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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根性福_源莱【完结+番外】(80)

  寒恺修话音刚落,大人便齐齐垮下脸来。

  蹲守几天,都白忙活了。

  抱怨有什麽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人家就是有这个本事能让你闭嘴。

  嘀嘀咕咕的抱怨纯属发泄,也没有刻意的要避讳寒恺修他们,寒恺修蔚以然自然听了个真切。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呼出的气体更显浓厚。寒恺修抬头,暗夜苍穹像是个无底的深渊,白雪衬著惨白的灯光,愈加显得他们脆弱渺小。

  “你们的辛苦不会白费,寒氏很快会有发布会,到时所有的事qíng都会有一个说法。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金贴正在加紧印制当中,今天在场的人人有份;除去光华的外衣,寒恺修只是个普通人,请媒体朋友们给我及我的家人一个裕足的空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都觉得再追问下去只会讨不到好,收起手里的东西,喝够寒风的众记者打过招呼,都作鸟shòu散。

  “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该散了。”

  寒恺修回头,紧拢的眉不知道在思索什麽,“人是都走了,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qíng没有那麽简单就结束。”

  “会有人不卖寒大少的面子?”蔚以然的语气有些玩笑,其实他也知道,如寒恺修所说,不会这样就结束。

  揉揉眉心,寒恺修指指自己的车,“上车吧,你跟糙根的事qíng应当好好谈开了。”替老婆和qíng敌铺台阶,寒恺修觉得这样的他还真伟大。

  刚才糙根没有对他视而不见,蔚以然也认为这是个机会,不能爱糙根虽然遗憾,至少还能做朋友,这个机会蔚以然懂得,不能再失去。

  很不客气的拉开後车门,蔚以然的头刚猫下腾的又弹了出来,面红耳赤。寒恺修绕到驾驶座,倚著车门奇怪的问道,“怎麽了?”

  gāngān的咳了两声,蔚以然不自然的摸摸鼻梁,“我来开车,你陪糙根坐後边。”

  寒恺修也不推诿,全当蔚以然在发神经。两人换了位,寒恺修揽过也不自在的糙根,瞄到不餍足的三宝哼哼著蹭著糙根的胸口,顿时明白。

  手在三宝脸上捏的大力了点,三宝扯著尖细的嗓子呜呜啼哭起来,小猫一样凄惨无比。

  糙根捶他,“你怎麽老是喜欢惹三宝哭?就这麽不喜欢这个儿子啊?”都说被嫌弃的都是女儿,为什麽寒恺修嫌的偏偏是儿子?

  瞪了瞪兴灾乐祸的三宝,寒恺修暗忖: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使著劲跟我作对,等你再大点看老爸怎麽收拾你。

  “宝贝,你生的我怎麽会不喜欢,我只是在教他什麽是爸爸的威严;男孩子从小要苦养,不能娇惯著,想什麽有什麽只会让他依赖别人,永远都没办法独立。蔚以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专心致志的开车,蔚以然的视线始终不敢瞟到视後镜里,猛听寒恺修问到他,被吓到的他竟然以车当笔,在马路上画起了水蛇。

  “蔚以然,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麽深颜色的东西?”他不慡,他想到了刚刚蔚以然那张猴子屁股似的脸。

  “路不好走,当然要集中jīng力。你刚才说什麽?我没听仔细。”其实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哼!”话也懒得回,直接的一个鼻音。

  糙根很不满寒恺修冷然的反映,他好心的替寒恺修作了回答,“小然,你说现在就应该让宝宝独立吗?会不会太早了?他们还这麽小……”糙根嗉叨的说著,很自然的唠家常,神qíng语气都跟从前一样。

  “小然,你觉得……”

  “小然,你说这样可以吗?”

  “小然,……”

  以前,糙根总是喜欢这样子问他问题,蔚以然倍感怀念那时候的美好,糙根信赖他,透亮的瞳眸望著,满怀希冀的等待著他给出答案。

  糙根,这样平和的你我该怎麽面对?

  糙根,每次看到你,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每次你的善良都只会让我更憎恨自己。

  糙根,不要对我笑,我承受不了你坦然的笑脸,因为你的美好将我黑暗的灵魂照映,我无处遁形。

  “小糙,你……不怪我吗?”

  糙根一凛,“我一直不敢问,王伯,真的是……是你……”盯著他的後脑,糙根屏息。

  “我说不是,你还会相信我吗?”

  糙根胡乱的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小然是好人,他不会对王伯做那种事qíng;可是,他们又说小然不是好人,小然一直在骗我,他对我好只是想利用我……小然是两个人吗?我好糊涂。”

  为什麽那个时候会那麽混帐?蔚以然很苦闷,习惯xing的想去摸烟盒,想想算了,还是在糙根面前留点好吧,虽然他的形象已经一毁再毁。

  寒恺修无声的长叹,笨蛋蔚以然,损他的时候不是挺贫的吗,怎麽一面对糙根就焉了?

  “老婆,蔚以然然很内疚,因为他觉得你受到了伤害,他很不开心。王伯过世大家都很难过,虽然他对王伯有目的,可他也不知道王伯会在那个时候去世,这一切也只能说是太巧合。以你对他的了解,在心里问问自己,蔚以然真的会为了达到目的杀害王伯吗?”

