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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墙头马上【完结】(18)

  何茜一脸感动,抬头看我的时候都双眼含泪,说老板你对我真好!说完转身就去追章平了。

  林寒川从背后搂了我一下,说臣啊,咱们去兰吧逛逛?

  我看了顾升一眼:老顾也一起吧?

  顾升摇头:你们别老想着把我掰弯了行不行?

  我冲林寒川使了个眼神,他立刻会意,板起脸吓唬顾升:“听说王大宝最近老吞钉子,看来是想保外就医……”

  顾升吓了一跳,这人是他天敌,当初就是被他害进去的,这要能出来,估计第一件事就是取他首级。

  “寒川,你又淘气了,有这么吓学长的么?”顾升这厮开大招,开始ròu麻。

  兰吧是石城有名的GAY吧,我跟林寒川偶尔也来钓钓凯子,尝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感觉。

  今天人不多,角落里稀稀松松三两对qíng侣,舞池里灯光也是暗的。了无生机,却有些说不出的慵懒。

  林寒川指着角落的方向对我说:“你觉得那个怎么样?”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对qíng侣大概,正在拥吻。

  我说不太好吧,这都有主了。林寒川满不在乎地笑笑,说怕什么,咱俩搭档还有拆不散的qíng侣?

  既然您老有兴致,我也没道理不陪啊。

  谁知走近一看,这一温馨的场景却使我血脉贲张。

  “陆迟。”我沉声道,“你他妈不要命了?”说完一拳挥过去。

  这家伙毫无防备,被我打倒在地,眼镜飞到吧台上,落进一杯刚调好的jī尾酒里。

  他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满不在乎地对我笑了笑:贾臣,小心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16、第一现场 …

  哎呀,我立刻换了副面孔,笑眯眯地对他说,对不起啊兄弟,刚刚失手。

  我这人极擅长这样,上一秒砍你一刀,下一秒还能笑着给你道歉。林寒川在背后朝我低语一声:怎么回事你?

  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嘛,我向吧台小哥要了包面纸,抽出一张递上前去,说来,擦擦血。

  陆迟盯了我半天,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知道现在跟我硬碰硬占不到便宜,而且我已经给他台阶下了,只好一把打掉我的手,牵着身边的男青年,恶狠狠地说:“下次别他妈让我碰见你!糙!”怒火中烧的一张脸,气势汹汹的一张背影,挺有意思。

  顾升迟来了几秒,只看见个大结局,凑上来问我:要不要搞他?弄残弄废你一句话,唉,对了,最近我们那片区流行一招挺有意思的:bī对方生吞鲫鱼,还是用下面那张嘴。

  我当即皱眉,板起脸说顾老板,我们都是正经人,怎么能走黑社会那一套呢?不合适,不合适。

  林寒川突然轻笑一声:他妈的贾臣,又想出什么损招了?

  我坏笑,朝老顾道:“你那个保镖兼司机,能不能叫来帮我个忙?”

  “你说王诚?”顾升疑惑地朝门口看了一眼,那个身影立刻闪现到我们面前。

  “兄弟,帮哥们一个忙。”我朝他和善地笑笑,“去跟刚才那对qíng侣,看他们在哪开房,跟到了电话我。”

  他看了眼顾升,得到授意之后点点头,飞快地淹没在了yīn影中。

  “真快啊。”我忍不住感慨道,“老顾你挖到宝了。”

  顾升眉间一抹小得意,说我老顾这啤酒肚不是白珽的。

  林寒川东张西望,开始寻找猎物,我突然想起件事,于是问他:程语哪去了?这么快就玩腻了?

  他收回目光,懒洋洋地往沙发里一靠:“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没找你算账。”我忙问他怎么了,他说你他妈不该这么gān,要不是我特意问了句,真就上了。我说你问了什么了?他掏出包苏烟抽出根,我立刻送火到位,他说贾臣你太狠了,人家小伙子跟你那么久,你说送就送都不带犹豫的啊?太他妈狠了。

  我云里雾里:谁跟我那么久?多久?

  他说你还跟我装呢?说跟你两年多了。

  两年多?我跟他认识都不到两个月。我莫名奇妙,他就是我一当事人,一个小案子在我手里做,饭都没吃过几顿。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林寒川说,“不管怎么说,没上过,省得你将来想想后悔再来搞我。”

  这都什么事!我说去你的,想上随便上,别跟我墨迹,唉,对了,今天不是你把他带来吃饭的?

  他摇头:不是啊,章平叫的。

  我大为诧异,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章平的自己人了?上回送了个伪娘,老嫖棍没把他列上黑名单就不错了,还成自己人了?看来还挺有两把刷子,是个人才。

  林寒川突然起身,端着一杯酒,十分装bī地走向一个角落,我顺着看过去,有个挺清秀的小青年,正对着吧台独酌,侧脸透着一股清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的,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电话铃声打断了思绪,是王诚打来的,说人已经跟到了,在天元洗浴城,群P。

  口味够重的啊,我说你看着先,有qíng况再打电话给我。他说行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立刻打给钟楼区派出所的副所长李刚,我说这会儿你能出警吗?

