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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_柴米油盐【完结375】(154)

  章时年又夹了一筷子给他,低声哄他说,“吃一点没关系。”

  卫林的手指在桌上弹了一下,四叔还真是把这个陈安修当宝贝了,他真不明白,以四叔的人品,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是个男人先不说,脾气也不怎么好,耍无赖,敲竹杠的本事倒是玩地比谁都溜。不过陈安修如果只会一味退缩和逢迎的话,他更看不上。起码现在这样,像个男人。

  *

  酒席散去,陈安修和章时年多留了一会,罗芳芳他们过来收拾桌子,顺便把章时年要的粥和虾带了过来。

  吨吨和冒冒躺在一个被窝里已经睡过去好一会了,屋里很暖和,两张脸都睡得粉扑扑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相像,兄弟两个这嘴巴就挺像的,有点薄,这像章时年。”

  陆江远对那个早早把他儿子拐走的人可没什么好印象,特别是还让壮壮那么小就生了吨吨,这点尤其不能原谅,“我们家壮壮的嘴巴也这样。”

  林长宁不和他在这方面争辩,就说,“我刚才听到门响了,人应该是回来了,怎么这会还没过来看孩子?”他还等着壮壮把孩子接走,然后他要回睡觉,这里就两间空房,季君恒住了一间,陆江远住了一间。

  陆江远起身说,“我过去看看。”

  他没走到陈安修和章时年的门口,就听到屋里有动静,知道人肯定是回来了,但至于在做什么的,就不清楚了,他走近点,门半掩着,两人的姿势一目了然,章时年靠在椅子上,一派悠闲,手里剥着虾仁,陈安修背对着门口,衣衫凌乱地跨坐在他腿上。

  “还要吃吗?”章时年的声音低沉,还带着某种yù|望的xing感。

  陈安修乖乖点点头。

  “那先要怎么办?”他举着手中的虾晃了晃。

  陈安修低头解开自己的一颗衣扣,然后啊呜一口连着章时年的手指一起含到嘴里,吮|吸地啧啧有声。

  章时年全身的血液向下腹冲去,他挺挺腰,目光不经意地和站在门口的陆江远对个正着,章时年眼底浓深,陆江远则是冒着火光,壮壮这个样子,明显是喝醉了。

  章时年并不打算理会外面那个浑身冒黑烟的人,他好整以暇地从盘子里又抓了一颗虾子过来,陈安修的眼睛随着他的手指转来转去,还没等虾剥好,就自觉地把上衣的最后一粒纽扣解开,衣衫大开地趴在章时年身上。

  章时年见此,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当着陈安修的面把虾仁丢到自己嘴里。

  陈安修眼巴巴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这么个结果,他立刻不满了,抱着章时年的脖子,堵住嘴巴,探舌头进去抢,暧昧jiāo缠的水声持续很久。

  等两人终于暂停,章时年再抬头的时候,门口的人已经不见了,还非常体贴地帮他们关好了门,他勾勾唇角,去舔舔陈安修的嘴巴,诱惑他说,“下面要脱的就是裤子了,安修。”

  林长宁见陆江远黑着脸进门,惊奇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壮壮他们呢?”他望望后面,好像没跟着人。

  “他们两个正在忙,今晚估计顾不上看孩子了。”他敢肯定,章时年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看到他在外面了,还变本加厉。

  林长宁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今晚怎么办?”吨吨好说,但是陆江远肯定无法照顾冒冒,“要不我还是把冒冒抱回去吧。”

  陆江远阻止他说,“外面这么冷,冒冒又睡着了,万一冻感冒了。你留在这里看着孩子们,实在不行,我去外面沙发上窝一晚。”

  林长宁犹豫一会说,“算了,你也留下吧。”外面的沙发他见过,虽然是三人长沙发,但是以陆江远的个头,睡在那上面,绝对不会舒服,看着再怎么年轻,也是五十的人了,这大冷天的,何苦去折腾这一回,这炕上又不是睡不开。

  这一晚陆江远没有睡好,时隔三十年,心心念念的人又睡在自己咫尺的地方,虽然中间隔着两个孩子,但心里还是控制不住起了些许波澜。这晚同样没睡好的还有季君恒,他喝了些酒,刚开始睡得还比较沉,可半夜醒来,上了趟厕所,就再也睡不着了,隔壁两人做得那么激烈,安修叫的又大声,没感觉的是死人,他从来没想到安修在chuáng上这么热qíng,简直让听的人都快喷鼻血了。

  “用力点……啊……”陈安修半躺在炕沿上,腰部悬空,一腿下耷,另一条腿紧紧扣在章时年的腰后。

  章时年眸色浓黑,身体骤然前倾,整根没入。陈安修受到这剧烈的冲击,尖叫一声,随后给予最热qíng的吞吐和接纳。

  季君恒身体僵硬地在热炕上翻个身,全身起火一样,这声响对孤家寡人的刺激也太大了点,他承认,他曾经一度还对陈安修有点小想法,和爱qíng无关,就是见到合口味的想接近的感觉,前面有他小叔做榜样,他在转学来绿岛之前,早已经对男女都尝试过了,都可以接受,不过后来成为朋友后,这想法就淡了,去年刚见面,安修就和他打架,他还以为自己真在酒醉的时候失控做过什么呢,闹到最后,原来是替他小叔背了个大黑锅。

  “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的心理准备很充足,喊出来的声音却是气若游丝,为什么,因为他不敢啊,搅了小叔的好事,小叔哪天想起来把他砍了怎么办?可是安修,你能不能小点声,你喊这么一晚,就不怕明天说不出话来?

