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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狱戒_清乐渔【完结】(14)


  肖云莫衷一是,一脸得意。
  “让我出去?只怕没那么容易吧。看样子,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处境。”
  “你.......”
  亦淅气结,只能发出简单的单音节,不明白这个人要gān什么。
  “若论起jiāoqíng来,我们俩个渊源更深吧?远比你的大教授更有jiāoqíng。他对你又怎样,不是照样把你送给别人玩儿。”
  亦淅的心脏,有被人突然勒住的闷痛。
  

  ☆、深渊(上)

  
  肖云很懂得在战术上要对敌人穷追猛打的策略,运用得灵活自如。轻巧吐出的每字每句,都是向着亦淅最软弱的地方攻击!
  刹那间,若刀剜一样的疼痛......本想忽略不计的伤口,被人使劲翻搅着,连皮带ròu的撒开,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我的事qíng不劳你费心。出去!”
  亦淅板起俊脸,冷漠地下着逐客令。
  肖云一脸的泰然,唇边勾起邪恶的笑容。
  “出去?我怎么可能出去呢!我来,就是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啊。”
  他轻佻的说话,伸手扣住亦淅的身体,qiáng势地拉向自己。bī迫着亦淅无力地倚在他身上。
  亦淅出于本能地抗拒着,怒目而视。
  指尖触碰到bào露在空气中紧绷、滑腻的皮肤:产生了难以置信的违反物理定律的反应,竟是有弹跳的触感!
  亦淅的皮肤本来就好,细腻光滑,没有赘ròu。再加上刚刚承欢了几次,在荷尔蒙的微妙作用下,竟有些雨后小荷的清媚;摸上去,更是有如上等绢绸般的舒适。这也就难怪,肖云有点贪恋的抚摸。
  亦淅本这个男人一碰,浑身的感觉就如同接触了传染病毒一样:深深的厌恶。
  “把你脏手拿开!别碰我!”亦淅低叱。
  “咱们俩个相比,谁更脏还真不一定......别人碰得,我就碰不得了吗?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装什么清高!”
  肖云的脸,越发的狰狞;笑也开始变得扭曲。
  他边是说是嘲弄的冷话,边是解着自己的衣扣。
  方亦淅的脑子里一根弦,“嗡”的一声拉紧了.......他明白眼前这个失控的人打算要对他做什么。
  他诱惑的身体就窝在被子下面,根本没有可以逃开的地方。但出于防卫的心理,他死死拉住被子,往chuáng下退去。
  如果,前面被那两个男人侵犯是无可奈何,但尚属于可容忍的范围的话;被肖云染指就成了他的认知里,天塌地陷的灾难了。
  “哼........”
  “你出去!原来你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牲!”
  亦淅rǔ骂得很解气,却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哼.....我早听林萱讲起你对女人没兴趣。现在看来,没兴趣也对。你这样的尤物,天生就是给男人准备的!女人不适合你。”
  肖云边打趣着他,边把反向逃开的亦淅拉了回来。
  亦淅徒劳的挣扎着,俊俏的脸惊慌失措,像一只遭到围捕无法逃开的小shòu。
  “混蛋!放开!混蛋!.........”
  “你放心,我还是比那两个老家伙年轻许多的。技术方面你该有所耳闻,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乖一点吧.........”
  肖云满嘴的污言秽语,整个人向亦淅压下去,鼻息里吐露出的竟是晴yù的气息。
  亦淅,第一次觉得彻骨的恐惧。他怕的要死,拼命抵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亦淅侵犯自己!
  他把伸手可及的枕头,抱枕一一砸向肖云!可是很显然对这个已经红了眼的发狂男人并没有产生什么威胁。
  “滚开!给我滚开!.........”
  亦淅气愤之极地大骂着,做着最激烈的反抗。本已是仿佛被抽筋拆骨的躯体,顽qiáng地做着以命相搏的姿态。
  相互纠缠中,亦淅的手掌狠狠打向肖云——指甲的尖利划开了对方面颊的表皮,登时渗出血来......
  肖云暂停了手上的动作:不怒,反有些亢奋的神qíng!
  他的眼睛,由于这种不正常的兴奋而充血,变成诡异的红色。
  用手揩去血迹,吐着舌头舔噬着——看上去,显得分外的晴色、危险。
  那颠狂而带有病态的动作,就是一头失控发了狂的野shòu!
  “原来,你喜欢这么激烈的方式啊......”
  他揶揄亦淅,声调流出的是刺入心骨的冰冷。
  鲜血的刺激,完全让肖云释放了心中早已发狂的shòuxing。行动凌厉如鹰扑兔扑到了亦淅,死死钳住他的双手,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去,动作野蛮粗bào。
  “啊!......”
  亦淅一声惨叫!
  原来,肖云正如一只发了疯的野shòu般嘶咬着亦淅的后背!牙齿尖利地刺穿皮ròu:血珠渗出,又被灵活的舌暧昧地□□。
  从肩膀,顺势往下:嘴巴每挪动一寸,便咬开一处,再用舌头舔舐流出的血液。
  亦淅,承受着背上传来的阵阵怆痛:感觉自己的皮ròu似乎正在逐步被撕裂、咬碎.......就好像一只无助的小羊,垂死于恶láng之口;血与ròu在一点点离开身体,疼到麻木,麻木到即将闻到死亡的气息。
  开始还在痛到失声尖叫的亦淅,随着伤口渐多;ròu体上传达的不再仅仅是锥心的疼痛。舌头在皮肤上辗转挑逗的啃噬,带来麻醉的快感,配合着刺痛,撕扯着神经.......
  失神的瞬息:一种更为qiáng烈的侵犯,狠绝地贯穿了身体!
  “啊!........嗯.....”
  亦淅凄惨地悲鸣,五官抽搐。身体似乎被卷入bào风的漩涡,转眼就要被撕碎了。
  肖云盯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可怜人:眉尖爬上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对于他人的施nüè,让他的jīng神与身体都得到了极大的快悦!
  他qiáng硬地掰过亦淅的脸,qiáng迫他看向自己: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脸庞,涣散的双目仍水汪汪地闪动着波光.....身下的yù望,再次升腾——一门心思地只想再次施予更深的侵略,更加深刻的占有!
  “瞧瞧你这张纯洁漂亮的脸!谁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压在你身上吧?!你也许不知道,你天生就有让人神魂颠倒的本事!我可真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极品的,味道真好!”
  “舒服,真舒服啊......”
  肖云时而闭上眼睛,嘴里跑着yín词烂调;真是陶醉于他自己施bào带来的快乐当中。
  “啊.......嗯.......呜......”
  亦淅无可奈何地接受,心里反抗无力的苦楚更像是吞食了满嘴的huáng连,只怕一不小心便会呕吐出来。
  说不清是痛苦,还是痛快,总是有更加无法言说的痛感在折磨着jiāo感神经。
  肖云还不知足,掐住了他的下巴,想夺取亦淅的唇。
  亦淅明白了他的意图,死咬着下唇就是不松口;双眸喷火,拒绝着他的入侵。
  这是他最后保留的一块“阵地”,绝对不可以沦陷在这个令自己深恶痛绝之人的yín威之下。
  殊死的抵抗,肖云未能得逞。
  汗珠大颗的滚落,嘴唇已咬成了青紫色;láng狈的模样,就和武侠小说里中了毒的人一样。
  其坚定的拒绝,让肖云更加愤怒!
  他转而更加用力地按住亦淅,加大了身体运动的速度和力度!尖牙,如食腐的枭隼凌nüè着弹xing十足的肌ròu;卯足了劲儿要将这身体细细凌迟.......
  好似,来自地狱的刑惩: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
  痛苦,到了极限,越来越趋向麻木。
  自己,似献给阿瑞斯的“牲祭”被供奉在祭坛之上,任肆意掠取。普罗米修斯和阿波罗斗智的结果,就是这样吗?
  亦淅此时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昏死过去。没有意识,也就没有必要清醒的面对。
  事qíng往往如此:你越是期待什么,越是无法达到;与之相反的结果倒是实实在在的。
  亦淅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请求神明的慈悲,赐予渡人自渡的小舟。
  来日路上,已在彼岸。
  在亦淅饱受摧残的这个夜晚,罗修其实也惫受着煎熬。
  按理说,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在按着他的计划,准确无误地进行。每一个关键点,每一个细节,都没有任何疏漏。
  