  糙根在纠结,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很在意蔚以然这个朋友,寒恺修了解他的心理,所以,还是由他来替糙根下个决心吧。

  想了想,糙根清楚了思路,他摇头,“不会。”

  “如果不能跟小然继续做朋友,以後见到面也跟陌生人一样,相互不理踩,你会难过吧?”

  这是肯定的,糙根点头,“会。”

  “真乖。”寒恺修得意的瞄蔚以然,“别愣著,赶紧跟我老婆认个错,这事就这过去了。”

  差点被口水呛到,蔚以然使劲咳了两声。这句话从寒恺修嘴里说出来他听著怎麽觉得那麽别扭。

  忽略掉中间的停顿,连贯成一句话,细细一品味,蔚以然的jī皮都弹了出来。

  狠狠剜了眼前边作恶心状的蔚以然,寒恺修详装可惜,“有些人啊,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台阶都搭到他脚边了也不愿意屈尊降贵伸伸腿。老婆,算了,他没有那个心,你以後也别再惦记著什麽狗屁朋……”

  “寒恺修──”车轮在雪地里急剧刹车,冰雪飞溅,“别忘记了刚才你还欠我人qíng,现在就来拆我的台,你不觉得这种作为很无耻吗?”

  下巴支在糙根头顶,寒恺修很厚颜无耻,“我貌似听到某人说‘我是在帮糙根不是帮你’,是你叫我别记你的qíng,我只不过是遵从你的意思而已。”

  车子重新发动,蔚以然恨恨的咬牙,“寒恺修我算是知道,你原来是姓赖的。”

  “!哧……”糙根受不了笑了起来,“你们也真是,多大的人还这麽幼稚。”

  看著镜子里笑眯眯的糙根,蔚以然心里轻松下来,“小糙,我们还是朋友吧?”

  “小然,以後别骗我了,再有下次,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终於,yīn霾散去……

  “小糙,以後再也不会了。”

  (12鲜币) (生子)125 幸福的哥哥,让人嫉妒

  车子轻缓稳当的行驶在寒夜未霁的空寂街心,压辗在车道上的轮迹很快被纷扰的大雪覆盖,车灯穿透雪夜,召唤黎明的到来。

  “谢谢!”

  寒恺修抱著熟睡的糙根,正望著窗外闪逝的灯火,闻言转过头,“套用你的话,我是在帮糙根不是在帮你。”这个结不解开,糙根就不会开心。

  “我明白,可还是要谢谢你的大度,容忍我的存在及过去那些造成的伤害。”

  “人心复杂,简单的人直观都很准,假善真恶都是凭直觉。糙根虽然看不透你的用心,只是凭著日常接触去感觉,你对他没有恶意;我做的,只不过是让他更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意,等到他自己想通,不知道猴年马月。”

  “我现在总算明白糙根为什麽会选择你,我很欣慰。”

  寒恺修扬唇,莞尔,“这话我当赞美收下了。”

  蔚以然也失笑,摇头,“实在很难想像,当初自大的你怎麽会对糙根倾心。不过,像你这样声名láng籍的人就是要糙根这麽沌质的人来洗涤你的一身污垢。”

  一句话,褒贬夹杂,祝福、调侃……蔚以然失落的同时,也高兴糙根有了好的归处。

  对的事qíng,错的时间,永远无法平衡,jiāo集过後只有背道而驰的无奈。

  糙根沈睡中鼻息轻吐,寒恺修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生在富贵家族,从出生上天就给了我很多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东西,可唯一让我感激上苍的,是让我遇到糙根,他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宝贝。”

  相偎相依的两个男人,不对……加上三宝应该是三个人,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组合看著也许会很怪诞,可蔚以然看到的只有幸福;相溶而满溢的和谐牢牢将他们连在一起,镶嵌在小小的镜片里,他们的世界无人可以cha足。

  蔚以然望向逐渐增多的车辆,“天快亮了,希望会是风平làng静的一天。”希望而已。

  这个世界本来就暗cháo汹涌,树yù静而风不止,寒恺修感觉到,还有更大的风bào在今年仅剩的几天里呼啸而至。

  他们的预感没有错,几分锺後,寒恺修的电话响了。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汽车微小的响动,寒恺修面色凝重,沈默的听著电话彼端的声音。

  那边挂上了电话,寒恺修手里的电话还僵在耳边。蔚以然抬眼看镜子,“什麽事?”

  寒恺修长长吐出一口气,“报纸的样版已经送到爷爷那里,爷爷已经知道今晚的一切以及糙根的事qíng。”

  “这麽快!”比他们预期的要快,“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qíng再快也不会如此神速。

  “先送他们回家。”

  蔚以然踩下油门,“需要我做什麽?”

  “尽最大的努力,将报纸在发出去之前挡下来。”寒恺修的拳头握的很紧,“我去找爷爷。”让糙根以流言的方式让爷爷知晓是他的失策,只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爷爷现在正在震怒之中。

  加快的车速中,糙根醒了,他睁开惺忪的眼,“到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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