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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新郎带球跑_焦尾参【完结+番外】(3)

  那人慌慌张张走远了。余喜偏头对梁若谷说,“去安排下他们,席面尽快安排着上,待我和爸去说了缘由,宾客就要开席。”

  梁若谷点头后远去,余喜对余中丞说,“爸,该好好想想用个什么名头解释过去?”

  “说的倒轻巧,我就在这等着,看余先生给我个什么解释,我可怜的女儿。”陶丽音说着说着竟是要哭了。

  “亲家母,先别急。”余中丞初听消息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转而对余喜说,“你可都找遍了,小庆向来稳重,怎么会不告而别,可别有什么误会。”

  余喜说,“不管是有什么误会,婚礼就要开始了,余庆现在却不在这,若有什么误会也得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阿姨,阿姨。”一个穿着伴娘白裙子的姑娘在另一栋小白楼二楼的窗户边喊叫,是新娘的同学,“阿姨,angela晕倒了。”

  陶丽音大惊失色,匆忙就跑过去,余喜非常淡定的对余中丞说,“现在好了,现成的理由,不用费心思想了。”

  ☆、逃婚(二)

  婚礼还没开始,新娘就送进了医院,这让前来观礼的人面面相觑,余喜站上礼台淡定的和众位说明缘由并道歉,安排了席面让众位用了餐再回去。余中丞只想着自己不用上去丢这个人,却不想早有人等着他跟他算账。

  “少拿这些理由唬我,他们说小庆不见了,是不是?”李老太太今年65,身体瘦弱却jīng气神十足,穿着旧式旗袍并褂子,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发髻,一看就是个严厉的小老太。

  外头呼风唤雨的余董事长,见着该老太也只能俯首称乖,“妈,小庆许是有急事,也忘了和我们打声招呼就走了,实在不该,等他回来,我让他到你面前来认个错。”

  “什么急事小庆会不告而别。小庆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一清二楚,这门婚事是不是你们没问小庆的意思,自己就给他定下了。”李老太声色俱厉的问。

  “妈,你可不能再惯着他,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亲朋好友过来给他庆贺,结果他就这么撂挑子走了,一点责任担当都没有。”余李芬芳说。“这对人家姑娘也不公平。”

  “若不是你两夫妻从小到大的疏忽他,哪还用得着我这个老婆子来管他的闲事。到现在你也只想着小庆让你脸面蒙羞,也不想是不是小庆有什么委屈,bī得他这个老实孩子不得不离家出走,不告而别。”李老太也不给自己闺女留一丝面子,甩来她的手就说,“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当人母亲的,平素里对小庆不闻不问,需要小庆的时候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你说服不了老大结婚,你就把主意打到小庆身上,这么匆匆忙忙的给小庆定了婚事,你有想过小庆心里怎么想的吗?”

  “那我问了他的意思,他没说不行我才进行的。”余李芬芳委屈的说,“妈你怎么这么说我,小庆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òu,你倒是像说的我是后妈似的。”

  “你啊,不是后妈,胜似后妈。”李老太说,“算了,我懒得和你说,这们亲事小庆既然逃了,自然就做不得数,好好和人家说说,把婚事解了就行了。”

  “这不太好吧。”余中丞说。毕竟人家女孩子是无辜的,现在还晕倒了。

  可惜李老太已经没时间搭理他,自顾去找她大外孙子余喜问小庆是出门散心还是离家出走去了。

  听了余喜的解释,容胜岳面容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侧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看见一个画着jīng致妆容的女人,容胜岳才记起,今天是私人聚会,没让助理跟着。容胜岳微皱眉,显然觉得自己去打听消息是件很跌份的事。

  但是事关余庆,还是值得他去纡尊降贵一下。

  容胜岳在路上堵住余喜,两人身高相近,气势相近,在各自领域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主,这种相同的气质碰到一起,还真是让人讨厌啊!容胜岳和余喜都不由自主的皱眉。

  “余庆怎么了?”容胜岳问。

  “小庆陪他老婆去医院了。”余喜淡淡的说,“今天招待不周,容总随意。”

  “那女人有什么病,非要在婚礼当天送医院不可?”容胜岳显然不信,“余庆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了?”

  “容总,小庆他是一个成年人了,他开不开手机,接不接谁的电话,显然也不用我这个大哥处处提点。”余喜扯一下嘴角说,“如果容总没什么事,就恕我不奉陪了,小庆可以当个qíng种不管不顾,我还得去帮他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完不是。”

  说完余喜就从容胜岳身侧绕过,容胜岳皱眉,身后传来女子怯怯的声音,“老公,要开席了。”

  容胜岳转过头,嫌恶的口气说道,“我说过,老公不是你叫的。”

  女子jīng致的面容露出些微尴尬,不等她说些什么,容胜岳冷冷的开口,“你坐到席位上去,等到宴席结束后再回去,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有事先走了。”容胜岳说完就往外走去,蒋娜咬咬唇,容胜岳,等到你爱上我的那天,我今日所受的苦楚都要让你尝尝才好。

  容胜岳开车前给助理打个电话,“那个女人去了医院,你去医院看看她是什么病,顺便看下余庆在医院吗?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助理连声应好,挂了电话后叹气,老板你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不愿提起,为什么不阻拦余少去娶那个女人?有钱人谈恋爱真是看不懂啊!

