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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3之飞来横爱_恩顾【完结】(20)

  柏为屿拉住他,「你是不是不想去?」

  「不想去。」杨小空说完,顿了顿,加重语气:「非常不想去。」

  柏为屿愤然「呸」一声,揽住杨小空道:「不想去就不要去!大不了我和他拆伙!」

  杨小空深深地望着他:「柏师兄,我想起你常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莫装傻,装傻遭雷劈。」

  柏为屿推他一把,急道:「你小看我?我是为了自己利益出卖兄弟的人吗?」毅然决然地往妆碧堂走,「我就你一个师弟,送去给他欺负?作梦吧他!小空,过来帮我做画框。」

  杨小空不自然地抓抓额前的碎发挡住眼里的笑意,「你自己做,我要去看书。」

  柏为屿嚎啕:「师弟,你好狠的心啊!我还在发烧!」

  杨小空抚上他的额头,露出惊疑之色,一连串追问道:「你不是和段杀出去玩了吗?感冒?天气这么热你怎么还会感冒?你们去哪玩了?」

  柏为屿揉揉鼻子,「我没和段杀在一起!我和夏威……去游泳了!」

  「游了两天三夜?」可以横跨台湾海峡来回游一趟了。

  柏为屿点起一支烟,qiáng装镇定地摆出一副师兄的派头:「问什么问?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白左寒到工瓷坊后就趴在魏南河的chuáng上呼呼大睡,毫不客气地一觉睡到午饭时间都还不起来,一身的泥全带到chuáng单枕头上,恨得魏南河牙痒痒的:「我总有一天把他剥光了铐起来,上皮鞭、滴蜡烛、捅láng牙棒!」

  杨小空瞻仰他的大师兄:「捅láng牙棒?」

  魏南河gān咳一声转移话题:「我去给小七送点心,白教授醒了的话请他下楼去吃饭。」

  乐正七晚上睡觉常常嚷骨头疼,去医院检查又没什么毛病,医生说是肌ròu和骨骼生长赶不上发育的速度,正常现象,多补充营养就好。早餐晚餐在家吃得尽管丰盛,可午餐何其重要,偏偏不知道乐正七中午在外头吃些什么垃圾食物,小孩不等下午下课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回来bào饮bào食,一个没看住又捧罐浆糊吃得津津有味。魏南河为避免小孩挨饿,每天多给他十块零用钱,过了两天问他买些什么点心吃。小孩回答:「学校门口有个歪脖子卖的烤鱿鱼好吃极了,烤两串就没钱了。」

  「明天开始不许再吃烤鱿鱼了,买蛋糕吃,懂吗?」

  好吧,第二天魏教授问他的宝贝疙瘩:「今天买什么点心吃了?」

  「……烤鱿鱼,那个歪脖子叔叔给我十块钱三串……」乐正七可怜兮兮的说。

  魏教授cao碎了心,没收小孩多余的零花钱,只好中午吃饭时留份菜,荤素搭配再加一把鹌鹑蛋和一罐优酪rǔ,抽空送去学校给他当下午的点心,特地嘱咐道:「别给同学吃。」

  乐正七站在校门口的铁门那一头,十分不稀罕地接过点心,唾弃道:「你真小气!」

  魏南河气结,只能暗暗诅咒谁敢讨他家孩子的点心吃谁就拉肚子。

  白左寒置身在一个自助式酒会中,什么吃的都没有,放眼望去都是酒,可他已经很饿很饿了,只想找个东西垫肚。魏南河拍着他的肩,递上一杯威士卡:「左寒,喝酒!」

  他说:「我饿!」

  杜佑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左寒,喝酒!」

  他说:「我饿啊!」推开杜佑山,一转头便撞上武甲。

  武甲拎着一瓶gān红,一脸冷若冰霜:「白教授,杜老板命我陪您喝,您要走的话,除非撂倒我。」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我饿啊!」脚下无力地趔趄了几步,扶墙蹲下来,饿得全身冒虚汗,紧了紧领口,他嘴唇发颤,觉得自己快死了。窗外下起大雪,冷风呼啸,他在yīn暗的角落划一眼火柴,火光中出现一个人影,却是西装笔挺的杨小空。

