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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老了_郑二【完结】(29)

  刑墨雷继续玩他的球,握着球杆的手青筋bào起,问:“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佟西言不吭声,冷冷看着他。

  刑墨雷说:“不要bī我跟你动粗。”

  佟西言回答的很冲:“你要我说什么?不要忘记了,是你介绍我认识他的,我欠他一顿cao,那也是你成全的!”话没落音,眼前一花人就被钉在墙上了,肩膀跟后脑勺都生疼。

  “反了你了!”刑墨雷的表qíng像是要吃人,见佟西言仍然咬牙执拗着,他越发光火,手劲大的一把就扯掉了他的皮带:“想挨cao,老子现在就成全你!”

  刑墨雷开头并不确定佟西言跟胡炜私底下是否真有联系,只是套个话,没想到居然套出来了,佟西言到底还是憨,可他憨得他邪火直往上冒!明明知道胡炜不安好心是头随时会扑上来的láng,他还接近他!

  佟西言有点慌了,抬头四下找监视器,虽然这是在宝丽金,但到底是个球房!

  “疯了你?!要gān什么?!” 他挣扎着,蹬腿踢他,用力拍对方的肩膀。

  刑墨雷反手便给了他一耳光,力道不重,但足够把佟西言震慑住了。刑墨雷托着他的臀部从后面抓着裤腰一下就剥掉了他的裤子,他把他压在墙上,咬他的嘴唇。

  下半身的微凉终于让佟西言反应过来了,陌生的刑墨雷让他心里完全没底,想制止他却被压制的不能动弹,他慌乱挣扎,动作很大,但刑墨雷就像一座山一样不可撼动,佟西言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体力会差这么多。没有润滑剂,没有保险套,没有温qíng,有得只是对方完全失去理智的愤怒和急yù发泄的器具,一瞬间佟西言突然觉得屈rǔ,于是更加拼命挣扎,犹如求生。

  但到最后他仍然没能成功逃脱,刑墨雷铁了心要做的事,还没有人能拦得住。他掰开他双丨臀的时候手都没有抖一下,就如同他的侵犯,坚决而残酷。

  佟西言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抓着那老混蛋肩膀的手使不上力,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跑去抵抗疼痛了一样,哆哆嗦嗦叫疼,只发出一声气流一样的单音节,细不可闻。

  刑墨雷恶魔一样的声音却无比冷静,他一直没有看他的脸,压着他,说:“疼?不疼你记得住么?”

  佟西言有点儿耳鸣,嗡嗡嗡的,响得他想吐。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入侵的凶器很快退了出去,而后猛地凿入,剧痛终于使他叫出了声音。

  深夜。梁家大宅。

  客厅里还有微弱的电视嘈杂声,梁宰平靠在沙发上昏昏yù睡,听到外面有声响,才清醒过来,摘了眼镜揉鼻根。

  梁悦进门时衣冠不整,身上带着很重的烟味,像是做了剧烈运动一样,见了他,也不打招呼,垂了眼睑便要上楼。

  梁宰平没有叫住他。书房的门打开了,梁习荫站在门口,拿着书的手手背还贴着压针孔的棉花球。

  “哥哥回来了吗?”他问他。

  梁宰平知道他在书房一定听到了声响,便说:“不早了,你该睡了。”

  梁习荫的小脑袋点了一下,说:“我知道的爷爷,您去睡吧。”

  梁宰平上了楼,等梁悦冲了澡裹着浴袍出来了,才说:“去看看他。”

  梁悦说:“知道。”

  一下子没了可以jiāo流的语言了,梁宰平拿chuī风机给他chuī头发,梁悦乖乖没有反抗。

  梁习荫踩着小板凳正刷牙,听到背后门开了,抬头看镜子,梁悦扶着门把正在看他。

  他慌忙叫哥,差点把牙膏沫咽下去了,梁悦看了一会儿,带了上门离开。

  梁习荫着急的擦了一下嘴巴便追了出去,生怕他的父亲已经走了,拉开门看到梁悦坐在他的chuáng边翻他的睡前读物,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爷爷说过爸爸害羞,所以他不介意制造话题。他靠近他,问:“哥哥你饿吗?要不要吃宵夜?”

  梁悦心想你们祖孙俩倒是连心啊,这个点儿就知道问他要不要宵夜,于是头也不抬的说:“我不饿。”

  梁习荫哦了一声,半天才鼓起勇气说:“你去跳舞了吗?”

  梁悦惊讶抬头:“谁告诉你的?”

  “爷爷说的。”

  梁悦抿了一下唇,起身说:“睡吧。”

  梁习荫追到门口,一下拉住了他的睡袍,恳求道:“下次跳舞带我一起去吧。”

  梁悦低头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不出话来拒绝他,只好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开门跑掉了。

  梁习荫看着他消失在那扇门后面,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又笑了笑,关门爬到chuáng上去抓梁悦拿过的那本书,傻乎乎的闻闻气味,才顺着书签打开来盘腿坐着看。

  佟西言作噩梦了,睁不开眼睛,喘不过气,一枝很厉害的藤蔓纠缠着他的手脚,枝条伸进他的领口和裤子,把他拉进了陷阱里……

  就要窒息了,他绝望的叫那个人的名字,刑墨雷,刑墨雷!猛地,有人把他拉了上来,面对面看得清楚,正是那个人。

  他惊醒了,冷汗浸湿了睡衣。

  刑墨雷躺在一边看报纸,听到他在梦魇中叫自己的名字,心疼的细细舔他额头的汗珠,正要叫醒他,他倒自己醒了。

  他吻他微张着的不住喘气的嘴唇,安慰道:“没事,做梦呢。”

  佟西言恍恍惚惚,凭多年的习惯很自然的伸手投入他的怀抱,可一动不得了,全身跟散了架似的疼,尤其是尾椎一下。

  他马上反应过来了,一下子就把人推开了,跌回chuáng铺的时候自己倒是痛得啊了一声。

  刑墨雷恶劣的笑了一声,伸手去qiáng硬抓了回来固定在自己怀里,埋头就要亲,佟西言慌得直推他:“不要!”

