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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闻不如一见钟情_剑走偏锋/神奇兔【完结】(56)

  【狠狠的抱你,在你怀里蹭啊蹭~记得每天都要按时吃饭!】

  任伟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愣神,哄颜瞻睡了,他却丝毫没有困意。

  这几天他都过的浑浑噩噩,用小荣今天的话说:你怎么六神无主的。

  那天他没从彭勃家走成,两人扑腾了一地的水,又做了一次。到最后任伟jīng疲力竭,硬被喂了饭,然后就被彭勃抱回chuáng上,圈在怀里,动弹不得。他一夜醒了好几次,每一次想下地都被彭勃按住。折腾了好几回,天亮了,雨停了,任伟才离开。彭勃大概也是跟他折腾累了,要送他,他不让,最后又快动起手来。彭勃关了门,任伟下楼了。

  颜瞻打了好些个电话,任伟直到那会儿才看见。心里一紧。

  他不知道怎么回、又该说什么,却不能不回。最后撒谎说进门就睡了,手机静音没听到。颜瞻丝毫没有怀疑,只是吼他说你让我担心死了。任伟心里一阵一阵的憋闷。

  他在跟颜瞻jiāo往,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可……

  任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无法单纯的推脱于自己无力抵抗彭勃,不是那样的,他知道。那里面有种说不清的东西。他其实只想疏远他、回避他,他想,如果不再见面,那么一切自然而然就结束了。可他不遂他的愿。这也恰恰说明了他跟彭勃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我哪儿惹你了?

  这是彭勃一定要知道的,也是他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

  他到底哪儿不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究竟如何招惹他了?

  任伟想,一定要追根溯源,大抵,是因为颜瞻。

  实际上,曾经,他习惯也乐于一次次将彭勃推开,再看他láng狈的追来。他明知道他喜欢他,却一次又一次让他证明。像一场游戏。从根儿上,他只是想要寂寞了有人哄、有人陪。那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是一种支撑。他从没想过两人会有什么结果,因为他从来不要结果。只是那个过程,那个过程令他着迷。那个过程就已足够。他不想动真格的,也从没想到过要动真格的。

  然后,颜瞻来了。

  他同样不去认真考虑,却被他一步步感动着,一点点深陷其中,被动的不得不做出决定。他无法抗拒颜瞻的温柔体贴、蜜语甜言、无微不至与热烈不息……

  而当他沉浸其中,当他以为一切就可以这样下去的时候,被他疏远的彭勃又杀了一个回马枪。

  于是,他现在就这样焦头烂额了。

  你一直就不喜欢我是么?

  这句话任伟回答不出口。因为答案并非是,也并非不是。

  就这样躺了许久,任伟听见了敲门声。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他也没有访客说要来访,就觉得是别人家的门在响。可听了一会儿,又觉得那铁门的声音如此真切。

  拿了运动服披上下了chuáng,任伟出了卧室向玄关走,哐啷哐啷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还有清晰的嗓音:“开门,亮着灯呢,我知道你在。”

  糟糕。是彭勃。

  那晚之后,他就再没理睬过他。短信不回、电话不接。

  “开门,任伟。”

  ◇◆◇◆◇◆

  从门镜向外窥视,人不免有些走形。任伟看着门外的人,心里一阵一阵的打鼓。

  “你不开门我就敲,我有的是耐xing。”

  任伟的脑袋顶在了木门上——还让人活嘛!

  拉开门,他隔着防盗门看着彭勃,脸上不展现任何表qíng。

  彭勃笑,任伟当看不到,还是冷脸以对,“你gān嘛啊,几点了,还让不让别人睡觉?”

  “不让也是你不让,开门啊。你别拿那jī巴孩子搪塞我!他睡觉啊?睡他妈bī!”彭勃又拍了下铁门。

  “别闹了行吗?”他身上的酒味很重,任伟不禁皱起了眉头。

  “开门!”彭勃更加用力的拍铁门。一拍还就是好几声。哐啷哐啷的声音在楼道的共鸣环境下格外恼人。声控灯在此期间灭了又亮。

  任伟听见邻居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隔壁的大婶一脸愤怒的隔着防盗门向任伟家看。任伟没办法,哐当一声推开了门。彭勃有些没站稳,后撤一步,打晃。

  隔壁邻居家的门关的如山响。

  任伟转身往客厅走,彭勃跟上来就从背后抱住了他,他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他背上,这一压,让任伟有些架不住。

  “你喝了多少酒!”任伟去掰他的手指,掰不开。紧扣的十指像是一道锁,跟胳膊形成的铁链一起,将他牢牢的禁锢。

  “你他妈怎么这么狠啊!我怎么你了,你这么对我!”彭勃几乎是咬着任伟的耳根在说话。

  “你放手!”

  “任伟!你到底有心没心!你他妈知不知道我对你好!”

  任伟被彭勃搂在怀里,挣不出去,他一身的酒味儿好像都在往他的皮肤里渗。

  “不接电话是吧,短信当看不见是吧?你躲啊,你玩儿命躲!我看你能躲哪儿去!你以为你躲在这方盒子里我就拿你无可奈何了?你以为你拿那小兔崽子当挡箭牌我就不好意思登门了?颜瞻,你个小兔崽子,你出来啊!”

  “你要疯啊!你别喊了!”任伟去抓彭勃的衣袖,扥着他使劲儿。

  “怎么了?怕那兔崽子听见?就是让他听见!他以为他跟着你就怎么着了?以为你喜欢他啊?妈bī,有他什么事儿!”

