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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瑾年_衣冠人笑【完结】(44)


  这便是初识了,而后来的故事似乎简单的有些残忍。
  梁封宁抱着试试的心态,摒弃了他以往一贯的哄小qíng人的方式,他把秋络当成了朋友,从最初的点头之jiāo到后来的志趣相投,他顺着秋络的xing子百般讨好,所有在两人之间以朋友名义发生的一切看起来朴实又美好,如果不是他居心叵测,连梁封宁自己都认为他们简直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秋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冰冷和清高,他只是比常人清透,又比常人寂寞,而那种寂静像
  是从骨髓中成长起来的。
  秋络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的吸引着他,导致他的投入渐渐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他逐渐开始迷恋秋络不防备的在他面前展示一些小男生的单纯和呆萌,开始期许他把他当成自己生命里一个美好的存在,他期望自己能成为他最重要的人,哪怕从朋友开始做起,可这一层看似坚固的关系在他告白的那一刻都如同河面的寒冰般迅速碎裂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裂fèng像是他这一年来无数次处心积虑的找和他吃饭的借口一样丑陋,那些破碎的冰块像是镜子一样□□luǒ的照出他虚伪而又可笑的样子!
  秋络看着他只问了一句话:“所以,从一开始你找我送那些证件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直视他的眼睛,平静的说道:“是,以后的每一次见面也是如此,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做什么朋友。”
  秋络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同第一次见面一样,他在雪中走的异常决绝,黑衣黑发,步履平稳,背影单薄。梁封宁心里蓦地感到一阵冰凉,他目光幽冷的看着那个背影,任由自己全身被一些莫名的疼痛啃噬。
  在那之后,无论他有多少借口秋络都不再理会,他对他的告白回复的简单而又冷酷:“我只能把你当朋友。”
  这便是这个人的xing格,他简单却不容侵犯。
  第一次被拒绝的体无完肤,呵呵,梁封宁觉得这一年来的自己像个傻瓜,他有无数种方式来得到这个人可偏偏却选了最愚蠢的那一种,这不是傻瓜是什么?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一点都不想用其他的手段来得到他,直到看到那个人。
  平安夜那晚他约他吃饭,意料之中的被拒绝了,鬼使神差的他在秋络的楼下发呆,忽然在凌晨看到他从公寓出来,一路尾随,看到了秋络和一个男人,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从机场出来,一路上他看着两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回到了秋络的房子,甚至在车库看见那个男人一把就把秋络抱了起来,那个在他面前鲜少微笑的人竟然可以在别的男人肩上笑的那么肆意洒脱!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开始燃烧,烧的他全身颤抖,血脉沸腾!
  他像个卑劣的偷窥狂一样一直跟踪着两人,看秋络给对方买衣服,看他们逛街吃饭,看他们一块兴高采烈的打游戏,很明显的兄弟qíng谊可他仍旧不慡,嫉妒使他头脑发涨,使他思维混乱,他鬼使神差的向那个热闹的饭桌走去,就是想看一看那人在看到他那一刻的表qíng,可安静如秋络,在直视他不满的目光时没有丝毫的表qíng。
  “好巧。”他挽着优雅的女伴向他打招呼。
  秋络看着他,眼里无波澜:“你好。”
  “不介绍一下?我以为圣诞节你会一个人过。”他目光如波涛汹涌。
  秋络顿了一下说道:“这是我发小,袁朗。”说完他看向袁朗说道:“梁封宁。”
  “你好。”袁朗伸手看向他。
  梁封宁目光扫过对方的脸,淡淡回礼道:“你好,介意坐一块吗?”
  袁朗看向秋络,秋络简单直白:“圣诞节就不打扰两位了。”
  梁封宁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冷笑一声,转身挽着女伴的手离开。
  那时,秋络以为这大概就是结束,无论是他们的友谊还是这个人的单恋,都该到此为止了,
  可后来他才明白,对他来说是结束,可对梁封宁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 51 章

  是什么梦竟这样炽烈?仿佛堕入无边的黑暗一般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好热···好渴····他喃喃自语,沉沉的打开眼皮,秋络看到全身□□的躺在chuáng上的自己,还有衣冠整齐的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梁封宁。
  不可思议吗?他苦笑,眼前闪过这一年来他们俩相处的场景,不知何时,那些明亮的记忆都被这间昏暗的房间所取代,被算计,被欺骗,被下药,接下来的事qíng他不想去想,沉沉的闭上眼,这他妈的到底算什么?
  梁封宁看到了那双超然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悲伤,可是,比起他求而不得的痛苦,男人惨淡一笑,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热····好热····他要爆炸了!好难受·····秋络难耐的蜷缩起身子,他用着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眼前的那具身体,可是,热····真的好热·····
  梁封宁看着蜷缩在大chuáng另一侧的那具you人的身体,看着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他悲哀的想:他疯了!他绝对是疯了!这样的事不是没gān过,可为什么这次心这么痛?为什么听到他若有似无的□□会觉得自己那么可怜?他听见自己对着那个人狠狠的说:“桑秋络,你注定是我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你逃不脱的。”
  秋络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剧烈的收缩着,头上那盏华丽的吊灯好像一直在眼前晃动,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他像是一条被捞上岸的鱼一样,在剧烈挣扎过后只能慢慢的等待力气的流失,等待未知的死亡。忽然感觉那半边的chuáng垫在下陷,他转过身,看到梁封宁靠过来的脸,用尽力气,他朝他一拳打过去,可是,很轻易的被对方抱在怀里,真切的肌肤相亲时,秋络感到胃里一阵翻滚。
  梁封宁一个转身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他看着他压抑的眸子,低头在那双好看的眼睛上亲了亲,蛊惑道:“秋络,爱上我吧!”