  “好啦。”握住他到处乱抓的手,刑墨雷温柔的吻他的脸颊:“都结束了,刚才是吓唬你呢。”

  佟西言安静下来,警惕的看他。

  刑墨雷问:“做梦了?梦到我了?有没有欺负你?”

  佟西言不想说,被抱着的身体僵硬着放松不下来,一闭上眼睛耳边就响起刑墨雷说,不疼你记得住吗?他现在全身都疼得要命,可居然还是梦见他拉了他一把。

  刑墨雷也不bī他,拿水杯含了一口水喂他喝,耐xing等他咽下去,才舔着他的牙关,逗着舌头吮。

  佟西言稀里糊涂了,他甚至怀疑刚才那场灾难是自己的幻想,一只手伸到后面沿着臀沟往下,半路被刑墨雷的大手截住了。

  “刚上了药,别摸它。”

  佟西言问:“为什么?”

  刑墨雷仍然吻他,说:“让你记住啊,谁是你男人,谁让你慡到天上去,谁让你疼得死过去。”

  佟西言没听懂,又问:“为什么?”

  刑墨雷刮他的鼻子:“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你满脑子都是我就对了,最好再想不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佟西言终于听懂了,一时间他只恨自己没有学会那些骂人的话,关键时刻气死了不知道怎么攻击这老混蛋!

  佟西言终于听懂了,一时间他只恨自己没有学会那些骂人的话,关键时刻气死了不知道怎么攻击这老混蛋!

  刑墨雷放开了他,说:“瞪什么瞪,这还是跟你客气的,老太太要知道了都得灭了这姓胡的,我说你这脑子里想什么呢?还想着收容他?”

  佟西言张嘴yù辩,自己手机响了,刑墨雷接起来听,又是医院里打来的电话,一个急诊病人,工作时衣服下摆被卷进了机器,导致整个腹部被机器刮得支离破碎,现在抢救中,请求领导派人支援最好是亲自去看一下。

  刑墨雷随口指派了几个名字,都是外科骨gān,那头说都已经在了。刑墨雷说:“该在的都在了,再叫领导,那领导也不是神仙。你们自己尽力就好了嘛。”

  那头嗫嗫求:“您还是过来看一下……”

  刑墨雷的声音一下子高了:“那么好看呀非得请我看一眼?!要走的谁也留不住!”

  佟西言气坏了,用力掐他的腰才把手机抢了回去,和蔼的问:“多大年纪的病人?受伤范围如何?”

  那头一听换了人了,赶紧的央求:“院长!是个女病人,才19岁,肠子基本上没有了,其它脏器目前还在探查,院长您过来看一下嘛!我们确实是没办法了,您来嘛……”

  佟西言说:“我马上过来了。”

  挂了电话就挣扎起来穿衣服要走,让刑墨雷一把压了回去。

  佟西言胳膊支着身体看他默不作声起来穿衣服,知道他这是要代他去医院,有点儿想笑,但一想到他刚才的行为便又气不过,于是故意说:“你去的话,注意点儿态度,他们也是为了病人,都没有欠你的钱。”

  刑墨雷边扣前襟边瞪他,说:“cao心自己吧!把词儿都想好了,回来就给我jiāo待清楚!”

  佟西言说:“我jiāo待什么。”

  刑墨雷单膝跪上chuáng扑上去狠狠吻了他一口,低声骂:“làng货!还欠丨cao呢你?”

  佟西言还没反应过来呢,他搭着大衣的手捞起灯柜上的手表套进另一手手腕,利索救场去了。

  抢救病人的手术室显得拥挤而忙碌,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一场抢救就是一场战役,不见硝烟,却一样以生命为代价。成功与否在于药物仪器,更在于准确的指导与紧密的合作,手术台上每个人手不停,手术台下每个人脚不停,但大家都在尽量控制压低自己发出的声音,再着急也都必须冷静的稳住了,因为不能给其他人制造噪音,影响他人紧张的qíng绪,甚至gān扰执刀医生的判断。正因为如此,房间里的气氛才会格外的压抑紧绷。

  此刻这个病人的qíng况很特殊,特殊到台上的主刀都有些不知所措,病人的腹壁早已被机器刮走了二分之一以上,腹腔内都是破碎的肠残端,散发出一股腥臭味,让人不知该如何下手处理。因为□□的大量流失病人早已休克,四路液体来不及维持她的血压,麻醉师早已上了升压药,谨慎的一边看监护仪一边准备下一步可能出现意外时必须要用的药,其实她心里更着急台上的qíng况,因为每拖延一秒钟,病人的qíng况就越差,自然她的压力就越大。

  正因为连主刀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场面才有些混乱。站在台上的是普外主任与副主任,被叫过来救场的有创伤科主任与胸外科主任,在一旁做些建议,但两位都没有上台,如果没有太大把握的话,谁也不敢轻易上台换主刀,那只是làng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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