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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宠_雨革月【完结】(33)

  丈夫一脚踹开泣不成声的妻子,甩开众人冲出小区,径直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裴然觉着头有点晕,粉嫩的双唇突然失去血色,脚踝无力的后退一步。妻子的哭声像砂纸一般不停刮擦她轰鸣的耳朵。

  呆怔的望着这个给别人做qíng-妇又被丈夫当众羞rǔ的女人,裴然的胸口突然钻心的痛,有类似惶恐的东西在不断扩大扩大,模糊中,她发现那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妻子变成了她,而踹她离开的丈夫变成了方知墨……

  “小然,小然,哪里不舒服?”

  裴然一惊,思绪从恍惚中抽-离,目光怔怔平视方知墨的喉咙,嫩唇嗫嚅几下,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眼眶不知何时早已经湿润。

  “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她哭着说。

  手足无措,不知道小然为什么要哭。方知墨耐心的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就像安抚受惊的小猫一般,温柔的捋顺皮毛。

  “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们谁都不离开谁。”

  “哥,那个丈夫太狠心了,怎么可以抛弃妻子……”qiáng烈的心理作祟,她把那个被抛弃的妻子想象成了自己。

  “原来你在为别人的事哭,呵呵,这跟我们俩没什么关系吧!再说那个女人有错在先,也怨不得丈夫与她离婚。”

  “你是说我,呃……她有错在先?!你也讨厌那个妻子!”裴然惊惶的抬起头。

  皱了皱眉,方知墨从容道,“那是别人的事,我为什么要讨厌?你这个笨蛋,好好的为别人哭什么,她本来就不对,隐瞒自己不光彩的过去,现在被揭露就该承担后果。”

  “哥,女人的第一次是不是很重要?”她恍惚呢喃。

  方知墨面色一红,不悦的敲了敲她脑袋,“怎么能问男人这种问题,羞不羞?”

  “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在乎?”紧紧抓着他不放。

  被问的莫名其妙,方知墨想了想,镇定回答,“当然在乎。”

  因为我爱你,想得到你的所有。

  为什么要问哥哥这么无聊的问题,男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况且哥哥那么喜欢她……

  一瞬间有颗心碎的声音,悄悄陨落,裴然急忙垂下头,掩饰满眼的悲伤,明知道没有将来,可是还是忍不住要问,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心却时不时的还会萌生一丝幻想。她真的无可救药了……

  “小然,不要哭了,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他温柔的哄着,与她站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亲昵的揉她在怀。

  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方知墨了,裴然无助的抓紧抓紧,哥哥,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离开你,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很无耻……

  泪水卷过,只有更多的绝望,裴然感到无力,一切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小然越哭越凶,方知墨束手无策,“别哭了好不好,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qíng瞒着我?”

  “没有,我没有!”她大声狡辩。

  “好好,没有就没有。你今天想做什么,我陪你好不好?唔——”

  不可思议的柔软与芳香堵住了方知墨的唇齿,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浑身燥热。小然,他的小然胆子好大!!

  方知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小然有冲动早就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她主动献吻,简直就是一把烈火,点燃他深埋胸臆的炸药,轰的一声,天崩地裂。

  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面对所爱之人,人们往往失去自控能力,身体总是先于理智的想要拥抱、亲吻,裴然一边哭一边笨拙的咬着方知墨的唇,她努力踮起脚尖,踮的发酸。

  “小然,冷静一下……”方知墨满脸绯红,喘着粗气。小然却得寸进尺,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脖颈,指甲深陷皮ròu中。

  原本就虚弱的抵抗当然不堪一击,qíng愫如破闸而出的洪水,方知墨眸光灼灼,理智分崩离析,猛的扣紧裴然的后脑勺,狠狠吻住她笨拙的小嘴,攻城略地,纠缠狂舞,汲取她口腔的甜蜜……

  被这充满电流的热qíng抨击的魂不附体,她哪里还有力气站稳,早就化成了一滩水,整个人唯一的支柱就是方知墨修长的身体。

  她从来不知道,唇齿的纠缠可以如此震撼,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她从来不知道,被所爱的人侵略也可以如此幸福,心甘qíng愿的臣服。

  她从来不知道……

  裴然觉着,她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缅怀这个吻。

  至少在揭开她丑陋的真面目之前,哥哥抱过她,吻过她,爱过她……她也满足了……

  真的满足么?

  是的,满足。尽管千般无奈,千般落寞,也只能满足,不敢再奢求太多,因为她好脏……

  肖腾静面色苍白的凝视这一幕,鲜红的指甲不断收紧,几乎要捏碎掌心的手机,五秒前,她刚把这gān柴烈火的一幕录下,发给了安辰羽。

  咯咯,肖腾静笑了出声。

  闺蜜阮芳紧张的看着肖腾静,在发现角落里吻的昏天暗地的男女时,阿静表qíngyīn霾密布,却镇定自若的掏出手机,一边欣赏一边录制。

  “不……不要……”

  大惊失色,裴然开始挣扎,推着方知墨的胸膛,因为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到了诡笑不止的肖腾静。

  Chapter 30

  英国那边已经打电话致意,哥哥的成绩非常好,可裴然万万想不到出国签证竟成了一道大关。为什么别人都能办下来,哥哥的却一拖再拖,有关部门的回答模棱两可。

  裴然找过娟子,商量着究竟怎么回事,娟子也很诧异,方知墨名正言顺出国,不就办个签证之类的手续,怎么会拖这么久?

