁让齐厦整个人都被他笼在身体底下,沉声问:“我无不无聊,你真不知道?”
不料他接完一个电话还会继续刚才的话题,齐厦愣了愣,目光短暂茫然,很快嘴唇抿起来,唇角扬起一个浅而好看的弧度。
贺骁也笑了,伸手捏住齐厦的下颌,鼻子凑过去深深嗅了下齐厦身上令他迷醉的淡淡幽香。
贺骁觉着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头守着伴侣的雄shòu,齐厦在窝里,他就围着dòng门口打着圈的转悠。
齐厦在这里,他的世界也只剩下这前后不到几步的一块地。

第50章 ,

第五十章
齐厦在别墅住了两天,第三天早晨出门前外边下着冻雨,吃完饭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的时候,齐厦把客厅的窗开了一小扇。
窗子刚开,一阵风夹裹着冰粒呼啸着扑面而来,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齐厦立刻把窗子关上了。
望着外头寒风箭雨摇来晃去的huáng叶枯枝,在温柔乡里窝了两天齐厦突然有那么一点不想出门。
正好贺骁拎着旅行袋下来,走到他跟前,手上毛呢大衣抖开替他披上,也看一眼外头,“外头冷,今天穿厚点。”
s城地理位置偏南,并不像北方城市那样有集中供暖,像他们别墅,是事先自己预置的取暖设备。
而他们现在要去的是剧团,各种设施都陈旧简陋,排练厅取暖基本靠空调,那么大的面积其效果可想而知。
齐厦就着贺骁的手把大衣套上身,有些舍不得地说:“还是家里暖和。”
他少有闲下来什么事都不做单纯只是陪着贺骁的时候,等下从这里出去,他们连着两天的二人世界可就在外头凄风苦雨里头终结了。
齐厦脑子里头那根感xing的神经一犯抽,那张俊美的脸泛上忧郁的神色格外撩人心弦,他专注看人的时候目光真是带钩子的,眼神望着贺骁活像是看着前世qíng人。
贺骁本来在他面前就活脱脱一痴汉,被他撩到几乎是不需要怀疑的。
但贺骁也深知他的个xing,于是按捺住心里头恨不得把齐厦抵在墙上从额头亲到脚尖的冲动,说:“那咱们就不出去。”
果然,齐厦立刻一愣,“那不行。”休息两天,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回去排戏,这个事实同样毋庸置疑。
贺骁从兜里掏出手机,伸手捏一下他的脸颊,无奈道:“你就是吃定了你男人。”
话虽如此,贺骁语气一点不高兴也没有,甚至还带着满满的愉悦感,自得其乐似的。
这句话说完,他手机也拨出去了,贺骁眼神看着窗外正从车库方向出来的车,“车开到门廊下来。”
外边冻雨,贺骁就是一步也舍不得齐厦多走,其实别墅从地下层也可以直通车库,但寒冬腊月的,地下室没供暖cháo冷得厉害。
停在门口的是齐厦的保姆车,齐厦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过来的,上车前,他注意到从副驾座出来给他们开门的不是日常跟着的保镖ab,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男人平头方脸,中等身材但身板看起来和家里那两位保镖一样结实,齐厦想起来这人前些天还负责把他父母送进机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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