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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支玫瑰_Twentine【完结】(28)

  陆昊父亲是唯一没有加入争吵的,他身体原本就多病,如今因为爱人离世,形容更加憔悴。

  “谢谢你来看望我,我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前两天嗓子都说不出话了,就没跟陆昊打电话。放心吧,今早我已经联系过他了。你赵阿姨经常在家里提你,说你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她可喜欢你了。”

  陈星泽难过得无以复加,他跟陆昊爸爸说:“叔叔,请您节哀。”

  少年的声音在身后一堆声嘶力竭的争吵中,显得如此真诚,陆昊爸爸悲上心头,压抑着哭声,说出心里话:“我真想跟她一起去了……”

  陈星泽哭着说:“别,那陆昊怎么办,您想想他啊。”

  陆昊爸爸说:“陆昊一直吵着要回来,说他舍不得把他妈妈留在这里。”他按着自己的额头,“但我不想让他回来,我真的不想让他看到家里变成这样了。”

  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陈星泽的耳朵里都充斥着叫嚷声。他拿出手机,在大马路上给陆昊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自己已经去他家看过了,一切都很正常,叔叔的状态也还不错。

  米盛静静站在陈星泽身边,看他故作轻松地跟陆昊讲话。

  讲到最后装不下去的时候,陈星泽抱着身体蹲在路边。

  寒风瑟瑟,糙木凋零。

  “别回来了……”陈星泽用尽全部力气说,“陆昊,别回来了,留在美国吧。”

  久久以后,陆昊似乎说了一句对不起,但陈星泽已经听不清楚了。

  第27章

  放下电话,陈星泽茫然于街口。

  米盛问他:“要回趟家吗?”

  陈星泽摇头。

  时间已晚,米盛拉着陈星泽,走了两条街,找了宾馆住下。

  陈星泽像没了魂一样。

  “想哭就哭吧。”米盛说。

  陈星泽还是摇头。

  米盛叫前台送了箱啤酒,对陈星泽说:“喝点吗?我难受的时候就会喝酒,一醉什么都忘了,撑过一天是一天。”

  陈星泽本不是借酒浇愁的xing格,但今天是例外,他迫切需要一些能够麻痹自己的东西。

  陈星泽一瓶接着一瓶喝,酒是凉的,他喝得太快,刺激了胃,没一会就跑洗手间吐了。米盛拍着他的背,说:“慢点,吐完去chuáng上睡一觉。”

  陈星泽醉得分不清你我,他吐完回去接着喝,还将酒推给米盛,让他一起喝。

  “我身上的伤还没好。”米盛低声说,“现在不能喝酒。”

  陈星泽忽然发了脾气,把酒往桌上狠狠一放。米盛看得叹气,小声说:“好,好,我陪你一起喝,你别生气。”

  酒jīng的作用下,米盛涂了药的伤口开始发痒。他不敢碰,慢慢痒变成了疼,像被蜇伤了一样,火辣辣的。

  一箱酒很快喝完,米盛忍着疼,扶陈星泽躺在chuáng上。他拍着陈星泽的肩膀,哄他睡觉。安静了好一阵,他以为陈星泽睡着了,刚松开手就听到轻轻的抽泣声。

  米盛覆在他身边,陈星泽闭着眼,眼泪在鼻梁处积成一个泪窝。

  “别哭了,哭这么久不累吗?”米盛问。

  陈星泽醉梦中轻道:“我想过……一万种分开的方式,只有这种,我从来,从来都……”

  米盛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陈星泽的脸颊。

  陈星泽喃喃道:“跟他在一起前,我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接受。他不爱我了……他后悔了,他喜欢女孩了……不管什么都可以,顺其自然,和平分手,什么都可以,可为什么非要这样……”

  米盛十几年摸爬滚打,一颗心早就淬得冰冷,只有面对陈星泽时,才保留了一丝感xing。

  “别哭了,再难的日子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陈星泽醉得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他辨认不出米盛的声音,但对钻入耳朵的话仍有反应。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也像个心梗突发的病人一样,蜷缩起来。

  “太难受了……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米盛心qíng很复杂,他心疼痛不yù生的陈星泽,但他也知道少年的眼泪跟自己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他贴近陈星泽,说:“那你吃一堑长一智吧,听我的话,今后不要再走老路了。你看你现在多难受,后悔了吧。”

  陈星泽似乎没有听进这句话,他在脑中本能地搜索能帮自己抵御痛苦的方法,最后喃喃道:“书、有一本书……”

  米盛俯在他身旁,“什么?”

  陈星泽断断续续地背诵:“……孤独一人也没关系,只要……只要能发自内心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他睁开眼,目光没有焦距,他再次念了一遍这句话,像是要求证什么。“这是村上chūn树说的,这种大师,应该不会骗人吧。”

  米盛怔然。陈星泽抱着自己的身体,“我不后悔,结果不好也没事,我不后悔……我希望陆昊也别后悔,我不想他后悔……”声音愈浅,似近沉眠。

  为了让陈星泽快些入睡,米盛早早就关了灯,现在只有月光照在他身上,米盛看着雏鸟般蜷缩的少年,静默半晌,露出一个复杂的表qíng。

  “你能接受他喜欢女人,却接受不了他难过,你要天真到什么程度才算完?”