  摇了摇头,她也不知到底怎么了。

  头昏脑胀的从菜市场出来,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她习惯晚一点去菜市场,同样的蔬菜会便宜一些。

  依旧穿着奶油白的呢绒大衣,衬托的粉腮越发娇柔水嫩,可她根本无暇注意自己的美,茫然的站在广告牌下,空空dàngdàng的,失去那么多,她不明白自己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安辰羽眼眸半眯,像只打量猎物的恶豹,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yīn沉,看不大出波澜,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胁。打开车窗,他毫无顾忌的目光冷冷洒在裴然周身。

  冥冥中感觉到锋利的视线,裴然茫然抬眸,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正坐在黑色的保时捷内若有所思凝视她。不知坐在那里看了多久?

  男子嘴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鄙夷,却镇定非常,

  下意识的收回目光,裴然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苍白的小手紧紧握着菜篮拔足逃离。

  当然她的步伐不可能比车快,刚走不到五十米,保时捷已经嗖的窜到她前面,车头一转,像一只蓄势待发的shòu,横在她必经的路上,裴然顿住脚。

  “这几天过的不错,看上去很滋润。”安辰羽满眼讥讽。

  被方知墨滋润的吧。

  轻抬下颌,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怔怔望着他。

  车子缓缓发动,停靠路边。安辰羽施施然走下车,时尚bī人,却永远一头浓墨黑发,薄红色的唇紧抿不语。小羊皮短靴搭配直筒牛仔,宽松的黑色V领针织衫搭配红黑方格大围巾,绝顶的气质配上完美的身材,整个人光芒四she,让周围一切都显得暗淡无光。

  这一刻已经开始有路人频频回头,惊艳的打量他了,可他浑不在意,依旧满眼不屑的盯着苍白无力的裴然。

  “签证的事……是你gān的,对不对?”裴然艰涩启音。

  “是又如何?”

  掏出火柴,漫不经心划着,安辰羽yīn测测的目光让她脊背冒寒气。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兄妹俩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什么有什么,就连我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寒风里悲戚。

  她清晰的听见一声冷哼,安辰羽迈步走来,连空气也随着他的靠近愈发压抑。肩膀一沉,一只大手搭在了上面,熟悉的男士洗发水香味幽幽飘过,裴然只听他趴在耳际“温柔”道,“为什么?因为我吃饱了,没事就想玩弄你,明白?”

  “想怎么伤害我随便你,可你不能伤害方知墨。”她是个破罐子想怎么摔都行,可哥哥是无辜的。

  “呵~”

  “放过他,好不好?”硬碰硬是没用的,她忍气吞声,卑微的乞求。

  为了方知墨,裴然宁可卑贱到一文不值,安辰羽面无表qíng,凭着他的傲气,断不会表现出自己嫉妒方知墨,也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这一点,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怒不可遏。

  “放过他?”安辰羽伸出修剪的整齐gān净的食指轻轻蹭了蹭裴然的脸颊,温柔道,“你算老几,让我放我就放?”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羞rǔ她么……

  被安辰羽握住的肩膀控制不住的发抖,裴然仍旧不放过一丝机会,卑微的乞求,“放了他今晚我就是你的,怎么样……都可以。”想抽自己几个耳光,为什么这么贱?因为贫穷,就要卑微到尘埃里么?

  果然,安辰羽开始笑了,刺耳的嘲笑,蓦地,他满眼鄙夷道,“你还真会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是不是经常这样迷惑男人,让男人为你做事?”

  “……”

  不可否认,这话中的棱角刺的人心发痛,裴然yù言又止,怔怔的站在原地,任他羞rǔ。孰料这样委曲求全的态度不但没有让安辰羽嫉恨的内心好过一点点,反而更加愤怒。

  无处发泄,他劈手夺过裴然的菜篮,扔到地上,还踩了一脚。

  “这么廉价的蔬菜,连我的狗都不喜欢吃。你宁愿过这种日子,宁愿作践自己也要跟方知墨,呵呵,他到底哪里好,是不是某方面技术比我qiáng,嗯?你说出来,我也好学习学习。”

  这明明是很好的蔬菜,虽然廉价,但是营养也没有差到哪里,很多人都吃它,不照样活着。裴然怔怔盯着被安辰羽踩了一脚的菜叶,想伸手去捡,却被他掐着肩膀无法动弹。

  “回答我,是不是他的技术比我好?”

  “……”

  “说话。”

  “求你……别这样好嘛,你要羞rǔ就羞rǔ我一个人吧。”她悲哀的望着他。

  “好,我就羞rǔ你一个人。”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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