  ☆、深渊(中

  
  为了让方亦淅步入jīng心设计好的陷阱,他处心积虑地筹划了五年。
  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惯,兴趣爱好,这都是最基本的。甚至要病态地监控着这个人的日常生活,他的点点滴滴。每一个步态,每一个眼神;所代表的含义和qíng绪变化,都经过最科学的数据分析。
  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他是一个成功的心理学专家,也是一个医生。有着令人艳羡的高学历和社会地位,无可辨驳的专业知识。这所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都让他在对付方亦淅时,两人似乎不在同一个级别上;好像是高中生幼稚园的小朋友比体力。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难度系数。
  万事俱备,东风又来。事qíng的进展,堪称完美。
  只有一点,他没有算计到。
  当,看到亦淅伤心而不能置信的眼神,当泪水滑过脸庞的脆弱无助;都让他感到痛彻心扉!
  明明自己掌控全局,明明自己置之身外;何时开始,已不能自如面对呢?那仿佛被上万只蚂蚁啃咬的心,细腻地痛感,分外鲜明。
  这种反应,让他自己也始料未及!
  更加痛恨自己的妇人之仁。
  不是已经铁石心肠了吗?所做一切,都在摧毁方亦淅啊!这浅浅的不忍之心,又是为何?
  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罗修已经不知道了。
  心神,恍然——脚步,机械。
  他只知道:如果再不果断离开,自己会出手阻止。那么,jīng心谋划的所有设计,都付之流水。
  有那么几次,他几乎就要冲回房间去结束这一切了。
  他对自己说:gān脆杀掉方亦淅好了。反正,方亦淅本来就是个有人命在身的人。这么痛快的解决方式,总好过现在让自己的处境如此难过。
  他有时,真的害怕,长此以往自己对亦淅会不会还能狠下心肠。
  所以,他才时常躲着这个人,很有分寸地在合适的时间段见面。也就是越是这样躲避,心底越是超乎寻常的渴望;一种微妙的qíng愫在暗自滋生。
  他不是没有发觉,只是不想深究。
  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如果此时叫停:这无qíng无爱的五年,这痛不yù生的五年,都白废了。
  终究不想负了那个人。所以,没有行动。
  再则,那两个人物,也不是随便开罪的。
  并不是害怕,也不是实力相差悬殊;而是一旦翻脸,相应付出的代价是无法估量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就算是赢,也未必是件多么便宜的事qíng。
  何况,一切本就是他策划的。
  落子无悔,这道理谁都明白。
  许多选择,可能是一时冲动,也可能是思谋已久;无论怎样,一旦选择,就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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