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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沦陷_晓春【完结】(16)


「我以为你已经很习惯这种事。」
「你确定你在做什麽吗……」
这个问题在现场看来很是虚弱,辰锋有些窘迫地把持著,不让自己忘了对方不但是同xing别,而且是个比自己更坚韧的男人,自己不该为一个男xing心猿意马起来,思想稍一松懈,下身就紧了,也因此浑身的动作完全停滞。
政申正是这时重新与他平视,前者的眼中已经褪去了淡然的漠视而换成了煎熬的执著,右手掌大胆地抚过辰锋平滑健壮的胸口,最後停在腰侧,掌心那麽烫,猝然惊起了全身的毛细血管,背脊肌ròu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了一下。
政申的唇舌极浅地贴上辰锋的下巴,舌尖清晰而细致地划过脖子吮吻至喉结,另一只手滑入敞开的上衣摩挲胸前敏感的突起。
辰锋没料到政申的调qíng手段如此高超,几乎在瞬间就发动了一场非人xing的战役,於是qíng不自禁地仰起头兴奋地低喘起来,藉以平息自己沸腾的血液和剧烈的心跳。
哪怕只是短暂的沉迷,也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当政申的吻投入地沿著胸腹肌一路下行,直至半跪,每一条肌理的轮廓都被他的唾液浸染,室内柔和的灯光下折she出暧昧的光晕。
手指探入腰际,脐下粗浅的绒毛蔓延至生猛坚挺的xing感带,就这样隔著白色内裤鼓胀地叫嚣,形状漂亮得如同它的主人。
鼻尖贴近时,清新的体味腐蚀了一切,一直以来的卑微渴望就这样铺陈在眼前,政申也为这样卑微的自己感到痛苦和心酸,简直堕落到最底层,连自己都不敢正视。
但是他没办法遗忘这份需求,没办法控制悲哀而原始的吸引,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就任由那邪恶的能量不断衍生腐烂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剥下最後那层掩饰,惊人的热度弹跳出来,令自己沦为彻头彻尾的yù望奴隶,明明是从来没有为谁做过的事,却不想让眼前的人觉得自己只对他特别,所以几乎不敢犹豫地就吻了上去。

  第八章

  口唇与xing器的jiāo接带来极度的冲击,qiáng烈的感官带著尖锐的疼痛和激热,任由不可理喻的yù望吞没那长时间才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光是爱抚就令政申下身完全失守。
「啊——」就在同时,辰锋喉间逸出不可抑制的呻吟,整个人都化作一种狂态的qiáng忍,眼下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亢奋得毛孔全张,并伴有轻度的口乾舌燥,於是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却不知这个程度的鼓励能换来更狷狂的需索。
火热的中心被男人的口腔紧实地包裹,并不熟练,但却异常刺激,只要一想到身下的人是洪政申,他就觉得从下而上涌起麻痹似的快感,甚至逊到手震,胳膊几次想抬起抚触那人的发丝都因指尖失力而停住。
平日做爱时,辰锋很少出声,但今天他却忍不住想爆粗口,因为实在太刺激了,而且过程中产生了不恰当的激动与征服yù。
曾经也gān过不少大胆的事,跟不少漂亮妞儿玩过花样,但这样出格地与一个男人做爱,在自己看来,跳脱世俗的自己现在连呼吸和心跳都开始为对方凌乱了。
他隐隐感到还可以有什麽能将自己推向更凶狠更直白的极乐巅峰,只是还未完全打消顾虑,就算身体率先背叛理智,先一步轻浮地遵循了本能,但是脑子里最後的一分克制还是在大声提醒他狂妄纵yù的後果。
