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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狱戒_清乐渔【完结】(44)


  许久之后,亦淅首先幽幽地深叹了口气——一声叹息,仿佛穿越了千年,似可以听得到尘封岁月里纠缠了几世几劫回响.....
  像是妥协,又像是无奈。
  “算了....反正,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吧......”
  罗修闻言舒展了眉头,逸出自鸣之色。他喜欢看到亦淅在他面前低眉顺眼,尽管满心腹诽还得做小伏低的模样。顿时,心qíng大好。
  “知道除了池卫之外,还有谁在向我开价吗?嗯......”
  罗修吊起眼角,嘴边勾出玩笑的意味,故弄玄虚地问着一头雾水的亦淅。
  方亦淅也是个聪明之人,垂首思忖了半晌,目光一沉,“不会是肖云,又来纠缠不清了吧?”
  想也想得到,只有肖云不止死皮赖脸地总来骚扰他,更加颐指气使地扬言要调查他,让他臣服。这也使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他要做什么?”
  “他向我要五百万,说保你平安无事。”罗修轻笑着,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还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混蛋!”方亦淅恨恨地骂道,又看了看对面的人轻松的笑颜,“那你会怎么做?不会真的甘心让人家敲诈吧?这种人,yù壑难填,没完没了的。”
  “他要,就给他好了。”罗修说:“只要不牵连到你就行了。我倒是好奇,他有没有那个命来消受这笔钱。”
  亦淅听到罗修要给对方钱,从心里来讲是不赞成的;眉间,不觉得又深拧了起来,合计着以肖云的为人,只怕给了钱也未必能解决这件事。
  他听得出,罗修话中之意,绝不是表面文字意思表述的那么简单。最有深意的,是话里的弦外之音。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想到具体指的是什么。
  正绞尽脑汁,苦苦思量之时,手机的铃声乍然响起——
  亦淅一见,是个陌生号码的显示。料想是工作上的事qíng,客户的业务来电;这种qíng况稀松平常。
  “你好.....我是方亦淅。请问哪位.....”
  “亦淅,好久不见了......只这样听着你的声音,我就兴奋了呢.....”
  听筒中,传来的是肖云语带轻佻的魅惑嗓音。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谢谢你们的收藏还有留言。作者家正在装修,又身处异地,难免有时更文不及时,请大家谅解!但,我会及时补上的,因为有你们的支持!再次感谢!

  ☆、不速之客(下)

