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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换情_遂心如愿【完结】(3)


“那就吃药。” 简洁有力的回答,其实比起平时已经算是优待了。
“你就是医生啊。” 聂云深理直气壮,不过她也吃不准这次的通话可以维持多久,平时总是不到两句就会被挂掉。
“我是心外科医生。”
“我心脏也疼。”
“聂云深!”
裴之晟一向对聂云深提起心脏的事qíng特别反,他的眉头已经紧紧皱起了。
“真的…我感觉胸口特别闷,还有… ”聂云深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悦,不过她打算继续胡搅蛮缠。
那头的裴之晟看了眼手机,果断将电话给挂了,接起了另一个电话。
“裴小七,做好了保释工作,她应该早就出来了,别太感谢哥哥我啊…白天太忙忘记通知你了,才想起来…”
“谢谢。”
“哎,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女的是谁呀…” 电话那头除了吵闹还有窃窃私语,看来是很多人等着听八卦。
修长gān净的手指按了一下挂断键,冷漠的目光望着前方的车道,手腕微微转动,车子瞬间打过弯汇入了车流中。
电话被无qíng地切断,屋里彻底安静下来,聂云深盯着天花板破旧黯淡的光晕出神。
时钟已经划过零点,她二十五岁的生日已经过去。
突然灯泡昀惨簧暗掉。
沿着冰冷破旧的墙壁缓缓滑落坐下,周围变得漆黑而安静,寒冷的凉意深深穿透了肌肤,血液都快被冰冻,她却毫无知觉,略显苍白的消瘦脸颊上,只有淡漠的平静。
经历了一夜的审问和高烧,她的头很疼很晕,眼皮有些睁不开。
将脸靠在冷硬的墙壁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章

16th july 2014
遂心如愿
裴之晟出现在聂云深出租的老房子楼下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后的事qíng了,从城东开到城西,不近。
走上那嘎吱响的木梯,英挺的眉峰深深蹙起。
木门的锁松动,竟然只需轻轻一推,火气突然就从xiong口处蔓延…
借着手机的光线走了进去,没走几步脚就踢到了什么物体…
聂云深是从昏沉的梦中惊醒的,或者说,是被某人踢醒的,力道并不重,好像有人进了她家,不会是小偷吧?
她朦胧地抬头,神qíng恍恍惚惚。
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昏暗里,蓝色幽光下,她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是那人的目光正投落在了她身上。
真是小偷?可小偷为什么会用这种目光看她?
那种眼神幽深而专注,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可是她家里已经没什么可被偷的了,她眨了眨眼睛,嘴角轻轻地挽起,无法辨别是自嘲还是麻木。
“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了…让你失望了…”
只是还没说完她的视线就变得模糊不清,昏了过去。
………………………..
剧痛和qiáng光将她从梦中唤醒时,已是第二天下午。
睫毛微颤,睁开、闭上,睁开、再闭上,她发现自己正睡在陌生的卧室里,身上盖着软软蓬松的被子。
房间的主色调是银灰色混着纯白,简洁,gān净,低调。
柔滑的长发倾泻在了雪白的chuáng单上,云深捏着被子,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有瞬间的恍惚。
男人的味道,这个房间是属于一个男人的。
这里是哪里?她捶了捶沉甸甸的头,终于想起来,昨晚停电了,然后她就靠着墙睡着了,然后家里来小偷了…
之后的事qíng,她大脑一片空白,居然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猛得掀开被子,在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套了件宽松的男士羊绒衫,且xia面kong无一物之后,彻底不淡定了。
飞快从chuáng上爬了下去,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身体斜靠着沙发扶手,看着无声的电视。
听到开门声,那人也没有回头。
聂云深紧急又退回了房间,从门fèng中偷瞄了半天也不敢出去。
难道这是梦?
她环视着这个简单空旷的房间,膝盖处的纱布下的丝丝疼痛,不对,这不是梦。
一系列复杂的心qíng之后,聂云深稳了稳杂乱的心绪。
抬手将身上的羊绒衫微微往下拉了一点,长度只堪堪地遮住了tun部又恰到好处地lu出了白皙笔直的长腿…以他的高度如果站在她对面,一定可以从这个角度看到不经意间看到…还有顺便将柔顺的黑发弄得有些凌乱…
拍了拍被剧烈跳动的心脏撞疼的xiong口,她开门再次走出去。
裴之晟正端着一碗粥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杯牛奶。
与她身上同款的深褐色的v领羊绒衫趁得他优雅挺拔,肤色偏白,狭长的双眸因为内双显得愈加深邃,gān净而矜贵。
看惯了他在医院时候身着大白褂的模样,今天第一次看他穿便服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呼吸不顺畅的紧张感。
随着他的走近,心口处微酸。
“早…早上好…”她扯了扯嘴角,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试图笑容,可沙哑的声音出卖了她现在的状态。
“下午了…”裴之晟冷淡地回了一句,垂眸将牛奶和粥放在了餐桌一头。
“是…给我的?” 她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缓缓地加深了笑。
他忽略聂云深脸上的灿烂笑容,转而端起桌上的水走向另一头。
“昨天…谢谢你…” 轻柔的语气,微微低头,略带无辜的羞涩笑容,虽然高烧让她现在思绪不稳,不过这样的笑容应该没错了吧?是个男人都会有感觉的…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聂云深抬头瞄了他一眼,他果然又无视她!
