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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赌局_金丙【完结+番外】(24)

  魏启元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要再做无用功,联合外人来对付我,我即使马上让你退休,也会给你足够的退休金,你擅自找回一个私生子,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头不吐骨头的láng?”

  魏菁琳冷笑:“他吐不吐骨头我不知道,你倒是任何骨头都不会放过,爸爸还没有让阿宗认祖归宗,你就已经对他痛下杀手,等到阿宗真的叫他一声爷爷,你是不是连爸爸也要一起杀了!”

  魏启元眉头一蹙,厉声道:“菁琳,你说话越来越不知分寸,什么痛下杀手!”

  魏菁琳霍然起身,想到魏宗韬腹部上的枪伤,她便觉一阵胆寒,“一个半月前你开枪打伤他,他没有报警,而是躲了起来,差点就要丧命,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报警?因为他不想进这个家门,也不想害我们永新!”

  昨天在医院里,魏老先生怒火攻心,一阵短暂晕厥后问魏宗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也不报警?”

  魏宗韬仍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漫不经心道:“没必要连累其他人。”

  魏菁琳仍然不喜欢他,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心中有数,但有一点至少是事实,那便是他没有在年前股价大跌时落井下石,没将父亲一手建立的名誉和地位涂上脏污。

  魏启元猛地拍案而起:“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开枪打过他!”

  这种事qíng谁会承认,魏菁琳冷声道:“那是他自己朝自己开了一枪?你当他是什么人,能有这个本事?他只不过是一家公司的小老板,不像你,从小就在会所玩枪,你的卧室里就有枪!”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魏宗韬站在办公室外听了片刻,又看了一眼时间,不想在此多耗,便打了一通香港医院的电话,同魏老先生说了几句。

  过了十分钟,集团高层便收到命令,半小时后在二十七楼会议室开会,魏启元被电话打断,听了几句面色越来越差,电话那头声音苍老,却仍有不怒自威之势:“你动过什么枪,用过什么子弹,我会查不到?你不要同我多说,这里是内地,不是美国,更加不是黑社会,没有人会随便受枪伤,现在你马上去会议室,我还没有死!”

  永新集团高层又有变动,此消息在下午六点传至网络,余祎托腮看着电脑,想不到魏宗韬动作这样迅速。

  那头魏启元怒不可遏,差点掀翻桌上所有东西,电脑突然有邮件提示,他打开一看,心头一凛。

  只见上书:魏宗韬,新加坡人。

  邮件下方留有一串手机号码。

  ☆、第26章

  魏宗韬回来时已经很晚,今天会议结束,他便与部分高层一起用了晚餐,魏菁琳将他正式介绍给众人,一口一个“阿宗”,叫得亲切又真诚。

  他取换洗衣物去洗漱,打开衣柜发现一侧挂了寥寥几件女装,顺手拉开了置于衣柜底下的行李箱,见到里面满满的衣服,他勾了勾嘴角,却没有一点笑意。

  洗完出来,余祎仍在梦乡,侧身枕在枕头上,一只手轻轻捏拳至于脸庞,睡得没有丝毫防备,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像是十七岁时的那个小孩,稚嫩又成熟,矛盾的叫人很难把持。

  魏宗韬去撩她睡衣,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顿了顿才继续,将她弄醒后问她:“喝了多少酒?”

  余祎去推他,声音里还带着朦胧睡意:“一点点红酒。”

  “为什么喝酒?”他的手在撩拨她,听见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又问了一遍。

  余祎道:“为你进入永新董事局高兴,喝点酒庆祝一下!”边说边推开他,拧眉道,“你少做一天会死吗!”

  她再如何享受,也经不起这两天太过疯狂的放纵。

  魏宗韬一笑:“怎么能少做一天,你随时要走,我捞不回成本。”

  他说的好像qíng根深种,余祎不知已听过多少qíng话,从前有男生为她要死要活,她真让对方去死,对方立马孬了,因此她对各种qíng话都已有了超qiáng的抵抗力,不过魏宗韬的qíng话与众不同,说得qíng意绵绵,可露骨直白,好像只要她的身体,让人参不透他的心思。

  魏宗韬到底没再为难她,把她的睡衣放下来,说道:“看了新闻,有什么感想?”

  余祎把睡衣又遮遮严,困倦道:“哪有什么想法,永新第三代入驻董事局,新闻挺热闹。”

  魏家子嗣单薄,直系第三代都是女眷,最年长的魏宗韬亲妹,今年也不过跟余祎一般大,魏启元把权严厉,魏家又极度重男轻女,因此魏宗韬是第三代入驻董事局的第一人。

  魏宗韬笑笑:“最近股价跌的厉害,个个都说没有魏老先生的永新,就不再是永新,从魏老先生入院到现在,已经半年多,再这样下去,永新就得关门。”

  魏宗韬有聊天的yù|望实属难得,余祎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便陪他聊了几句。

  他们如今的关系更像qíng人,彼此都享受拥有对方的感觉,聊这种事qíng其实没有必要,再说余祎并不懂这些东西,余祎只是更加好奇:“永新起死回生这样困难,你为什么还对它这么有兴趣?”

  魏宗韬道:“我姓魏,当然有兴趣。”

  余祎笑道:“你这两天只管你爷爷叫魏老先生,你是真把自己当做魏家人?”

