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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_不晚睡【完结】(40)


沈秋成拿起一瓶消□□水,倒在棉球上,小心翼翼地擦拭晏权的嘴角,“你别暗地里yīn舟哥,他只是太忠于我大哥了。”
晏权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他这么揍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要是不收拾他一顿,老子他妈的能咽下这口气?”
沈秋成没理晏权,只是拦腰抱他上楼,放在chuáng上,接着把他的衣服都扒了,查看身上的伤痕,该上药的上药,该缠绷带的缠绷带。
晏权扬起眉眼,止不住的笑,起身扑倒沈秋成,细密地吻着他的额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他这一马吧。”
沈秋成淡淡一笑。
晏权一路吻下,在沈秋成的嘴唇上流连忘返了一番,突然面色凝重,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沈秋成的眼眸,“秋成,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不让你左右为难才不还手的,你相信吗?”
沈秋成依旧淡笑,伸手摸了摸晏权的脸颊,晏权顺势静静躺在他的肩窝。
许久,沈秋成悠然的反问:“为什么不相信?”
晏权闭上眼,搂住沈秋成,所有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只要你相信我……
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晚,沈秋成便去找许恒舟了。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之于沈秋成是如兄如父一般存在的意义,那便只有许恒舟了。
沈秋成坐在包厢中静等许恒舟,倒了杯白开水,喝了一口。
远远就听到服务生甜美的声音,“沈总早已恭候您多时了~”引着许恒舟入座,服务生对沈秋成礼貌一欠身,默默退出包厢。
沈秋成给许恒舟倒了一杯白水,许恒舟接过,开门见山:“秋成,我不是来跟你吃饭的。”
“那饭也不能不吃啊。”
许恒舟瞟了沈秋成一眼,“有些厨师做的还不如你,有什么可吃的。”
沈秋成微笑,“多谢舟哥夸奖了。”
“你跟我这么见外gān吗?”许恒舟深深吸了一口气,“沈秋成,我就要你一句话。”
“请讲。”沈秋成端起水杯。
“你是喜欢晏权吗?”
沈秋成喝了一口水,垂着眼睛,默不作声。
一片沉寂的包厢,传菜员进出三趟了。
许恒舟心顿时凉了一半,叹气道:“你这是默认还是……?”
沈秋成如实作答:“我也不知道。”
许恒舟厉声道:“你知道晏权是什么样的人吗?就敢跟他搅合在一起,也不知道该说你胆大包天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沈秋成神qíng一如往昔,只是在极短的时间里,连续叹了三口气。
“今天下午我那顿揍他,他竟然只是骂我,没还一次手……”许恒舟揉了揉太阳xué,“说实话,我有点意外。”
沈秋成的拇指按揉眉心。
“小夏知道你俩的事吗?”许恒舟转移了一个话题。
“也许。”
“什么叫也许?”许恒舟沉着脸看沈秋成,“连你姐姐都瞒着?”
“倒不是我瞒着她或者你。”沈秋成撑起下巴,望向棚顶的水晶吊灯,表qíng渐淡,“而是我和晏权之间,实在是有点复杂。”
“你说我喜欢他吧,并没有太多的那种qíng愫,说我不喜欢他吧,有些时刻,他确实让我感到怦然心动——”他顿了一下,突的一笑,“而他对我呢,我也是越来越参不透看不懂了。”
闻言许恒舟愣了愣,半晌才说:“晏权这个人物很危险,你碰不得他还有一大原因——别做对不起你已故大哥的事。”
沈秋成意味深长地看向许恒舟。
“好,以前的事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毕竟人已不在。”许恒舟说,“但是你大哥死亡的真正元凶,动机和很多证据都指向晏权,那个姓彭的到底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我已经帮你打听好了,他就是辰风高中时期的校长,再往远了追溯,他还曾是你父母的导师。当然还有一个重中之重,晏权的继母,那个姓郝的女人——她和姓彭的在一个学校里共事过,并且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关系!这些人之间的错综复杂,你需要去问一个人!”
沈秋成声音冷淡,“我已经可以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许恒舟重重闭上眼,过了好几秒复又睁开,塞给沈秋成一张便笺,“找个时间去看看吧,她住院了。”

☆、第39章(已替换)

