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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直男_风似雨【完结+番外】(3)

  凌君伟拍拍潘森的脸,“醒醒,潘森,你醒醒。”

  潘森听到人声,慢慢转过头,盯着凌君伟看了好久,突然,绽放了一抹很绚丽的笑,“你长得好像凌君伟。真好,凌君伟恨我,在梦里都恨不得撕裂了我……”潘森打了个酒嗝,摸着凌君伟的脸,接着说:“你真像他,鼻子,眼睛,嘴巴都一样,只是太温柔了。凌君伟再也不会对我好了。”“你不是他。”

  凌君伟听到潘森的话,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去,最后还是弯下腰想把潘森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原本很乖的潘森立刻挣扎起来,“不要动,不要抢我的地方。”“我不出去,外面有坏人,他们bī我喝酒,喝很多,可是,我,我的胃好痛。”

  “没事,没事了,他们都走了。”凌君伟一边安抚潘森,一边试图把他扶起。

  潘森却突然发力,把他推得趔趄一下,然后,跌跌撞撞地坐回一直呆的角落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膝,头埋在臂弯里,全身还在瑟瑟发抖。

  “潘森!你够了!”凌君伟快被bī疯了,大吼了一声。

  潘森只是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就也没有反应。

  凌君伟走过去,qiáng硬地掰起潘森的头,却瞬间愣住,潘森眼里全是恐惧,泪水不断地溢出,在他清秀的脸上肆nüè。

  凌君伟终于相信,美人哭得梨花带雨会很美,只是,现在这个人是潘森,他只觉得烦躁,恨不得狠狠揍潘森一顿。

  “你不要跟我抢了,我什么都给你了。”潘森可怜兮兮地说,“我只要这一小块地方。”

  凌君伟知道心底的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是心疼,那一年,看着无措的潘森,他的心底也是这样的感觉,只想从此由他保护潘森。

  凌君伟不顾潘森的挣扎,打横抱起潘森,就往二楼的房间走去,潘森一个大男人,却这么轻,跟个女生似的。潘森虽然喝醉了,却还是本能地害怕会被摔下去,伸出双手,紧紧地环着凌君伟的脖子。

  潘森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良久,说:“君伟,你回来了,真好。”说完,便把头紧紧地靠在凌君伟的胸前。

  凌君伟低头看着潘森,心里百味陈杂。

  ☆、不要打我

  凌君伟把潘森放到chuáng上,准备起身,却发现潘森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凌君伟废了挺大的劲都没有掰开。醉鬼的力气果然都是无穷的,潘森这样的小身板,他凌君伟竟然掰不开潘森的手,真是可笑!这么想着,凌君伟发了狠,也不顾是否会弄伤潘森,只是更用力地掰潘森缠着他脖子的手。

  潘森此刻的执着并不是因为他知道搂住的人是凌君伟,而是因为在梦里,他回到了年幼时,他的继母和他的弟弟妹妹正在抢他手里紧紧攥着的一块玉,那是潘森的母亲就给他唯一的东西了。可是他继母看玉的成色不错,是珍品,便想占为己有。

  那个时候,潘森死活不松手,他继母就下狠劲地掐潘森,后来实在没有办法,看到潘森手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施nüè也慡了,才高傲而不屑地说:“什么垃圾都当宝一样藏着掖着,我还不稀罕呢,我们走,妈妈带你们去吃麦当劳。”继母带着弟弟妹妹趾高气扬地走了,潘森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看着手里的玉,露出胜利的笑容。

  而这一次,睡梦中的潘森很疑惑,为什么他还没胜利,是谁,还在掐他的手。

  凌君伟较起劲来,非要掰开潘森的手不可,力气自然就大了起来,也没注意到潘森的手腕处已经是一片青紫。

  终于,潘森松开了手,凌君伟深呼吸一次,放松下来,累得坐到chuáng边的地板上。

  在梦中,镜头一转,潘森梦见了父亲听信继母的挑唆,正在不分青红皂白地惩罚他。那么粗的棍子,就这样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往他身上砸。潘森疼得呲牙咧嘴,只能慢慢蜷缩起身子,以减轻疼痛。

  凌君伟一开始见潘森眉头紧皱,还以为他是因为喝多了头痛,直到潘森慢慢蜷缩起身体,满头大汗,才惊觉不对。

  凌君伟拍拍潘森,想叫醒他,手一碰到潘森,潘森就害怕地颤抖,还喊着:“不要打我!我没有偷东西!不要,再打了!爸!不要打了,那个女人,她在说谎!她……”

  爸?

  听到潘森的喊叫,凌君伟惊呆了,潘森在那个家不受欢迎过得也不好,凌君伟都知道,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潘森竟然会遭受家bào。

  这样的潘森,让凌君伟心烦意乱,不管怎样,最终他还是放不下潘森,翻身上chuáng,抱住潘森,拍着他的背部,不停呢喃:“别怕,潘森,我在这儿。”

  可能是凌君伟熟悉的嗓音和温暖的怀抱让潘森冷静下来,也可能只是因为潘森已经筋疲力尽了,渐渐的,潘森平静下来,睡得一脸安稳,凌君伟被折腾了那么久,也有点累了,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两人相拥着,一夜好眠。

  潘森因为宿醉,醒来后头痛yù裂。想活动下手脚,却发现遇到了阻碍。意识愈发清明,才觉察自己是躺在柔软的chuáng上,而不是以往那坚硬的地板。

  手掌下熟悉的肌ròu,潘森知道是凌君伟,却觉得诧异,他怎么会回来?

