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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千金_西方经济学【完结+番外】(23)

  一咬一嘴冰碴子,比夏天吃雪糕还要带感多了。

  “刚才怎么没给我!”程诺咬了一口,牙齿上下哆嗦,笑滋滋地问。

  “没吃饭不能吃柿子,刚吃过饭也不能吃柿子。”旁边严妈妈把冻柿子归置到程诺旁边说道。

  “嘿嘿。”程诺就着严妈妈旁边坐下,笑嘻嘻地说:“我这么大个人了当然知道。”

  “你知道什么?”严妈妈横眉冷竖。

  用冻柿子塞住嘴,程诺一下噤声。他其实是最不在意这些的,严妈妈要是不把柿子藏起来,他肯定不知道偷摸着吃了多少个了。上次他没吃饭吃柿子,胃疼了半宿,严妈妈端茶倒水的伺候着,以后再也不让他这么吃了。倒不是说不愿意伺候他,只是怕他难受。

  正说话间,程诺手机提示音响了,程诺嘴角一翘,打开看了一眼。是宋城发来的短信,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打电话。

  大口嚼着柿子,从嘴巴甜到心里,程诺喜滋滋地回了一句。

  旁边严晨看着程诺这模样,指着程诺对严妈妈说:“你看,还说没对象呢,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哪家的姑娘啊?长啥样?给哥瞅瞅。”

  说着,严晨就过来闹程诺。程诺一听“姑娘”,心下一紧,赶紧将手机塞口袋里了。笑着挥开严晨,程诺说:“没有没有!”

  一巴掌将自家儿子拍开,严妈妈怒目而视:“自己都还没对象呢,好意思说别人!”

  原本幸灾乐祸的严晨被自家老妈怼成了小绵羊,闷在角落了和他爸坐着,不吭声了。程诺拿着柿子咬了一口,哈哈笑了起来。

  在客厅聊天,程诺一直没看手机,他怕严晨再说他,还把手机弄成了静音。等和严家人聊完天,程诺回到了房间这才打开了手机。

  宋城给程诺发了消息后,程诺拍了张冻柿子的照片给了他,并且配了文字。

  嘿嘿,有钱人家的孩子,知道这是什么吗?吃过吗?可好吃了!

  他本意是想馋一下宋城,问他想不想吃,想吃的话还想给他带去一些。然而宋城的回复却完全没按照他的想法走。

  宋城:手怎么gān成这样?去擦点护手霜。

  “哎呀!”程诺将手机放到一边,想笑又挺无奈,缓和了半晌,才给宋城发了条信息过去,问他睡了没。

  宋城立马回复了一条。

  没,护手霜擦了么?

  程诺当即乐了,拨了宋城的号码打了个过去。那边一接电话,程诺就开始嚷嚷。

  “你有完没完,大老爷们擦什么护手霜啊?”

  听到程诺的声音,宋城没再纠结护手霜,沉声一笑,格外好听,程诺被笑得心里生生响。

  “忙完了?”

  “没忙,就是和严羽的爸妈聊了聊天。”程诺说着打了个呵欠,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问宋城:“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想和你一起睡。”宋城说。

  宋城说话的功夫,程诺就想起那次去实验室的时候,宋城戴着金丝边眼镜,手上戴着橡胶手套,白大褂穿得一丝不苟。他的双眸黑如深夜,静若寒潭,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却举手投足间都是xing感。

  这样的一个人,在和他说想和他一起睡,说的程诺有些口gān舌燥。

  他拿着牙刷转移注意力,笑道:“你就不能不耍流氓吗?”

  电话那端,宋城顿了半晌,语气颇为无辜。

  “我什么时候耍流氓了?”

  得得得,是他自己多想了。

  两人这几天,一直是电话联系,严晨觉得程诺比起往年,绝对是有问题。但他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当着严妈妈的面也不敢再问程诺,怕惹火烧身。

  年前一晃就过,很快到了大年。

  大年这天,程诺和严家父子打了浆糊出门贴对子,贴好对子以后,程诺和严晨一人挑着一根长竹竿放鞭pào。这时候,镇上也陆续传来了鞭pào声。等噼里啪啦的鞭pào放完了,程诺和严晨他们去帮忙收拾年夜饭。

  严妈妈一个人cao持着整个家里的饭,东西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今天除了吃年夜饭,还要把饺子也包出来,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迎新年用的。

  年夜饭差不多七点,吃完过后,家族里的男同志们要出去拜年。严羽的父辈是个大家族,光大伯就四个,回来的堂哥有五六个,加上程诺和严晨,再有堂哥家已经有小孩子的,一行人串成一个队伍,浩浩dàngdàng地去拜年。

  程诺已经拜过一次,家里的亲戚也默认他是严羽家的人,对他格外亲热。许是因为程诺长得清秀面善,几个小侄子小侄女特别喜欢和程诺玩儿。拜年的时候,程诺跟在后面,他后面带着一串小尾巴。

  冬日里小镇上的路灯都开着,照亮了路上拜年的人群。严羽老家的拜年习俗还保存得比较完好,各家各户都会窜成一串拜年。路上这家队伍碰到那家队伍,提前拜个早年。有些时候,还会两个队伍相撞,一家子都放不下这么多人。

  程诺最喜欢的就是拜年了,去百年的时候,大家对待他就像亲人一样,拿瓜子,递茶水,知道他喜欢冻柿子,他走的时候,还给装一兜子冻柿子。程诺拿不过来,后面的小萝卜头自告奋勇地帮忙拿着。前面几个堂哥揶揄小家伙是想自己吃,然后整个队伍就一起大笑,特别开心。