  打完这个,我又拨了个电话给石城电视台第一现场的记者海东青,这人以前是个小众美容杂志的编辑,空有一张脸,没什么名气,三年前跟过我一段时间,后来我玩腻了就提出分手,他死活不肯,又是割腕又是吞药的,搞得我十分láng狈,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把他安排进石城电视台,出了点小名,他这才肯罢休。

  接到我电话他挺意外的,说臣哥,怎么想起我来了?

  我说你们现在不是在搞反huáng整顿专题吗,给你个好素材,天元洗浴城,绝对香艳,公安那边已经有动作了,明天一播就是个争议话题,妥妥儿的高收视。

  他一听,乐得不行,说臣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我膈应的慌,让他赶紧打住:别扯淡了,快去了,慢一拍就不是新闻了,记得找一个姓陆的,给个特写报道,这人可是高学历,又是个话题点。

  打完电话,老顾在旁边直夸我:贾臣,你真他妈不是东西。

  林寒川那边已经差不多搞定了,过来给我打了个招呼,说先走一步,我转眼望去,小青年正在门口等着,老顾说:“去我那儿?等王诚来了,正好一起走。”

  林寒川喝了几杯酒,状态不是很好,他摆手道:这楼上就有宾馆,凑合一晚,你等小王来,顺道送贾臣回家,他今天也多了,别让他开车。

  顾升点点头,说这你放心,待林寒川将要转身时他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林检,老毕回来了,周末喊咱们几个老同学聚聚。

  “毕柯?”林寒川脸上有些诧异,但很快便消退了,“行,周末再联系。”

  林寒川走了没多久,王诚便回来了,我问他那边战况如何,他想了想说抓了六个,电视台的记者都来了,好像搞得挺大。我说那个小眼镜在里面没?他点头:在,抓他的时候他还想跑,一铐上立马老实了。我挺高兴,觉得挺解恨,又问道:他说什么了没?王诚想了想:就说了一句话——贾臣我糙你妈!

  我笑眯眯地评价:好高骛远!

  到家我洗了个澡,身上烟酒味终于散清,站阳台上chuī了会儿风,稍微清醒了点。造物主在这尘世间下着一盘很大的棋,每走一步都有预谋,然而他毫无对手,也就没有输赢,因此无论怎样的预谋深重,本质上都毫无意义。

  天元洗浴城的新闻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同xing是个亮点,群P又造了不少话题,陆迟上镜头的时候脸被打了码,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校园名人,该认识他的人,自然不会因为几片马赛克就产生识别障碍,我特意去他们学校BBS上逛了一圈,心满意足。左宁那边毫无动静,估计姓陆的也没脸解释。

  周五晚上老毕给我打电话,说明早六点半,你家楼下等你,什么都不用准备。他说话的口气很奇怪,有气无力的,夹杂着些不合时宜的悲观。

  爬山同学会,共计四人:我,老顾,老毕,林寒川。这个组合很自然,就仿佛我们真的是在一间屋里睡了四年的好兄弟,其实不然,老顾高我们一届,我和林寒川在大学里与他不曾建jiāo,而寝室四人组中的第四个人,也并不是他。

  只不过那个人的名字,我们从不提起,他现在在哪,在做些什么,我们也不再关心,我们在记忆里把他剔除的很gān净,渐渐地,感觉就像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他是谁呢?忘记了。

  老毕现在是真有钱,回石城没gān别的,搞了家房产公司,炒地皮,上个星期一块商品房用地拍卖,他一出手就是30亿,盖过众多实力雄厚的央企,成为石城年度地王。这事不简单啊,如果说十年前房地产行业还被民企占领的话,现在就已经完全是央企的天下了,要赢央企,钱还不是最重要的,人脉关系政府公关能力更胜,这大概也是他的xing格变得越来越yīn郁,总觉得身边人要害他的原因。

  我虽然喜欢钱,但不喜欢别人的钱。

  一行人在和记喝了早茶,然后便上路直奔玉顶山。这山在隔壁省,素以烧香拜佛胜地出名,还好靠近省界,过去也就两个多小时的事。

  到了山脚下,抬目远眺,上面黑压压一片善男信女,香火漫天,佛光普照,跟着林场失火似的壮观。老毕一挥手,上。

  禅觉寺是这一片有名的大寺,就戳在半山腰,上这山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冲它来的,品牌效应远远超过我们观海听涛律所,我感觉有些失落,随即打了个电话给袁城,想跟他商量给我们所投钱做广告的事,他不耐烦地说贾臣你脑子烧了啊,这才几点?然后撂了电话。

  老毕估计不是第一回来,轻车熟路地就带我们摸到了庙门口,冲门口小和尚微微一笑:找你们一心大师。

  这什么破名,还不如一休大师。我想了想,但没说出来。

  小和尚面露难色,说大师现在有客,可能不方便。

  老毕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和尚唯唯诺诺:知道,毕老板您也不是头一回来了。

  老毕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看厚度能有一万。

  小和尚不敢接,说这个他也没办法,来人是贵宾。老毕冷笑一声,把信封收好,直接杀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个贵宾有多贵。”

  我们跟在他后面,场景有点类似四大才子下江南,不过我们算不上才子,豺láng还差不多。

  到了主持房,老毕一推门,我们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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