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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行吗_潇湘七月【完结+番外】(60)

  想想之前见过的那一家极品成员,陆安雅就忍不住眼角直抽!

  陆慕轩淡淡抿着蔷薇色唇瓣,淡默不语,低垂着闪烁流光的琥珀色眸子,那个叫唐宋的男人……!

  外面依然还是yīn郁连绵,广阔的天地就这样被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朦脓里,天色黑暗,灰茫茫的一片,路灯悠然凉气,车如流水马龙。

  夜都依旧是灿烂如星火般耀眼明亮,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包房内,蒋子裕依靠在沙发上,手上端着金huáng色液体,不停往着口中送,旁边零零落落倒散着酒瓶,包间内充斥着浓烈的酒jīng味。

  可蒋子裕却仿若未觉,仰头,一杯接着一杯的醉生梦死,修长的颈脖的在昏huáng的光线下发出好看的光泽,眼眸中幽深不见底,只是眸底却透着无尽的绝望和悲痛。

  莫睿风、白云舟两人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蒋子裕不要命买醉的场景,白云舟眉间深深皱起,眸中隐过一丝流光,紧抿着唇瓣,他走上前来,一把夺去他手中酒杯。

  蹙着jīng致的眉宇,厉声喝道:“子裕,你不要命啦?发生什么事了,喝这么多酒?”

  眯着眼眸,扫一眼倒在光滑地板上隐在暗处的数个酒瓶,白云舟眉间更是紧皱,他们接对夜都管事的电话这才来的,没想到子裕真的在这不要命的喝酒买醉。

  蒋子裕头也不抬,目光更是没有看两人一眼,杯子被夺,他也不怒,眯着略显醉意的黑色眼眸,直接拿起酒瓶,那浓度颇高的液体便顺着他张开的嘴唇向咽喉中滑下。

  莫瑞风同样也是眉间紧锁,上前将他手中猛地酒瓶夺下,“咳……咳……”。冰凉的液体瞬间便呛在蒋子裕咽喉处,传来一阵辛辣的感觉,他立马捂着胸膛,急急咳嗽。

  皱着jīng致的眉,莫睿风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庞上隐过晦涩,修长白净的收紧微微弯曲,在他后背轻轻拍着,但却蒋子裕却猛地一把推开他。

  转过jīng壮的身躯,蒋子裕赤红着双眼,黝黑深邃的眼球上布满血丝,薄唇微启,寒凉道:“滚!”。

  被蒋子裕大力推开,莫睿风倒在沙发上,顺着墙壁扶着站起身来,便听见蒋子裕森冷寒凉的话语,他顿时一怒,只觉得今天子裕真是不知好歹。

  莫睿风双眸中隐含着怒火,但还没上前便被白云舟拦住,侧眸,白云舟英俊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照she下忽明忽暗。

  紧紧抿着薄唇,双眸中隐过一丝yīn霾,白云舟眯着眼眸,唇瓣微启:“子裕,你和冉苏怎么了?”修长的手指却在不自觉的一寸寸收紧。

  莫睿风一怔,随即停下动作,身躯也稍稍缓和,他转眸,幽幽望着蒋子裕,子裕不会平白无故在这买醉,听管事经理说从下午就来这喝酒了,看来是和冉苏发生了矛盾。

  提起冉苏,蒋子裕心顿时如刀刺般难受,赤红着双目,静静坐在沙发上,也不喝酒买醉了,沉默了半响,就在两人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幽深望着他们两人。

  蒋子裕微微扯了扯嘴角,唇角上勾起一抹嗤笑,双眸中隐过伤痛,俊颜挂着讽笑:“你们说我是不是很白痴,很可笑?一向玩过女人无数的花花大爷也会独自qíng殇买醉?!”

