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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_恩顾【2部完结+番外】(221)

  方雾无言以对,想抱一抱他,可惜他们不再是可以拥抱的关系。

  白左寒没有底气接着责备对方,无声地落泪不止。他知道自己的怪罪是无理取闹,错不全在方雾,是自己犹豫彷徨,对待爱qíng摇摇摆摆,若能坚定几分,又怎么会闹至如此局面?受伤深重的有白左寒有杨小空,难道就没有方雾?他白左寒才是罪魁祸首!他把脸埋进靠枕,累透了,什么都不想再思考。

  方雾揉揉他的脑袋,一向沉稳的嗓音越发低沉得让人心闷:“我明天回南非。”

  白左寒的肩膀颤了颤,没有回应。

  “我们别吵得你死我活的了。左寒,我们不应该成仇人,再不济做朋友也好,逢年过节可以互相祝福祝福。”

  “……”

  “或者,你跟我一起走,换个新环境,我们重新来过。”

  翌日,魏南河拉开妆碧堂的拉门,对正在磨漆的杨小空朗声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杨小空向他望过来,笑问:“是什么?”

  “白左寒辞职了。”

  杨小空面上的神qíng一滞,笑意更浓了,一点儿也不意外:“哦,这样啊。”

  魏南河绕到他身边:“你意料之中的吧?”

  “是。”杨小空供认不讳。

  “你对白左寒做了什么?”

  “开了个小玩笑而已,白教授太爱面子了,真是活受罪。”

  “你以为白左寒没有工作,你就可以控制他了吗?”

  刻刀在杨小空指尖转了转,他没搭话,而是俯身有条不紊地刻着漆板上的人物五官。

  “你做梦吧,白左寒就是失业,你也别想在经济和地位上撼动他。”

  “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不行后年,后年还不行十年二十年,我就不信他一辈子踩在我头上。”杨小空头也不抬。

  魏南河眼中已有了恨意,“杨小空,你怎么不反省反省你自己?你以为白左寒斗不过你吗?他是懒得和你斗!我看你根本就是小人得志,吃准他会让你,就跟疯狗似的咬了一口又一口!”

  “哦,你骂得对极了。”杨小空故作轻松,不急不缓地说:“我看到他说不出的难受,就想多咬几口把他咬走,这个理由行不行?”

  魏南河鼓掌三声,欣赏着对方的表qíng挑衅道:“好理由,那我再告诉您一个更好的消息!白左寒和方雾今天离开这里去南非,你有幸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他了。”

  这一回杨小空没能装出若无其事,他费劲千辛万苦挤出来的笑容cháo水一般退下去,登时慌得手足无措,将身边的一罐樟脑油给打翻了。

  魏南河幸灾乐祸地转头走了,“别人给你台阶你不下,偏要把人往外推,神经病。”

  白左寒给方雾的女儿买了不少漂亮的衣服,方雾拆掉包装盒抖开缀满蕾丝边的小裙子一看,笑弯了眼:“完了,我忘记告诉你,我女儿是个假小子,从来不穿裙子。”

  “那就让她学着穿!”白左寒气呼呼地夺过裙子,“我外甥女就穿这种,可漂亮了,像个小公主。”

  “好好好,我让她穿。”方雾笑着把一大摞包装jīng美的童装搁进了行李箱,为了不让白左寒失望,他没说自己那个五岁的混血小妞比中国同龄女孩高得多,根本穿不下这种娇小尺码的公主裙。

  白左寒见过方雾钱包里夹着的小女孩照片,明明是个金发的美人坯子,偏要穿着旧T恤和破dòng牛仔裤,他对这种bào殄天物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慨:老爸这么有钱,怎么会让孩子穿成这样?他不放心,又叮嘱道:“你女儿没穿过这种衣服吧?会不会穿?喏,先把腰这里的拉链拉开……”

  方雾大伤脑筋,一把夺过衣服一股脑塞进包里,敷衍地应道:“知道知道……”

  两个人到总台办理退房手续,白左寒帮方雾拎了一个包,其实方雾的行李没有多少,包里塞满了白左寒买的东西,光芭比娃娃就有五个,还有一箱过家家的豪华套盒,他想着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应该八九不离十,哪会知道方雾的女儿是玩滑板和双排轮旱冰的好手。

  “我看,这豪华套盒就别带了,给你外甥女留着吧?”方雾暗自腹诽:带回去会被我女儿耻笑的!

  “她有好几套了,谢谢关心,我家的女孩都是捧在手心里养的宝贝,哪会缺她什么?”白左寒给他一记白眼:“怎么?嫌麻烦就不带了啊?不行!你这个爸当得太不称职了。”

  这些礼物是白左寒连夜购买的,方雾不好意思拂人心意,便悻悻然住了嘴,心说:你怎么知道我女儿不是宝贝?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真是改不了!

  第183章 伪结局

  俩人不谈感qíng问题竟然异常和睦,有说有笑地刚走进停车坪,杨小空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横空降世般截住了他们的去路,一张眉目清俊的脸孔惨白得犹如死人。

  白左寒惊吓不小,条件反she往后一退:“你,你怎么在这里?”

  杨小空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在方雾和白左寒身上转换,yīn森森地问:“你不是和他分手了吗?”

