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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峦【完结】(82)

  终于,他停下笔。

  嘴角微微扬起,心里碎碎念着,温礼安快回头。

  如她所愿。

  在目触到大片的雪白之后,他表qíng要像见了鬼一般。

  嗯,很好,从座位上站起来,拳头已经形成了,就等着从脚底串出来的气一举来到指尖,然后——

  在温礼安朝着梁鳕走来时梁鳕的背紧紧贴上门板,在他以恨不得把她吃掉的样子的眼神瞪着她时,她冲着他笑。

  还敢笑,为什么不敢。

  也就眨眼功夫,温礼安已经近在眼前,站停看都没看,眼前一晃,裙子的裙摆已经如数被他拽在手里,眼睛紧紧盯着她。

  她朝着噘了噘嘴。

  他眼底怒火越盛,那穿着别的男人给她买的裙子的女人还敢噘嘴?!

  拽住裙摆的手关节凸起,眼看——

  下一秒,扑了上去,紧紧抱着温礼安。

  “不要,温礼安不要撕,不是舍不得裙子而是舍不得你,裙子是要还回到人家手上去的,这样一来才不会欠人家人qíng,亏人家人qíng远比欠人家钱可怕,温礼安这件裙子很贵的,你说要是把它撕坏了我们拿什么东西去还?我们是天使城的孩子不是吗?天使城的孩子除了身体一无所有,你也肯定不会允许我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牵扯吧?这样一来,你肯定会千方百计去弄裙子的钱,于是,你就会考虑再次出现在黑市赛车场上,温礼安,我才不要,我才不要你去冒险,所以裙子不能撕。”

  把这些话一口气说完,周遭安静成一片。

  怎么?这些话还构不成不撕裙子的理由吗。

  好吧,好吧。

  “温礼安,从此以后,我不穿别的男人给我买的漂亮衣服,不戴别的男人给我的首饰,不被别的男人捧到面前的珠光所诱惑。”

  “从此以后,梁鳕只穿温礼安给的漂亮衣服,只戴温礼安给的首饰,只被温礼安捧到面前的珠光所诱惑。”

  这样……行了吗?

  周遭还是安静成一遍。

  还不够吗?再次低低说出。

  “温礼安,以后我会一直一直给你洗衣做饭。”

  更安静了。

  什么?还不行……悄悄地,悄悄地抬起头,刚一抬头就被压回去,脸贴在他的t恤上。

  周遭还是很安静很安静,可她的心已经不再为这安静感到慌张了。

  那颗透明的液体滑落时她眼前时,最初她还以为是铁皮屋顶所造成的汗滴。

  细细一想,应该不是,现在天气已经很凉快了,怪不得不让她抬头呢,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

  小会时间过去。

  听他说“所以这裙子不撕了?”

  点头。

  “梁鳕!”

  皱眉,温礼安叫她的语气可一点也不和善,这会儿他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顿脚:“温……”

  “那件别的男人给的裙子你还要穿多久!”

  刚刚洗好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桌上的书和笔架已经如数被推到一边,此时她就坐在桌面上,今晚的她有点迫不及待,眼睛瞅着他,他握住她的脚腕,垂下眼帘,任凭着他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

  那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完全gān透,不过这次是因为汗水,那双手又在摸索着,回过神来梁鳕吓了一跳,眼睛没睁开嘴里就直接嚷嚷上别闹,我要睡觉,温礼安我现在累……

  可不是,最后那一次她都还以为自己会晕过去呢。迷迷糊糊间他问她“疼吗?”那双手并没有落在她想象中的所在,而是落在她膝盖上,应该还疼吧,现在膝盖还麻成一片,可疼的地方可不仅是那处另外一处更疼。

  “嗯。”点头。

  “我真该死。”他低低咒骂着。

  小会时间,他来到她耳边“肚子饿了吧?”

  是,饿极了,她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吃。

  “我去给你买早餐。”

  点头。

  久不见动静,手去触了触:“怎么还不去?”

  “梁鳕。”

  “嗯。”

  低低地,哑哑地:“我以后不那样了。”

  什么以后不那样?心里想着。

  “你穿成那样子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位上一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所以……昨晚我很生气,所以……”

  所以的那一直都很安静着少年显示出他粗bào的一面,甚至于……脸上还带着他留下的红cháo,那些红cháo在想起昨晚的画面时又深上些许。

  “回来记得买药,擦膝盖的药,还有……还有……”就是无法说下去。

  好在温礼安在她耳畔低低说出。“我明白。”

  又想起什么来:“不要去苏哈医生那里。”

  那老头可是费迪南德女士的老友。

  穿衣服的声响,下木梯的声响,关门声响起,脚步在小巷中远去,睁开眼睛,天刚刚亮。

  迷迷糊糊中,开门声响起。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这个时候开门的除了温礼安还有谁,在梁鳕的感觉里温礼安也就刚走。

  也就前脚刚刚踏出门框的光yīn,也就刚刚闭上眼睛的光yīn。

  一边问着一边身体往着边缘处挪,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到楼下。

  隔着十公分高的木质栏杆,脸朝着楼下,扯开一道眼fèng,那个人影在眼fèng中移动着,在瞳孔找到聚焦的那一刹那间,如果不是栏杆拦住的话,她肯定是以一种极为夸张的方式滚落下去。

  费……费迪南德?!

