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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_恩顾【2部完结+番外】(163)

  杜佑山想gān的事多了去,他本想再使几把无中生有或栽赃嫁祸的勾当,一鼓作气把杨小空bī入绝境,无奈被武甲踩住尾巴什么都gān不了,只得半途而废了,此时憋了一肚子火,气馁地揉揉太阳xué:“好了,你别吼我了!我接下来什么都不gān了。”

  白左寒涵养尽失:“你他妈gān的还不够吗?太过分了!小心众叛亲离!”

  杜佑山脑子里那霸王逻辑转不弯来,觉得自己真是太无辜了,简直好心没好报嘛:我都承诺你不再继续整他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给我放狠话?想到此,当即反唇相讥:“我为什么整他你比我清楚!我众叛亲离?我杜佑山对朋友,尤其是对你白左寒,足够仗义!你也不想想当年你众叛亲离的时候是谁帮你的?我砸钱上下疏通关系拖时间,最后把方雾弄出去,要不然你也被扯出来调查了!没有我,你和方雾两个早蹲局子去了,哪轮的到你现在人模狗样的给我拍桌跳脚?”

  白左寒哑口无言,要不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他几次想和杜佑山撕破脸皮。杜佑山是方雾的恩人,也是他白左寒的恩人,他们最艰难的那段时间要不是有杜佑山帮忙,恐怕挺不过来。

  杜佑山得瑟了,哼道:“杨小空是个什么东西?你还真要因为他和我翻脸吗?”

  白左寒冷然道:“杜佑山,这些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归根究底都是站在你那一方,我对你也足够仗义了,不过我们的jiāoqíng到今天为止,完了,至于方雾欠你的人qíng别算到我头上来,我和他两不相gān。我告诉你吧,杨小空还真的是个好东西,你再敢动他一下,我和你斗个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第139章 唱首歌给我听

  段和在医院gān瞪眼一晚,第二天早上的课照常上,顺道打探了一番消息。到了中午他回到医院时,夏威醒了,麻醉药效也退个gān净,哎呦哎呦的叫唤,苦着脸说:“段和,你现在才来看我,有良心啊!”

  段和满脸憔悴,往chuáng边椅子上一坐,颓然地向后靠去,“我昨晚坐在这里一晚没睡,你满意了?”

  “我还以为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没理我,今天这时候才来瞧我的……”夏威很满意,不过还有那么一点小心疼。

  段和缓缓地叹气,拉住夏威的手问:“痛吗?”

  “痛——”夏威毛虫一样挪动,痛苦地呻吟:“还好我自残之前特地查过人体器官,没有乱扎!我cao!痛死了!和哥哥,你叫医生给我打一针止痛吧!”

  段和没应,俯下身把脸埋进夏威的手掌心里。

  夏威忍痛半侧过身,疑道:“你怎么了?”段和的脸冷冰冰的,夏威摸了摸,忽然摸到了温暖的泪水。

  段和没应他。

  夏威又问:“段和,你怎么哭了?”

  段和简单地说:“我心疼你。”

  夏威笑道:“心疼得哭了?你真没用,我都没哭……”

  段和抬起头,勉qiáng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傻瓜,你这一刀白扎的。”

  夏威脸上夸张的表qíng一点点地浅了,目光虚冷,轻轻问:“什么意思?”

  “我和你……”

  “赶紧的说!”夏威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上半身直勾勾地盯着段和的眼睛,喝道:“出什么事了?”

  “说不清,我,给你看个东西。”段和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封复印件。

  夏威一把拽过纸,看了几行,手抖得厉害,喘息也不稳了,他愤恨地将cha在左手背上碍事的针管拔掉摔在地上,腾出手来翻到最后一页,看向最后的署名——杨小空。

  他瞪大眼盯住那三个字,怎么也没法想明白这是怎样一种状况,僵僵地呆了半天没有动弹。

  段和起身抱住他的脑袋,慌张地劝道:“注意你的伤口,冷静一点……”

  夏威瘫倒下来,眼神有些木讷:“为屿怎样?”

  段和照实说道:“所有文化单位都把他拉进黑名单,他今后恐怕没法翻身了……”

  “这不是杨小空写的。”夏威整张脸煞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自我催眠般喃喃:“不是他,他没理由这么做……”他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狠狠地闭上眼,用力捶了一拳chuáng板。

  “魏教授昨晚给我打电话,说杨小空和乐正七把汝窑观音的真品jiāo给杜佑山,也是替为屿求qíng……”段和撑在病chuáng边缘,俯身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絮絮叨叨着说:“期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还没有弄清楚……夏威!夏威,你有听我说话吗?”

  夏威一下一下地捶着chuáng板,没有力气发脾气,只有这个途径发泄他的不甘和愤恨!

  段和揉揉他紧紧纠结的眉头,细声慢语地一再劝说:“大家心里都不好过,你尽力了,不要自责……”

  夏威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凶戾的杀气一掠而过,冰冷地吐出一句话:“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绝对饶不了他们!

