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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3之飞来横爱_恩顾【完结】(12)

  「是,我从来不敢找他,」段杀掏出一支烟,去掉过滤嘴,叼在嘴巴上:「如果联络上了,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改变我的生活。段和,你不会知道什么是喜欢得死去活来。」

  段和不屑:「我怎么不知道?」

  段杀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教训道:「喜欢那个骗子?长一点脑子吧你!」

  一辆黑色Cadillac飞快地迎面而来,与段和的Chevrolet擦身而过。歪歪斜斜的火苗在风中忽灭忽明,段杀用手捂住火,低头点燃了菸。

  Cadillac骤然煞车,正在打瞌睡的杜佑山一头撞在玻璃上,捂着脑袋勃然大怒:「武甲,你想谋杀我啊?」

  武甲拉下车窗,摘下墨镜扭头看着驶远的Chevrolet,目光有些呆滞,「我……好像看到了熟人。」

  杜佑山揉着额头上的肿包,「你能有什么熟人?谁啊?」

  「认错了。」武甲拉上车窗,扫了杜佑山一眼,「对不起,杜老板。」

  杜佑山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脑门上,「你自己摸摸!」

  武甲平静地说:「杜老板,您不要紧张,您有保人身意外险,」不卑不亢地拿出手机拨找号码,「我现在就挂号给您预约头部CT检查,您不放心还可以做核磁共振,保险公司那里的索赔也jiāo由我来办理……」

  杜佑山把他的手机夺下来,「你就损我吧!表示一下心疼会死啊?你这养不熟的白眼láng!」

  柏为屿受的刺激不小,茶饭不思,目光涣散,从早到晚都是一副游魂样。

  杨小空怜悯地看着他:「为屿。」

  「呃?」柏为屿抬起一双失魂落魄的眼睛。

  「这个木框子刷什么颜色的漆?」

  「呃?」

  「刷什么颜色的漆?」

  「呃?」

  杨小空冷汗刷刷刷往下流,「……」

  柏为屿问:「小空,你觉得段杀怎么样?」

  「瞧着很酷。」杨小空埋头调漆。

  柏为屿很憔悴,「你知道,我喜欢乐正七。」

  「哦。」

  「我喜欢他这么久了,白喜欢,没有结果的。」柏为屿自言自语,「我确实应该换个人喜欢。」

  「嗯。」

  「可我就算该换个人喜欢,也该出现个女的让我喜欢啊!」柏为屿抱着脑袋,无比痛苦,「如果我注定得是个同志,那也得找个乐正七那种型的,小空,你说是不是?」

  杨小空敷衍着说:「……是吧。」

  「像小七那么可爱的难找了,我要找一个长相英俊清慡,声音柔和,善解人意,个子和我差不多,打架打不过我,最好还能日久生qíng……」柏为屿说着说着,眼神飘忽了半天,落在杨小空身上。

  杨小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为屿,你别乱想,那什么,好像要下雨了,收衣服……」

  柏为屿站起来走近杨小空,嗓音暧昧的道:「小空,叫我柏师兄。」

  「柏……柏师兄……」杨小空抓抓脖子上的jī皮疙瘩,「拜托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小空。」柏为屿用手背抚着杨小空的脸庞,「你说,我身边谁具备这个条件呢?」

  杨小空瑟瑟发抖,硬着头皮指向院子外的银杏树,「夏、夏威!」

  过了一会儿,院子外传来夏威的惨叫:「为屿,你要gān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柏为屿哀求道:「小蛮哥,你就从了我吧……」

  「我夏侯威猛从一而终,宁死不屈!嗷……别过来,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死吧,我看着呢。」柏为屿一个狗扑:「我让你装烈女!」

  「呀咩跌!」夏威绕着树大跑特跑,铁链越绕越短,三下两下把他捆牢了。

  柏为屿逮住他大肆轻薄,啾啾啾亲了一通,嗲声唤道:「小蛮哥……」

  「呀……咩……跌……啊……和哥哥……我们来世再见……」夏威哭天抢地。

  那俩人自娱自乐好不热闹,杨小空一阵旋风逃回木楼,杜佑山刚和魏南河谈完正事出来,两个人撞个正着,杜佑山不失时机地拉住杨小空搭讪道:「小空,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杨小空心有余悸地张望妆碧堂一眼,笑微微地回答,「我、我帮为屿做画框呢。」

  「做画框?」杜佑山故作惊讶:「这种事何需你们动手?」

  杨小空解释道:「为屿要开画展,画框很贵,还是自己做划算。」

  杜佑山一笑:「为屿这孩子,开画展也不和我说,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做几副漆画,画框还要自己做,笑话!」

  杨小空甚是不解:「嗯?」

  杜佑山乘机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叫他安心做画,展厅和画框这种事和我jiāo代一句就行了。」

  「杜老板……不用了,我们自己做就可以……」杨小空摸摸脸,觉得杜佑山的举动有点怪,但也没觉得有多不妥。

  羊羔子的皮肤摸起来比看过去还滑,杜佑山色心大发,脸上还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傻瓜,三分画七分裱,画框粗糙直接影响画的档次。你们别忙了,jiāo给我没错,我只要一通电话就能搞定,绝对比你们自己弄的好。」

