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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_青云待雨时【完结】(7)


但等贺骁能爬得起chuáng,这些东西就扔到一边再不关注,本来他也不怎么感兴趣,那一年他已经开始学搏斗和she击。
如今看来时过境迁,齐厦怎么好像有些东西就停留在那个年岁了?
但贺骁没打算进去,这种伤不着筋动不着骨的事,齐厦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戳穿撞破他都不会做。
他gān脆走到关上的门后边露台角落的位置斜靠着墙,彻底消失在休息室视野可及的位置。不知道齐厦要多长时间,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了。
但他忽略一件事,他现在正对着更衣室。
更衣室是一个被整面玻璃幕墙封起来的圆台,沿窗一周挂着厚厚的遮光布。
贺骁吸了一口烟,厚重布料和墙壁间一条不小的fèng隙,灯光忽地投she出来。
他顿住了。
只是一个转头,眼光穿过fèng隙,正是更衣室一个斜角的画面。
而齐厦就长身玉立站在那,背对着他,几乎整个正面却从镜子反she过来,齐厦修长gān净的手指挑开皮带搭扣。
高楼下街道的嘈杂都在瞬间消隐,贺骁似乎能听见“噌”地一声。
就像是一段迷离乐章的第一个音符被敲响。
外头休息室的灯光闪烁几下突然熄灭,整个世界倏忽混入靛蓝天幕笼罩的沉沉晦暗中,帘幕fèng隙后炫目的亮huáng,恰如一抹聚光打在混沌漆黑的舞台上。
舞台中间的人慢滑动的喉结下衬衣衣扣被他颗颗解开,先是jīng致的锁骨,而后是胸膛,肌ròu薄而紧实,皮肤白得好像一块润玉雕成。
贺骁目光逐渐灼热,女助理今天是怎么说的?
“他是个天生的演员,他的光彩全在镜头前和舞台上……”
是啊,多么诱人多么美,贺骁眼神就像鹰隼锁着猎物似的紧紧不放,拇指和食指捏着烟猛吸一口,那是他的yù/望之源。
而齐厦身上衬衣已经褪下,整个优美紧实的上半身都bào露在空气中。
舒展的肩背和紧实腰腹,每一寸线条每一厘的起伏都是jīng心琢饰的杰作,透过几面镜子侧面正面光影jiāo错,迷离到醉人。
贺骁手里烟又抽了一口,他甚至能看清白玉般的jīng实胸膛上两点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立。
像是被抚摸过,更像是等着一场爱抚。
灯光下的人已经拉下长裤的拉链,浑然不觉,令人血脉贲张的qíng/色,偏偏又像糙原上被猛shòu窥伺的鹿一样无辜。
是的,无辜。
“他的心思都在戏上,平时很多事难免疏忽……”
所以他看着,齐厦可以继续他的无辜。
在这个夜雨yù来的cháo热傍晚,空气都似乎黏稠,全世界灰暗成一片虚无,贺骁目光始终jīng准地捕捉灯下人的位置。
他抽烟的力道很重,速度却很慢,跟着那个人动作的韵律,似乎能听到野shòu的喘息声。
“你要替他判断,会替他做决定,但不能当面质疑他,要把他当成爱人似的哄着,捧着,看着……”
贺骁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浓重的尼古丁气味猛地涌入肺腑,隔着一扇不算厚的玻璃,齐厦身上终于只剩下最后一片聊以蔽体的布料。
隔着一层布料,圆润的弧度非常诱人,捧着,他好像也真能捧起来。
晦暗中青烟猛地炸开,又在眼前升腾,袅袅舒展的青色藤蔓,远近虚实呼应jiāo错,就像是把灯下诱人的身体缠缚禁锢住。
修长的劲瘦的身体,从腰窝到挺翘的臀,再到匀称笔直的长腿,每一寸线条都是yù,每一点起伏都让贺骁浑身肌ròu紧绷。
贺骁最后目光停驻在jīng致的脚踝……他的手很大,握上去是不是围度刚好?
“你要学会掌控他……”
夹着烟的皮肤一阵灼痛,贺骁的手很轻地颤了下,顺手用力摁灭烟头,一双充血的眼睛微眯起来一直锁住齐厦,没有离开。
他就像是重温一遍少年时的迷梦,或者说真实比梦境有过之而不及,他光看着就险些把自己看she了。
贺骁两手撑着栏杆,肩臂上肌ròu收缩贲张几乎要把上衣撑开。
刚才那一句,女助理的原话是,“你要学会掌控他的qíng绪。”
最后两句,也是最重要,女助理当时说得尤为郑重。
“不管你是弯的还是直的,不要对他太亲密,不必要的时候连盯着他看也最好不要。”
“他很忌惮同xing,无解。”


