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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_恩顾【2部完结+番外】(142)

  被绑架了!武甲自嘲地扬扬嘴角:还能是什么别的状况?反正和杜佑山脱不开关系!绑匪是和杜佑山有仇,纯粹拿他开刀,还是想用他敲诈杜佑山?

  自己不值钱,不指望谁来营救,只能冷静自救。武甲晃了晃头,依然甩不掉脑袋里昏昏沉沉的钝痛,身下的水泥地硌得全身骨头痛。不远处是一套款式老旧的皮沙发,搭配一张布满灰尘的红木茶几,茶几隔层下赫然有个打火机。他挣扎着往茶几爬了半米,伸脚去够打火机。

  打火机的塑料壳有点裂,是那种小卖铺里卖烟赠送的便宜货,不知还能不能用,不过试一试总没错,他把打火机捞到自己面前,扭曲身体俯下来将打火机握在手心里,然后挪回原处,正想试试打火机,门哐地一声打开。武甲立刻停下所有动作,侧身挡住握在身后的打火机,吃力地转头去看绑匪的长相。

  没看到,绑匪先他一步把门又关上了。

  乐正七在门外揪住夏威一顿狂踹:“怎么回事?你不说保证昏迷十二个小时吗?他醒了!”

  夏威躲避着狡辩:“我我,我怎么知道……”

  “嘘,你们别吵!”杨小空食指比在唇间,异常平静地低声道:“别争论为什么,赶紧讨论怎么办!”

  夏威看看时间,八点半,开幕式结束,再过半个小时就决定成败。他把自制的变声器箍在脖子上,扭过话筒对准自己的嘴巴,抽出瑞士军刀,“我进去恐吓恐吓。”

  杨小空劈手夺下他的军刀,将刀刃收回去塞进自己的裤兜里,“别乱来,先堵住他的嘴巴,免得他乱叫。”

  杨小空趁白左寒的城雕工程刚刚完结,工作室里没人光顾,将武甲拖进了工作室后面的小休息间,除此之外,他们仨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关人质。夏威戴上一张地摊上买的小哪吒面具,埋头在包里乱翻,摊手道:“忘了带布条。”

  乐正七解开外套,二话不说将穿在里面的棉T恤脱下来撕开,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别让他认出你是谁。”

  夏威做了然状,接过布条,打开休息室的门,呵地一乐:“武先生,醒了啊?”

  声音通过变声器发出来显得刺耳噪杂,武甲眯起眼睛看看他,忍不住笑了,紧张的神经登时松懈下来:不是变了声音戴个面具就没人认出你的!白痴!

  夏威以为对方是笑自己的面具太幼稚,悻悻踢他一脚,弯腰把布条团成一团往他嘴里塞:“笑什么笑!给我老实一点!”

  武甲扭头避开,问:“你想敲诈杜佑山什么?”

  “你太坏了,怎么会想到敲诈呢?”夏威不假思索地耍贫嘴:“他今天捐副棺材给博物院,我们就放了你。”

  “你们?还有谁?”武甲嗤笑:柏为屿乐正七杨小空?你们这些小鬼头别玩过火了!

  “咳!”夏威咳了声:“就‘我’,没有‘们’,你可得给我记清楚。”

  “小鬼,我不想打击你们。”武甲往后靠了靠,枕在沙发腿上,嘲笑道:“我只是个保镖,那副棺材三亿,别说买一个保镖,他买几个连的保镖都够了,不可能用那么多钱换我的。”

  夏威轻浮地拍拍他的脸,“嘿嘿,你的狗老板比你想象的专qíng哦,他答应我们了。”

  武甲顿了顿,不屑道:“你就做梦吧。”

  夏威不由分说,用力把布条塞进他的嘴里,接着掏出一个收音机,开大音量,调好频道放在茶几上:“半个小时前杜佑山在开幕式上发言,说会尽力拍回棺材捐给博物院,拍卖马上开始,一结束就会有新闻,我把收音机放这里给你消遣消遣吧。”

  武甲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法相信!

  夏威看到武甲就一肚子火,狠狠地把他踩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竖个中指:“一对狗男男!杜佑山那王八蛋还装什么爱国人士,呸,自己从自己手上拍回棺材捐给博物院,我们算是白给他赚名声,便宜你们了!”

  门重新合上,小空间里沙沙沙不清晰的广播声时断时续,武甲努力坐起来,深深呼吸,平抚下波涛汹涌的qíng绪,咔嚓咔嚓地点打火机烧手腕上的绳子。

  脑子里有个浑浑沌沌的声音:我要和你结婚。

  武甲额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吃力地点着打火机,他得出去!立马通知杜佑山停下来!不久前拍汝窑观音抽走了两亿多,如果没有这三亿,杜氏画业会垮掉的!

  杜佑山做的事是好是坏,对别人是真是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这些年他们之间除了雇佣关系之外的那些隐晦难言的感qíng,不管是忽视还是否认都不可能一笔勾销!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概念——自己在杜佑山心里值三亿。这样就够了,自打没有了周烈,再也没有人如此重视他!

  第123章 惨败而终

  杜佑山在开幕上发表的言论让所有竞拍者都吃了一惊,本是到会场上来冷眼旁观的魏南河错愕过后则大为欣慰,甚至萌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他这位老友虽然爱财,但似乎骨子里的东西还没有被冲刷gān净。

  他在拍卖开始前踱到杜佑山身边,自作多qíng地想表达一下感慨,谁料杜佑山一见他就怒容相对,“魏南河,你gān的好事!”

