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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_晓春【完结+番外】(13)

  “你根本一开始就认识崔铭龙!”用目光bī视费因斯。

  “现在也不过形同陌路,我认识的是以前为豪门拼命的那个阿龙,而不是现在窝在翔龙组的叛逆分子。”

  “你把我当笨蛋耍!”陈仅把头一下探到费因斯跟前,“我也算是你的搭档,你为什麽事事都不跟我沟通!让我云里雾里跟在你身後瞎转,还要无缘无故吃拳头,甚至不能问为什麽,你到底什麽意思?!阿龙为什麽曾经是豪门的人?他为什麽搞叛逆?为什麽他对你……你们说的那个‘他’到底是什麽人物?”

  “陈仅,如果这个任务令你心浮气躁,我可以批准你立即回赤部。”

  “你他妈浑蛋!我不过是想清楚自己在gān什麽,为什麽在gān!恕我耐xing不佳,如果不需要我发问,我闭嘴,再不会多问你一个字。”他起立转身背对他,最後狠狠压抑住qíng绪化的冲动,轻声说了句,“我以为我们该有起码的信任。”

  “我说过我信任你。”

  “哼。”无奈地冷笑一下,举步向浴室走去,重重甩上门,拐进卫生间坐在抽水马桶盖子上兀自默想。

  原来都是骗人的,原来自己像猴子似的被人当道具耍,对计划的细节一无所知,时不时还要去冲锋陷阵当pào灰,妈的,太背了!

  正当陈仅陷入义愤填膺的敏感状态,门被人不合时宜地推开了,暂时打断他的“沈思时间”,陈仅拧著眉看向来人,却无法恢复平时嘻皮笑脸的明刺暗讽,但他现在真的很想扁人啊。

  “什麽都不用说。”陈仅抬手制止对方接下来可能会准备的发言,“因为我现在还不想问什麽。”

  “你如果不慡,可以发泄出来。”

  “是啊,我是该找一个漂亮女人安慰一下。”他站起来往外走,却被费因斯一把拖住肩膀。

  “陈仅,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想好了?准备告诉我多少?三成还是五成?”他一脸没有信心不甚乐观的样子,“gān脆什麽都别说了,省下双方的工夫,况且,我现在对本此任务也已经不是那麽感兴趣了。”

  老实说,还从来没有人对他烈焰用这种态度,他本应该非常恼火的,甚至有可能不动声色地立即削了对方的一切权利,让他再无立锥之地,但是每次面对陈仅直言的坦率和狂cháo般的眼神,他却屡次下不去手,甚至一点都没有想过要惩罚他的不敬与嚣张,自己真是被他影响了大脑?

  “如果你错过今天,我可能真的永远不会再说,你自己想清楚。”

  陈仅突然像只豹子似地撞上费因斯的胸口,然後用力将他压在了身後的墙砖上,眼里窜起两株火苗,燃得两人都有些气喘:“刚才那家夥的感官也许没错,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也把别人看得太不重要了!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手下,你大可不必找我,因为我疯狂无礼,而且可能随时会咬伤主人,你可不要大意噢。”

  “你还真是火bào呢,不过……”他的手移上了陈仅的腰,“我并不讨厌你的直率。”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够命大?”

  “如果这样你觉得好过些。”

  “长官,你可真是个浑蛋,我──受够了。”

  我对你可是仁慈忍耐到极点了,陈仅。费因斯盯著眼前这个充满能量的男人,英俊得几乎会灼伤人的眼睛,那麽耀眼豔丽,有时深沈慵懒,有时直白冲动,他不为任何人工作,他只为自己的理想。这样一个人与他以往接触的人有那麽一点不同,陈仅比较像一片坦dàng的阳光,又常常喜欢在阳光下制造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办起正事来却并不含糊,甚至有些太寻根究底了,让他觉得很棘手很难搞。

  他并没有在关键时刻被陈仅的气势唬住,而是继续道:“在告诉你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门都没有!是你故意不守规则,欺上瞒下。”

  “这件事你没有权利拒绝。”

  头脑里拉响警报,陈仅慢慢松开压著对方的手臂,用眼神询问他的意图,当然,那询问不是友好的。

  “我要你做我的qíng人。”後面还补充一句,“来真的,不是演戏。”

  只觉耳边一阵轰鸣,意志薄弱些的都有可能当场倒地,陈仅脸上迅速浮上一片茫然的yīn翳:“你……脑子不会坏死了吧?”