第六章

童年那次受伤后,贺骁再次关注齐厦已经是七八年后,那一年贺骁到D国执行一个禁毒战争合同的任务,伤得比前一次更重,整整在病chuáng上躺了三个月。
就近在这边养伤,当时电视台正播一个军校题材的电视剧,里边有个学技术的军校生他看着顺眼,后来看演员表才知道是当年那个童星。
齐厦也长大了。
那时候的齐厦真漂亮,还有些少年的青涩,但他扮演的那个角色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静果敢和慧黠,而且xingqíng高洁得出尘不染,就像是神话里浑身雪白的狐狸。
剧qíng里军事演习,他跟一个兵王搭档,那神一样的默契配合让同样经常在火线穿越的贺骁艳羡。
贺骁回去后好长一段看他那几个做技术的搭档不怎么顺眼,全都糙得像树皮,还五大三粗。
是的,这是他来齐厦身边的原因之一,有生之年唯一有过浮想的人向他求助,是个男人都没法拒绝。
他长年累月奔徙在战乱频发的国度,一直没多少心思关注其他,但这次齐厦撞到他眼皮底下,贺骁不能否认他确实也是存着几分好奇来的。
只是没想到事实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没有什么白狐,只有一只呆头呆脑的鹿。
更意外的是刚才他确认的事实,就算是鹿,只要还披着这幅皮囊,齐厦对他依然有qiáng大的xing吸引力。
五分钟抽完一支烟,天已经黑透。
瞟一眼垂幕那头的人已经把衣裤换上身了,贺骁利落地推门进屋,其他的现在先不用想,休息室顶灯刚才坏了。
走进屋没两步,“咔”地一声更衣室的门开了,齐厦出来见他似乎愣了下。
齐厦早先进来搞秘密活动是把房间门从里锁上的,脑子转了几秒钟,“你刚才在露台?”
“嗯,”贺骁抬头看灭掉的顶灯不确定坏到哪个程度,伸手挡住他,“别过来。”
但作为一个接受过专业余光视物训练的人,还是能看清齐厦手上脏了的白衬衫慢悠悠地翻了个边,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知道他担心自己把往衬衣上涂巧克力的事说出去,休息室里只剩下镜前灯还亮着,贺骁两条浓眉皱着,掏电话,“我什么都没看见,坐沙发那等,我叫人。”
台词的套路,我什么都没看见等于我会帮你保守秘密。
齐厦站着没动,等贺骁打完电话,由衷地说:“你是个好人。”居然看见还肯替他瞒着。
贺骁一怔,心qíng复杂地盯着齐厦看了好一会儿才把脸转开,抬手把落肩膀上的烟灰扒下来用指腹几下碾得看不见。
你嘴里的好人刚才隔窗窥视都不止,还对你足足硬了五分钟,就差再gān点别的。
究竟是大咖,电视台很快给齐厦换了间休息室,女助理带着化妆师来了,齐厦的化妆师也是女的。
基于他对同xing过度的排斥,他工作室除了几个保安,从齐厦的女王表姐开始有一个算一个,常跟他jiāo接的几位都是jīng明gān练又风姿绰约的职业女xing,堪称圈内一道奇景。
齐厦坐着化妆,女助理在一边给他念台本,眼见十五分钟后就要进演播室,贺骁理所当然地要先行探查路上和场地的状况。
见贺骁出门齐厦就坐不住了,化妆师粉刷一拿开,他嗖地站起来,“我去跟他说句话。”
这话当然是假的,齐厦眼下穿的不对,刚才女助理和化妆师明明看见了却都当没看见似的,齐厦总觉得她们还有后招,他还不如找个地儿把这十几分钟磨蹭过去。
他出门贺骁往走廊左边刚走了不到十米,齐厦转头就往右去了。
不过齐厦这天还真没把他直男装备穿上台的命,因为他转了个角就碰见了公主病魏央。
他们在走廊中间面对面地走,走廊其实不算窄,齐厦也从来没有摆视帝架子为难新人的记录。但看到魏央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儿,又想到被她玩弄抛弃的末路英雄贺骁,齐厦胸中的正义之火熊熊燃烧。
魏央在他跟前停下不肯让路,齐厦也站着没动。
不但没动,还蹙眉说:“现在圈里新人遇见前辈都这么没规矩?”
魏央柳眉一竖,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一盒利乐包牛奶,飞快地用吸管戳开孔对着齐厦就是一滋……
所以齐厦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贺骁和女助理都在,女助理沉着一张脸“你到哪去了?”,可一见他衣服前胸湿了大片就乐了,“这是怎么了?”
贺骁站在一边嘴唇紧抿眉心拧得夹得死蚊子,但齐厦这时候是注意不到他的。因为女助理真的有后招,马上正中下怀地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套搭配好的衣裤,“surprise!”是适合齐厦的优雅jīng致的风格。
衬衣跟酒会那天的花卉刺绣西装同系列,齐厦:“!!”
但即使嫌弃也由不得他不换了,节目录制马上要开始,耍大牌让人等着不是他的风格。
他从更衣室出来,外边只有贺骁一个人。
齐厦对着镜子大量自己,越看越难以描述,越看越不忍直视,贺骁在一边抱臂看他,沉默好半天,说:“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以后想去哪都告诉我,不管我在gān什么都会先停下来。”
贺骁已经极力让语气温和了。
刚才他回来只有两女人在,一问才知道齐厦打他的幌子自己不知道去哪了。
他很难形容当时的感受,现在是什么时期,齐厦是前几天才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人,居然在外边敢毫不防备地自己落单。
之前不了解的时候他认为齐厦是勇敢,现在深知他只是茫然。
茫然的齐厦即使是皱眉的样子也很是好看,一边整理领子,一双凤眼漫不经心地瞟过来:“没到这个程度,那天晚上的人,我总觉得……他就是来吓吓我,好像并没打算害人。”
那晚上的人可是用枪指着他的头,贺骁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推理分析能力几乎是零,但可能是上帝给他们开了另一扇窗,直觉不可思议的灵敏,齐厦就刚好是这一种。
换一句话说凡事只要让他过了脑子就是乱七八糟,只凭感觉反而神奇地一蒙一个准。
只是贺骁这时候还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把虚无缥缈的感觉作为判定他行为的佐证,他的世界从来都是毫厘差错就可能殃及xing命,他的要求是万无一失。
齐厦又瞟他一眼,一对眼珠剔透比最清的溪流还明澈,近乎天真的gān净。
他说的话在贺骁看来更天真:“你不用风声鹤唳,也没那么危险,而且这是电视台,在中国电视台守卫相当森严,闲杂人等进不来,更别说带危险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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