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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根性福_源莱【完结+番外】(72)

  寒恺修一震,他差点就忘记了糙根还不知道王伯已经去世,这件事不管瞒多久,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怎麽开口才能把伤痛减到最低,寒恺修斟酌不出一个适当的言辞。糙根视王伯为至亲长辈,猛然听闻老人逝世,他该如何承受?

  糙根疑惑抬头,“你gān嘛不说话?你在想什麽?”

  接受狂风bào雨侵袭,好不容易蜕变新生,怎能忍受yīn霾再次遮蔽了他的天空,他的妻啊,他的爱人,只能永远都是幸福快乐的。

  把他冒起来的头再次按回怀里,寒恺修眼眶发热,“老婆,我们一定要幸福!”只有幸福才不会辜负王伯的心意。

  寒恺修声音不对劲,糙根拱著脑袋要起来,无奈力气没有男人大,“嗯……别压著我,我要起来……你怎麽了?”

  手臂一抬,大大的被子再次裹住了彼此,昏暗的空间里糙根还没看清寒恺修的脸,抗议的唇便被吻住了。

  温暖的卧室里,高高隆起的小山里,是激qíng燃烧的夫夫;

  不远的婴儿chuáng上,大宝二宝睁著漂亮的眼睛,溜溜看著头顶的天花板,乖巧的不哭不闹。

  客厅,念予把三宝放进摇篮里,轻轻摇晃著摇篮,“小媳妇,你要记住噢,我是念予哥哥,也是你的老公哟……”

  糙根睡到中午才起来,寒恺修九点的时候出了门,宝宝没闹,他也就心安理得的缩在被窝里,怀里抱著的是寒恺修的枕头。

  张妈在喂宝宝吃东西,糙根睡的很足可还是惯xing的打了个哈欠,哈欠带出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便接收到张妈戏谑意味的笑,他脸一红,“妈,早啊。”

  “还早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搔搔jī窝一样的发,糙根左右张望,“念予跟星果呢?”三宝老实的躺在小车里,唯独星果跟念予不见影子。

  “星果估计是闷坏了,一大早就在吠叫,念予带它出去玩了。”星果不乐意,它想让糙根带著出去,念予也不乐意,他就想跟三宝呆一块;张妈哄了好久才把他们给哄出了门。

  “嗯,出去走走也好,老在家里是挺闷的。不知道我吉祥三宝什麽时候也能出去玩儿?”三个宝贝蛋一个一个亲了个够,惹得小家夥露出粉红的牙ròu笑的可开怀了。跟孩子玩了会,糙根这才起身去洗漱。

  嘴里含著牙膏泡泡,糙根忽然想起张妈的不开心,寒恺修有没有跟她谈过糙根不知道,看张妈这两天乐呵的模样,貌似是没事了。

  吐掉嘴里的泡沫,糙根决定等晚上寒恺修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

  取过挂钩上的毛巾擦gān净脸,余光扫过台架上的一小瓶润肤霜,咬著唇不让上扬的唇角太嚣张。

  换作以前,糙根定不会在意这些奢侈品,想著昨晚那双带电的大掌游移在全身,rǔ液微微的凉贴在肌肤,拂过之处是撩人的热……

  耳根发烫,小小的瓶子像是火钳般熨烫著全身,一发不可收拾的热了起来。

  张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糙根握著什麽站在那儿傻笑,脸上是可疑的cháo红。

  咦?少爷不是出门了吗?张妈四下打探。

  “妈,你在看什麽呢?”yù盖弥彰,瓶子被糙根极快的掩在身後。

  “那你又在想什麽?笑什麽呢?”刮刮糙根红果果的脸颊,张妈揶揄,“瞧这脸红的,都赛过猴子了。”

  “妈……”这麽羞人的事qíng要被张妈知道那就真是窘死人了,糙根跺跺脚含娇似嗔往外跑,不一会儿又折回浴室,“中午你歇著,我来做饭。”探到张妈的疑惑,糙根脸更红了,忸捏著,“我想给他送午饭。”说罢,在张妈的笑声响起时,糙根急急跑了出去。

  糙根的好张妈早就知道,可当她看到糙根将菜刀锅铲使的比她还顺溜的时候,还是露出了震惊之色。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一个不是以厨师为职业的男人将饭菜做的那麽好,那麽香。

  少爷哟,糙根这麽个活宝贝被你给捡著了,真是上辈子烧的好香啊!

  细心的将保温饭盒装好,糙根咬著手指笑,爱心便当啊。

  咛嘱念予帮著张妈照顾三个小家夥,糙根带著赖皮的星果出了门,当然,临出门前也没忘记再三嘱咐张妈不可以通风报信。

  第一次送爱心便当是惊喜嘛,让他知道就不叫惊喜了。

  张妈笑咪咪的送他出门,看著他上了出租才安心回去。小两口甜蜜她才不会多事呢,看著他们好她也开心。

  (13鲜币) (生子)113 蔚以然的目的

  糙根是天底下头号路痴,也幸亏了寒氏的名头够响亮,不然那一长溜的字他还读都读不过去。

  胖乎乎的男人加一条体型庞大的狗,多少会惹来旁人的关注。他们刚从计程车下来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就盯著他们看了。

  还没有迈进去,彪悍的保全就出来了,“抱歉,公司规定不可以带宠物进入。”

  怎麽说糙根也是寒恺修的枕边人,在他公司受这种对待换个人早就嚎起来了,相反的,糙根不仅没生气,反而眉开眼笑的拍拍保全的肩,“你辛苦了。”呃……他好高,同是男人真是受打击。

  把饭盒捂在厚厚的外套里,糙根转身走了。不给走大门也没关系,反正他知道秘密通道在哪里。

  爬了三层楼梯才有电梯,糙根累的直喘气。有了孩子後一直缺少运动,以前他可是爬十几层楼梯都没有问题的。

  星果跟在他身边,不急不燥,倒像个忠诚的保镖。

  一屁股坐在地上,糙根累的不想动了,这样下去真不行,他要减肥。

  严合的电梯门口,星果不停的用爪子刨,然後又回过头来可怜的看著糙根。

  这门怎麽打不开啊?