  杨小空以为杜佑山是在揽生意,真有点急了,忙推阻道:「杜老板,柏师兄没那么多钱……」

  杜佑山顿住脚步,忍笑看着杨小空:「什么?」

  杨小空被看得手足无措,「师兄他……嗯,我也……」

  杜佑山抬手捏捏杨小空的下巴,戏谑道:「一毛钱都不向你师兄要,傻小子。」转头嘱咐武甲,「给画廊打电话,找时间派人过来量尺寸,配十二公分以上宽度的刷金全实木。」

  武甲应道:「是。」

  杨小空傻楞楞的:「啊?」

  白左寒在魏南河那死磨硬磨,总算讨到一块五十年的普洱茶饼,乐不屁颠地一路走一路嗅,抬头见到那几个人站在门口,疑道:「佑山,你还没走?」

  杜佑山背手而立,正经道:「在和小空说话。」

  杨小空一见白左寒立刻忽略了杜佑山,只差没有摇尾巴:「白教授,你也爱喝茶?」

  白左寒笑答:「南河这宝贝多,我来讨一块。」

  「喝茶好,修生养xing啊。」杨小空盯着他手里的茶饼,「这不是魏师兄刚找来的吗?他说很贵的……」

  「钞票都是浮云啊……」白左寒一副见多了世面毫不在乎的模样,言不达意地吟道:「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杨小空如堕云里雾里,由衷地赞道:「白教授,好茶就需要你这样会品茶的人才能体现价值啊。」

  白左寒莞尔,「谁说不是呢?小空,速写本给你放在小厅茶几上了。」

  「谢谢白教授。」杨小空感激万分:「对了,我看到你放在雕塑系作示范的新创作,太生动了。」

  「一般而已,」白左寒谦虚地抿嘴微笑,挥去他肩上的木屑,文绉绉地教导道:「想做出好东西,不止需要勤奋,领悟更重要。」

  「是……」杨小空一脸陶醉,「我这就去看速写本。」

  白左寒矜贵地点点头,告了别,与杜佑山一齐走出来,变出一张猥琐的笑脸:「这普洱泡牛奶一定可以泡出正宗台湾风味的奶茶。」

  杜佑山惊了一跳:「泡、泡奶茶?」

  白左寒使劲嗅嗅茶饼,自说自话:「嗯,应该会有点苦,没关系,我多加奶jīng和糖。」

  杜佑山脸部肌ròu抽搐:「什么叫bào殄天物?今天见识了!」

  武甲冷眼看着,心说:「魏教授会哭的。」

  「晚上有没有应酬?」白左寒勾住杜佑山的肩膀,「一起去看脱衣舞吧?天元夜总会新来了一个,够火辣啊!」

  杜佑山婉拒道:「左寒,我对这种只看不吃的活动不感兴趣。」

  「啧!」白左寒唾弃:「庸俗!」

  变天了,夏威还栓在树下。

  打雷了,夏威还栓在树下。

  下雨了,夏威还……

  段和美其名放学生去图书馆自习,心急火燎的驱车赶到工瓷坊,夏威蹲在雨里撑着一把伞,落汤jī的模样,「和哥哥,你回来啦……」

  段和跑过去给他一个爆栗,「你傻的啊?不会躲屋里去吗?」

  夏威举举手里的铁链子,「喏。」

  「拉倒吧你!」段和掏出钥匙把锁打开,「你用一根铁丝就能打开的,装什么可怜!」

  夏威揉揉腕子,讪笑:「你没让我打开,我怎么敢轻举妄动?不是怕你生气嘛。」

  段和拉开他的领口看一眼,骤地勃然大怒:「绷带都湿了!猪!你有必要这样吗?」夏威还没回应,段和又把他揽进怀里抱紧了,心疼的不得了:「对不起,以后不再栓你了。」

  乐正七坐在妆碧堂门口的屋檐下磕瓜子。

  「和哥哥,我好冷……」

  「小蛮儿,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柏为屿嚼着刚从村子里买回来的饼gān。

  杨小空gān呕:「……」

  柏为屿用胳膊肘捅捅杨小空:「咩咩,还不快说小蛮的口头语!」

  杨小空犹犹豫豫的说:「呀、呀、呀咩嗲……」

  段和懒得理他们,拉着夏威躲到屋子里,「把湿绷带先拆下来,别捂着伤口。」

  夏威把伞还给杨小空,像狗一样抖抖身上的水,脱下T恤,「为屿,gān毛巾借我一条。」

  「没有……」

  「热开水给我一杯。」

  「没有……」

  「gān衣服借我一件。」

  「没有……」

  「那我自己找吧,不劳烦你。」夏威自顾自往柏为屿房间走,不一会儿大惊小怪地嚷嚷:「为屿,这是你男人的衬衫吧?你帮他洗了啊?」

  柏为屿冲进去:「谁、谁帮他洗了?这是吴阿姨洗的!去你妈的,别乱动!」

  「不就是一件衬衫吗,gān嘛这么宝贝啊?不动就不动嘛……」

  「你、你!」

  「啊,段郎,他打我……」

  段和一头黑线,三步两步走到房间里抢出夏威,「柏为屿,我告诉你,你再打他我和你没完!」

  夏威仓皇之中还抢了一件柏为屿的T恤,边扯绷带边叫嚣:「打我啊、打我啊……」

  柏为屿气绝,大喊一声:「段和,老师了不起啊?嚣张什么?我和你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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