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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_薛之雪【完结+番外】(130)

  寒夜办公室的门上锁着一把大铁锁。我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铁锁,想到人去楼空这个词。

  我找到后勤部,打电话让林启峰给经理打了电话,我签了字,后勤经理才亲自拿着钥匙给我去开门。

  开门后他就离开了,告诉我自己锁门。

  我推门进去。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到处是灰尘,加上这本来就是一个旧厂房,日光从天窗she进来,能看到飞舞的灰尘,更增加了神秘和恐怖的气息。

  我走到寒夜的办公室前,桌上的东西还像以前一样摆放,只是都蒙上灰尘。从夏天到秋天,从秋天到冬天,寒夜已经在看守所度过了三个季节。他要回来了,我预感。

  拉开一个抽屉,发现手机躺在里边,我伸手拿出来,已经关机了。我开了几次,没电,开不了,从旁边的抽屉拿出充电器,充上电。

  很快能够开机了,开机完毕,手机的壁纸出现,是一张我和他在班夫度假时在圣路易斯湖滑雪时,伯顿医生给我们用寒夜手机拍的一张照片,我们都穿着胖胖的羽绒服,带着帽子,像熊一样可爱。

  我随意的翻开手机里的内容,短信大多是发给我的,一条一条,引起我或深或浅的回忆。

  我意外地发现一条没法出去的储存起来的短信,内容只有几个字:希望你能熬过去。

  希望谁能熬过去呢?他要发给谁的?为什么没有发出去?无解。

  通话记录一个个翻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最后一次通话是接林启峰的电话,也怪了,他居然和林启峰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两个大男人聊什么要聊一个多小时?难道他们不知道手机辐she大吗?没事儿别用手机聊天。

  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我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从林启峰一出现,寒夜基本没什么过程就异常的信任他,而且还把家里的钥匙jiāo给。刚开始那段时间,林启峰还住在他家的。我也在他家里住了几天,后来我搬走了,林启峰接着住。莫非这两个男人在我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诡异的关系?

  因为这种关系,让寒夜非常的信任林启峰,如果这样,也可以勉qiáng解释得通林启峰受寒夜重用。因为寒夜对林启峰的信任、重用和纵容,让公司一些老资格的人很是不满。我曾听有人说,侯羽箭胡闹,大家可以容忍,因为都知道寒夜把侯羽箭当亲弟弟看待的。况且侯羽箭这个人除了搞点花边新闻,胡乱花钱之外,并不威胁任何人在公司的地位。

  但林启峰不同,莫名其妙的出现,寒夜对他却立刻委以重任,将韩乐翔的元老史清丽取而代之,并且职位也从安保科主任升成安保部经理,与总公司各大部经理平级。史清丽却只能给他做副手。

  虽然我知道林启峰的手段,他确实能当此重用,可是,两个男人一连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怎么解释?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五十九 明天见

  一百五十九 明天见

  两个男人之间将近两个小时的通话纠结在我心里。我也不便直接跑去问林启峰,你跟寒夜说那么长时间话,都讲了什么了,你俩是不是有点那个。

  正在这个时候,二审法院做出裁决:本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发回一审法院重新审理。

  一审人民法院将案件退回检察机关,检察机关又将案件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

  也就是说,逛了这么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

  魏律师说,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转机,意味着法官开始认为案件决不是一般的**案这么简单。其实他们也在等待新的证据出现,寒夜案件的影响非同一般,稍有差错,造成的影响都会是世界范围的,法官不想被世界指责为制造冤假错案的罪魁祸首。何况我们的审判制度本来就常常遭到各方指责。

  新证据,新证据在哪里呢?

  我抱膝窝在沙发里思索。门开了,林启峰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将一大堆纸条扔在茶几上道:“移动公司太过分了,居然说我欠费。给我停了机,我记得我的话费还应该很充裕,怎么会欠费?”

  他拿起桌上打印的通话记录开始查看。我也随手拿起一个看,突然想起事来。从一堆纸条中找出寒夜出事那个月的纪录来看,很快找到那个一小时四十分钟的通话。

  我指着纸条说:“你这里一个电话打了一小时四十分,当然难免欠费,手机打电话辐she很大的。”

  他拿过来疑惑道:“不可能,我给谁打电话也没打过这么长时间,我疯了不成?除非给你打,不过我俩可能没有那么长的通话吧?”

  我指着被叫号码道:“你是给寒先生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电话。”

  他更加疑惑:“我怎么可能给他打那么长时间?肯定搞错了,我找移动公司去。”他站起来要走。

  我拉住他道:“没错,寒先生的手机里也显示你们通话是一小时四十分,错不了的。”

  他坐下托腮沉思,还真有点思想者的架势。

  我也觉得奇怪,如果说给某人打了一个两三分钟的电话也就算了,可是一个多小时的通话,怎么可能忘了?再想,林启峰可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凤凰男,怎么会这个时候突然跟自己的电话费较上劲儿了?这个神秘的男人是要给我一个暗示,他不便直接说出来罢了。

  他要暗示我什么呢?我再细看,通话时间正好是寒夜出事的那个晚上!