  “呵……”。说着,他哈哈大笑,笑声说不出的落寞悲寂。

  想起下午,冉苏那决绝的背影和她临走时意味不明的话语,蒋子裕便心如刀绞,心忍不住泣血。

  徐可心并不是关键,他们的关系一直存在着问题,徐可心的事qíng只是让这场矛盾提早爆发,可即使这样,她也是不可原谅的,微微眯着黑沉沉的眸子,蒋子裕敛下眸光那一闪而过的寒意。

  他既然可以捧红她,他当然也可以再次让她跌落云端,他要让那些曾经和他好过,现在还在暗处打他主意,不自量力的女人看看,这就是恃宠而骄,犯傻的女人下场!

  但是他主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让他的苏子能够真正的明白他的心意!

  白云舟闻言,双眸顿时一冷,抿着唇瓣,唇锋绷紧,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是祸水,她这才回来多久啊,就把子裕迷得这般神魂颠倒,他何时见过这样疯狂失落的子裕?

  子裕现在这颓废模样像极了当年无尘,想到这,他心中微微一寒,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子裕也像当年的无尘一样,垂着眸子,掩下眸中狠戾。

  包间内,一行三人,心思迥异,莫睿风娇媚的眉微挑着,望着子裕停下喝酒,他心这才稍稍平和,可随即jīng致的眉便蹙起,她是冉苏表姐,如果他去找她是不是可以帮到子裕?

  咳咳,其实莫睿风这一刻是极为不想承认,他其实是为了想要见上陆安雅一面,这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夜越发黑沉,辽阔的天际上闪烁着明亮的星辰,yīn冷的细雨隐忍还在继续飘落,与此同时,幸福公寓。

  这是一间完全不同于奢华富贵别墅一样豪华的房子,不大不小的客厅,客厅左边的那面洁白的墙上,画着一幅天堂的阶梯,墙画过来,是一套简单的米色柔软沙发,沙发过来则是一张玻璃茶几,茶几的左边是一个小小的花瓶,花瓶里还cha着几枝不知名的浅蓝色小花,花应该是刚换上没多久吧,正是开得盎然的时候。

  客厅简单整洁,可卧室却凌乱如战场。

  只见,挂在雪白墙壁上的相框全部打破在地上,地上全是玻璃碎片带着零碎的照片,那一张张照片上明媚的人儿被撕碎静悄悄躺在地上,显然是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摧毁。

  顾无尘靠着一旁墙壁坐在光滑的地板上,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卧室内氤氲生辉,窗外寒雨依旧默默下着,窗户紧闭着。

  室内空气有些窒息,可顾无尘却仿若未觉,一个人静静坐在地上,口中不断吞吐着烟雾,烟雾缭绕,波光袅袅。

  僵硬的身躯微微一动,他寂寥幽痛的视线扫像一旁刚刚被他碎毁的照片,薄唇微微扯动,可满嘴都是苦涩,这颗破碎的心脏,想再碎,可似乎已经碎的完整,已然没有在碎的空间了。

  “哈哈……哈哈……”!急烈吞吐着口中袅袅烟雾,顾无尘抑制不住的张口大笑,可是笑着笑着,他的声音却突然变小,嗓音低沉压抑沙哑,絮絮断断几声之后。

  他便微扬着脑袋,任由冰凉的眼泪划过他刚毅俊朗的脸庞,一点点像下滑落,紧紧阖上满目苍凉的鹰眸,心中窒息的难受。

  记忆中那个纤尘不染,美得似九天仙子一般的小人儿静静坐在木槿花开的树下dàng着秋天,那时她是那般美好纯洁。

  她瞪大一双清澈见底的水眸,疑惑望着他,jīng致如画的眉宇微微皱起,即便那么小,才五岁的孩子就生的那般绝色。

  从第一眼看见时,他便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jīng致如仙的女孩,从小他就心中暗暗发誓他要给她幸福,订婚仪式上,她眸含柔qíng,对他述说着今生誓言。

  可仅仅半年没到,她就消失了,消失的那般彻底狠绝。

  然后又是毫无征兆的回来了,她依旧美丽动人,依旧高贵素雅,可却依靠在别的男人怀中巧笑嫣然,他甚至不在乎她当年对小慈的伤害,不在乎她这八年来到底又有过多少男人。

  甚至都愿意不要子嗣,只要她点头愿意,他立马带着她移民国外,去世之后,将名下产业移给那个孩子继承。

  可是她呢?明明就是她做错了事qíng,可她仍旧死xing不改,满脸固执,问着他到底有没有信任过她?