  “你别喊了!”

  “不出来是吧?行,你躲着,你就从门fèng里看!”彭勃说着,扳过了任伟的下巴就吻住了他。

  任伟怎么挣拨也弄不开他,一个趔趄就被他压在了地上。

  彭勃力气很大,他按着任伟的肩,手上去拽他的睡裤。

  任伟急了,去踢他,彭勃就掰他的腿,丝毫不考虑他有多疼。

  “你他妈gān嘛!我cao你大爷!妈bī你给我放手!”

  任伟骂人,彭勃不理,就是往下拽他的衣服裤子。他抵抗他更用力,到最后他按住了任伟的脖子。

  任伟喘不上气来,憋得脸通红,他听到彭勃骑在他身上吼:“出来看啊,看我怎么cao他!你看看他被人cao的时候有多làng!快看看你偶像不在台上的样儿!”

  任伟去抓彭勃的手腕,指甲用力的抠进了他的皮ròu。

  彭勃吃痛,稍一松手的空当,就被任伟扇了一巴掌,“你把我当什么!我cao你大爷彭勃!你当我什么啊!”

  这一巴掌搧的彭勃一阵恍惚。

  “你就想cao我是吗?就想跟我身上寻欢作乐是吧?来吧,随便你!颜瞻不在,没人扑出来跟你打架!就算在,他也不会跟你打架,我就是一婊子,谁值当替我打架!你不是就想说我是个婊子嘛!我就是!你称心如意吗你!”

  任伟说着,去揪扯彭勃的衣服,“来啊,cao我啊,你不是就想要这个吗?”他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亲吻他,与此同时手解开彭勃的裤子扣,往他裤子里钻。

  彭勃去掰任伟的手,任伟不依不饶,“我就是婊子,你对婊子该做什么?gān嘛不做!畜生!”

  “任伟!”彭勃一把将任伟按下去治住了,“你就是没心!你把话往难听里说是吧?那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图跟你寻欢作乐?任伟你听好了,你不值当!只要我愿意,我花钱,没人像你这么拗着我,让我不顺心!我让他舔我脚趾头他都会笑着凑上来!你呢?你什么样?你自己说你什么样!你什么态度!你高高在上!我寻的什么欢?做的什么乐?有什么欢乐非要跟你身上寻?我他妈cao你上瘾啊?我闲的啊!我cao你你能给我生孩子是怎么地?我这么有瘾!你还他妈会说人话嘛!我图什么啊?我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是吗?我对你好,我惦念你,我一心一意,我看你脸色,我惴惴不安,我自己反省,我喝的酩酊大醉我心里憋着气憋着话我内伤就为了跟你寻欢作乐?你骂我畜生,你自己就畜生一个!”

  任伟没劲儿了,他往起抬的手腕瘫软下来,攥成一团的拳头摊开来,人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香蕉,摇摇yù坠。

  “你懂什么是感qíng吗?懂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吗?别说你知道,你真不知道!你知道,你不会失去他。一个你爱的连自尊都可以不要的人,你失去了,是因为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别人!你说爱呀、喜欢呀,你其实什么也做不到!你任伟不缺人爱,你任伟永远有人捧着,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继续这样,你想得到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你越想伸手抓住,它走的越快!”

  良久,彭勃放开了任伟,站起来整理衣衫。任伟仍旧躺在地上,他木讷的揉着手腕,脑子里空白一片。

  你懂什么是感qíng吗?懂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吗?

  这话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旋。就像永不停止的土耳其回旋舞,不带任何感qíng色彩。

  曾几何时,颜瞻似乎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更早之前,龙语亦然。

  “起来,地上凉。”

  彭勃的酒打见到任伟后,醒了大半——酒疯,可以算撒出去了。这人实在欺人太甚,那股火儿顶的他寝食难安。再没有这样的人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男的女的都没有。可他就是没法放弃他。而越是不能放弃,qíng绪就越被他牵动,越是让他如笼中困shòu。他走不进任伟心里,却执拗的要走进去。任伟可以一转身就不理人一翻脸就不说话,他受不了。他不要求他付出多少他就回报多少,可他受不了他的无动于衷。

  彭勃弯下腰,拉住任伟的手,拽他起来,替他抻平衣服提起裤子,任伟没有拒绝,任他摆弄他。

  后来,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任伟闭着眼不说话,彭勃一连抽了四五颗烟。良久,任伟起身去厨房拿啤酒,刚要打开,却被彭勃按住了手腕。他看着他抽出那罐冰凉的啤酒,拿水壶烧了开水。

  当开水被注入玻璃杯,任伟望着它出神。热气袅袅升起,却消散在湿冷的空气中。

  握住滚烫的玻璃杯,任伟的指尖是冰冷的。

  彭勃说烫,放手,任伟不听死死的握着。

  你就拧吧!彭勃说。

  任伟惨淡的一笑。

  在厨房里的这半小时,他们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无力感,对自己的,而非对别人。

  后来他们做爱了,鬼使神差的,地点也令人匪夷所思——颜瞻房间宽大的窗台被胡噜的一团乱,小玩具和盆栽摔的七零八落。任伟的背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彭勃替他口jiāo的时候,他仰头看向窗外,星星像碎了一地的玻璃,月亮弯弯的,若隐若现。云在流动,缓慢而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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