  白左寒料想杨小空会哭惨了,他匆匆忙忙地赶到教学楼,发现杨小空带的班提早下课了。他问隔壁的陈诚实:“杨小空呢?”

  陈诚实没好气:“我怎么知道?”

  白左寒脸色一肃:“什么口气跟我说话?”

  陈诚实立即耷拉下脑袋:“回师尊,杨师弟半个时辰前驾鹤西去,晚辈不知其所踪,望师尊恕罪。”

  “驾你的头!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白左寒气急败坏地骂完陈诚实,转头给魏南河打电话:“喂,杨小空八成去工瓷坊了,你看好你家小孩,别让他打杨小空。”

  魏南河站在窗边,面无表qíng地看着乐正七揪着杨小空施bào:“不好意思,你说迟了一步。”

  杨小空的车一在工瓷坊门口停下乐正七就冲上去揪他出来,毫不客气地奉上一记左勾拳,没等他爬起来又连踢几脚。杨小空既不反手也不躲避,老实地挨了几招后,闷声闷气地说:“够了,住手。”

  乐正七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够你妈!杨小空,你给老子解释!”

  杨小空扶着车门站稳,摁了摁下巴的淤青,淡淡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让你带着观音去gān嘛的?”乐正七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凶相毕露:“你倒是gān了什么?”

  杨小空握住乐正七的挥到半空中的拳头往外一送,bào喝:“我叫你住手!”

  乐正七被杨小空的气势震住了,傻愣愣地看着他。

  杨小空吼道:“我做过半点对不起为屿的事天打雷劈!连你都不信我?”

  乐正七快被气得失心疯了:“我信!我信有什么用?为屿怎么办啊?他怎么办啊!”

  怎么办?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扎了武甲一刀开始,一切乱套了,进一步是错,退一步是错,原地站立也是错,怎么做都是错!杨小空转过头,看到站在长条石阶上的魏南河,眼圈一湿,缓下口气轻声唤道:“魏师兄……”

  魏南河苦笑不言,上前拉住乐正七回头往木楼走。

  木楼的台阶随着脚步轻微地摇晃,发出不易察觉的吱呀声,魏南河在前面走,围绕着一股子重重的烟味。杨小空跟到台阶下,仰视着魏南河背影颤声说:“魏师兄,不是我……”

  魏南河道:“我知道不是你,你不用解释。”

  杨小空抿了抿嘴,qiáng忍着泪水又说:“我签的信不是那一封!”

  魏南河重复一遍:“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杨小空住了嘴——确实,解释有什么意义?他的会长身份美协根本不买账,人们看到的只是信里曹老的表态,他和乐正七不闹这一出,柏为屿还不会死的这么彻底。

  魏南河最后补上一句:“小空,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的名声毁了,柏为屿是你的前车之鉴。”

  杨小空静静听着,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他做过很多后悔事,却从没有这么一件事让他悔得萌生出刻骨恨意!

  他坐在小厅的椅子上,冷静地,一件一件回忆整串事件的始末,呆坐了几个小时,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喜怒哀乐,yīn沉得犹如一尊雕像。白左寒到工瓷坊找到他,惴惴不安地摸了摸他的脸:“面团?”

  杨小空抬眼看向他,“唉。”

  “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不是你gān的……”白左寒觉得他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杨小空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竟然无声地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白左寒见他这副架势十分瘆人,不由有些心慌:“傻小子,别害怕!有我在杜佑山不敢动你一根寒毛!”

  杨小空站了起来,白左寒听到他低沉着嗓音说了一句话:“杜佑山没什么可怕的。”

  最可怕的,不是面对杜佑山,而是面对柏为屿。

  柏为屿没跨出房门半步,他早上接了几个同学的电话,打开电视看了新闻后就蜷在被窝里哪都不敢去,神经质地觉得站在大街上都会遭人指指点点,什么自信和自恋全滚他妈蛋了。

  柏为屿不再那么吵了,一整天没说话,段杀却一点也不舒心,他请了假呆在家里陪着柏为屿消沉,难得地没话找话说:“为屿,我们出去吃饭吧,想吃什么由你定。”

  “……”

  “柏为屿,别这样。”段杀坐到chuáng边,把手伸进被子里盲目地摸索他的脑袋,“我去隔壁借狗,我们溜溜狗去?”

  “……”

  段杀揭开被子,把他扳过来肚皮朝天,“你不是想要láng狗吗?我也找机会给你弄一只?”

  柏为屿用手臂挡着眼睛,“……”

  段杀伸手从他腋下穿过去把他抱起来,带着哀求的口气劝道:“你说说话吧……”

  柏为屿顺势搂着段杀的肩,总算开了腔:“别吵。”

  段杀吻吻他的发鬓,嘲笑道:“真没想到会轮到你说这句话。”

  柏为屿说:“我难受……”

  段杀拍拍他的背,“你哭一哭吧。”

  “不哭。”柏为屿摇摇头,qiáng调道:“我不哭,哭有什么用?倒霉到头了,我不用希望什么,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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