  白左寒下意识解释道:“我……”

  方雾扣住白左寒的手腕,拉着他绕开杨小空,“抱歉,我们要去机场,请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杨小空眼疾手快,攥紧白左寒的另一手,厉声呵斥:“你别想一走了之!”

  白左寒可笑地张大嘴,有口难辩:“喂……”

  杨小空死死拉着他不放,眼中已含满泪水,一连串责问道:“昨天才说要和我复合今天就和别人在一起,你还能更贱一点吗?”

  白左寒懵地涨红脸,恼羞成怒:“你不是让我滚,我滚我的,你管得着吗?”

  方雾撒下行李扳过白左寒的肩膀,“我们走,别理他!”

  杨小空惶恐地勾住白左寒的脖子往自己这里扯:“你不是想和我复合吗?我答应你,我要你了我要你了……”

  白左寒晕头晕脑地任人折腾,气疯了:“都给我松开!别抢!”

  “白左寒,那些话是骗你的,我稀罕你,我很稀罕你!”杨小空以为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急得语无伦次:“我只发了张猪的照片给院长,那是吓唬你的,你别走!别走……”

  方雾兴致勃勃地争夺白左寒:“再不走就来不及登机了!小鬼,你松手!”

  杨小空两只爪子都扒在白左寒头上,自以为抱住脑袋占上风了,丝毫不理会方雾,颠三倒四地哽咽道:“左寒,我错了我认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只是看到你就讨厌……不对不对,不是讨厌你,我就是恨你,不是,也不是……白左寒,你别走啊……”

  三个大男人在公众场合闹的不可开jiāo,路人皆远远地回避开来,白左寒狂怒地挣扎:“放开——方雾,你先给我松——”

  方雾依言放开他,杨小空和白左寒在惯xing作用下一起摔了个七荤八素,白左寒头发凌乱衣裳不整,恨不得挖地dòng把脸埋进去!正慌里慌张地要爬起来,杨小空手脚并用缠住他,刚开始还想抑制眼泪,可纠纠缠缠中分散了jīng力,不知不觉便哭得一塌糊涂:“你别想走,你不能走……”

  白左寒往他脑袋瓜子上盖一巴掌,bào跳如雷:“贱小子,你抽哪门子疯?走走走?我走去哪里啊?”

  杨小空泪水鼻涕糊了一脸,闻言抽了几下鼻子,生生地止住了眼泪,说话仍旧带着哭腔:“你不是要去南非吗?”

  “去你的大头鬼!你听谁说的?”

  杨小空茫然地看看白左寒,看看方雾,又看看白左寒:“魏师兄说……”

  白左寒深吸一口气,总算知道这一出闹剧的始作俑者是谁了,他掏出一张机票在杨小空面前抖抖,“我只让魏南河帮我定一张机票,他就造谣吧他!”

  杨小空冷静下来,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拔长袖子擦一把鼻涕,不吭不声地爬起来走了。

  白左寒暗喜不到三秒,卡壳住了:“去哪?撒够泼了还不向方叔叔道歉?”

  杨小空头也不回。

  白左寒心慌,把机票塞给方雾,丢下一句:“不好意思,稍等。”

  杨小空撩起外套囫囵抹gān净脸,加快脚步往外逃。

  白左寒在后面追着喊:“跑什么?我有话和你说!”

  杨小空自觉羞愧,没脸见人,听到喊声跑的更快了。

  白左寒追不上他,只好停下来耙耙乱发,火冒三丈:“我cao!滚吧滚吧!让老子出尽了洋相,送完方雾再来找你算账!”

  杨小空勒住脚步,回头过来钳住白左寒,闷声闷气地说:“不许送他。”

  “送人也不可以?你别太霸道啊!”

  杨小空那张哭成大花猫的脸转瞬变得盛气迫人:“我就这么霸道!”

  方雾等了十几分钟,没见人回来,倒是等到一条白左寒发来的短信:对不起,你赶紧赶飞机吧,那小子不肯放我。

  他合上手机,拎起行李,落寂地笑笑,笑了一半,猛然发觉自己不应该笑,便狠狠踹了一脚停在旁边的车。

  那车不知道是谁的,挨了一脚后哔啾哔啾叫个不停,方雾怒不可遏地骂道:“王八崽子!”不知是骂白左寒还是骂杨小空,抑或都不是,单纯只是骂车。

  大年二十五,乐正七使出浑身解数才脱离考古队的魔爪,他与考古队呆在外省一个陵墓里清理殉葬坑整整两个月了,天天哭着喊着要回家,考古队负责人怕他一个人从山旮旯里回去不安全,扣押了他的手机和钱包,让他等着跟大部队一起回去,不料那小子还是逃跑了。

  开玩笑!大学生涯把原本就异于常人的七仔锻炼成了老江湖,一路自找食物,扒拖拉机后扒运货大巴,最后扒了挤满民工的铁皮火车,在身无分文的qíng况下历经三天三夜总算到家了,抱住魏南河委屈万分地嚎啕不休。

  魏南河心疼坏了,搂着小乞丐又摇又晃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他哄服帖了,哪想乐正七吃饱喝足到对面妆碧堂溜达了一圈,气势汹汹地奔回工瓷坊见到什么砸什么。

  魏南河惊怒jiāo加:“乐正七,你撒什么泼?”

  乐正七把魏南河珍藏的茶饼全倒出来使劲踩:“你给我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去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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