是不是男人啊…憋着一口气,她只得恭恭敬敬地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沉默,一直在沉默,更深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裴之晟静静喝水,不看她,也没有任何的qíng绪外lu,根本没有打算打破两人间尴尬的打算。
裴之晟昨晚将聂云深带回自己家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后悔。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那破旧的楼,而她一身伤痕地靠坐在冰冷墙边的样子,他心口处竟然有些隐隐的闷,大概是同qíng吧。
对,同qíng,她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一时间走了神,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已然落在了对面的女子身上。
她浅浅地笑着,分明是憔悴的脸却因这双流光灵动的桃花眼眸,妖娆而风qíng。
云深偷瞄了一眼随即继续低垂着头,虽然裴之晟长得一副斯文模样,但绝对不代表他是个好相处的人。
就像此刻,裴之晟居然静静地看着自己,那双狭长的黑眸更是深不见底,虽然不说任何话,却已经让她倍感压力。
怎么了?是头发太乱了?还是脸上有东西,难道是刚才动作不雅,聂云深脑中迅速闪过一切可能的念头。
“砰!” 勺子不小心被手碰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她着急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忙蹲下。
因为俯身的关系,敞开的领口lu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you人的女xing线条一览无疑。
“我去洗…我去洗…” 聂云深心虚地抬头望向站在她跟前脸色已黑的男人,僵直地保持着笑容,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到任何的毛孔。
“你可以在这里住两天。”裴之晟突然开口。
聂云深一愣,拿着勺子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她半蹲在地上抬头看着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长睫毛扑闪,犹疑审视的目光,停驻在那张冷漠的俊脸上。
“裴医生终于被我感动了?”
她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地笑着,身侧的另一只手却已握紧,微微颤抖着。
“我记得我在chuáng边放着一条家居的裤子,还有地上有拖鞋。看来你是很习惯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穿成这种鬼样子了。”
聂云深脸色一僵,还不是你给换上的!想到他已经将她看光光,脸更红了,赤luo的双足不自觉地往旁边移动了一点,抬手捂住xiong口处泄lu的chūn光。
“没有规矩。”
“丑。”又补了一刀。
“你…”吐血!真是自己找nüè,忍住,忍住…深呼吸深呼吸,他只是嘴巴毒得厉害,这半年早就被摧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生病了…” 秀气的眉紧蹙,毫无血色的唇微撅,聂云深就有这种本事,即使病着,顾盼间就是有种惑人的wu媚。
可是,在一个人身上丝毫没有作用。
“还有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平述低沉的语气却带了不容许人反驳的qiáng势。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最后这句不冷不热的话,就像一盆冰水从云深头顶浇下。
………………
深夜,聂云深从梦中惊醒,呼吸有些急促,喘息声在黑暗里尤为清晰。
她的额头布满了细汗,她忘了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是年少时候的那个人和自己,还是他拥着那个女人躺在chuáng上尽qíng欢yu的样子,那些支离破碎的影像像尖刀一样刺在她的心口处,无尽地折磨着她。
外面的惊雷轰隆阵阵,天空像要撕裂般,恍如白日。
桐城的各大媒体报纸上都是铺天盖地的喜庆---傅家唯一的继承人即将大婚。
韩桢,你怎么可以…
咬着嘴唇盯着天花板半天,眼角处透明的液体渐渐滴落,耳畔盘旋不去的都是那日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娇腻的轻吟。
聂云深摇着头,曲起膝盖用双手环抱着身体,也不开灯就那样靠躺在chuáng头,像个呆滞的木偶般眼神空dòng,被子从身上缓缓滑落。
房间很安静,只有恒温的空调细细地换气声。
两个小时后----
她的烧不但没退,而且头越来越晕,口渴得厉害。
抬手摸了了chuáng头柜上的杯子,空空如也。
挣扎了一会,踉跄地下chuáng出了房间。
客厅没人,她踮起脚走到厨房冰箱前,从里面拿了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冰冷的液体带来稍稍的舒畅感,不过很快胃里传来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聂云深垂眸盯着那瓶矿泉水紧咬着嘴唇愣愣出神。
韩桢,她的韩桢,为什么这么对她…这些年来,他们的感qíng当真只是她的一厢qíng愿?
侧头眼角便瞥过一丝光亮,裴之晟在书房。
深呼了一口气,她必须得留下来。。
咬了咬牙,她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看见裴之晟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睡裤,luo着上身抱着一chuáng被子走到沙发前。
光luo白皙的双足无声踩过柔软地毯,空气里弥漫着男人身上沐浴后的清香。
颀长jīng瘦的身躯,结实匀称的肌ròu线条,她的目光沿着他平坦又纹理分明的小腹下移...
裴之晟听见声响,侧了侧头,“没睡?”他意识到了她的目光,走到一旁拿了件外衣随意地披上,遮住了令人脸红心跳的肌ròu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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