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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_不晚睡【完结】(16)


“我们不知道晏权都看到了什么,万一……”
又一阵沉默。
“可他现在和沈秋成在一起,沈秋成护着他,我们很难拿他怎么办啊。”
没有任何光线绝对黑暗的环境中,因为视觉失去了它的功能,五感中的其他就会变得异常的灵敏。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好像……”
“都不要说话!”
晏权的嘴角在黑暗中划出一个无声的弧线,他只将头部微微前倾,就准确无误地找准了沈秋成的嘴唇,然后轻轻地含住。
理所当然地撬开对方的唇齿,沉醉且贪婪地接吻——晏权在这方面有着qiáng烈的洁癖,他一直很讨厌舌吻,两个人口水jiāo流,总让他觉得充满了不洁和恶心。但与沈秋成的两次接吻,他彻底忘却了那些念头,他渴望又主动地索取属于对方的东西——那些让他流连忘返的味道,让他身体里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声咆哮着:不够,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的……
“下面有人!”
晏权甚至都感受不到右臂上灼热的疼痛之感了,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的意义,古人诚不欺我啊!
沈秋成的舌尖轻轻勾了一下晏权的。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chuī响了晏权更加疯狂的进攻号角——他要掠夺掉对方口腔中最后一点空气,慢慢地、越来越慢地……让对方苍白的皮肤因为缺氧而被憋致通红,就像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更像刚蒸熟出锅的蟹壳……他要扒开那层硬壳子,让对方yù拒还迎、哭哭啼啼地求饶……然后毫不留qíng地将全部、所有的柔软物质吃掉……
晏权的脑海中已经大笔挥洒出了一幕幕的画面——美味动人,浑然天成,令他难以自持且迫不及待……
沈秋成当然不知道晏权那些乱七八糟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只是正好借此机会打发晏权,免得对方因为不满而发出声响。更多的jīng力放在地窖上方的人,以及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事实上时间的轮丨盘也只是走过了几秒钟而已。
“谁在下面?出来!”几道光束打进了地窖中,“再不出来我开枪了!”
沈秋成终止了这个亲吻,几乎是同时晏权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低暗的喉音响了起来,闭眼皱眉依依不舍地追着索吻——
沈秋成猛地抱住晏权,飞快地从原地翻滚一下——“砰——”一颗子弹就打在了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