  在那时高时低,有规律的伴奏中,季君恒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大亮,他还奇怪安修为什么没喊他吃早饭,趴在窗上一看,才发现外面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树枝上和远处的山上都已经白了。

  难得这么安静,季君恒看看时间还早,裹裹被子,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隐约中,听到隔壁门响,之后好像有人出去又进来,他也没太在意,一晚上没怎么睡着,再次醒来,已经快中午了,要紧事是没有,但是肚子饿了,他穿戴整齐推开房门出来的时候,隔壁的房间里陈安修也刚刚起来,眼有点肿,头发乱糟糟的,走路也不像往常那么平稳,一看就是被人凶残地蹂躏了一整晚的效果。

  陈安修被他顶地发毛,“大早上的,你犯什么神经?”他这一开口,有一件事,还真被季君恒猜对了,喊了一晚上,嗓子哑了。

  季君恒点点左手腕的手表,“还有四十分钟,就是北京时间十二点整了,你确定现在还是早上?”

  陈安修懊恼地骂了一句什么,季君恒没听清楚,那破锣嗓子此刻说话,想让人听清楚也不是件容易事。

  “午饭咱去哪里吃?”季君恒再次摸摸肚子。

  “待会去小饭馆一起吃。”

  陈安修简单地洗漱一下,昨晚那一闹,连孩子都忘记去看了,他去陆江远的房间,吨吨和小舅跟着章时年的车下山去了,冒冒也被陈妈妈抱走了,屋里只剩下陆江远还有他的两个侄子在说话。

  陆亚亚还是那副温文和气的样子,陆展展态度好像有些变化,那么复杂纠结的眼神,他没欠过这人钱吧,收的住宿费虽然昂贵点,但那也是自愿的不是吗?没道理睡了两晚上了才来后悔。

  他决定忽略这讨债的眼神,因为钱到他手里,他是不准备jiāo出去的,“陆叔,你们的午饭要在哪里吃?想在这里的话,我就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刚才听你在院子里说要去小饭馆吃,我们也一起。”

  “那行,你们穿暖和点,外面冷,待会咱们一起过去。”

  午后的雪越下越大,卫林他们本来打算出去的,但遇上这大雪,又不熟悉路况,他们只能打消了外出的年头,窝在小饭馆里打牌消磨时间。

  陈安修则被陆江远拉着下象棋,棋类中,除了军棋和跳棋,他就只会这个,这个还是跟着他爸爸学的,学艺不jīng,只会点皮毛,勉qiáng知道怎么走而已。

  陆江远下足了耐心指导他,一边走,一边给他解说。

  陈安修趁着他解说的时候,偷偷把靠近的手边的马向右移动一格,下一步正好可以吃掉陆江远的pào。

  陆展展在旁边看地清清楚楚,陈安修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作弊了,真是棋品如人品,“三叔,他……”

  陆江远头也没抬说,“展展,观棋不语。”

  “可是……”他实在看不惯陈安修这做派,下个棋而已,还小动作这么一堆,这人怎么会是他们陆家的人,一点门面都撑不起来。

  陆亚亚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继续说话,展展都能看出来的事qíng,三叔能看不出来吗?之所以没作声,明显是吃陈安修这一套,乐在其中。他还没见过三叔对家里的哪个小辈这么包容亲近过。凭心说,小叔和家里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其乐融融,但也算是和和睦睦,对他们这些小辈更是不错,举凡成年,生日,中秋chūn节这类大点的节日,都会受到三叔送的贵重礼物,但三叔却极少有空和他们坐下来面对面的谈谈话,更遑论是这种指导下棋,一起看书之类的充满亲qíng的小活动,可是陈安修做到了,他可以在三叔面前这么肆无忌惮,也可以让三叔这么放下心防。

  为什么陈安修可以做到呢,他们才是他的子侄不是吗?小时候对三叔的印象不深了,他好像一直很忙,也很少回家,直到他十岁那年,爷爷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太好,三叔回家的次数才多了起来。他对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没有多少偏重,连买的礼物每次都一样,如果说有点不一样,那也就只有婷婷了,她是家里这一辈中唯一的女孩子,从小家里人就对她颇为宠爱。即使这样,婷婷在三叔面前,也是以乖巧居多,很少耍xing子和小脾气,因为他们都知道,三叔都没这个耐心和时间,可是陈安修又为什么能成为这个例外呢?

  “啊?我的象就这么被吃了?主要是我这里没看清楚。”陈安修给自己找个借口,他作弊归作弊,他有一点好,就是不会悔棋,被人吃,也敢认。

  “我让你两步。”

  陈安修笑嘻嘻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这人没脸没皮惯了,一点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陆展展直接看不下去了,找个借口出去,陆亚亚和陆江远打声招呼,也跟着出去了。

  两兄弟在雪地里走了会,陆展展终于忍不住说,“三哥,我真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昨晚问过,展展却说没想好,怎么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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