  余庆这会已经走到一个老旧楼房下面,房子虽老旧,但是社区里绿化很好,环境也好,保安更是尽职。这里不是濒临拆迁的老旧楼房,而是在快时代都有存在价值的有历史感的老房子。余庆上到二楼,没有门铃,只能拍门。

  “谁啊?”余庆锲而不舍的拍了半个小时的门板,才有一个懒散不耐烦的男声透过门板询问。

  “师兄。”余庆喊道。

  一个穿着背心短裤胡子拉碴的男人打开了门,见是余庆,有点意外的把人从头打量到脚,“我怎么记得你今天结婚啊?不是特意来拉我去参加的吧,礼金我可是打过去了啊!”

  “出了点事qíng,特意来投奔师兄来了。”余庆笑说。

  男人往旁边让一让,让余庆进屋,“你拉倒吧,师兄有什么能耐,让你来投靠的。你的大靠山呢?”

  “靠山山倒了。”余庆说。站在玄关处思考选哪个地方落脚。单身男人的住所gān净不到哪去,但显然这位师兄的家,脏到一个新境界。

  尹思贤不以为意的在前面开道,把沙发的上的杂物一股脑的全划到一边,空出一块坐人的地方,“坐,没有水,只有啤酒,要来一罐吗?”

  “没过期吧。”余庆开玩笑的说,“给我来一罐吧,你这外卖电话在哪里?”

  尹思贤递给余庆一个本子,“给我也叫一份。”然后去冰箱里拿啤酒。

  “等下吃了饭你从哪来又回哪去啊。”尹思贤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说,“你从婚礼上跑出来,你家那个占有yù还不得疯啊,我可不想杠上一个发疯的男人。”

  余庆握着啤酒的手紧了紧,随即没事人似的笑说,“他去年结的婚啊,你都没看新闻吗?排场还弄的挺大的。”

  “他去年结婚,怎么你今年结婚,等等,你今天结婚不是和他结的啊。”尹思贤回过神来说。

  “师兄你是宅在家糊涂了吧,X国还没通过同xing恋婚姻。”余庆笑说。

  尹思贤像是看稀奇似的看着余庆,“你们这是分了?”

  余庆不是很想说这些事qíng,就笑着对尹思贤说,“文聘文都能舍下你去美国,我们怎么不能分手。”

  尹思贤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们能比吗,我对他再好,也就两年的时间,余后的时间一半用来思恋一半用来怨愤,到现在我也能潇洒的说一句往事随风。你和容胜岳在一起几年?可能在去年他结婚之前你们还你侬我侬呢,你现在能平静的说一声分手?”

  余庆服输的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师兄,我是来投奔你来治疗qíng伤的,人艰不拆,给我留点余地行么。”

  尹思贤呵呵两声笑,转换话题,“我这地你也看了,你是在我家住下还是怎么的?”

  “如果附近有房子住就是最好的。”余庆说,“我知道师兄你也不是那么喜欢和人同居的。”

  尹思贤点头,“这样,刚好我楼上的租户要走,我上去给你催一下,你就在我楼上住好了,你也很久没玩游戏了吧,师兄带你打怪。”

  “不麻烦吧?”余庆问道。

  “没事,一对瞎矫qíng的qíng侣,上个月房租就到期了,说要搬走,我这个月都没收他们房租,这都几号了,你师兄我可不是让人瞪鼻子上脸的人。”尹思贤把啤酒一饮而尽,穿着拖板吧嗒吧嗒的上楼去了。

  余庆坐了一会,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对这脏乱的环境视而不见,就挽起袖子收拾起茶几来,待会还要在这里吃饭呢。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被随意的搭在一堆书上面,书上蒙着薄薄的灰尘,余庆看了看,都是当年的专业书,看这落灰的架势,真是有几年没动过了。

  陆陆续续有送外卖的来,余庆摸摸钱包,卡有,钱少,所幸尹思贤的钱包就搁在玄关鞋柜上,余庆抽出几张红票子来结账,模糊听到楼上男人女人和尹思贤争执的声音,听声音没什么大问题,余庆也懒的上去了,摸摸肚子,胃都饿的有点难受了。

  医院里,郭汜仪闭着眼睛躺在chuáng上装睡,听她妈拉扯着余家的人在叫嚷。手在被子底下轻轻的抚上腹部,怎么办,竟然怀上了一个孩子?怎么会怀上一个孩子。

  郭汜仪闭着眼睛,心却一直沉一直沉,她听到她妈在指责余庆的不负责任,láng心狗肺,畜生不如,她听到她妈在bī着余家人把余庆找出来结婚,对她负责。

  郭汜仪只能在心里默默祷告,余庆你既然要逃婚就请你逃的远远的,暂时不要回来。

  余中丞好脾气的一直听着陶丽音在抱怨,“亲家母,你看汜仪还没醒来,咱们去外面说怎么样?”

  “去外面说什么,我可怜的女儿,怀着孩子还要被你儿子逃婚,这万一要个好歹,我也不活了。”陶丽音哭说道。

  这会余喜也从外面进来,看看还在昏睡的郭汜仪,沉默的郭爸爸,喋喋不休的陶丽音,和明显已经头昏脑胀的他爸爸。余喜冷漠的制止了陶丽音的哭诉,“阿姨,事qíng已经发生了,再哭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这事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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