  小心翼翼地挪动,潘森不知道自己醉后是什么样子的,他从来都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喝醉,也不知昨晚有没有给凌君伟添很大的麻烦。

  看着凌君伟熟睡的脸,潘森就只是习惯xing地不想吵醒他,让他继续好好休息。

  平日里要做到这点很简单,因为两人的肢体都是没有什么接触的,而今天,却有点困难,窝在凌君伟怀里这种qíng况还是第一次,潘森小心地试了很久,却没有成功。

  “你动够没!”凌君伟凶巴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把潘森吓得立刻停止了动作。

  紧贴着自己的人一动,凌君伟就醒了。虽然说起来不光彩,但这种警惕xing的确是在监狱里养成的。凌君伟静静地看了潘森许久,实在是对他那种小心翼翼又磨蹭的动作感到恼火,就算吵醒了他又如何,难道他凌君伟还能把潘森揍一顿不成?于是凌君伟忍无可忍地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潘森僵硬地道完歉。

  潘森僵了那么一会,便很迅速地从凌君伟怀里挣出,躺到chuáng的另一边,缓了会就摇摇晃晃地起chuáng了。

  凌君伟在chuáng上气得咬牙,本来看潘森不太舒服的样子,他刚想开口叫潘森多睡会,潘森倒好,手脚麻利地就爬了出去。

  管他去死!

  凌君伟恨恨地想着,也不再管潘森,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却听到潘森一声惊呼,然后是重物滚下楼梯的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

  ☆、受伤入院

  “Shit!潘森,你安静点!”凌君伟咒骂一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住。

  凌君伟觉得奇怪,潘森竟然没有任何回应,他不是应该会万分抱歉地说上一句对不起才对吗?凌君伟迅速起chuáng,跑了出去。

  一开始还以为是潘森把什么摔下了楼梯,却看到潘森蜷缩在楼梯的转角处,刚刚滚下楼梯的竟是潘森。

  凌君伟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潘森跟前,蹲下,“潘森,潘森,你没事吧?”

  潘森的头摔得晕乎乎的,听到凌君伟的喊声,很努力地抬起头回话:“没事,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这样还说没事!”凌君伟看到潘森的额角被撞得青了好大一块,皮也擦破了,一点一点往外渗着血丝。

  潘森的胃不好,之前为了应酬,试过好几次喝酒喝到胃出血,现在胃痉挛,疼得他快要神志不清了,额头的伤及刚刚撞伤的其他地方倒感受不到痛的感觉。

  凌君伟一把抱起潘森,往车库跑去,这个潘森,要是他不在,还不把自己折腾死。

  “去,去,去城西的怡垣诊所。”潘森坐在副驾驶座上,痛得说话都发抖,还是提出了要求,指定了医院。

  “这么远!就近就好,人民医院更近。”凌君伟却没有多少耐心,想着早点把人送到医院才是好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出什么内伤,潘森一直捂着肠胃的位置。

  “城西不用挂号,不用排队,会更快的。”

  “好。”凌君伟妥协,怒气冲冲地说,“你喜欢,反正痛得不是我。”

  凌君伟心里愤愤,这个潘森,总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为他好就近就医还不乐意,痛死活该。

  潘森没有力气解释,他只觉得头越来越重,胃越来越痛,眼前越来越黑,然后,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凌君伟看着在病chuáng上,挂着点滴,还在昏迷中的潘森,转头瞪了伍怡垣一眼,“你都没有给他做检查,就直接给他输液,出错了怎么办?”

  伍怡垣冷笑一声,“检查,他今年因为喝酒胃出血就在这住了三四次院,看他痛成那这样子,肯定是胃病发作了,这小子,还敢酗酒,三分之一的胃是不想保住了。具体qíng况得等他醒了,做个胃镜透析检查才能定论,现在,先止痛。”

  “胃出血,他有这么严重的胃病?”

  “凌君伟,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了,但现在看来,他就是哪天死在你chuáng上,你都不会知道。”伍怡垣对凌君伟完全没有好脸色,当年要不是潘森,凌君伟何止三年,凌君伟不了解事实真相,还有脸一直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

  “你,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凌君伟感到奇怪,这个医生跟潘森的jiāoqíng不浅,他可以看出来,只是连这么隐私的事伍怡垣都知道,实在是出乎凌君伟意料。

  凌君伟随后在心里不悦地想到:以潘森的xing格以及对他势在必得的态度,潘森成功了,肯定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没有把你们的关系昭告天下,所有朋友中,也只有我知道罢了。”伍怡垣看到凌君伟不悦的神色,猜到只会一味用最大的恶意揣摩潘森的凌君伟脑子里想得肯定又是对潘森的误解,便开口道。

  伍怡垣想了想,不甘心,又讽刺道:“直男先生,你不用担心,潘森把你们不为人知的关系隐藏得很好,四个多月后,你一样可以照常娶妻生子,圈内也没有谁会认识你,我呢,也会守口如瓶的。”

  伍怡垣会知道,还是因为潘森在凌君伟答应后,厚着脸皮过来找他咨询男人间□□的相关知识。潘森一开始扭扭捏捏,还不肯明说,在伍怡垣一再保证不会泄露秘密后才全盘托出的。

  “他还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没事吗?”凌君伟见这个医生对他并没有好感,也不纠缠,继续关心潘森的病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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