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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_恩顾【2部完结+番外】(32)

  夏威坐起来抓抓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迷迷瞪瞪的连打呵欠,下chuáng刷牙。他总是光膀子睡觉,肩上绑着的绷带顶半件衣服;下面松松垮垮地穿一条棉质运动裤,裤头上的带子也不系,像肚肠似的拖着;luǒ|露的腰部结实紧致,后腰以下至尾骨有一道漂亮xing感的弧线,段和很是想在那块肌肤上摸一把。

  当然,段博士是有文化有内涵有理智有道德的四有杰出青年,深知摸一把的后果及其严重,不敢轻易以身试法。

  屋子里暖气哄哄的,不一会儿就热得冒汗,段和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一层薄毛衣,忙活着将食堂里打来的饭菜放电磁炉上热一热。夏威叼着牙刷绕到他身后,一手从后面揽住他的腰,伸长脑袋在他肩后张望锅里的食物。

  段和僵了一下,没有拒绝小道士的非礼。踌躇良久,他腾出手来温温柔柔的握住夏威放在他腹部上的手,自嘲地扬扬嘴角:自己居然和这个装疯卖傻的假道士同一个被窝睡了这么久,这叫什么事啊?

  段和侧过脸想和夏威说些什么,这一侧脸,差点呕一口血来——夏威叼着他的牙刷!

  “夏威!你别太过分,连牙刷都用我的!”段和咻地把牙刷从夏威嘴巴里抽出来。

  夏威吐着白泡泡:“谁说是你的?你叫它它应你吗?”

  段和痛苦地捂住心脏,“不要告诉我你一直都用我的……”

  夏威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我的,我随便用。”

  段和掐着他的脖子摇晃:“我不早和你说了吗?你是红色的我是绿色的,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啊口胡!”

  夏威:“啊啊啊别晃别晃……我我我我色盲嘛——”

  段和住了手,“你色盲?”

  夏威戚戚哀垂泪抽泣:“是嘛,人家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嫌弃人家的缺陷……”

  “我道歉。”段和愧疚地拍拍夏威的肩,然后回身拿出一张五十块钞票和一张一百块钞票,分别折成看不出面值的小方块,放在手心诚挚地赔罪:“好了好了,别生气,哥哥给你钱买糖吃,只能选一张哦。”

  “哦耶!Surprise!”夏威欢呼着抢过粉红色的钞票,笑容满面:“谢谢。”

  段和冷笑:“三只穿山甲。”

  夏威把钱摊开抹平整,恭恭敬敬地塞进段和口袋里,踮脚尖给他捶背,献媚道:“好哥哥亲哥哥,我不是故意装色盲的,你原谅我吧嗷嗷!我记住了,你的牙刷是红的,我的是绿的!”

  段和无视他,打开衣柜翻看一遍,气势汹汹的怒吼:“你又穿我内裤!”

  “狗才穿你内裤呢!”夏威义愤填膺!

  段和二话不说把夏威按倒在chuáng上,一把扯下他的睡裤——亮出白内裤。

  “嘿嘿……”夏威赔笑:“汪!汪!我是一只帅小狗,汪呦汪呦汪~~”

  段和哭笑不得,“脱下来还我。”

  夏威敞露大腿侧趴着,牙咬被角,做犹抱琵琶半遮屁股状,“二十柒载漫漫处男路qíng何以堪——我那禁yù苦读的博士哥哥啊,你不为人知的收藏嗜好为哪般?”

  段和扒白内裤的手触电般收回来,虎着脸抽出皮带呼呼挥舞,“啪”地抽在chuáng头:“还有下次,这个伺候。”

  夏威:“呀咩嗲——”

  圣诞,段和给自己买了台笔记本,因为自己的电脑被夏威摔砸后基本成为报废品,论文和课题迫在眉睫,没有电脑可不成。

  元旦,段和在夏威的死乞白赖下给他买了个手机。夏威同志的手机在墓中泡了水又泡了血,炸过摔过早尸骨无存灰飞烟灭随风飘走了,段博士冒着风雪乐颠颠买回手机,在校门口突然停住脚步,问自己:我用的是五百多诺基亚直板,为什么给他买五千多苹果3G?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就当是我把他的huáng金面具上jiāo博物馆的赔偿吧,段博士如是劝服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一点了。由于这个手机,夏威乖顺了很久很久,用自己的牙刷,穿自己的内裤,不用段和的笔记本聊天泡MM下A片,不唱huáng段,按时换药,洗澡不逃窜,睡觉不磨牙不蹬腿,剃毛不闹腾(脑袋上的毛,不要乱想==)……

  段博士感动得无以用语言表达,只恨不能亲一口温顺听话的夏乖乖同志。

  转眼快过chūn节了,学校里放假,夏威可怜兮兮的没处去,唯一的亲人,大伯——自封茅山派九十八代掌门人的小灵通总算挂通了!夏威扯着段和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大伯!终于找到我大伯了!”

  “找到就好。”段和摸摸他的脑袋,不由鼻子一酸:这小子真可怜,四处漂泊,连家都没有。

  老蛮道长被抓了,虽然被抓的原因不是倒卖文物而是他老人家年纪一大把还奇装异服披着袈裟头戴喇嘛帽手持拂尘,被警察叔叔误认为是从某医院跑出来的严重病患于是上前搀扶关心慰问,不小心摸出文物若gān。

  道长在派出所大力宣传尊老爱幼的传统中华美德,做人老病危垂死状博取同qíng,侥幸被拘留两个月,没收文物和传道作案工具,最近几天刚被放出来,正走街串巷算命骗人度日,生活拮据,开口就向侄子要钱。

  夏威平静地把手机挂了,对段和说:“原来不是我大伯,挂错了。看来我过年要就地解决了。”

  心地善良的段博士忍不住搂一把夏乖乖表示安慰,眼泪都要为小道士掉下来了:好可怜,空欢喜一场!

