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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根性福_源莱【完结+番外】(39)

  啊──

  寒恺修大叫一声,推开上前劝他安静的护士,踉跄著跑了出去。

  管家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走道里。被树影遮去了大半光荫的走廊有些暗,看不清管家什麽表qíng,只让人感觉到他的荒凉冷漠。

  ***

  非常抱歉滴说,今天源坨有事,更晚了~~~~~

  (10鲜币)061 决心

  寒家大宅里,爷爷拄著拐杖的手微微的颤动著。他的孙子他非常清楚,能让他示弱的原因只有那麽几个。

  寒恺修从来不会轻易在他人而前显露他的脆弱,同样的在爷爷面前也是一样。他说,爸爸不在了,他要坚qiáng撑起爷爷头顶的那片天,代替爸爸继续他未尽的孝道。

  每每想起,爷爷就倍感欣慰。孩童稚嫩的嗓音却能坚定的说著成年人铿锵的誓言。

  时至今日,寒恺修没有让爷爷失望,用他自己的行动去实现许下的诺言。爷爷对他也充满信心的,哪怕是当年寒恺修跟澄涣的那一段。

  “爷爷相信你能处理好。”虽然当年寒恺修的颓废曾让爷爷痛心,爷爷没有诘责,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寒恺修懊恼万分。

  澄涣这个孩子啊!

  爷爷轻抚著孙子的发顶,抖动的睫毛上沾上几缕水气。他的孙儿终究是过不了qíng这一关呐。

  “孩子,眼睛看不清了没关系,重要的是心要亮堂。每个人心里都有把标尺,虽然很多事qíng不能靠感觉去权衡,可是那把尺子会给你指引大概的方向。做决定之前,摸著心口问问那把尺,达不到百分百起码会让你少做错误的决定。”

  “爷爷,我的心里装了很重要的东西,他的重量已经超过了那把尺。我想保护他,哪怕用我的命我也想保护他,就像保护爷爷一样。”

  爷爷叹口气,“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爷爷支持你,但你要记住,心要亮堂,一旦决定了就不能给自己後悔的余地。”

  寒恺修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我不会後悔,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赞许的点头,爷爷拍拍他的肩,“这才像是我寒家的子孙。”

  爷爷独身在书房里坐了好久,老人的手一件件抚过书桌上的摆设的物件,从这个书房走出了一代又一代寒家的优秀掌舵者,这个书房默默见证了一切。这代子孙里,寒恺修是唯一一个频繁进入这里的人,他有成大事的潜质,可成大事必备的快准狠在他身上越来越看不到了,想要撑起寒氏,心软可不是个好现象。

  澄涣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来啊!

  许久不过问公司事务的爷爷拿起了电话,这个时候的恺修需要有人推他一把。

  恺修,爷爷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老人对寒恺修的信心没有因为他今天表现出来的软弱而减退,自信一如当年。

  *

  小车穿梭在夜色中,寒恺修感觉到一阵冷,即使是关上了车窗,渗透进血液的冷意让他一阵阵的打冷颤。

  白晃晃的刀子看著心都发颤,冰冷的刀刃刺进澄涣身体里,腥红的血液四处喷溅……

  寒恺修禁受不住的反胃,不得不中途停下车,趴在路边gān呕起来。

  那一时刻,澄涣在想什麽?他会不会也会疼?就像他现在一样……

  管家已经打来电话,澄涣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已经出了手术室在隔离病房观察。寒恺修没有赶回医院而是漫无目的在街上游dàng,他需要好好想想。

  抢劫!哼,寒恺修冷冷一笑。

  澄涣回来到现在有几个人知道他心里清楚,有什麽样的深仇大恨要下死手,真的只是为了几个钱麽?

  戏已经开演了,作为主演寒恺修哪有不陪衬到底的理。戾气四溢的眼眸直视前方,一踩油门小车咆哮而去。

  这麽狠绝的开战书,那他也只能以狠制狠了。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张妈已经睡了。没有开客厅的灯,寒恺修借著窗外的淡光摸进了卧室。

  习惯了黑暗後卧室里的一切朦胧不清,遁著chuáng的方位他摸到糙根身边。

  摸到chuáng头的摇控把窗帘开了些,糙根微张著嘴睡得正香。

  身上的寒气太重,寒恺修和衣躺下隔著被子抱住他,蜻蜓点水般轻轻亲吻著他。脸上的骚痒让糙根迷蒙的把脸藏进了寒恺修的颈窝,嘴里嘟囔著。

  就在那一瞬间,寒恺修眼泪流了下来。

  老公,糙根的呓语。

  父母走的时候他没哭,澄涣走的时候他没哭……他人生中屈指可数的几次落泪都是因为他,因为这个让他心痛的男人。

  一声呼唤,多麽难能可贵,他以为糙根恨他入骨。

  起身到浴室匆匆洗了个澡,全身暖洋洋的钻进被窝,这样抱著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满足。

  老婆,老婆,老婆……

  糙根睡梦中没有意识的贴近他,头微仰起嘟嘟的唇就在他的唇角边。寒恺修含住他的,轻轻的吮吸。

  这样的亲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qíng了。

  下冰雹的天气,心脏紧缩的痛。寒恺修抱著他,压抑著声音哭。

  以为可以一直陪伴你,以为可以陪伴你看著宝宝出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舍不得啊,好舍不得啊。

  老婆,对不起,对不起……

  想让你在宝宝出生前见见爷爷,想让你不再痛苦流泪,想让你无忧无虑……连这些老天都觉得是我奢想了。

  眼泪流进嘴里,咸咸的,咸得他心里发苦发酸。

  哭到不能自已,寒恺修从来没想过悲伤这麽苦;心脏被剥离丢在冰天雪地里的麻痹,四肢被捆绑丢到水里的惶然。

  翻过身,剧烈的颤抖连chuáng都抖了起来,不能吵醒了糙根。窗外天色渐明,寒恺修抹去脸上的泪,差不多要走了。

  糙根的手从身後环了上来,圈住他的腰身,“不要走……不要走……”

  死死咬住唇,泪水像坏掉的水龙头,打湿了头下的枕巾。

  老婆,对不起!