  他怎么去信?该拿什么去信?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真像摆在他眼前,深深刺痛了他的眼,有时候午夜梦回,他会想起小慈赤luǒ着身躯躺在那冰凉的木板chuáng上,不停哭喊着,但却被她找来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粗鲁qiangjian着!

  她走了,她不了了之,潇洒走了之后,他必须要为她做下的罪刑来赎罪,小慈是何其无辜啊,一个才十九的姑娘却遭遇自己姐姐那样的对待,心中有太多的不忍,他在心中无时无刻不命令着自己,要对那个叫冉慈的女人好。

  可也仅限是对她好,照顾她,他不知道怎么的,被别人看在眼里却成了他们俩成了一对,有些无力,他也不愿解释,心中还有一个想法便是,她知道了会不会怒气冲冲的回来找他?当面质问他,不是说好了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人嘛?

  可是,他等了八年,等了整整八年,两千九百多个日夜,他无时无刻不在等着她来找她,可是没有,依然没有她的影子!

  再次相遇,他们一次次的见面结束都是伴随着争吵,他和她在一起十五年了,似乎吵的架也没这几个月中多!

  他说他一厢qíng愿,对,他就是TM的犯贱,才会心中一直还有着那个心如蛇蝎般狠毒的女人!

  如刀削般锋利的薄唇微微扯动,顾无尘仰头破声大笑,只是那声音破了嗓音,听上去十分沙哑,说不出的寂寥,道不了的苦涩。

  喃喃自语道:“冉苏,狠,狠,你真狠……!”

  绵绵细雨越下越大,辽寂的天空上突然撕裂了一道大口子,窗外响雷不断,带着滚滚惊涛。

  伴随着惊雷声,顾无尘胡乱挥舞着地上的便随着玻璃碎片的碎破照片,那些细细的碎玻璃渣便毫不留qíng刺进他修长白玉的指尖,瞬间便割破指腹,在滑嫩的肌肤上开出一道道隐秘的口子。

  鲜血毫无征兆便染红了他的手指。

  “滴答……滴答……!”

  沉寂中透着激越的清响,血滴落在冰凉地板上的声音被顾无尘猛烈动作间的淹没,他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将周围一遭的破碎玻璃渣和碎片般照片挥舞退出老远。

  这才缓缓停下动作,他健硕的胸膛不断起伏,赤红着锐利的鹰眸,此刻,他的手指在滴滴答答的留着鲜血,眼眸深红,在电闪雷鸣中发出幽幽光芒,看上去恐怖骇人之极。

  鲜血淋淋的手指勉qiáng一动,便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可这痛俨然没有心中噬血吞ròu的痛来的深刻,“呵呵……”在黑夜中,他又是一阵阵嗤笑,苦涩的喉间几近于是野shòu的嘶吼。

  gān涸的血迹黏合在十指间,混着血色的嫣红,绽放出一朵暗夜玫瑰,伸出一只手来,缓缓覆上心口处,微阖着寒凉似冰的眼眸,那儿疼的他呼吸不过来。

  触目惊心的妖治瞬间便沾染上他黑色的西装上,在上面发出暗红色妖姬。

  不知道在那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多久,十指间鲜血gān涸了又接着流淌,周而复始着,窗外惊雷不断,他缓缓倒下,躺在寂冷的深夜中,独自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孤独舔舐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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