  杨小空手里端一个华美的仿银雕花托盘,托盘上西欧风格的盖子光彩夺目。

  「吃的……」他目露憧憬之色爬过去。

  杨小空缓缓揭开盖子,巨大的托盘中央赫然摆放着……

  一只孤零零的小笼包。

  他颤巍巍地伸手去拿小笼包,杨小空先他一步把包子拈起来,俯视他道:「白教授,你想吃包子吗?」

  「想吃……」他谄媚地挤出一个笑容。

  杨小空弯下腰,黑幽幽的眸子盯着他,「亲我一下就给你吃。」

  他大怒:「你!你居然敢胁迫老师!」

  杨小空微微一笑,「你亲不亲?」

  「士可杀不可rǔ!不亲!」

  杨小空一扬手把包子抛出去,包子咻地一下消失在天的那一头。

  「我的包子……」白左寒声泪俱下地向天边爬去。

  「白教授,你没事吧?」

  「我的包子……」白左寒费力地撑开眼皮,抱住杨小空一口亲上去,「我亲、我亲,给我包子……」

  「白教授!」杨小空手忙脚乱地挣扎,「你怎么了?」

  白左寒劈头盖脸地在杨小空额头脸颊嘴唇上乱吻一气,「给我包子!」

  杨小空抹一把糊了满脸的口水,平静而温和的道:「白教授,今天没有包子。」

  白左寒的眼珠子木讷地转动转动,发现自己在魏南河的卧室里。

  杨小空继续说:「楼下有饭菜,我给你热一热……如果你真的想吃包子,我去村里给你买几个。」

  白左寒:「……」

  白左寒趁杨小空热饭菜的时候把桌面上的一盘鹌鹑蛋端自己面前,剥剥皮,一口一个。杨小空劝阻道:「白教授,那是小七的。」

  白左寒喝口水把蛋带进肚子里,觉得灵魂被这几个蛋压得两脚着地了,这才幽幽吐出口气,边剥蛋壳边说:「还有那么多,小七哪吃得完?」

  「他每天吃一斤鹌鹑蛋,如果不是魏师兄限量的话他能吃更多。」杨小空把热好的汤摆在白左寒面前。

  白左寒咋舌,快速心算一轮:「养只huáng金,每天给它吃三个jī蛋它会长得毛色闪亮、膘肥体壮;养只乐正七,每天给他吃一斤鹌鹑蛋,还是一脑袋huáng毛、细胳膊细腿。唉,真是养人不如养狗。」

  杨小空将饭菜都端上桌面,在白左寒面前坐下,「白教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白左寒低头扒饭,「说。」

  「今晚有空吗?」

  饭含在嘴里,白左寒僵硬地嚼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嗯,大概、或许、可能、有空吧……」

  「麻烦你陪我去个地方。」

  喂!我只是说大概或许可能,又没说一定有空!白左寒yù表示异议,一抬头便对上杨小空黑亮剔透的眼睛,登时心虚,想起梦里杨小空对他说的话……「亲我一下就给你吃。」

  白左寒吞口口水,用力咬咬筷子,「好……好吧,去哪?」心说:不是亲个嘴儿就要我负责了吧?这傻孩子,你白教授我别说亲你一下,就是吃了你都不负责!

  杨小空说:「陪我去和杜老板吃饭。」

  白左寒嗤地笑出声来,「小空,你这孩子,你什么意思?挑拨离间?」

  杨小空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他只是单纯觉得白左寒陪他去,他会安心一点,毕竟那两个人是朋友,不至于让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陷于过份被动的局面。

  白左寒用汤匙漂开汤面上的油花,「我和佑山虽说是十多年的好朋友,可这之间还有很多互相的利益关系,我和他开开玩笑,互损几句都没关系,但要有个底限。」

  白左寒勺了一勺汤,送到嘴边尝一口,淡淡道:「把话说难听点,昨晚我顺手帮你一把,佑山如果只是想和你玩玩,就会给我个面子作罢,他既然不愿,必然是下定决心要搞到你,我不能和他作对。」

  杨小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大一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叫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左寒老师」,后来叫「白老师」,再接着叫「白教授」。

  白左寒处于一个高高在上的顶端,他作为一个小辈,永远只能仰望对方,而夜间那段荒唐的纠缠让他突然有种两个人被拉近的错觉,但毕竟是错觉,一夜之后,这距离还是拉开了,甚至拉得更远。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依然是温和恭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白教授,我不懂事,让您为难了。」

  不是一张清算单,不仅是一次画展,若和杜佑山闹僵了,关系到的是柏为屿未来十年的前途。

  杜佑山说柏为屿十年内会成为行内的中流砥柱。

  杜佑山对柏为屿的前途有这个决心。

  杨小空对柏师兄的未来也有这个信心。

  傍晚的时候,柏为屿截住已经换上一身gān净衣裳的白左寒,「白教授,听说是你送小空回来的,你一定知道昨晚他和杜佑山在哪见面了。」

  白左寒面不改色:「你打电话给他们不就行了?」

  「小空关机了,杜佑山没接电话。」

  白左寒摊手:「那我也没办法。」

  「白左寒!」柏为屿眉毛倒竖,揪住白左寒的衣领,「你一定知道,给我说!」

  魏南河喝道:「柏为屿,越来越放肆了!这是什么态度!」

  柏为屿忍气吞声地撒开手,「白教授,我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不会让你为难,告诉我杨小空在哪就行。」

  魏南河变了脸色,「他怎么了?」

  「白教授和他一起回来的,一定知道他怎么了。」柏为屿急得眼圈微红,「说不清楚,反正他一定是去找杜佑山了!他早上还和我说他非常不想去的!」

  白左寒整理被扯皱的衣领,嗤之以鼻:「柏为屿,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杨小空不想去归不想去,但去了自然会得到他该得的好处,别嫌我说话露骨,他又不是女孩子,哪有那么娇气的?就算是女孩子又怎样,人各有志,你管人家那么多gān嘛?去年我有个学生和杜佑山才好了一个礼拜,佑山连工作都给他搞定了,哪有让他吃半点亏……」

  柏为屿怒得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休克,好不容易爆发一句:「你懂个屁!小空是为了我……」

  魏南河抬手止住柏为屿的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左寒:「左寒,你要弄清楚,杨小空是谁的学生我不管,他是我魏南河的师弟。不管他找工作还是有别的目的,我完全有能力一手包办,不需要让他去求外人。」

  杜佑山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武甲的名字,问道:「无价?」

  武甲垂下眼帘,回答他:「武功的武,甲乙的甲。」

  他笑:「有趣。」

  人就是贱,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好的,一旦得到了,无价之宝也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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