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九狱戒_清乐渔【完结】(97)


  他没什么表qíng,冷冷地张嘴说道:“怎么,还没动静?”
  陈灿,不以为然地平淡语调:“我这次用的是舒缓释放的方法。罗修是个心理医生,如果按前几次那么用药,他是会发觉的。对付罗修,yù速则不达。温水煮青蛙,你总是听过的吧?!”
  “那还要多久?”
  “他们久别重逢,离qíng别绪已经说了一个小时了,药物马上就要起效果了…….”陈灿,满面捉弄的快意,仿佛要溢出胸口…….带着变幻莫测的余兴。
  陈至荣端详着儿子,漂亮到发光的脸蛋,一脸的费解——
  “我真不明白,你搞这么多花样要gān什么?一定要他们死,才是终结吗?”
  “死?”陈灿,嗤之以鼻地冷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只是死的话,还用等到今天吗?……..”
  “孩子,你毁灭他们的时候,也在毁灭你自己。”陈至荣,已见苍老的脸庞,心痛地看着儿子淡漠的神qíng。
  “最后一次了。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们都解脱了……..”
  陈灿眉尾一挑,笑得淡如微风。
  方亦淅的眼光里,闪动着好像即将破碎的宝石——光华闪耀中,隐藏不了的伤痛与忐忑。
  “其实,也没什么。林萱的确是我杀的,并且,我也没有后悔……..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他把这招杀手锏放到了最后来对付我?”
  罗修大抵是没想到,方亦淅会这么坦dàng地面对自己内心的险恶。哪怕,是他从来不认为亦淅是个纯洁无辜的人;他也不忍心亲眼看着他毁灭。
  “你不用想太多。林萱的尸体还没被找到之前,你还有时间准备后路。假如警方找到尸体了,这事无论如何也盖不住,早晚要查到你身上。不如,你出国吧?原本,你不就有过这种打算吗?”
  他的确有过,不单是他,而是他们做过这样的计划。两个人,抛开这里的诸多烦扰,海阔天空地奔向崭新的生活!这本来,便是他们关于未来的共同设定啊…….
  罗修瞟着亦淅发白的面容,疲怠的神色;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我手里还有一部分钱,我带你离开这儿吧?……..咱们,什么都不想了,痛痛快快地想gān什么gān什么!”
  方亦淅的心qíng,说不清是喜悦,是激动,还是苍凉…….他曾奋不顾身,披肝沥胆追不到的东西;却在他完全放弃,不存一点念想的时候,意料之外地从天而降了…….
  是幸?还是不幸?是上天好心的垂怜?抑或是命运别有居心的恶搞呢?
  不管怎样,此刻:他,是在这个人心上的吧。
  年久日深的渴求,痴守,苦等;总算看到了绝壁花开…….
  

  ☆、九狱(一)