可惜在被qíngyù支配如火如荼的行程中,男人微弱的抵抗和迟疑并不奏效,辰锋在政申一次意外的深入至喉头的吮吸後差点就she出来,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身下人拉起来,粗鲁地甩到身後的墙上,带著非常态的激喘快速压上,整个人都狠狠覆住他的後背,不留一丝空隙。
政申蹙眉凝神,绯红的面孔因羞愤和妥协显得有些脆弱,男人味的唇角尚沾染著些许透明的体液,更显得yín糜。
辰锋觉得自己快爆炸了,猛地伸出手胡乱地解起政申的裤扣和皮带,粗鲁地扯下。
当浑圆紧翘的臀部和修长健壮的大腿显露,瞬间掀起深度的引诱,大脑轰隆隆地如遭雷击。
当男根与臀部相贴,下腹部蹭地升温,那勃起的利器正在寻求各类方式取悦自己,再无力抵御内心狂躁的渴求,同时口中昏热混乱地迸出yín言秽语:「我可以上你吗,嗯?是从那里吗?」
是因为药吧,快慰的知觉被放大了无数倍,看见这样的洪政申,辰锋突然感到生气,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原来那样波澜不惊的沉稳外表之下,隐藏著这样颠覆的放dàng,几乎不费chuī灰之力就抢白了自己过於轻率的五分钟定力。
凭这样娴熟的手段,他成功诱惑过多少女人或是……男人?事後,就真如他所说,从此连朋友都不再是?呵,那他还真是厉害呢。
似乎感应到了辰锋明显的怒意和侵略,明明可以趁那人松懈时用後肘直接撂倒对方,但政申却犹豫了两秒,也就是这两秒的工夫,欺身而上的辰锋已经如被炙烤般焦灼。
那线条优美的背肌,窄而qiáng韧的腰线和对男人来说过分xing感的臀,完全是女人追求的典型,但在这一刻,这个场景对於yù火升腾的男人来说也同样不可抵挡,阵阵苏麻在腰间轰隆隆窜起,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血液沸腾著涌向四肢躯gān。
就算是自己意志不坚定被魔鬼蛊惑了吧,jiāo换一次灵魂又何妨,他张辰锋乱七八糟的人生早已不可能再恢复正常。
随著隐密的入口一挺腰,却完全不被接纳,感到身下慌乱的一次挣扎,却更激起他的血xing,他恶意地再次qiáng行挺入,听到政申隐忍地一声闷哼,辰锋却像有人搔了他的心,更搔痒更难耐的追索随之增qiáng,身体莫名其妙地不退反进。
「啊!」政申仰起头低呼出声,他第一次知道爱yù与疼痛是如此息息相关,那一分钟他觉得自己败了,败了意志,败了秩序,败了自尊,如果现在讨饶岂非可笑,政申痛心地闭上了眼。
当辰锋将自己完全推进对方的身体里,才感应到那瞬间的僵硬与战栗。实在太紧了,连他自己都因为过度的快感和被半麻醉似的痛觉夹击得激喘连连,这时才知道荒唐,自己真的尝试了一个男人,一个不折不扣令他心悦诚服的男人。
汗水从额上细密地渗出,这时候,每一次抽动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辰锋已经意识到快感太qiáng烈,再多动几下就会高cháo,於是放缓了动作,思维只停顿了一秒,唇已经贴上他的後颈。
持续徘徊的轻咬和舔吮,那些他很少用的取悦chuáng伴的手段此时在那人身上一一实验,果然令他有渐渐放松回应的迹象。辰锋再也按捺不住,慢慢退出後不待政申回神,便再度用力挺身刺入那销魂的柔软所在……
越是压抑和抗拒,越是惊悸和癫狂,这一场最令辰锋困惑的捉迷藏似的追逐,以不可理喻的方式呈现了前所未有的痴态。
举起右手臂一把揽住政申的肩膊,迫使他与自己结合得更紧更深,男人失色的唇和逐渐失去焦距的眼光,混合著破碎的呻吟,换来的是极度错综泛滥的未知qíng愫,至少在这一刻,辰锋觉得自己也会为一个男人神魂颠倒。
像疯了似地征伐和索要,那人的反应生涩得令他差点以为自己是他的第一次。
此生最慑人心魄的xing爱经历居然由洪政申带起,实在有够露骨和震盪,体内shòuxing的冲动被从未有过的快感野蛮地开启,身下这个男人的脆弱远比他的qiáng势看起来更令自己激动。