  好像除了陆昊,之前还有个叫什么林的,他听陈星泽一脸蠢相分享过那些事。

  他似乎永远jiāo往着不平等的感qíng。

  米盛在内心一遍遍细数陈星泽的傻处,然后问自己。

  你骂他傻,那你想让他改变吗?

  你真的想让他改变吗?

  一整日,看了那么多悲惨场景依然无动于衷的米盛,此时终于动了qíng。

  他靠近陈星泽,声音轻轻地问:“……小鬼,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同类在一起?”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漂泊已久的旅人被少年纯白的qíng感怂恿,终于坦诚了自己的心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已经喜欢了很久了,你愿意接受吗?”

  陈星泽在梦中呻吟一声,米盛紧张得脸上发红。

  “我答应你,如果你接受我,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我会去找个普通的工作,挣得不多也不要紧。我会把你伺候得很好,绝对不会让你这样哭。”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越说越激动,米盛倾身过去,捧着陈星泽的脸颊,细细亲吻。

  “行吗,小鬼,行吗……求你了,答应我。”

  陈星泽睡得不安稳,他感觉有谁在扰乱他的梦境,但那人又很温柔,像是天鹅绒的被子,让他不由得伸手抱住,抚摸。

  那双梦寐以求的手覆在背上,随意一游走,米盛的背就战栗起来。他脸上带着红晕。那手顺着他的背,一直摸到他的尾骨。米盛感觉身体热了起来。他跨坐在陈星泽身上,迎着月光俯下身,吻了陈星泽。“……吻我,小鬼,别想他们了,吻我。”

  他们的吻里有浓浓的酒气,将一切熏得梦幻泡影。

  陈星泽本能回应,米盛再也忍不了了,他起身,带起唇边的银丝,嘴唇湿润涨红。他解开衣衫,清瘦的身上伤痕累累。他的手轻轻搭在陈星泽的肩膀上,像趴在主人身上的猫咪一样,轻轻地,慢慢地,磨蹭彼此。

  陈星泽的呼吸变重了,米盛的手放到他身下,只在周围摸了摸,陈星泽就全然勃起,他更用力地抱住米盛,像要祈求更多。

  “这里用过吗?”米盛解开陈星泽的腰带,手隔着内裤,从柔软的囊袋开始上下抚摸,力道不轻不重。他目光迷离看着陈星泽,“是第一次吧,给我好不好,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说着,身体向下,鼻尖贴在陈星泽的内裤上。他伸出柔软的舌尖,顺着根部一遍遍舔舐。

  “啊……”陈星泽被刺激得再次呻吟起来,他的声音比平日低哑。手本能向下,想纾解yù望,半途被米盛压住。

  “jiāo给我,你躺着就行。”

  内裤里外都已经湿得不像样,米盛轻轻拨下,看着陈星泽的xing器,再次痴迷亲吻。唇边是润滑的触感,他的吸吮发出了粘稠的声音。他一边吻一边脱下裤子,他自己的xing器也站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qíngyù的味道。

  米盛跪在陈星泽身上,抹了一把他的jīng液,伸向自己的后xué。因为空虚,陈星泽不满地动了起来。米盛安慰他说:“等一等,再等一分钟就好……”他加快速度,直接伸了三根手指进去。

  还没好的伤口再一次叫嚣起来,米盛背上冒出丝丝冷汗。

  觉得疼痛占据上风时,米盛就会用另一只手抚摸陈星泽胯下的密丛。陈星泽被摸得脸色cháo红,似是不耐。

  “好了,别急,马上就好了。”

  米盛扶着陈星泽xing器,深吸一口气,缓缓cha进自己的xué口。

  “小鬼,你好大啊……”

  米盛望着天花板,嘴巴微张。

  “你先别动,有点疼,让我适应一下……”

  可惜陈星泽根本听不到他的话,进入了那狭窄温热的通道,就像开启了禁忌的大门,陈星泽的腰自己挺了起来。

  如同蜘蛛天生就会结网,如同飞蛾总是趋向光明,很多事,即便是第一次,也不需要怎么传授技巧。

  陈星泽很快就掌握了诀窍,找到最能让自己舒服的节奏。

  “啊啊……啊……”从浅到重,米盛声音yín乱地叫着。

  因为是第一次,陈星泽积攒的量比米盛想得更为夸张。年轻人的体力也不是盖的,他不停抽动,米盛体内不断发出捣水的声音。因为是坐式,很快粘稠的yín液就从米盛的肛门流出,将叠着的腿搞得湿润打滑。

  米盛目光凌乱,一边疯狂地配合着陈星泽的频率,一边用手不停地抽撸自己前面的yīnjīng。“快……快点……对,对就是这样……”他旁若无人地叫着,背上的伤口一直在疼,疼痛混杂的快感,几重刺激下,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

  陈星泽初食禁果,she了没多久就再次勃起。米盛大汗淋漓,身体因为激烈的房事,透出浅浅的粉色。“怎么回事?”他趴在陈星泽挺立的xing器前,颤颤地亲了一下,它马上更硬了,米盛轻声说:“你可以啊。”

  整整来了三个回合,陈星泽才慢慢熄火。米盛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伤口在汗水和jīng液的浸泡下痛如针扎。屋里弥漫着yíndàng的气味,米盛抱着陈星泽,许久qíngyù才退cháo。他拖着酸软的双腿去洗手间涮gān净毛巾,回来帮陈星泽擦拭身体,动作小心翼翼,将少年的身体视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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