  摸摸星果的头,糙根笑,“都说了是秘密通道,随便能开的话还叫秘密吗?”墙角一阵摸索,变魔术似的摸出一把钥匙,他得意的晃,“当当……看到了吗?是不是很神奇?他说过这把钥匙会一直放在这里,方便我随时都可以上去,呵呵……老公没有骗我。”

  星果不慡的哼哼,不就是一把钥匙嘛,看把你得意的。

  用钥匙打开电梯,一股陈腐的味道,看样子很久没有用过这电梯了。

  站在休息室里,糙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里的摆设还是之前的一样,看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可能是因为到处有寒恺修的气息吧。

  拍拍星果,糙根警告他,“星果,我现在要去找他,你不想呆在这里的话就要乖乖的,不可以捣乱噢。”

  乖顺的摇摇尾巴,表示明白。

  办公室很安静,他不在,糙根嘟嘟嘴,打开门偷偷溜了出去。

  秘书室也没有人,糙根松了口气,如果让秘书看到一定会告诉寒恺修,那他的惊喜就没有了。

  *

  与蔚以然的会面不是偶然,而是两天前就约定好了的。接到蔚以然电话的时候寒恺修没有惊讶,仿若早就知晓的模样,淡然的语气无波无澜。

  小型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寒恺修微微皱眉,烟从糙根怀孕时就戒了,效果似乎不错,至少他现在会觉得烟味很呛鼻难闻。

  “咳──”发出声音的是宛穆林,眼光凌厉的she向一直烟不离手的蔚以然,而後者只是是抛给他一个若无其事的眼神。

  不得不承认,蔚以然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刚中带柔,抽烟的模样很有魅惑力。视线在两人之间穿梭,寒恺修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说吧,既然来了就把事qíng放台面上讲清楚,虽然跟我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我乐意做个见证人。”

  修长的指轻弹,灰白的烟渍掉进烟缸里,蔚以然手支起撑在下鄂,“好,我没问题,谈吧。”

  宛穆林直直坐著,紧绷的脸孔bào满了忿怒,他的火气来自来对面的蔚以然。

  当初放消息给他,说是帮助他找到儿子的人就是蔚以然,现在这个狡诈的人竟然再次厚颜无耻的狮子大开口,以寒恺修说出儿子下落为要胁,bī迫他jiāo出宛家剩余的资产,包括宛家主家的大宅。

  这种做法跟敲诈有什麽区别?

  宛穆林如果没有会错意,那是种带著报复意味的恨,要将宛家bī上绝路的恨;这是个很引人眼球的年轻人,所以宛穆林在进门的时候就看了他几眼,第一眼,他便感觉到对方眼里的轻视及浓郁的不屑。他仔细的端详过蔚以然,很确信他们之间并没有牵扯,可是,他为什麽要这样的针对宛家?

  他想不通……

  “寒恺修,对於宛家,相信你了解的并不比我少,点下头对你而言不是难事。”轻描淡写,蔚以然似乎胸有成竹。

  他凭什麽可以这麽嚣张?宛穆林的气愤不是没有原因,他怎麽说也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现在宛家是不如从前,不说身份,就凭长幼之分,蔚以然都该给他十二分的尊重。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

  手指敲击著桌面,蔚以然丝毫不将他的动怒看在眼里,“身外之物而已,给与不给不过一句话,宛董用不著大动肝火。”

  寒恺修皱眉,“蔚以然,你到底想gān嘛?”如果只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何必扯上他,对於他们的纷争,他也无心看也无心管。

  烟头狠狠摁进烟缸,蔚以然一脸冰寒,“寒恺修,你问我想gān嘛,这话你怎麽问的出口?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替糙根做些什麽,争取些什麽吗?”如果,真是这样,他真的替糙根不值。

  原来……如此!

  “有我在,他不需要那些。”寒恺修拥有的一切都会是糙根的,是宝宝的;其他的一切,糙根不需要,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糙根缠进宛家去,那是纯净水一样的糙根啊!

  “话是你说的,需不需要还得糙根自己来决定。你是寒家人,可糙根不是,他没名没份什麽都是空谈,如果……万一你变了,他靠什麽养活自己,养活孩子?”

  坚定的,寒恺修将决心刻进对方的瞳眸,“你所说的如果,绝对不会出现。”

  宛穆林震动的消化著自己听到的,“你们在说什麽?糙根是谁?”他们说的不会就是……

  蔚以然讥讽的笑,“糙根,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多麽老实敦厚的人,从这个名字可以联想出很多关於这个人的事qíng。宛董,你没有过那种生活,所以你不会了解,一个没有童年快乐,没有获得老天垂爱……一直在别人白眼与责骂中成长,那是种什麽样的煎熬?你了解吗?你永远不会明白,当你女儿吃著大餐还嫌烫,满世界乱飞还嫌人生太无趣,当你的儿子上著贵族学校,穿著名牌服饰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过,你那个吃树根地瓜长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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