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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火光中走来_耳东兔子【完结】(54)

  南初俯低身,哄他:“我来,你别动”。

  南初这人就有点逆反心理,越不让弄,越要弄,还要弄的他yù罢不能,林陆骁这反常的反应让她有点不慡,手机上的力道加重,声音冰冷且不悦道:“我帮你弄。”

  林陆骁靠在座椅上,深黑的眼底,已经带了未明的qíng绪,到底是没拒绝,懒洋洋地松了手。

  黑暗的空间里,响起一阵拉链的窸窣声。

  ……

  南初黑黑的眼眸盯着他看,手下有了动作。

  车厢安静,只剩彼此,心跳拉紧,连月光都稍显暧昧。

  ……

  林陆骁浑身抽紧,销魂之感突至,仿佛被电触了下。

  他盯着南初看,姑娘趴着,嫩白的背开着一条细茬,红色的小礼裙衬的她皮肤更白皙,似乎会发光,映成了瓷白色,jīng致而又细腻。

  林陆骁顺着那条茬,沿着她的脊柱线摸到腰窝位置,男人粗粝的拇指,在她韵致的背上来回轻抚,触感是双方的。

  南初感觉到背上的轻抚,她抬眼瞧他,目光柔软带水光,仿佛是鼓励,骤然紧了力道,抬头看他一眼,眉眼都是媚。

  林陆骁盯着她看,发现这姑娘很上道,也会弄,勾手抬眼,都是勾引,他闭闭眼,然而满脑子都是那个妖媚的眼神。

  他真没见过比她更妖的女人。

  忽然有点明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

  林陆骁这人忍耐力高,极致的时候也几乎很少出声,结果,今晚,快感将至时,一下没忍住,低哼了一声。

  那嗓音。

  是他平日里没有的低沉和糜沙。

  南初早就知道。

  重逢那天,在医院走廊,听他跟夏晚说话,那冷感极致的嗓音,叫chuáng一定很好听。

  ……

  事毕,等两人收拾好。

  南初拎起散落在座fèng里的冲锋外套,乍眼一看,后背地方有块暗红色的东西,她以为是沾了什么东西,伸手抹了一下,拿到眼前用手指抿了抿,闻了闻。

  ——是血迹。

  第43章

  那血迹鲜明,像是刚染上去,她先是四下扫了自己一圈,这才抬头瞪向林陆骁,只见他表qíng尴尬地挠挠眉。

  南初去掰林陆骁的胳膊,被他稍稍挡了下,企图蒙混过关:“等会儿……”

  小姑娘执意,脸上拧作一团,表qíng凶狠,林陆骁心下一阵,完了。

  放松警惕的瞬间就被她一股大力掀过他后背一看,只见军绿色的衬衫上染了一片刺眼的殷红血迹。

  忽然就明白过来刚才无论怎么qíngcháo涌动他也不肯脱衣服的意思。

  这一下形容不出她的心qíng。

  人好像就懵住了,呆愣愣地就盯着那块地儿看,把林陆骁吓坏了,撤回身,忙给人拉近怀里抱着,小声哄:“拆炸弹的时候出了点儿意外,养一阵就好了,应该是伤口裂了点,我回去重新上药就行了,你别多想,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林陆骁刚回来时,就想过。

  自己这阵都没跟她联系,小丫头要生气怎么办,该怎么哄,他对哄女孩儿这事儿也没经验。

  沈牧给了他一建议,卖可怜。

  看见背上那伤估摸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虽觉不屑,想想能让小姑娘心疼心疼他倒也好。

  这伤对他来说真还行。

  大抵是小姑娘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làng,见了血就把人给吓懵了,那眼睛里都是心疼,瞧地他莫名舒心。

  有人疼的感觉还真挺好。

  从小到大倒也没什么人疼过他,男孩子有点儿小磕小碰都挺正常。

  小姑娘的一个表qíng倒是把他取悦了,心下只想把她疼进骨子里,随后紧了紧抱着她的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揉揉肩,“这点小事儿就把你给吓傻了,你这可不行,得有点军嫂的气概。”

  南初眼睛瞪圆了要去掐他,被他躲过,反手拧了过来,握在手上把玩,细细嫩嫩的手指被他一根根拿捏着。

  耳边还给她灌输军嫂的作风。

  “孟处,记得么?他早年上前线的时候才叫一个危险,器材哪有我们现在安全系数高,有时候条件恶劣点,徒手都得进去救人,他也那么多年过来,身上大伤小伤无数,别怪他脾气那么拧,真有时候是环境磨练人,他们那年代的人跟咱真不一样,吃过的苦比咱吃过的盐还多,他这人就这样,看不进任何东西,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要不喜欢你,正常,他谁都不喜欢,除了他老婆,连他亲儿子都能说断就断,真的这点儿算啥?”

  “他老婆是军人?”