☆、Chapter 16

“停止!别他妈再开枪了!”沈秋成一把扯下身上挂着的破旧地毯,按开手电筒照了上去。
刺眼的光线she得上方的人措手不及,不约而同地躲了一下。
沈秋成轻轻捂住晏权的嘴巴,微微抬头朝上方,“康总。”
“呦——”康元蹲了下来,“沈总!”
手电筒的光束在地窖口处几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沈秋成笑了笑,“康总带了不少人来迎接我们啊?”
“那是当然,”康元讪笑道:“比你们出身好的没你们有能力,比你们有能力的没你们出身好,在我心中一直是这个——”说着康元比了个大拇指。
沈秋成笑着挑了挑眉。
晏权模仿沈秋成的样子也挑了挑眉。
“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康元拔高了几个音调,“……敢在康家公馆枪战康家的人……”
“我和晏大公子都不是活靶子。”沈秋成淡淡地说,“我们只是想逃命而已。”
他所说的“逃命”二字非常的云淡风轻,但又让人难以忽略他话里的重音。
“所以你——”
沈秋成知道康元要表达什么,他抢过对方的话头,将那句话补充完整:“所以我真的仅仅是为了逃命。”他加重了语气,郑重地说,“今晚我的本意只是接回晏大公子,并没有其他针对康总的想法。我自己开的枪,轻重没人比我更清楚,一切医疗费用我会全部承担,要是康总还觉得不尽如人意,你也可以让我承受法律责任。甚至可以就此给我一枪,崩死我了事,怎么样?”
康元没想到沈秋成会说出这些话——他这是先发制人,将自己彻底立于一个不败之地。经过他的陈诉,可供康元挑选的结果有很多,每一个字都是在毫无保留的放低姿态。但康元内心再清楚不过:原本他可以有很多的选择,却都被沈秋成一条条的完封了。
沈秋成用几句话把康元彻底地玩弄于鼓掌之中,让人表面上看起来占据了优势,实则láng狈不堪。
他明明知道康元不可能鱼死网破地说出:好的,我他妈去起诉你or我他妈崩死你——
沈秋成,以及晏权,终究是披着太多华丽的锦裘。
康元由蹲改站,手电筒的光束轻轻一划,落在了被沈秋成捂住嘴的晏权的身上。
晏权的右臂凌乱地缠着红色的绷带——被鲜血渗透的绷带;穿着脏兮兮皱巴巴红白相jiāo的衬衫——泾渭分明的颜色,被鲜血染红的衬衫。
“第一公子看上去可真惨,”康元说,“不过你不能怪我。”
晏权想开口说话,碍于沈秋成更加用力地捂他的嘴,就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康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出入的,即便是第一公子您——”康元停止了后续的话。
因为晏权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沈秋成眼疾手快地支起一条腿撑住他的身体,晏权就会在地上化成一滩泥。
沈秋成淡定地将休克的晏权安置好,“依我看,目前首当其冲的问题是把晏权弄到医院去……他要是在这里流gān了血,或者废了胳膊……未来你可以自行想象。”他慢慢地撩起眼皮,不容置疑地说,“除非你真的想让你们的仇越结越深,最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康元gān笑了两声,“他是怎么在众人面前像羞rǔ一条狗似得羞rǔ我,想必沈总是不知道的吧?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兴奋过——他落在了我的手中。”
沈秋成默不作声,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所以,沈总,您也……”
沈秋成冷冰冰的嗤笑声打断了康元——“康总觉得我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此景此地与你对话进行时?”
康元皱了下眉头。
沈秋成微扯嘴角笑了起来,继续问康元:“康总可还记得我今天前来所为何事吗?”
康元没有回答。
沈秋成的笑容顿时淡了下去,一改常态有些发狠地说:“我就是来救晏权的!结果你说他死了?残了?你他妈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这一瞬间,几只手电筒的微弱光芒已经不足以照亮被yīn鸷因子笼罩的密闭空间,所有的一切都因为沈秋成最后的一句话发生了质变。
“抬起手来!所有人都不许动!”
就在康元模棱两可的时候,一大帮警察举着枪冲了进来。
康元和他带来的那些手下顷刻间被全数制伏。
“快,下去救人——”
警察们的效率极高,没多久就弄来了绳子,担架,救护车,将沈秋成和晏权从那个黑黢黢的破旧地窖里给救了上来,并且第一时间抬晏权上了救护车,送去了中心医院。
沈秋成离开之前,将晏权留下的证据jiāo付给警察,而警察们随即便寻着线索去解救潘多多。沈秋成一走出那家工厂,就拿出李淳中的手机,电量所剩无几,他快速地打了四个电话。
第一个是打给沈纤夏的:抢走潘多多的是康元的人,他必须通知她和潘拓这个事qíng,以及告诉他们警察们已经前去营救。
第二个是打给吴雨霖的:报平安,当然是给李淳中听的。
第三个是打给梁深的:让他将所有的事qíng善后了。
第三个电话结束的时候,不等沈秋成挂掉通话,手机就十分争气地自动关机了……
沈秋成拒绝了警察们的所有提议,独自走回他最心爱的奔驰爆胎的地方。
本来他想自行修理一下,但当他真真切切地看到爆胎的场景——车体上布满凌乱的子弹擦痕,后玻璃上爬满蜘蛛网般的裂痕——心qíng就变得有些复杂。
不过这些复杂只在他的心qíng中停留了四秒。在第五秒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再也不想留着这辆车了。
奔驰虽美,就像红颜易老,无论再怎么竭尽全力的修补,也无法穿越回它最初最美好的样子。
沈秋成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黑夜中璀璨的星星。
最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一个小时之后,潘多多便被送回了家。
满天飞舞的稀薄雪花,秋季往往稍纵即逝,冬天总是说来就来。
每天在一个固定的时间,鲜花便会悄然而至地降落于沈秋成的办公室。
从làng漫热qíng的玫瑰,到赧然微笑的郁金香,到超凡脱俗的百合,再到曼妙神秘的薰衣糙——
虽然每天都会替换翻新,但沈秋成还是觉得自己的办公室成为了鲜花展览馆。
只不过……
对方还真是把他当成了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在哄——几束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鲜花就想追他?
还是晏权天真地以为他会被这些夜以继日的糖衣pào弹感化?
十一月十号。
11.10。
超级光棍节的前一天。
沈秋成一如既往地收到了鲜花——一大束紫玫瑰。
通过戴嘉木的介绍,沈秋成如愿以偿地联系到不少中东做原油生意的商人,下午经过一个简短的私人视频会议,与一名叫伊克维斯的相谈甚欢,很多想法不谋而合,而对方也有想进军中国投资的意向,相约在不久的将来面谈规划。
结束了视频会议,沈秋成心qíng颇好地倒了一杯水,顺便打量了一下茶几桌上那束他没太在意的紫玫瑰。
他立刻就发现了一点不同。
倒不是这束花与之前他收到的那些形形□□的鲜花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而是发现了紫玫瑰中夹塞着的东西。
晏权对这种无聊的游戏当真乐此不疲……
沈秋成拿出玫瑰中的东西,是一个jīng致的丝绒盒子,看起来很像戒指盒,颜色与玫瑰的紫色毫无二致,沈秋成打开一看——
一张没什么新奇的便笺,上面留了一串地址。
他将那张便笺移开,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钥匙。
他拿出钥匙,合上盒子。
然后一道紫色的弧线在半空中划过,小盒子被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晚上沈秋成去商务酒店谈合作。
餐桌上的人们你来我往,虚假的阿谀奉承,实则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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