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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_青云待雨时【完结】(66)


齐厦想纠正一下他的发音,但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嗖凉的气息,转头一看,贺骁眼神犀利地盯着蓝眼睛,神色很有些震慑人的威严。
蓝眼睛似乎就这样被他眼神击败了,随后对齐厦说:“您真……迷人。”而后擦身而过地走了。
齐厦不明所以地看一眼已经走到身边的贺骁,问:“他们这儿能看到我演的电视剧?”
贺骁怕他连度假都拘束,说:“大概不能。”
齐厦说:“那就怪了。”
贺骁眉一拧:“怎么?”
齐厦说:“我从房间出来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贺骁眉皱得更紧,刚想gān脆告诉他,齐厦看到路边有个卖图腾木雕的小店,立刻被吸引,“咱们去看看那个。”
贺骁只好由他:“好。”
晚上在外边逛了两个小时,因为这两天频繁发生地不可描述事件,齐厦体力透支,回来路上又有些昏昏yù睡。
但回酒店经过大厅的时候那种被人从暗处窥伺的感觉又出现了,齐厦下意识地朝他察觉的方向望过去。
进入他视线的是大厅的角落,灰白的爱奥尼石柱旁边除了一盆一人高的枝叶茂盛的植物什么都没有。
齐厦只当自己犯困眼花了。
但这天睡到半夜,他醒来,chuáng上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
屋子里开着冷气,寂寥暗夜,空气十分清冷。
连卫生间里也没开灯,齐厦手抚着身边的chuáng褥,手触上去没什么温度,贺骁看来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他手伸到chuáng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正是凌晨三点,gān脆坐起来,双腿放下chuáng,朝窗边走过去,外头泳池的灯把粼粼波光折she到房间的天花板,而院子里也没有人。
大半夜起来贺骁不在,齐厦这才觉得有些不寻常了。
人朝着卧室外头小起居室走过去,“贺骁。”
没有人回答。
但走到起居室中间的时候,才发现外头虽然幽暗,但似乎有灯光。
齐厦走出起居室的门,才确定隔着敞厅,对面房间灯的确亮着,而且他听见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还不止一个人。
齐厦心里头一喜,但转瞬想想又觉得不正常,贺骁在这有朋友是不错,但哪个朋友会三更半夜到访。
于是他出去的脚步放慢了些,敞厅到客厅的门大开着,但从他这过去正好走过屋子的对角线。
客厅里头灯也不算亮,应该是只开着一盏落地灯。
齐厦又走近些,脚步顿住了。
客厅窗子玻璃正好映she出那边现在的场面,厅里人果然不止一个,从镜面里头都能看清身影重重。
齐厦终究是被暗杀缠身这么久的人,不是一点警觉都没有,大半夜这样的场面,他呼吸立刻屏住,脚步也越发放轻,而且没再直接往门口去,而是贴着客厅的墙一步一步往门口走。
接着就贴着门边的墙面,小心地探出头,从他现在的角度,从落地玻璃的倒影把房间里的qíng况窥探得更加清楚。
齐厦只看了一眼,心脏立刻一抽,倏忽间浑身连毛孔都紧缩起来。
他清楚地看见贺骁高大的身体被人围着立在屋子中间,而对面有个上了年纪的魁梧男人,正拿枪指着贺骁的头。
齐厦脑子里头顿时搅成一团麻,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背后害他的人终究还是跟着来了。
隔着一扇墙,客厅里一直没人说话,安静得针落可闻,但对峙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齐厦周身汗毛都立起来,但因为反she弧本来就长,所以没有冲动到当下就冲出去。
他第一反应就是悄然无声地回去叫酒店保安,可是头探出来又看一眼,把贺骁围在中间的人里头,那个几次跟他打招呼的蓝眼睛赫然在列。
齐厦手紧紧拽住睡衣的下摆,他现在知道绝望两个字怎么写了。
他们眼下的qíng况分明是被人里应外合地算计了。
事实证明齐厦脑子还是能转的,只是往往都转得不是时候。
这个时候他心里盘算着,他出去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以贺骁的身手趁机打破眼前不利局面突围的可能xing有多少。
齐厦眼睛朝旁边扫了扫,不远处茶几上正好有个huáng铜烛台。
齐厦咬住牙,静悄悄地俯身,一手握紧烛台拿起来。那烛台足有一尺半高,拿着有些伏手,但重量感意味着杀伤力,齐厦背重新贴回墙面,握住烛台的手又收紧了些。
正在此时,齐厦听到拿枪的男人开口了,略微苍老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些气愤,“你还真是硬骨头!”
接着他听见外边咔嚓一声,是手/枪上膛。
黑dòngdòng的枪口正指着贺骁的头,齐厦脑子里头那根弦瞬间崩断,几乎是同时就冲了出去,冲着拿枪的男人手里烛台高高扬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下砸。
真把齐厦bī到一定份上,他也有那么一股子狠劲,因此他是带着一下能要人命的觉悟bào起攻击的。
齐厦这一冲出来,一屋子人都愣了,对面被他狠狠盯着的魁梧男人眼睛倏忽睁大。
旁边围着的人中立刻有人作势上前。
“齐厦――”一声惊呼,齐厦的手连着烛台被人架住了。
随后连他腰也被人抱住,齐厦挣了下动弹不得,只觉大势已去,转头看着两手都忙着制服他的贺骁,大惊道:“你!?……”
拿枪的魁梧男人还是坐在原处看着齐厦,神色莫名。
他身后的人手里抢却是直指着齐厦。
贺骁眼风冷冷扫过去:“放下!”