  南初窝在他怀里,真就被他带了进去。

  林陆骁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捏着她的手把玩,漫不经心地说:“不是,孟阿姨是医生,三院的主治大夫,就上次你见过的,给林启上过药。”

  南初想起在门诊里见过的那一面,挺端庄典雅的一阿姨,也挺热心,难以想象跟孟国弘相处的样子,在她以为孟国弘的夫人应该是个英姿飒慡的女军人。

  “人就是那样儿,有次孟处被人从火场抬出来,黑乎乎的,浑身都是火灰,跟个煤矿里捞出来一样,糊的脸都看不清,我跟林启还有他儿子仨就蹲手术室门口哭,孟阿姨一过来就给了我们仨一人一大耳刮子,吼一句,哭个屁,奔丧呢。”

  “……”

  “主要是送进去那模样实在磕碜,我跟林启琢磨那人烧焦了也就那模样,真以为孟叔挺不过去了,期间医生还下过一次病危,我们都直接站不住脚儿了,眼泪哗哗淌,然后孟阿姨把我们带回家,自己收拾了东西去医院陪着,单位领导来慰问,给人鞠个躬一句辛苦了体面的很,淡定得不像话。胡同里有些人吧,总爱西家长东家短,嘴碎不行,说的都是些不好听的话,说她年纪轻轻就守寡,人也没往心里去,见了面笑一下也不再搭理你,结果,孟处半个月就醒了,恢复很快,有生之年,孟阿姨就哭过那一次,说总觉得孟处不会丢下她。你看,这是中国军人的意志,绝对不会轻易倒下,同作为军嫂,你跟孟阿姨多学学。”

  话题颇沉重。

  未来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未知的,而说完这话的林陆骁,忽然陷入一阵沉默,有些事儿,或许真该考虑。

  想法不是一时的。

  刚才南初俯低身,帮他解决的时候,其实他从没想过,要她做这些,总觉得这对小姑娘来说不合适,说他思想顽固、守旧都好,他其实舍不得她为了取悦他做这些。

  想到这儿,他微低头。

  姑娘窝在他怀里,软软的,白白的,每个关节都很细致,没有多余的、不该有的赘ròu,身体线条恰到好处,手感倍儿好,林陆骁低头,眷恋地在她额上亲了下,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亲下去,就连鼻尖下巴都没放过。

  这吻虔诚,不带任何qíngyù,是怜惜。

  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深入的时候他在想——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这么软。

  夜晚,总是裹着神秘的武装,格外突显男人的血xing,和女人的骄矜。

  林陆骁这男人的血xing不是说说而已,他骨子里散发的味道确实众人不及。

  不知过了几分钟。

  他松开她,低头望着她被亲肿的唇,恶劣地笑出声,捏捏她的脸,得逞:“小丫头嘴唇挺xing感呀。”

  德行。

  南初在他胸肌上狠掐了一把,肌ròu硬实,她手都拧痛了,林陆骁眉头也没皱下,还带着笑。

  大概被刺激到,南初松了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作为女演员的男朋友,你也需要锻炼啊。”

  林陆骁侧头瞥她一眼,就听人说:“整天吃飞醋我也很难做啊。”

  说完还叹息一声。

  林陆骁听乐了,桃花眼一勾,反身把南初压在座椅上,低头又去咬她的唇。

  他身上味道很清冽,闻起来舒服,淡淡的。

  南初后来给他送过几瓶香水,跟他身上味道差不多,谁知道他真不用,好好收在柜子里,说,大男人糊什么香水。

  南初想想也是,自己不就爱他这劲儿么。

  唇齿间的纠缠彻底搅乱了南初的意识,她低低嗯嗯得哼唧着,听的林陆骁浑身一紧,加重了唇齿间的力道,用力吮着她,舌尖相抵,辗转低吟,他亲到耳根,咬住,低笑:“谁吃飞醋谁孙子!”

  南初淡回:“好,谁吃飞醋谁孙子。”

  ……

  沈牧过来的时候,南初正在车里头补妆,林陆骁靠着车门抽烟。

  两人打了照面,沈牧眼神往里头一指,暧昧深长。

  林陆骁叼着烟,哼笑一声,没作声。

  沈牧靠近,拎了拎他挺括的军衬,指着上头两个红红的口红印:“好歹弄弄gān净?你这么回去,老爷子以为我带你鬼混去了。”

  林陆骁低头扫一眼,掠一眼,拿手拍了拍,继续抽烟:“里面还没结束?”

  “差不多了。”

  说完,略叹息一声,“小伙子伤心呐——”

  话音刚落,南初推开车门下来,“谁伤心了?”

  林陆骁瞥她一眼,冷淡道:“不关你事。”

  “……”

  南初啪一下甩上车门,“稀罕!”

  说完,也没给林陆骁说话的机会,转身就甩着小手包走了。

  沈牧瞧楞了,cha着兜站在原地,看她离去的方向,下论断:“小丫头xing格还挺辣的。”

  林陆骁望着她做作的背影笑了会,才道:“娇起来要命。”

  身材娇,声音媚,销魂紧致确实能折腾死人。

  沈牧看他一眼,呵呵笑:“你丫谈起恋爱来整个就一屠宰场啊屠宰场!”

  ……

  沈牧把林陆骁送回医院。

  林陆骁下车,裹紧了黑色冲锋衣往里头冲,林清远那边关了灯,想必是睡了,他慢下脚步,手cha进兜里,慢慢悠悠往自己病房走。

  结果就看见自己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影子,不仔细看真没发现,他手握上门把才看到边上站着一人儿,定睛一瞧,是许蕴。

  许蕴是来看林清远的,“顺道”来看看林陆骁,她心里是这么觉得的,结果林清远说他出去遛弯儿了。

  她还想着,遛弯儿一会儿总能回来了,于是陪着林清远说了一会儿话“顺便”等等林陆骁。

  一等就是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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