  关上浴室的门,心痛得已经不是自己的。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冲刷下他的身体,脸上纵横的水线,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糙根毛巾,糙根的牙刷,他抱糙根上厕所,他替糙根洗澡……

  蹲在地上,寒恺修放声大哭。

  顶级的隔音设备把他的哭喊禁锢住,回音久久,那是被剜ròu剜心的痛,是不得不放弃的悲鸣。

  ***

  谢谢送礼物给源坨的亲们,源坨在这里就不一一点名啦,千言万言汇成一句话:谢谢大家的支持。

  (10鲜币)062 拜托

  还在睡梦中的蔚以然被电话吵醒了,看也没看来电就接了起来,不清楚的神智听到那人的声音後很快就彻底清醒过来。

  “好,给我十分锺,我很快就到。”

  靠在车门上,寒恺修重重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很快的消散在了刺骨的秋风里,此时昼夜jiāo替,深寒露重,冷意更加上涨了几分。

  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抬手看看手表,“真守时,还没到十分锺。”

  蔚以然紧身的牛仔裤上一件连帽的运动外套,比起寒恺修的西装革履显得倍有活力。

  “说吧,叫我出来什麽事?”八九不离十跟糙根有关吧。这麽想著蔚以然也没说出口,等著他说。

  “澄涣出事了。”吸完最後一口,烟头被皮鞋重重的碾过,“身上被刺了好几刀,现在还在医院。”

  没想到会是这样,蔚以然有点发愣。

  “说重点吧,你的旧qíng人怎麽样我想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都是聪明人,寒恺修想也不用再拐弯抹角了,“我要送糙根走。”

  料到会这样,蔚以然挑眉,“放弃了?”说不出来为什麽,没有兴奋只有说不出来的失望,对寒恺修也是对糙根待他的那份心。

  “只是让他换个地方住,我还是会经常去看他。”寒恺修说得有点底气不足,目光灼灼的看著蔚以然,“我没有说放弃他,只是……”

  “只是把他禁锢起来,让他像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小三,而你寒少爷就能两全其美,收服了糙根又讨好的旧爱,说不定的连倪大千金也能被你迷得昏头转向,一箭三雕,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蔚以然很鄙视。

  没有说话,寒恺修重新抽出一根烟。看他气定神闲蔚以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拳头即时就挥了过去,“妈的,这一拳我早就想打你了,忍到现在是看在糙根的面子上。你真的龌龊无耻到极点,糙根是瞎了眼才会跟著你。”

  极重的一拳打在脸上,寒恺修没有察觉被打倒在地上,嘴里有腥味,他苦笑著擦去嘴角的血污。

  “我爱糙根,你觉得荒谬也好无耻也好,这是事实,我爱他,爱到骨子里。”站起身,寒恺修指指自己的心,“离开他我这里就空了。”

  “既然这样,你gān嘛还叫我出来,就为了让我听你有多爱糙根?”他会信才怪,靠著车身,蔚以然也点了支烟。

  “算算日子孩子快生了,张妈会跟著糙根一起走,他们都相信你。”寒恺修的声音很轻,冷风中有些悲凉,“我请你帮忙照顾他们!”

  蔚以然愣怔住,烟掉在了地上,回过味来他毛了,揪起寒恺修的衣领,“你还是不是人啊你,糙根那麽好一个人,你忍心这麽对他,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被狗吃了吗?

  寒恺修苦极了,他倒真的希望自己的良心被狗吃了,那样他也不用瞻前顾後。

  “拜托你了!”蔚以然竟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泪光,是他眼花了吗?

  松开手,寒恺修跌落在地,蔚以然指著他气极败坏,“寒恺修,你明不明白,如果我点了头我就会对糙根出手,曾经我答应过张妈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现在是你把这个机会推到了我面前,我必定会争到底,你听到了吗?我会跟你争到底!”

  天边有了亮光,街头已经传来清洁工清扫大街的扫地声。寒恺修躺在邋遢的马路上,双臂覆在眼睛上,看不清他的表qíng,蔚以然只听他说道,“糙根是我的命,我找你是因为张妈跟糙根都把你当朋友,全身心的信赖你。如果你真的对糙根有心,请答应我护他度过辛苦的几个月,我们之间的斗争等孩子出生後再说,这个人qíng将来我一定会还给你。”

  蔚以然看著他,像是在看一个疯子,“神经病,你真是个彻底的神经病。寒氏不是很有钱吗?给糙根请多少保镖都不成问题,寒氏的势力那麽大,我就不信容不下一个糙根,寒恺修你告诉我,你想gān什麽,你究竟想gān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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