  拜年结束,程诺和严晨他们领着堂哥把拜年最后的点定在了他家。年轻人凑到一起,就是喝酒打牌。程诺先前来的时候,还不会玩儿这里的牌,大家一起教他。现在他玩儿的比谁都jīng都贼。

  玩儿牌也不赌钱,就是喝酒,旁边还有花生米火腿肠做下酒菜,程诺开始玩儿的比较顺,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各种输。

  程诺大叫着喝不下了,被严晨按着脑袋又喝了几本,等场子散了的时候,程诺已经瘫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严妈妈看着程诺被灌成这样,边数落严晨边给程诺用热毛巾擦脸,严晨也喝醉了,看着自家妈不管自己,哎呀两声说:“他今天根本就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醉成这样了?”严妈妈一毛巾砸在严晨脸上,严晨捂着毛巾不吭声了。

  程诺喝得晕乎乎的,吐了两伙后,严妈妈哎哟哎哟的给他清理gān净,然后将他送上了chuáng。

  “这么个大小伙子,怎么瘦成这样。”严妈妈边唠叨着边程诺掖好被角,在房间里喷了些橘子水,然后关门走了。

  房间里,原本双眼紧闭的程诺,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睁开了。黑黝黝的眸子在黑夜中,透着亮光。

  程诺浑身都热,热的他难受,他翻了个身平躺着,睁眼看着天花板。脸上还有严妈妈手上的温度,程诺眼眶有些湿。

  他玩儿牌很厉害,几乎都不会输。但每次玩儿到最后,他都会输掉喝醉,为的就是严妈妈能这样照顾他。

  他还记得上次吃柿子胃疼,严妈妈在他身边给他捂着热水袋,边埋怨边心疼,他觉得特幸福。

  真的,就像妈妈一样。

  想到这样会麻烦严妈妈,程诺又觉得自己有些可恶。

  他还是醉着的,但今天醉得特别安静。拿出手机,程诺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我想我妈。她早死了,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她要不被我爸qiángjian,要是把我流掉,就不会死了。”

  程诺觉得自己眼窝发热,一股热流顺着他的鼻梁流到了他的嘴角,他听着电话那端男人低沉的声音,心里敏感到了极点。

  “我想你。”程诺说。

  作者有话要说:  宋教授马上抵达战场。

  第26章

  昨晚不知道闹腾到几点,程诺睁眼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眼睛gān得难受,鼓囊囊的,宿醉后脑壳疼到炸裂。扶着chuáng沿起来,程诺像是大病了一场的病人,外面严妈妈叫他吃饭,程诺应了一声后,穿好衣服咬着牙刷去院子里刷牙。

  院子里有水井,桶里的水是刚压出来的,地下水比空气要热,喝在嘴里也不凉牙。程诺喝了一口咕噜噜吐了,将牙刷塞进嘴里,闭着眼睛变刷牙边揉太阳xué。

  昨天的事qíng已经忘了个gāngān净净,只记得严妈妈的拿着毛巾给他擦脸,还把他送上了chuáng。他隐约记得自己还gān了些啥,但具体gān了些啥,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将牙刷好,挽袖子倒水准备洗脸。脸盆里掉了个叶子,程诺将脸盆对着水泥糊起来的井台扣了一下,扣那一下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大门外。

  眼神一恍惚,叶子扣掉了,程诺舀了半瓢水进去,想象着这水有多冷,冻得程诺嘴巴里“丝丝”作响。

  手还未cha进去,程诺脑袋里一阵电光火石。他顿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大门外。

  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宝马X5,程诺一向喜欢这种拉风的越野车。而在车子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灰色的大衣,黑色的高领毛衣,深色的裤子,脚蹬一双马丁靴。

  他身材高大颀长,短款毛衣下的双腿笔直修长,与身材相匹配的,是男人的长相。五官立体如刀削斧凿,双眸狭长深邃,薄唇微抿,正冲他笑着。

  在程诺的人生中,在外表上能称得上完美的,就只有那么一个男人。

  程诺心底的血液凝结,半秒后像是被煮沸了一样,瞬间贯穿全身。还未反应过来,嘴角已经咧开了,盆子一丢,小跑着到了院门口,男人的脸愈发的近他看得愈发的清晰,等到了门口,被男人一手扶住时,程诺彻底笑开了。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程诺惊得双眼溜圆,不相信一样的揪着男人的手捏了一把,温热的,柔软的,舒服的……想念的。

  程诺乐开了花。

  “想你就过来了。”宋城回答得坦坦dàngdàng。

  程诺被他说的心里灌了蜜一样,但仍旧抬眼看了看四周,发觉周围有人看着。也是了,这么好看的人,别说整个镇,整个市都未必找得出,那还不得多看两眼。

  “不是天天打电话么?”程诺咧着嘴,风割着脸明明很冷,却又热得发红。

  “百闻不如一见。”宋城说,“电话和视频都不如这样看你来的实在。”

  “这什么成语啊?”程诺哈哈大笑着,鄙夷着说:“你这样用,你语文老师非气死。”

  “不是我语文老师教的。”宋城沉声说,“是喜欢我的人这样教的。”

  程诺大脑高度兴奋,宋城这句话,他听成了“我喜欢的人这样教的”,脸顿时一红,呲牙说:“我什么时候这样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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