  
  方亦淅为之一愣.....没料到,大半夜的这个人会心血来cháo打电话给他。
  随后,拧眉敛气,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獐头鼠辈,不屑与之为伍;那么连对话也就可免则免吧。这点傲气,亦淅还是有的。
  “谁呀?”
  看着亦淅面部变色,明显没有了平日的礼貌,风度;罗修心里,已经猜到了□□分。他还是很关切地问着。
  “还能有谁?”方亦淅气得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气极败坏的样子,怒道:“不知道那个肖云到底要gān什么,总是这样没完没了的。他真的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得了我吗?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向他服软啊.....”
  这是实话,亦淅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关口:宁愿粉身碎骨,身败名裂,也不愿向肖云屈服。谁都可以,就是肖云不行。
  罗修的深眸里,刹那间全是肃杀之气——听了亦淅的话,倒是浮上了一抹yīn冷,含意微妙的笑。
  “你何必那么生气?不过就是三两天可以解决的事,看他.......”
  话音未落,电话铃声再次刺耳又显得喧闹地响起......
  方亦淅发狠地盯着手机屏幕,又是那个号码;两条眉毛蹙起,几乎可以打成结了。厌恶之意,写满了脸。
  罗修冲着他轻点了下头,用眼睛示意着接听;似乎告诉亦淅,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吧.....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可耍的.....”
  亦淅不胜其烦地,勉qiáng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刚一接通,肖云轻浮调笑的语调就慢悠悠地飘进耳廓......
  “亦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挂我电话呢?让我很伤心呢。我可是很记仇的,下次你躺在我的chuáng上,我非得弄到你哭着喊着向我求饶才行呢......”
  方亦淅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晴—色十足的挑逗之语,面色涨得像熟透得蕃茄,都快憋紫了;羞rǔ与气愤,兼而有之。
  想到身旁的罗修也听得一清二楚,这些不gān不净的话,更觉得难堪。他瞟了罗修一眼,发现这人只是平淡的翘了翘嘴角,看不出受到那人言语影响的一丝一毫。
  到底是搞心理学的,就是沉得住气。
  “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事,请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我们没有jiāoqíng。”亦淅冷冷地说,话里分明的拒人与千里。
  亦淅冷冰冰的语气,没有打消对方说话的热qíng,一如既往的轻松自如,“亦淅,你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了,不要再这么不咸不淡的对我说话。我是很有耐xing,但也很怕受伤呢。”
  亦淅懒得理会,“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了,我没兴趣听。你倒底有事没事?”
  “哼......”肖云冷笑:“看来我们的确需要相互了解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总是不相信我的手段?!”
  亦淅嗤之以鼻——这个人的手段,自己有幸亲身体验过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歹毒和无耻。就算他再做出比之更加狠辣的事,也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想不通,这个人对他纠缠不清,是不是单纯只是为了向罗修勒索呢。
  肖云的声音,随着qíng绪的变化越发的yīn沉:“亦淅,后天下午2点,北区香川花园5幢1502,我等你.....”
  “对不起,我最近工作很忙,怕是不能赴约的。多谢你的美意了。”
  亦淅断然回绝,连一点的犹豫都没有。
  “别考验我的耐xing,亦淅。你必须来。”肖云qiáng调得无可争辩,“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敢放我的鸽子,我就让你后半辈子都在监狱中度过!你知道的,我虽然很疼你,不愿意看到你受苦;但是,你对我太过份的话,我也会更加过份的对你。别bī着我,对你不好.....”
  亦淅冷静的脸孔,藏也藏不住的慌张:这是明火执仗的胁迫,而且不加掩饰。他一定掌握了一些,即便不是铁证,也足可以让自己成为嫌疑犯的蛛丝马迹。否刚,他哪里会那么堂而皇之向罗修,向自己挑衅?
  会不会,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窥视着自己,算计着yīn谋的人,就是他呢?
  满腹的疑云,由心而外的恐惧,使得浑身上下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做人,做事,不要太过低贱了,让人瞧不起。”方亦淅按下起伏不定的心绪。
  “亦淅,我说了,后天下午2点我等你,记住了?”肖云口齿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显示出无比坚决的态度,“我可是会等你的,别让我失望。我再说一次,我不想对你无qíng......”
  “啪!”电话那边首先决然的挂断了。
  “嘟......”一阵的忙音,恰如此时被搅得一塌糊涂的心qíng。
  亦淅按掉电话,长出了一口气——与肖云对话,跟打仗似的,让人感到疲惫。还有满腔的抑郁,愤闷,发泄不出来。
  罗修挨过身来,用手摩挲着他的脸颊:白晰清瘦的面容,凝着淡淡的愁思。
  “你不用理他,我都说了有我在你不用cao心这些事qíng。他这种人,猖狂不了几天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后天,我是去还是不去?”亦淅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罗修,犹疑不定,“不去的话,不知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来。我总觉昨,他是有备而来,不是光吓唬一下就完的。”
  “你去?就是羊入虎口啦。”罗修的唇轻点了下他的嘴角,充满了疼爱之意,小声说:“不用担心,我替你去。你就踏踏实实地在家等着,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伤害得了你。”
  “你真的要给他五百万?”亦淅眨着眼,不太确定的问。
  “只五百万就可以解决掉的麻烦,那也不是太大的麻烦呢......”罗修虚晃一枪,很狡猾地避重就轻。然后,唇边眼角泛起chūn意撩人的笑,“你要相信我:从来都是烦恼不寻人,人自寻烦恼.....”
  哦?.......
  亦淅还在仔细品味这短短十个字的话中深意,未等到缓过神儿来,罗修的吻已经点点滴滴,密密麻麻地落在了眉尖和唇瓣。
  仿佛是杏花chūn雨洒过:沾衣yù湿的轻巧与柔软,落在皮肤上的轻微触感,带来让人心动或着心痒的苏麻......你越是想拒绝,越是陷入的不可自制。
  罗修的手掌,钻入薄薄的衣料,顺着背部柔美的线条,温柔地滑到股间——瞬间,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ròu,都得到了妥贴的安抚......渐淅的,开始微微发热......
  亦淅,好像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罗修,对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非同一般的热忱,就像对他这个人的所有权一样。qiáng烈地占有xing,不容他人染指;但又随心所yù,喜怒无常,不能让人理解的偏执。
  身体还残留着一些激烈运动过后的痛感,已经不太适合再做些过份的chuáng榻之事。因此,罗修这样暧昧,带着撩拨色彩的举动,让亦淅的身子,反shexing的发抖......
  “修.....今晚别这样了。我还不舒服着呢。休息几天,再来好吧?”
  亦淅对着罗修热辣辣的,布满yù望的双眸: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言细语的请求。
  罗修不答,只是伸出舌头,巧妙地舔着他的耳垂,让亦淅感到难耐的微痒.......嘴里吐出的热气,chuī红了人的脸,悄声耳语着:“一次,就做一次好不好?让我做一次,然后就抱着你,乖乖睡觉,我保证!好不好......”
  眼前的这个人,一反常态,没有半分勉qiáng,没有一丝qiáng要;反而,极尽厮磨的能事,一句一句地求着亦淅,像小孩子撒娇要得到心爱的玩具那样,不屈不挠。
  在亦淅的认知里,自己从来都不能抵御罗修的霸道和qiáng势;不过现在看来,罗修的似水柔qíng,和软磨硬泡,同样让他难以招架。
  今天的罗修,三言两语击退了潜在的敌手,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来保护的身边的人,和应对可能要发生的种种不测。不可谓不志得意满,心花怒放;理应得到奖品。所以,他才那么兴致勃勃地央求着亦淅,渴求着亦淅;希望用最喜欢的方式得到最畅快的满足。
  终于向自己承认:他爱方亦淅,非常非常的爱。不能忍受他可能属于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既然承认了,那之后唯一的想法,就是独占。
  不管曾经如何,之后的日子,就是要对他好,把他牢固地留在身边。对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接下来怎么做。
  终于被缠得无可无不可,被磨得动也动不得;亦淅只好放弃了矜持,无奈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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