  段博士是真的心疼小道士了,晚上睡觉时他抱着夏乖乖同志刚剃完的毛绒绒的脑袋摸了又摸爱不释手,心里声嘶力竭地呐喊:啊啊啊啊好讨厌啊——你坏一点求你再坏一点吧,你这么乖我受不了了老子处男二十柒年我容易吗我啊弥陀佛菠萝菠萝蜜……

  最后,段和决定把改过自新的夏乖乖带回自己家去过年。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澄清,昨天那首猥琐的歌不是我编的,是一个麦霸朋友的必点曲目,那个烂人每次唱k唱到这歌会伴以生动丰富的肢体语言,并在间隙挥手呐喊:“左边的朋友,让我听到你们的掌声~~右边的朋友,再热qíng一点~~山上的朋友,你们好~~~”其实包厢里除了他往往只有三个人,他唱的正嗨的时候也是我们一致保持这个表qíng的时候——

  写那段我忘了歌词,特地打电话问他,于是被迫又听他唱了一遍……

  第30章 回家

  大年二十四,工瓷坊这边异常冷清,陶工窑工们都回家过年了,妆碧堂整个儿空dàngdàng的。乐正柒卸了石膏,腿脚好得差不多了,没人陪玩很是寂寞,他问魏南河:“为屿什么时候回来?”

  魏南河耸肩:“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

  乐正柒把杰士邦夹在胳肢窝下,跑到仓库哀怨地问杨小空:“为屿什么时候回来?”

  杨小空很无奈:“小柒,我说了好几遍了,他手机不通,又没上网,我没处问。”

  乐正柒蹲在他身边抠地板,“我无聊。”

  杨小空正在看白左寒还他的那几本速写本,里面错误的结构白左寒都用紫色彩铅给他纠正过了。

  乐正柒勾住杨小空的肩,“小空,我们去河里捞鱼吧。”

  杨小空面有难色:“冬天下河会感冒的。”

  “那玩网游!我把为屿的号告诉你。”

  “我,我只会挖地雷。”杨小空很窘。

  “我们到村子里买摔pào和烟花。”

  “你昨天才把衣服烧了一个dòng,大师兄不是说……”杨小空观察着乐正柒的脸色,住嘴。

  乐正柒沉默一阵,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后天的机票。”

  “什么时候回来?”

  “过完十五吧……”

  乐正柒不声不响地蹲了一会儿,站起来走掉了。

  元旦过后魏南河就开始着手制作万历瓷了,杜佑山给他的几块底板属万历后期大件器型,平底无釉,胎质疏松,面上青花色泽泛灰,是典型的浙料。他试做了一个窑,都不太满意,只好全敲了,新做一批得在瓷土上动些手脚,钴料也得有所改进。

  乐正柒绕到魏南河身后趴在他身上撒娇:“南河!陪我玩啦!”

  魏南河专注地修坯,“乖,别吵,我忙着!”

  “别忙了,带我进城逛一逛吧。”

  “自己去看电视吧。”魏南河用胳膊肘把他顶开一点,“别妨碍我做事。”

  乐正柒随手捡把修坯刀,“喀拉”一下把魏南河的泥坯敲碎了。

  魏南河bào怒,“乐正柒,你gān什么?”

  “我要回家,马上!”乐正柒叫道:“我天天闲着,你们都有事做,就我闲着什么正事都没得做!我一个人去掏墓都比呆在这好!”

  “那给我做应用题去!”

  “我不做,我要回家!”

  魏南河丢下修坯刀,站起来拍拍身上手上的gān泥粉末,向前两步将哇哇乱叫的乐正柒倒扛起来出了工瓷坊往木楼走。

  “死孩子,没事做没事做,没事做就给我找麻烦?嗯?”魏南河把乐正柒扛进卧室里,踢上门,“没事做就找点事做好了!爷陪你玩!”

  乐正柒使劲掐他的后背:“你就会玩这个……”

  “废话,我是你老公不玩这个玩什么?”魏南河弯腰把乐正柒丢到chuáng上。

  乐正柒在厚厚的chuáng垫子上弹了几下,四爪并用往chuáng下爬,“大白天的我不和你玩这个!”

  “谁规定gān老婆一定要等晚上?”魏南河轻而易举地拎回乐正柒,上下其手把他剥个jīng光丢进被子里,然后自己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乐正柒安安静静地在被子里团成一个球,轻轻的哭了。

  魏南河一愣,伏身听了听,确认小孩真的哭了,不由心慌,“小柒,你怎么了?”

  乐正柒说:“你还不如为屿。”

  魏叫shòu自以为是惯了,这回是懵了,这句话无异一个劈天大雷,劈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乐正柒哭了一阵,接着说:“你哪里都不让我去,要我像师叔一样整天晒太阳等着吃饭睡觉吗?一个月两个月没关系,可我才十柒岁,还剩五、六十年都要这么过多恐怖!为屿在的时候还陪我玩玩磨时间,不然你知道无所事事的日子多难熬吗?要不是喜欢你我才不守在这里!再说,你有什么好喜欢的?因为你我爸都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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