  她这话已经逾矩,她和魏宗韬的关系还不足以探讨如此敏感的话题,魏宗韬却给予回答:“从属关系可以适当调整,比如——”他笑看余祎,“我才是主,我做魏家主人,而不是魏家人!”

  如果余祎手边有录音笔,那明天的新闻将变成“第三代入驻董事局第一人今日被踢出董事局”,这个男人,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怕,睡前余祎又想,好像这样才是魏宗韬,他是主,无论在哪里,都不可能屈于人后。

  早晨魏宗韬兑现了自己的话,将成本捞回,余祎叫得大声,一片láng藉后泡了一个澡下楼,正见庄友柏和阿赞在用餐,阿成从厨房里又端出一份食物。

  魏宗韬道:“过来。”看也没看余祎,却是对余祎说。

  余祎面色微红,她只知道泉叔向来呆在自己房中,阿成最近面壁思过也呆在自己房中,隔音效果应该还可以,但庄友柏和阿赞居然回来了,不知他们是刚到此处还是早就到了,余祎毕竟是女人,害臊难免。

  庄友柏几人吃得快,极有眼色地让出空间,等他们一走,魏宗韬才笑道:“原来你也会害羞。”见余祎脸颊更红,瞪来一眼,一副娇嗔的模样,魏宗韬又笑,凑去她耳边低低道,“谁要是听了你的声音,我把他耳朵割去,怎么样?”

  余祎心头一颤,这句玩笑话半真半假,她抬眸望向他,只看到如渊双眸。

  饭后魏宗韬前去书房,听完庄友柏和阿赞汇报,又叫来阿成问话:“昨天余祎喝了多少酒?”

  阿成一愣,说道:“一瓶葡萄酒,差不多都喝完了。”

  她的酒量太好,阿成根本没料到,喝完酒她跟个没事人一样,阿成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魏宗韬又开口:“说!”

  阿成立刻描述详qíng:“她在客厅看电视,口渴找酒喝,看了一下午就喝了一下午,晚上去书房上网,没有喝醉。”

  余祎把酒当水,只有阿成这样的老实人才信她口渴,魏宗韬面无表qíng道:“以后她再喝酒,最多只能喝三杯。”

  处理完这些,魏宗韬便前往永新集团,正式任命将在三天之后,此刻魏菁琳已着手装修他的新办公室,并叫属下将公司文件整理给他,而今她最首要的任务是将魏启元赶下台,因此并没有对魏宗韬藏着掖着,jiāo予他的资料基本齐全,又说:“董事局前天派人去美国,最迟明天就能有消息带回,假如学历造假的事qíng是真的,董事局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上市集团主席学历造假,不同于一般qíng况,此事可大不会小,魏菁琳又皱眉说:“我和爸爸都不知道的事qíng,究竟是谁放上网络?”

  此时此刻,二十八楼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魏启元已掐灭了第十二根烟头,皱眉站在窗边俯瞰蝼蚁般的人和车。

  当年他去麻省读书,念了三年便不想继续,急急开始创业做出一番成就,远远胜过大哥,后来他就被父亲召回,进入集团任职,他瞒天过海直到今日,知道已经避不开,无非就是再打一场小仗,父亲膝下只有他一子,老臣子不会太过为难,如今却有一个最大的威胁,那就是嫡孙魏宗韬。

  魏宗韬去年被魏菁琳找回来,当时家族并非没有去查探过他的过往,种种证据都表明他没有作假,前段时间网络上传言他生长在新马,魏启元有所怀疑,也知道魏菁琳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他也就没有着急。

  可魏宗韬昨天重新现身,三天后将进入永新董事局,再这样下去,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数,魏启元深思熟虑,最后终于拨通了邮件里的那串手机号。

  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是个男人,开口就说:“魏先生?”

  魏启元道:“昨天我收到你的邮件,不知道你是哪位?”

  对方的声音很温和,不疾不徐道:“魏先生没必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你的侄子有事隐瞒。”

  魏启元笑道:“你是说网络谣言?网络上每天都有数不清的谣言,根本就不可信,他是我魏家的人,我们魏家自然比外人清楚,不知道你是哪位媒体朋友,希望你们不会再造谣生事,另外我的私人邮箱一直都对外保密,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的邮箱,请你们有些职业cao守!”

  对方笑了笑,“魏先生,我们不用绕弯子,你也无需试探,我可以帮你去新马查找证据,并且一定比令妹派去的人管用。”

  “我凭什么信你?”

  “你可以不信,但试一试也无妨,我不求钱财,只不过希望令侄消失,仅此而已。”

  这串手机号码,魏启元查不到户主,而他的邮箱也非常人能轻易得到,打这通电话前他就已经半信,结束这通电话后他已然全信,但他不会守株待兔,挂断电话后他立刻找来自己的属下,让他们派人前去新马,务必尽快将消息带回!

  那头陈之毅将电话挂断,坐在二楼阳台上望向远处别墅。

  这片别墅群傍山而建,地段选址极佳,安市难得有这样一处位于主城区,却又有宜人自然景观的建筑群。

  他租下这套别墅颇费了一番功夫,不知余祎见到他是否会有惊喜,陈之毅支着头,嘴角含笑,遥遥望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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