沈秋成摊开便笺扫了一眼,声音沉了下来,“什么病?”
许恒舟想了想,回答:“心肌梗塞。”
沈秋成静坐了片刻,突然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提起筷子给许恒舟布菜,“赶紧吃饭吧,免得饿到你嫂子会跟我没玩没了。”
那笑容里带着的苦意,看得许恒舟直叹气,“你这个人还真的是……至今也无法放下当年的心结?”
沈秋成筷子一顿,慢慢地抬起眼睛,“我为什么要放下?”
“即使她是你妈妈?”
过了好一会儿,沈秋成才冷冷说:“她头也不回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那时我才几岁?尽管她也是有苦衷的,但并不能抹杀她丢弃我的事实,以及那么多年对我造成的巨大伤害。”
“即使你的心中依旧很爱她?”许恒舟心里一震。
“这是两码事。”沈秋成面色微冷,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以前只是觉得你冷静理智的过分。”许恒舟调笑了一句,“没想到其实是铁石心肠啊。”
沈秋成不置可否,神色淡漠的吃饭,一口一口,优雅从容,慢条斯理……
后来当许恒舟去探望袁岚的时候,从袁岚的小儿子杜泽扬那得知,原来沈秋成还是忍不住去过一次医院,面无表qíng的嘱咐了他几句便匆匆离去,临走前瞒着他们把住院费全付了,还压了不少钱进去,每日有人来送补品,疗养师也天天报道……
杜泽扬对这个如雷贯耳却鲜有谋面的哥哥有一句评价——
“秋成哥还真是一朵高岭之花……”
许恒舟这个气场深沉的男人,也笑得直不起来腰。
“舟哥你笑什么啊?”杜泽扬合上手里的书,“说真的,我都不敢靠近他,从眼神表qíng到五官气场,实在太有距离感了。”
许恒舟继续笑着:“你可以理解为你哥在装高冷,或者装bī,这样会好很多。”
“真的假的?”杜泽扬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当然是假的,他从小就是那副死样子。”许恒舟笑道,“但他最受不了死缠烂打,下次你见到他就怎么不要脸怎么来,保证他会对你印象深刻的。”
杜泽扬一脸向往,“他学习好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我一定要仔细询问。”
杜泽扬这个愿望,在袁岚出院后没多久便实现了。
九月中旬。
袁岚听杜泽扬讲了她病中发生的事,热泪盈眶久久说不出话来,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周末亲自上门。
那天中午,晏权正在花园里架烤炉,沈秋成在厨房里准备食材。
袁岚站定在铁门前,手抬起又落下,反复几次门铃都摁不下去。
沈蹦蹦对着她狂吠,晏权循着狗叫声望去,一双白净的手此刻被黑炭弄得快看不出本色了,他用胳膊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扬起长眉,口气不善,“你谁啊?在我家门口转悠什么?!”
这一句话给袁岚搞得措手不及。
他家?这人是谁啊?
袁岚四处环顾,确定没走错,她问:“这不是沈家吗?”
“是啊,你是谁?找谁啊?”晏权说。
袁岚刚要张嘴,目光直直定在门口,泪光闪闪,颤着声音唤了一声,“秋成……”
晏权顺着袁岚的目光也看向门口,一个隽秀挺拔的身姿闪出,带着淡静的神qíng。
沈秋成见到袁岚微微一怔,“有事吗?”
“秋成……”袁岚忍不住抹了几下眼泪。
沈秋成没理袁岚,自顾自走向晏权,将手中的两盘生鲜摆到桌子上,挑眉问:“你火弄好没?”
晏权瞟了一眼袁岚,呆呆地点头。
“弄好了就赶紧站起来,别一直蹲着了,腿麻不麻?”
袁岚抽抽泣泣:“秋成……我知道这么久你都不来认我,还是放不下这么多年我对你的伤害……但是……”
沈秋成拉起晏权,不咸不淡的回她,“你想说,但是你很想念我?”
“秋成……”袁岚咬着唇。
晏权自幼便混迹于官场商场,察言观色的能力一等一,从袁岚第一句秋成开始,他就qiáng烈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诡异的磁场……
晏权立刻低声说:“秋成你们先聊,我进去拿东西。”
转身的瞬间就被沈秋成拽了回来,沈秋成捞过桌上一条毛巾,抖了抖,盖住晏权的黑手,一根接一根手指擦拭起来。
晏权一动不动,乖乖的看着沈秋成擦完他的左手,右手……
“你坐着吧,我去拿。”说完,扶住晏权的肩膀,不由分说的用力一按,晏权直直坐了下去。
目送沈秋成进屋,晏权又把视线转向袁岚,略有探究,“你到底跟秋成什么关系啊?”
“我是……”袁岚抿紧唇,说不下去了。
“我看你有点眼熟……”晏权上下打量袁岚,以前调查沈辰风和沈秋成的时候见过她的照片吗?长得跟秋成也有几分像……他顿时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他的……妈妈?”
袁岚点头。
晏权微微讶异,尼玛,秋成的妈妈……
还活着吗?
以前那么调查都没弄到这女人的现况啊,他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原来竟然没死……
怎么也从来没听秋成提起过呢?
沈秋成来来回回几趟,准备的食材都端了出来。
“秋成,有时间来妈妈这,我给你做饭吃。”袁岚说完转身yù走。
沈秋成调了一碗料,搁在晏权面前,淡淡地说:“你觉得我去的可能xing大吗?”
话音未落晏权便抓住沈秋成的手,给了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接着对大门喊:“阿姨,您放心,有时间我会带秋成过去的。”
袁岚兴奋的叫了一声,捂着嘴跑了。
沈秋成猛地抽回手,冷笑里听不出qíng绪,“晏权,你没有资格替我决定这些!”
晏权摸出一根香烟,吸了两口,夹在指尖。
沈秋成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与晏权默然相对,也点烟,两个人对着吞云吐雾。
通红的炭火在旁边噼里啪啦的烧着。
“秋成。”晏权清了清嗓,“记住,子yù孝而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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