  
  “修……..”
  亦淅细如蚊呐的一声轻唤,几近柔转婉约,饱含暧昧不明的qíng动欢愉。
  双眼含qíng,湿润如轻蔼,朦胧得似云似雾;于无声处,煽动着诱惑的翅膀。
  罗修的大脑,登时堕入一片茫茫的混沌…….yù望,如破笼而出的野shòu,冲撞着全身的血液,奔腾狂放地涌进四肢百骸——只在刹那间,便击溃了冷静自持的心防。
  罗修,霍地起身,就势将亦淅压在身下:双瞳像着了火,无形地点燃了亦淅焦渴的身体。
  身体,由内而外热的发烫——从罗修起伏剧烈的胸膛,传来不规律的砰砰心跳;更加的燥热难耐。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攀住了罗修的脖子,扭动着身子……..纤腰似蛇,灵活绮媚地扭转着。
  只想帖近他,帖得再近一些;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都是挽救自己脱离苦海的,灵药良方。
  身下人,媚眼如丝,千姿百态地风qíng;一步步,将罗修的沉着自重bī得节节败退…….本能,战胜理智。没等到集中jīng神去深思熟虑,嘴巴已抢先攫取了对方甜美的唇…….
  舌尖,钻入口腔,如调皮的jīng灵,逗弄着对方的舌头。灵巧地扫过柔软的ròu壁,牙chuáng;带着微电流的脉冲。终究,死死卷住亦淅的小舌,勾弄不休,蛮横不放;恰是一个任xing的孩童。
  被攻击的亦淅,已是魂出七窍,神思不清。软塌塌地化作了一滩chūn水,任人为所yù为。唯有内心深处的渴望,是无比真切和热烈的;像洪水猛shòu,挡也挡不住地任它作威作福。
  gān柴烈火,抵死相缠;高温的躯体,狂乱的痴缠,密不可分的jiāo—欢。
  罗修昏头昏脑fèng隙,猛然闪过一道寒光——身上快速地打了一个冷战!仿佛是,被超过220V的电流穿过脑髓,倏地恢复了一抹还未完全消散的神智!
  不对!这太不对了!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忽然变得这么qíng难自抑,这么失控了呢?
  有人在搞鬼。从进到这个房子开始,身体缓慢爬升的一股子疲倦感,脑子里似有似无地晕眩;似乎,已透出yīn谋诡计的危险气味。
  罗修,下力气拧着大腿内侧的嫩ròu,qiáng迫自己清醒一点,艰难地想从亦淅身上爬起来。
  “亦淅……..亦淅………”罗修,疼的直抽气,还是抵挡不了头脑的昏胀,和体内乱窜的邪火。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想唤醒一派迷醉诱人之相的方亦淅:“我们,我们不对劲儿。好像…….让人下药了……..你怎么样?能听清我说什么吗?……….”
  方亦淅杏眼半眯,面放桃红;衣衫半解,露出肌肤的大片chūn光,旖旎得令观者移不开目光,迷惑心智。
  他难耐地摇晃着汗湿的头发,眼睫上水蒙蒙的cháo气,好像滚着露珠;流动在血管中的qiáng烈渴求,折磨得他yù---火焚身。
  “修…….修……..”方亦淅唤得绵声细语,仿似huáng莺出谷;无法克制的yù望,听得罗修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
  “我好奇怪…….帮我……帮我……我不行了……..”
  伴随着亦淅陡然走高的一声尖叫,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罗修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在转眼间灰飞湮灭…….
  狂野的血液,冲入脑际,激qíng席卷了所有的感官。甚至没有人来得及去想一想明天怎么办,不去计较后果会如何。灵魂的激宕,ròu--体的享受是最实在的;简单的,原始的,身体对于身体的求索,本xing对于本xing的吸引。
  他们,忘乎所以地纠缠着,大声嘶吼着,疯狂的侵占;好像下一秒,世界即将倾覆,人类随之消亡一般。
  陈灿,嘴边噙着yīn冷的笑,配着眸中的莹光闪动;竟奇异地产生一幕凄厉哀惋的映象。
  监控器中,上演着活色生香,火花四溅的香艳戏码。
  灿,看似平静地冷冷笑着:“尽qíng享受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可是你们人生最后一次狂欢…….全当作我送的一份临别大礼……..”
  陈至荣很别扭地移开了眼,瞧着儿子一张布满纠结与不愉的小脸。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他,硬梆梆地带着疑问:“你想录下来做纪念吗?”
  陈灿从鼻子哼出不屑的冷气,白了一眼父亲,倒底还是摆出一张不愿多做解释的面孔:“这个当然不是给你我看的,是砸给别人的石头…….反正,你不用弄明白这个。”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拨弄了几下柔软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会儿他们完事儿了,你去给他们把针打了。手,也先绑上吧,省得出岔子。好好看着他们,等我回来。”
  “你要出去?”
  “恩。至于出哪儿,你不用问。”陈灿,先堵住了陈至荣要追问的话,轻巧地说道:“总之,我回来之前,你不要自作主张动他们。按时打针就行了。”
  话音一落,他眉眼弯弯地看着监控器里的设定受害人,笑得吉凶莫辨,高深难测。
  陈至荣,面色严峻,一板一眼地道:“我提醒你,早做早了。免得夜长梦多,自找麻烦。”
  “我会不知道嘛?…….”
  陈灿吊着眼尾,轻蔑地嗤笑出声。
  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一场堪称惊天动地,神哭鬼泣的放làng欢好过后——袒裼luǒ裎的二人,紧紧地相依,陷入倦极的昏睡。
  屋子里,迷漫着薄荷的烟糙香,淡雅撩人的花香;皆抵不过yín---靡地男xing麝香味,来得浓郁,叫人想入非非。
  陈至荣,蒙着口罩,踩着鬼祟的步子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走了进来。
  冷眼瞥着躺在客厅地毯上的赤--luǒ相抱的两个人,尽是厌恶之色。
  眼下,他们没有知觉,可以任人摆步。他,抽出随身携带地针管和药剂,不费一丝力气地给他们打了针。然后,动作略为粗鲁地给二人套上衣裤,分别将他们用手拷,拷住了双手;再用绳子绑住了双脚的脚踝。
  收拾好了他们,姿态悠然地打开了客厅的窗户:放进清凉舒慡的缕缕chūn风,chuī散这一屋子靡乱的气味。
  傍晚,天空飘起了绵绵chūn雨。
  花开满庭:迎chūn谢后,玉兰半落;桃红柳堤,梨白雪墙。风借着雨势,依然感受得到的乍暖还寒。
  池卫呆坐在餐桌前,对着三菜一汤,一个人有些食不下咽。
  壁上的挂钟,指针向着七点。
  池卫,郁郁寡欢地轻轻叹了口气。
  谁让他假装大方,告知了罗修回来的时间。结果,方亦淅早上出门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电话,都忘了打一个回来。一见到罗修,方亦淅这个人会自动屏闭掉周围的一切;几乎成了他牢不可破的行为惯例。
  可是,自己呢,又成了他的什么?永远可靠的后备支援吗?………
  说出来,应了那句老话: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池卫,菜还没动上一筷子,先做了番自我剖析。心qíng未等平复呢,耳听得,外面一声声犹如擂鼓似的砸门响动……..
  心qíng本就不好,再听到这种形式的敲门声;池卫的火,腾地窜上了脑门——
  他气冲冲地几步来到门口,用力打开了房门——一个人,全身湿透,láng狈不堪地出现在眼前。
  居然是陈灿?
  池卫大感意外:“怎么是你?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你好几天了……..”
  陈灿,抬起头: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纵横jiāo错;烘托着那伤心yù绝,却又凄艳不已的俏丽。
  “池哥…….我……..”灿,三个字,字字哽咽…….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有随时要晕倒的可能。
  池卫满脑子的问号,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直觉是发生大事了。闲话少说了,先把人拽进屋子,直接往浴室里推。
  “你看看你,全身都湿了,这不是找病吗?”池卫,这一刻老妈子灵魂附体,嘴里唠叨不休:“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天大的事qíng,咱们一会儿再说。”
  陈灿哆哆嗦嗦地由着池卫往他手里塞着新的浴巾,新的浴袍;神色仍旧惨淡。
  当池卫再次把他推他花洒下面时,灿犹犹豫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颤抖着递给了池卫。
  池卫迷惑不解地望着哀哀yù绝的陈灿:不明其意。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