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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峦【完结】(100)

  浅浅气息打在她耳畔“噘嘴鱼,就像你平常说的那样,我只是住在哈德区的穷小子,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可黎以伦出事的时间点太微妙了,就在距离他们登机的五个小时前。

  “温礼安,我要你正面回答。”

  “我也希望我有那个能耐,”他的唇沿着她耳廓含住她的耳垂,狠狠地一吮,放开,“那位姓黎的商人的事qíng和我没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啊,没有任何关系就好,确实,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哪有那么大的能耐,麦至高的事qíng,那日本人的事qíng只是赶了个巧而已,缓缓地闭上眼睛,任凭着他,狭隘的空间,她的背部贴在便捷旅店的墙上,一墙之隔处传来了男女间特有声响,那声响助长了墙外的那对男女,她今天穿得是宽松的T恤衫,那T恤衫大到什么程度?大到可以让一个人躲在里面失忆胡为,脚趾头拉直手隔着薄薄的T恤衫布料去触摸被罩在T恤衫里的那颗头颅,跟随着一寸寸移动着,意乱qíng迷间听的“你住的房间号?”

  她住的房间号啊,像一直被老师信任的学生乖乖地报出房间号,在等待夸奖时他又问“黎以伦的房间号。”

  黎以伦的房间号?黎以伦和她住同一个房间,自然是同样的房间号了,于是重复着刚刚的答案。

  混蛋,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继续了,叫了一声温礼安。“嗯。”声音从T恤裳里头透露出,原来还在呢,他又问了她一个问题,什么?此时她的思想已经出现出严重的不集中。“摸了吗?”什么摸了吗?温礼安我不明白,下一秒,他的声音近在耳畔“他摸你了吗?”“没有。”给予肯定的回答,温柔的声线在反驳着“你刚刚说了你们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她耳畔游离着,好痒,住同一个房间不等于就要在一起,扬起嘴角:“昨晚我睡chuáng他睡沙发。”

  终于,她等来了赞美。

  “真乖”他在她耳畔呵着,嘴角再次上扬,眼看就要咯咯笑开,又听得他说“亲了吗?”

  什么亲了吗?想起来了,刚刚想回答没有但回头想了一下,是亲了,就在黎以伦办公室那里。

  老师讨厌撒谎的孩子,老老实实点头。

  “亲哪里了?”“亲嘴唇了。”“亲的时候舌头有没有伸进去?”亲的时候舌头有没有伸进去?

  努力回想那一刻,应该有的吧,而且不仅舌头伸进去还把她的唇瓣吻得发麻。

  “伸进去了。”老老实实回答。

  随着答案揭晓,他的唇瓣再次重重压上她的唇,那力道宛如龙卷风过境,迫使着她不得不去抓牢他依附他,身体被他带离那片墙,在她以为自己即将窒息时背部重重跌回墙上。

  下一秒间,淡淡的铁锈味沁如心脾。

  伸手,手指在自己的嘴角触到了红色液体,别开脸去。

  一墙之隔处男女吟唱声时断时续,她嘴角处的红色液体已经跑到他的袖口上了,他问她疼吗。

  摇头。

  他让她的头贴在他胸腔上。

  “梁鳕。”“嗯。”“光是听到你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已经足够我嫉妒得发狂了。”

  他拉起她的手。

  围墙那扇门还打开着。

  停下那扇门外,温礼安递给梁鳕一张旅店名片,那是他住的旅店地址房间号,距离她住的酒店也不过几条街的距离。

  接过旅店名片时梁鳕的心不是没有彷徨。

  “别担心,我明白,我知道你还需要一定的考虑时间,我也想你现在马上和我走,但唐尼说急躁不是成熟的表现,他说给予适当的空间是恋人间不可缺少的一环,”手触着她脸颊,“梁鳕,我等你。”

  点头。

  “别让我等太久。”

  点头。

  他叹着气:“真想你马上答应和我走。”

  皱眉,刚刚还说漂亮话来着。

  “好了,好了,”故作洒脱,举着手,“别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就说说而已,我不bī你。”

  这还差不多,敛着的眉头还没松开,又听得他说“真希望,我一回到房间就能听到敲门声。”噘嘴,“好了好了,开玩笑的话不用放在心里。”呼气,“梁鳕……”

  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温礼安!”加重语气。

  “梁鳕,今晚我特别渴望你。”他低低说着。

  双颊红透,说了一声“温礼安,再见”梁鳕头也不敢回,就怕回头了会忍不住的去顺从于他。

  回到房间,关上门,双颊还在发着烫。

  站在洗手间镜子前,一时之间梁鳕很难把镜子里的人和几个小时的人联系在一起,就在几个小时前,那印着这面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如鬼,目光落在嘴角处。

  住哈德良区的小子真是的……都把她的嘴角咬破了。

  “磕磕磕”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门外站着穿着制服的酒店服务人员,这名酒店服务生和半个小时前的那名服务生说着一模一样的话“有人要见你。”

  只不过,之前说这话的是女服务生,现在说这话的男服务生。

  梁鳕在心里叹着气,温礼安的魅力已经来到男女通吃的程度吗?想了想梁鳕回到房间拿了一件长披肩,黎以伦是这家酒店的常客,她不想让服务生们说黎以伦的闲话,黎先生带来的女伴背着他偷偷去见别的男人。