  魏南河纳闷:“我gān了什么?”

  “装傻?我的仇家和对手只会要钱,除了你还有谁会bī我把棺材捐给博物院?”杜佑山涵养尽失,也顾不得装腔作势,揪住他的衣领扯到角落压低声音:“你到底找什么人绑架他?居然还给老子动刀动枪的?我警告你,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让你永无宁日!”

  魏南河莫名其妙:“你有病赶紧去治,说什么呢?”

  杜佑山撒开他,气势咄咄地指着他的鼻子,憋了片刻,qiáng抑怒火将粗话吞回肚子里,坐回原处。

  魏南河前后来回思度着杜佑山的话,猛然想起这一段时间乐正七一个劲地追问他拍卖会的qíng况,越想越不对劲,他疾走到会场外拨打乐正七的电话,那小子关机,他呆了呆,接着拨通乐正七辅导员的电话,得知死孩子昨晚夜不归宿!

  会场里的拍卖开始了,魏南河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qiáng烈,他想了想,拨杨小空的手机号——意外地,杨小空也关机!

  拨给白左寒,白左寒还没起呢,嘟囔着说:“小空昨晚没回来,他不是说他帮为屿赶漆画,住在木楼了吗?”

  魏南河的手心冒出汗来,拨通段和的手机:“喂,段和,夏威呢?”

  段和正在上课,捂着手机小声说:“咦,不是为屿那里急需木工吗?他昨晚在妆碧堂通宵帮忙呢,你没看到他?”

  “段和,我说你……”魏南河气得发抖:“这种理由你也能信……”

  “啊?有什么不对吗?”段和一头雾水。

  魏南河没空和他多解释,掐了手机bào躁地走来走去,颤抖着手指不停按手机上的按键寻找柏为屿的号码,出乎意料的是,柏为屿居然接了!魏南河低喝:“柏为屿,你在哪?”

  柏为屿含着油条含糊不清地说:“我在学生街吃早餐?怎么了?”

  “乐正七在你旁边吗?”

  “没?”

  “小空呢?夏威呢?”

  “没啊,就我一个人。”柏为屿咽下嘴里的东西,疑道:“到底什么事?我吃完饭就去……”

  魏南河截断他的话头:“你,什么事都别做了,立刻去找那三个混蛋!”

  “啊?我还要去美术馆确认场地呢……”

  “下午再去,现在很紧迫,”魏南河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我如果没猜错,乐正七他们绑架了武甲,杜佑山办事狠辣,从不手软,一旦他报警那三个傻瓜全部死翘!”

  “绑架?”柏为屿的脑子里蓦地浮现那晚三个狗友谈及的“工具”问题,瞠目结舌:“我,我去哪里找?”

  魏南河少有这般慌张,一时乱了方寸,急道:“学校里器械仓库、材料保管室、模特室,所有你能想到藏人的地方,一个个去找,快!”

  柏为屿用肩膀夹着手机,匆匆付了钱,一迭声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行,我们分头找,保持联系!”魏南河掐了电话,不觉已满头是汗。事关重大,不能让不相gān的人知道,尤其是白左寒,那家伙极其护短,杨小空一旦有什么闪失,他一定会不择手段把所有事都推给另外两个人。此时只有柏为屿最信得过了,找到他们立马制止这场闹剧!绑架这个罪名可不小,不懂事的三个死孩子被警方抓住就是十年有期!

  收音机里的猜谜节目结束,吵吵闹闹的广告一个接一个,武甲沉着地点了十几分钟打火机,死活没有动静。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滑,手指麻木得难以再点打火机,他把打火机从右手换到左手,尽可能大幅度地甩了甩,又活动活动右手手指,深吸一口气,将打火机再换回右手,继续点。火苗子忽然窜了出来,舔在手腕内侧的肌肤上,他颤了颤,不敢松开躲避,唯恐这一松开再也点不燃了。艰难地扭头往背后一看,然后确定目标,缓慢而小心地移动打火机,一股子烧焦的味道直冲鼻底,火苗烧着缚在手腕上的攀岩绳,同时也间接地贴上了皮肤,武甲咬紧嘴里布条忍痛保持姿势不变,无需片刻,手腕上的绳子一松,他丢下打火机使劲扭动手腕,轻而易举地解开绳子。

  门外有声音响起:“快九点了,去把收音机拿回来听整点新闻。”

  “……还早呢,等会儿……”

  武甲迅速往沙发后缩了缩,手脚麻利地解开绑在腿上的绳子,同时抽出塞在嘴里的布条,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掀开窗帘——有印象了,这是白教授的工作室!

  可惜,窗户有安装防盗网,只能从门外出去,和那几个小鬼打照面了。他揉了揉僵硬的肌ròu,正要扭头,身后房门开启,夹着一声断喝:“不许动!”

  武甲有恃无恐地转过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夏威,你们几个小鬼玩过火了。

  夏威一愣,反脚把门踢上挡住自己身后的杨小空和乐正七,一把扯下面具,杀气bī人地举着钉枪靠近一步:“大爷不和你玩,给我再老实十分钟!”

  武甲一笑,身影如电般一闪先发制人,侧身避开枪口,瞬息之间斜窜而来,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肩骨,手法快得匪夷所思。夏威应声倒地,武甲也不和他纠缠,抬脚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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