  第14章

  这一次,费因斯似乎并不打算略过重点:“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可怜的陈仅因突如其来的不被期待的告白眨巴了几下眼睫毛,五秒锺後厕所内bào发出一声巨响:“啊──”随著这阵凄厉的惨叫过後,完全是出於本能地不假思索的作出反应──将费因斯重新甩回到墙上。

  “我看你是秀逗了!还有,别打我主意!”说完,就拉开门猖狂逃窜,快速结束这一场惊心动魄史无前例的对话。

  陈仅一路冲出去,再也不想回头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完了,被自己上司盯上,以一种可悲的方式,其结果只能用惨烈决绝来形容,想他陈仅风流倜傥一世,几时踢过这麽厚块钉板?几乎吓破他的胆。

  原本以为这世界没什麽事再震得了自己的心神,结果还是被击倒在地,这男人是疯子,遇上他本也不算太倒霉,但是发展到现阶段,坏处多於好处,这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慌了,怎麽保持公私间的平衡成了最大难题。本来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该遇上这类“xing骚扰”的,遇上也不该是这样出色的对象,害他出个拳头都要三思而後行,可偏偏不幸的是──他的确遇上了,并且对方还是深受广大群众、媒体朋友爱戴的大人物,如果自己是女人,此刻算是一步登天。

  他也反复想,如果费因斯说的是真的,那是真正不妙,自己难不成要舍命陪君子?这显然是违反常理的,虽然平时不怎麽遵守常理,但明摆著的事又不能不顾。如果这只是一道新鲜的考题,他也不是古板得连偶尔配合一下都不行的人,上次对付蜈蚣时不也马马虎虎过关了吗?这其他活不拿手,扮qíng人还是有九成九把握的,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可事实是,上头这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压一下,顿时将自己砸个头破血流,幼小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似乎不可弥合再难痊愈。

  本来想去找人诉诉苦的,後来想想,女人们听不懂,男人堆里靠得住的更少,兄弟陈硕更是不用指望了,听说最近去了法国度假,那在这茫茫人海中,该何去何从啊,总之,自己是个到处碰壁的家夥,想想更加郁闷。就这样在街上逛了半天,实在穷途末路之下,终於拨通了褐部江威的电话。

  “喂?”声音听得出极不耐烦,可能正坏了他好事。

  “我。”

  “阿仅?”算他有良心,一个“我”字就听出是难兄难弟,语气立即紧张起来,“有事?”

  “没事。”这是个令人安慰的回答。

  “老大,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三更半夜你没事找我gān嘛?我又不是你小qíng人。”

  “别跟我提qíng人这两个字,听了就烦。”

  “没事吧你?难道跟著中东组级别的要员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啧,这次我损失大了。”差点连贞cao都保不住了。

  “要我出来吗?”

  “你出来gān什麽?想让我躺你怀里痛哭一场啊?”陈仅又恢复恶劣本质,绕到正题上,“最近怎麽样?行动还顺利吧?”

  “进展还不错,最近褐部也已找到蛛丝马迹,正在追查其中一条线,时间紧迫。”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崔铭龙。”

  “翔龙组的?”

  “你果然比我知道得多。”

  “到香港就有所耳闻了,你现在难道活在真空里?真准备做定优质保镖啦?违反本xing吧?叫苦不迭吧?”江威在那儿趁机耀武扬威。

  “嘿嘿。”自嘲地苦笑两声,“威哥,你要再拿这事刺激我,我现在就冲到你那边把你从小妞的chuáng上揪下来bào打一顿。”

  “来吧,我正准备转移阵地赶下一场。”

  “拷。”心里不禁一酸,觉得现在豪门里最惨的老大就是自己了,“崔铭龙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这人很神秘,後台又硬,一时也查他不到,而且不是我们追的那条线,所以不好说。”江威的口气突然充满关切,“阿仅,你不是遇到什麽麻烦了吧?”

  可以说是的,很大的麻烦。“我能应付,稍後联系,真希望赶快滚回纽约,这儿真他妈不适合我待。”

  江威笑起来:“陈老大,稍安勿躁,小心火烛。”

  “行了,有消息记得联络我。”我也该回去面对现实了,流làng能流làng到几时去,逃从来不是陈仅的风格,刚才那属於突发状况,人一遇到危险都会有一些本能反应,这也不能怪他不够镇定。

  唉,还是回家洗澡吧,什麽事qíng都有解决的方法,虽然自己已经够帅够招人,但还至於成为引人犯罪的绝色尤物,这之间是有差别的,这男人女人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所以可以推断出──费因斯确有各类心理及生理方面的问题,需要他牺牲时间jīng力回去做做思想工作,开导一下。

  垂头丧气地回到旧楼,这次走到楼梯口已经没人守著了,他一脚高一脚低慢悠悠地踩上去,推门而入,房间里鸦雀无声,只有浴室的门关著。一下子就火了,这人就是有办法生生剥夺别人唯一的乐趣,全世界都知道他爱洗澡,他偏偏在这种非常时期占著地方。

  陈仅坐到沙发上冥思苦想,想弄明白这问题的症结在哪里,自己是什麽时候无意踩到了猫尾巴,能让鼎鼎大名的安德烈。费因斯如此痴迷不悟,真是祸不单行,早就说过,人太帅也是罪过啊。

  终於,有人从浴室里出来了,两人打一照面都没想到冤家路窄,这麽快能再碰见,不由异口同声惊呼道:“怎麽是你?!”

  这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胆敢不申请就用我的私人浴室!“谁让你进来的?”

  “你跟安德烈……在一起?”

  “话说清楚,不是在一起,是暂时因工作关系而同住一个宿舍。”陈仅非常严谨郑重地更正对方的说法,这种敏感期,话更不能说错半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你gān嘛跑来这里用我的浴室?用完有没有给我擦gān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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