  第67章 特蕾莎

  十二月初,哈德良区早上的小巷十分安静,温礼安离开的脚步声似乎就贴在她耳边刚刚远去。

  迷迷糊糊中,开门声响起。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身体往着边缘处挪,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到楼下。

  隔着十公分高的木质栏杆,脸朝着楼下,扯开一道眼fèng,那个人影在眼fèng中移动着,嗯,这会儿正在一一捡起昨晚被她推掉、落在地上的书,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的胸衣应该也掉落在地上了。

  捡完书,就是衣服了,她昨晚可是不着片缕被他抱到半截楼上。

  温礼安连收拾房间也和他吃饭一般优雅,不过,这会儿她怎么觉得……在收拾房间的人身高远不及温礼安高。

  再扯开一点点眼fèng。

  在瞳孔找到聚焦的那一刹那间,如果不是栏杆拦住的话梁鳕想,她肯定是以一种极为夸张的方式滚落下去。

  费……费迪南德?!

  这个名字让梁鳕瞬间睡意全无,第一时间把自己藏在被单里,不敢呼吸,只是……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刚刚是说话了。

  费迪南德女士听力好得很。

  要怎么办?这下要怎么办?

  要不,不要bào露身份,反正妈妈在自己儿子房间看到luǒ体女人在天使城不是什么稀罕事,或许费迪南德会把她误以为是天使城那个喜欢温礼安的姑娘,那些莺莺燕燕怎么说都比梁鳕好。

  打定主意,梁鳕用被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屏住呼吸听着楼下的动静,这会儿,费迪南德女士正在打扫地板呢,打扫地板是收拾房间的最后环节。

  但愿,很快就可以听到那声开门声。

  开门声没有响起,倒是收拾完房间的人脚步来到了木梯下,停住。

  周遭安静极了,躲在被窝里,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了。

  终于——

  站在木梯下的人声音平静:“还不下来吗?”

  狂跳的心也随着那声音恢复到之前的频率。

  她可天真。

  费迪南德女士是那类在用十美元就可以换来一千美元的赌徒,与之相反地是梁姝,梁姝是兜里有一千美元但最终连十美元车费也输光的那类赌徒。

  费迪南德是最冷静的赌徒,梁姝是最热qíng的赌徒。

  头悄悄地从被单里探出,只是这会儿她找不到衣服,包在被单里的那具身体光溜溜的。

  “能快一点吗?现在礼安应该在回家的路上。”

  呼出一口气,硬着头皮用被单缠住自己的身体。

  只是被单有点长,再加上费迪南德女士就站在一边,导致于梁鳕在下倒数第三节楼梯时摔倒。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糗的事qíng了,从地上爬起来,连眼睛也不敢抬,看着自己luǒ露在空气中的脚趾头,低低说了一句“你好。”

  “把衣服穿上。”

  昨晚被温礼安扒下的那件衬衫整整齐齐搁在椅背上,衬衫上叠着胸衣,和胸前并排的还有……更糗了。

  糗且惨不忍睹。

  拿着衬衫,再从温礼安衣柜里找出裤子。

  裤子裤管太长了,可她现在没那闲工夫去顾忌裤管,费迪南德说得对,温礼安此时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刚刚从楼梯跌倒的那一下导致于某处又开始隐隐作痛开,提着裤管一瘸一拐,站在费迪南德女士面前。

  硬着头皮,毕恭毕敬:“你好。”

  目光从头发外下,再从脚趾头往上,最终停留在她脸上。

  有着如睡莲般淡雅的中年女人温温笑开:“不需要担心,我会在礼安回来前离开这里,我不打算让他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顿了顿,放缓声调:“这一幕对于礼安来说就意味着选择,在自己母亲和自己的女人之间做出选择,这对于礼安来说有点残酷,他现在才十八岁。”

  在自己母亲和自己的女人之间做出选择!立场分明。

  温礼安卖给她的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桌面上,看了手机一眼,低下头:“您可不可以听我说……”

  “那件裙子是那男人送给你的吧?”费迪南德打断梁鳕的话。

  裙子?心里苦笑,要是知道会这样她昨晚就应该让温礼安把裙子撕了,此时那件裙子正挂在墙上。

  那挂在墙上的裙子以及几天前商场门口发生的一幕,无一正在印证着费迪南德。容昔日的话“你有一双不安分的眼睛。”

  你有一双不安分的眼睛从另外一层上就是你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

  也许吧,可起码此时她的心是老老实实的,老老实实想为温礼安洗衣做饭。

  老老实实为温礼安洗衣做饭可不能光是在嘴上说说而已,眼前这女人是温礼安的妈妈。

  声音都快到低到尘埃去了:“我会把它还回去的,还有……您别误会,那次,您在商场所看到的一幕是我和……和温礼安吵架时发生的,那是我在和温礼安赌气,您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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