两个人手/枪同时放下来,而魁梧男人目光依然没从齐厦身上转开。
贺骁这时候把烛台从齐厦手里拿过去,眼色有些不耐地朝魁梧男人瞟一眼:“这是我父亲,你可以叫他贺中将。”
几秒钟前才达成新成就的齐厦愕然地看着他男人:“……!”
而贺中将矍铄的双眼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齐厦,片刻后忍俊不禁地说:“你就是Len看上的人,你果然……”说到这里,他话音顿住,像是思考了一下措辞。
接着他瞥了下贺骁yīn沉的脸色,戏谑似地对齐厦说:“你果然很漂亮。”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贺中将身形和贺骁一样高大,高鼻深目,典型的混血长相,虽然鬓发已夹着银丝,但一双眼睛jīng光烁然,人站起来的时候能看得出他体型依然qiáng健挺拔,一丝老态都没有。
贺骁的父亲?齐厦一时没回过神。
贺骁很快把他护在身后挡着,对满屋子人不容置喙地说:“回去。”里头自然包括贺中将。
老爷子也不以为忤,眼光在贺骁和齐厦来回扫了扫,对其他人说:“走吧。”
更不计较齐厦出场方式之特别,出门时候他突然停步回头看着齐厦:“明天请你登门做客,Len知道地址。”
一群人鱼贯而出,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贺骁,齐厦状态还跟梦游似的。
但危机解除,他悬在嗓子口的心顿时放下了,同样放下的还有刚才那份誓与贺骁共存亡的悲壮。
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贺骁手里的烛台,“……我”不怪他莽撞,谁能想到拿枪指着贺骁头的是他亲爹啊。
贺骁当然也明白,把烛台搁一边,回身,手抚着齐厦的脸颊,“吓坏了?”
齐厦昧着良心摇头,“……没有。”
转而又问:“你爸什么时候到的,你们刚才……吵起来了?”
贺骁俯身把齐厦抄着腿弯打横抱起来,“他晚上来的。”
齐厦下意识地环住贺骁的肩,贺骁抱着他往房里头去,望着他,眼睛里头终于有了些暖意:“不用理他,他说话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而已。”
齐厦说是没吓到,但人回到chuáng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贺骁看着自然有些心疼,在他身边躺下的时候把齐厦整个人抱进怀里。
低头看着脑袋贴着自己肩窝的爱人,贺骁想到这只食糙动物刚才出去把不算尖利的爪亮出来挠人的样儿,心里软乎乎的,但又有些后怕。
今晚上来的是自己人,齐厦出去最多一场误会,来日如果遇上真架势,齐厦这样冲出去可就把他自己给jiāo待了。
于是,贺骁说:“以后要真是碰到同样的场面,你找个地方把自己藏好,不用出来……”
贺骁这是实话,他要真到这步,必然有其他安排,最大的可能是救兵随后就到,不用齐厦跟他一块儿冒险。
但齐厦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贺骁让他自己一个人苟且偷生,这一听就不乐意了。
齐厦不等贺骁说完,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怎么行?”
他神色非常认真,随后脸垂下去不肯看贺骁,似有些生气的模样。
贺骁也低下头,抬起齐厦的下巴,小声哄,“不是那个意思。”
齐厦刚才真实体会了一把绝望,只是想着那副贺骁命在旦夕的画面心脏就抽搐不停,忍不住打断他:“同生不行,共死也不能吗?”
这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贺骁震撼于齐厦的决绝,正如他刚才拿着一方烛台就敢出去跟手/叫板。
而齐厦是惊觉自己的直白,明明还生着气呐,自己跟贺骁这没心没肺的说这种话挺没意思。
于是齐厦gān脆扒开贺骁的手,转了个身,只甩给贺骁一个背影。
贺骁愣了片刻,急忙从背后搂住他,下巴贴到齐厦头顶蹭了蹭,深深叹了口气,“你啊。”
贺骁心里头五味杂陈,心疼、愧疚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他爱齐厦,也知道齐厦对他何等挚诚,这个人他这辈子都放不开手。
可是他们头上分明还悬着一把利剑,于是贺骁百感jiāo集也只能化作这一声长叹。
片刻,见齐厦身体僵着显然还是在置气,贺骁嘴凑到他耳边,“那我得好好活,大老爷们累着自己媳妇儿开口就死不死的,太不像话。”
齐厦下意识地回呛:“谁是你媳妇儿?”
贺骁见他语气松快了些,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个软管单手拧开,里头东西挤在手上,“一晚上弄七回的,还能有谁。”
齐厦不出声,脚蹬了贺骁一下。
贺骁顺手握住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拉下自己的裤腰,沾着润滑剂的手在下面搓了几把,掀开齐厦睡衣的下摆,找准位置把自己坚定地抵了进去。
齐厦挣了下,但也完全是意思意思似的,没等他动真格的,贺骁就给他腰身给钳制住了。
贺骁用力挺腰,“是谁?”
齐厦喘息着转回头,好看的凤眼睨回来时晕着水光,“禽shòu……”话音刚落,随着贺骁的动作,鼻中止不住漫出一声低吟。
贺骁按住他腰胯紧贴住自己小腹,嘴咬着齐厦的耳朵,开口时声音低沉而语气非常郑重。
他说:“就算我真是禽shòu……齐厦,你别丢下我。”
仔细听那郑重之外似乎又带着几分忧伤沉郁,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贺骁身下的动作可谓大肆挞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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