  我一把抓住他道:“林启峰,别再急我,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等寒夜出来问问他怎么回事,他这人脑子清楚,肯定知道。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打完电话总是懒得按挂断键。就等对方挂断,莫不是寒夜有不挂断的毛病,然后将我的话费耗光了?”

  他说着掏出手机翻看,“你说我这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自己设了一个自动录音功能,只要通话超过十分钟就会自己录下来。我找找看,有没有这一个多小时的录音,找到录音就知道我这话费冤枉在哪儿了。”

  我明白了,有人要陷害寒夜,寒夜有所察觉,与林启峰共同设了局,将暗算者给反算了。荣氏和思美盾处心积虑的谋划,以为势在必得,却没算住寒夜,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上了将近两千亿巨额资金,还要惹上诬告陷害的官司。

  我苦笑,侯羽箭说对了,寒夜又玩儿一场苦ròu计,将对手骗了,也将我骗了。对手损失的是金钱,我损失的是什么?我曾经一千一万个愿意,这是寒夜设的局,我们都是他的棋子,当棋局结束,棋子会被他收回棋盒。

  可是当我真正发现这果然是他的一场棋局时,心qíng却不是那么畅快。

  林启峰找到录音开始放,我甚至不用听就知道,这绝对可以洗清寒夜的罪名,然后将对手送上法庭了。

  林启峰的录音放出来:

  “什么事阿峰?”寒夜的声音沉静淡然。

  “兄弟们在大排档喝酒,你来不来?”林启峰的声音。

  “我有点头疼,不去了,你们尽兴。”

  “好吧,拜拜。”

  “拜拜。”

  然后,果然,两个男人都没有挂机,手机了隐约听到林启峰那边许多人在划拳喝酒。寒夜这边没有了动静。时间过了半小时,一边还在推杯把盏,一边隐隐有了一个女孩细气的声音:“寒先生,您的奶茶。”我知道,这声音绝对是沈小樱。

  “嗯,谢谢。”

  然后,那边继续喧闹,这边继续安静。

  十分钟后,那个细气的声音说:“寒先生,您的奶茶撒到书上了,我帮你擦掉。”

  然后是寒夜痛苦地声音:“不,你快走,不要靠近我。我好像被人下药了。”

  “寒先生……”

  “让你滚,没听到吗?”他大吼。

  “寒先生……我,我愿意的……”

  “药,是你下的?”寒夜急促的声音。

  “我只是……喜欢你,你不要总对人家这么冷……”

  然后,男人失控,女人qíng愿,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把自己锁在房间,无声落泪。

  这份证据jiāo上去后,整个事件彻底扭转。沈小樱在qiáng大证据下承认了对寒夜不但在奶茶里用药,还在晚饭里下药,导致寒夜先是兴奋狂野,然后迟钝呆傻,他见我时候的神qíng的确不是演出来的。但是她拒绝承认是受人唆使,只承认是自己所为,因为爱慕寒夜。

  警察不是傻瓜,既然爱慕所致为何还要报警反咬一口?沈小樱因涉嫌诬告陷害罪被逮捕,同时寒夜获释。

  我们去清河看守所接寒夜。铁门吱呀开了,走出一个男人来,瘦长的身形,宽阔的肩膀,黑色西裤,黑色外套。头发刚刚长出一指多长,那张熟悉的丑陋的脸前所未有的消瘦,胡子前所未有的长,憔悴之感流于形色之间。

  来之前,我下过无数次决心,绝不为他流泪,绝不为他动qíng,绝不为他无谓的伤心。但真正面对他的时候,我一如以往的不争气,泪如泉涌。他远远对着我淡然一笑,顷刻融化了我心头所有的坚冰。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扑到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他温柔地抱着我,下颚埋在我的头发里,好几天不剃的胡须扎着我的头皮微微刺痛,我还能感觉有cháo湿的液体钻进我的头发里,他在流泪,我想到了鳄鱼的眼泪。

  从看到他走出看守所大门,到我们一起陪着他回家,一起做饭,大家开开心心地畅谈,我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像一切已经落幕,该说的已经说完,该表演的已经演过,我不想再重复演一个已经没有意义的角色。

  寒夜完全恢复了以前的神采飞扬、高贵优雅,他还是那么睿智、那么幽默、那么引人注目,只要有他,只要他愿意,全场的焦点还是他,他永远可以掌控一切,就像将他的敌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小雪,喝口汤吧。”寒夜盛了一碗汤给我,这是他从看守所出来对我讲的第一句话。

  我忙接过来道:“谢谢。”但我不敢抬头看他,我怕看到他那双无论做过什么之后都能依然纯净见底的眼睛,和那如蝶翅一般幻美的睫毛,那样,我会又一次丧失自己,迷失自我。

  我端过汤就要喝,他忙说:“小心烫!”

  我眼睛看着汤点点头,拿起勺子,轻轻chuī着送入口中。

  侯羽箭叫嚷:“也没人给我盛汤,可怜我这立下汗马功劳的股神,还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赵凯笑道:“可怜我这股神的同行,还得自己去拿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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