粗糙地爱抚、bàonüè地顶入、汗湿地jiāo缠,呼吸都彷佛化作烟幕,散发出烧焦的味道。
一次次在他体内深埋,yù海被层层掀起,呼啸地冲刷过身体的每一处感知,辰锋快乐地嘶喊出声:「啊——哈!」
耳边盘旋著另一个男人暗哑深沉的低吟,那短促忍受的微喘,在此时如同一帖催qíng剂,没头没脑地将他推入一波又一波凶狠的巨làng。
政申的右手臂撑著墙壁,因为太使劲略有些颤抖,他完美的额头缓缓地垂下来,从此以後,再不会有人能在一贯刚qiáng的政申脸上看到那种无助的表qíng。
当yù望攀上巅峰,辰锋陷入了无节制的狂làng中,他发泄似地挺腰,眼前被汗水浸染的背肌,沿著jīng壮优美的曲线折she出炫目的qíng色光采,若是沾上自己的体液会显得如何yíndàng……
一向能在chuáng笫之间好好控制节奏的辰锋,这一次像个青chūn期少年遭遇初体验般兴味盎然地鲁莽冲刺著,甘愿榨乾一切去jiāo换虚妄的感官极乐。
「啊!啊——」
辰锋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退出来,却还是有一半留在那具身体里,他紧贴住那人cháo热的後背,手臂围上去,想要延续一些连自己都不能形容的温存,对方却先一步侧过身,用尽馀力将全无防备的辰锋推离到一公尺之外。
两人之间突然隔起了瞬间被抽空的yīn冷,yù望却未能完全退cháo,於是就各自在原地呼呼地喘著。
政申始终没有扭头看他,直到他直挺挺赤luǒluǒ地走进了房间,随手甩上里面的浴室门。
政申走到镜子前,缓缓抬头直视镜中的男子,鬓发汗湿、眼角微红、憔悴绝望,什麽威风威严、什麽胆色坚持,都没有了。
镜子里被困的那个男人初尝苦恋的滋味,但世间从来都是谁先动qíng谁先死,那麽,之前qiáng悍的洪政申死了吗?如果没有,那眼前这个双目濡湿、神qínglàngdàng、身形放软的人又是谁呢?
今晚的自己到底怎麽了,gān麽追上楼,gān麽像著了魔似地去勾引张辰锋,也不是没有警告过自己,不要再牵扯什麽男xingqíng人了,更不要同喜欢女人的男人有什麽扭曲的发展,自己还真是烂啊,烂到家了。
洪政申,你要什麽没有?就不能牺牲一下私yù,恢复正常?回去继承家业,回去结婚生子?如果不是张辰锋出现,你就会决意走回大道,做让世人满意的杰出青年吗?不不,你永远都那麽自私。
难不成要敷衍和欺骗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刚才仅凭对方凌nüè般的进攻就差点感到快慰的自己,原来真的不配自命清高。
为什麽第一次就能产生这样qiáng烈的快感,就好像ròu体在禁忌中反覆历练,意识却完全脱离自己,升腾到另一个境界。真是疯狂的体验,恐怕对象是他,自己才能在困顿中领受。
当热水从莲蓬头中淋下,浇湿了眉心、浇湿了四肢、浇湿了心,却换不回半刻的清醒。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门外那个人比他更心绪不宁躁动难安。
辰锋缓缓踱到浴室门边,将背脊轻靠冰凉的壁纸,即使有一墙的距离,仍不能完全扑灭心里那团尚未熄下的火。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呼吸渐渐紊乱,方才的旧景一幕幕在脑子里重播,眼前的一切瞬间模糊起来。
他努力想收回已经脱缰的qíngyù,但手臂率先失控地大胆拉开了浴室门,下一秒钟,整个魂魄都似羽毛般恍惚轻佻地落在那人身上。
被腰间窜上的那股qiáng烈的麻痹震到,指尖又开始颤抖,像是瞬间就预知了自己的所yù所求,ròu身先一步玩起背叛,将理xing远远抛在数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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