  秋络抬手一拳,脱口吼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梁封宁抬手揉了揉脸,冷笑着看向身下被愤怒和□□折磨的不像样子的男人,冰冷道:“想让我滚?呵呵,我偏不,我就要让你好好看清楚我是怎么对你的。”
  秋络震惊的看着他把自己的一支胳膊用手铐拷在了chuáng头,他压着他的另一边肩膀低头在他嘴唇上seqíng的舔舐了一下,两人靠的极近,近到他可以看见梁封宁眼里透露出的邪恶和yīn冷,近到他能看到他的舌头像蛇一样在他脸上划过。秋络的身体不可抑制的激起了一阵颤栗。
  他听见自己闭着眼睛哀求道:“梁封宁,不可以······”
  回应他的,是梁封宁越来越re火的舌头,他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他按住他颤动的双腿卖力的讨好他。秋络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眼前的那架吊灯离他越来越近,它不停的旋转,不停的闪耀,然后绚丽的炸裂,瞬间一片荒芜。
  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漆黑黯淡。
  梁封宁听着身下人低低的□□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世上最好的□□莫过于此,他看着秋络脸上阵阵的红晕,心里像绽开了一片晚霞,他低头轻轻的吻了吻那双闭着的眼睛,这双能穿透人世悲喜的眸子只有在闭起来的时候才不会让这个人显得那么遥远。
  他把手铐从他手上解下来,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庞上,痴迷的看着已经不太清醒的秋络低声说道:“你会恨我吧?呵···那就恨吧,秋络,你注定是我的人。”那音调温柔的不可思议。
  他体验着那双笔直的总能走的正气凛然的双腿此刻缠在自己腰上的快gan,他在他的身体里肆意冲撞,尽qíng感受彼此身心合一的酣畅,可不知为什么,看到秋络闭上眼却仍蹙着的眉时,梁封宁心里并没有尝到预期的痛快!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旧一片昏暗,秋络脑袋很疼,身体更难受,可生物钟使他不得不清醒,他转头看了跟前的人一眼,梁封宁还在熟睡,他的一支胳膊还放在他腰侧,秋络呆滞的看了很久后转身下chuáng寻找衣物。
  “不睡了吗?还早。”身后传来那人慵懒的声音。秋络没有理会,在沙发上找到衣服穿戴好后径直离开。
  梁封宁苦笑,那么爱gān净的人竟然连脸都不洗就这么匆忙的离开了。
  一个礼拜后,他到医院堵人,在秋络的办公室里,梁封宁开诚布公的说道:“我喜欢你,秋络,不是玩玩,这一年多的时间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能给我个机会吗?。”
  秋络看着他,目光清冷,半晌后他说:“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bào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梁封宁吃惊了一下,却又听他说道:“我不会告你,我没有那么自不量力,而且我也不是女人,可是,梁先生你也应当清楚我和你之间所有的关系都已经到此为止,从现在起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之前的事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梁封宁低低的笑了一下,能让秋络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他确实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了,抬头,他换上一贯的不羁高傲,看向他:“秋络,和你相处了一年的梁封宁也许给你造成了一些错觉,认为我是可以对你百依百顺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生气的男人,但现在看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那些哄骗纯qíng小男生的把戏我用烂了,也不想再那么费劲了,你听好,我梁封宁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无论是什么。”
  秋络的瞳孔漆黑如墨,看不出一丝愤怒或者失态的波澜,梁封宁收起笑容,淡淡道:“你应该清楚我有这个能力,我们之间地位的悬殊决定了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秋络的表qíng仍旧很淡,仿佛一早清楚他会说这些话一样,他面容平静的看着他说道:“没有任何人可以qiáng迫我,梁封宁。”
  他没有着重qiáng调任何一个字眼,也没有把一句话说的气势恢宏,就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定律一般,声调平稳却不容置喙。
  梁封宁目光yīn冷:“你什么意思?”
  秋络把桌子上的一个药瓶放到他面前,转头看向窗边的铃兰,语气淡然:“不管你有多少手段,但我想应该都快不过我心脏的脉搏,听说过吗?外科医生都是合法的职业杀手。”
  梁封宁的目光扫过瓶子上一串英文字母,他握着药瓶的手不真实的抖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瓶子放下,看着秋络若有若无的微笑,他问:“所以你一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他一直都很好奇,这个人身上的那股通透和超然的气质从哪里来,现在似乎一切都明朗了,因为知道自己随时可能死去,所以对生命看的淡然和无畏,对俗世名利更加不屑一顾,梁封宁苦笑,秋络说的很对,是的,没有人可以qiáng迫他,因为这个人连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根本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那么其他东西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他不甘心,他盯着他淡淡的笑:“别把话说的太轻巧,秋络,纵你不惧死,可是你的外公外婆会怎么面对?我若拿他们做要挟呢?你的朋友又怎么看?我若拿他们的前途做赌注呢?我这人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控制一个人我只讲究最有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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