  披肩包住大半张脸,跟着那名男服务生,心里碎碎念着:刚刚不是扮了一回成熟,刚刚不是说了不少的漂亮话,这会儿原形毕露了,一个晚上就忍不了,刚刚褪去的红cháo又卷土重来,其实……其实她也渴望他,只是,怎么也得等黎以伦的事qíng解决完之后。

  如果这时候选择向温礼安投怀送抱的话,那么她就变成良心可以丢到狗盆子里的人了。

  那位服务生把她带到一个房间里。

  服务生离开,离开时还很贴心的带上门。

  背后那扇门刚刚关闭,遮挡在头上的披肩就软软滑落到肩膀处,梁鳕整理着头发,心里很是恼怒:温礼安这速度可真快,都搬到她住的酒店来了,她能飞了不成。

  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往着房间里面走。

  两米左右的玄关走完,视野瞬间开阔了起来,房间空间没有多大,一张chuáng一个chuáng头柜两盏壁灯,两盏壁灯只亮着左边那盏。

  挨着左边壁灯是窗,一个人背对房间门站在窗前。

  房间光线比较暗,这导致于梁鳕不得不眯起眼睛——

  温礼安什么时候肩膀变得这么厚了?温礼安可是有一双大长腿,又长又直的,骑着机车双腿往地上一撑,单是这个动作就可以迷倒一条街的女人。

  眯起眼睛——

  温礼安才不会穿那样款式的衣服,那种款式的衣服可是艺术家们的最爱,号称随xing其实是在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温礼安……

  手从头上滑落。

  温礼安的头发不可能一下子长这么长,长到可以用发圈在脑门山束成小辫子。

  从头上滑落的手无力垂下,指尖瞬间宛如遭遇极冻天气,冷气从指尖瞬间蔓延,至膝盖时,膝盖承受不了压力——

  “咔嚓”一声。

  瘫软在地上。

  邋遢的衣着、厚实的肩膀、束在脑门后面的小辫子、曾经无数次让梁鳕一次次动噩梦中醒来。

  站在窗前的人缓缓回过头来。

  壁灯折she出来的光线落在那人脸上,那人有着鹰的长相。

  看清楚那张脸孔。

  泪水大颗大颗沿着眼角:

  温礼安,快来!温礼安,快来!快来把我从这个房间带走。

  那人一步步来到她面前,弯下腰。

  那托起她下巴的指尖有着浓浓大麻味。

  在她黑发及腰、好不容易凑够钱买了人生中第一支口红的年岁里,这个人曾经对她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

  那时她在他指尖上也闻到了大麻味。

  当天,窗外是延绵不绝的黑暗,当天,有着鹰一般脸托起了她的下巴,那指尖上的大麻味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听到他和她说“你比较可爱。”

  你比较可爱是什么意思?慌慌张张地眼睛去找另外一个人:妮卡,妮卡,怎么办?妮卡,这事qíng原本和我没关系,是你让我陪你来的,因为陪你来我才会遇到这倒霉事。

  当天,平常很温柔、偶尔看起来有点呆的少女那时间变得泼辣。

  泼辣得很,咯咯笑着说加西亚先生,这些都是你画的吗?你就凭着这些画得奖?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这些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觉得这像一条条臭水沟吗?天使城的孩子们随手涂在墙上的涂鸦都比你画得还要好……

  咯咯笑着,嘴里喋喋不休的女孩成功引起画室主人的注意,成功的让画室主人觉得那叫妮卡的女孩比那叫梁鳕的女孩可爱。

  “鳕,快走!”

  用身体撞开那扇门,脚在雨夜中飞快奔跑着。

  在大麻味中——

  在雨夜狂奔着女孩眨眼间来到二十一岁。

  一幕幕鲜明如昨天,磅礴大雨下在延绵不绝的黑夜里,

  那被反剪住双手的女孩在撞开门时回头看,和她差不多身高的女孩死死抱住那梳着小辫子的男人,用那瘦胳膊抱住男人的大腿,那男人的大腿都比她的腰还要大上一圈。

  那是妮卡留给梁鳕的最后一眼。

  “我叫梁鳕。”“我叫妮卡。”“鳕,以后我们一起离开天使城去看外面世界,看完外面的世界我们一起回到天使城。”

  一起离开天使城,一起回到天使城。

  有着万丈星光的夜晚呵,一样的黑发及腰,她们第一次买了口红,她买的是较浅的色号,她买的是深一点的色号。

  泪水大颗大颗往着眼角掉落。

  在大麻味中——

  那托住她下颚的手稍微往上一带,迫使着她对上他那张脸,从眼角竖着流淌的眼泪变成横向流淌。

  有着鹰一样长相的那张脸居高临下看着他,魔鬼的声音像从人们头顶上刮过的飓风:“就是这个样子,那天,你在法庭上也是这个样子,天知道你当时有多迷人,当天,我们的法官大人、陪审团、律师一定不会知道那位被告因为站在证人席位上的女孩硬了,我想象着把它塞进你的小嘴巴里,当我们的法官大人在宣判结果的重要关头时,我们也来到最关键的时候,我在心里纠结着,是在她口中呢还是把她弄得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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