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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出轨_林笛儿【完结+番外】(47)

  唱这歌时,她和李宗盛历尽艰辛,终于走到一起,想必这歌词也是她对他的心声吐露,只是今日两人早已劳雁纷飞。

  如果真的能一夜白头,虽然接下去是衰老、死亡,可是能有这么一个人一直紧紧抓着你的手,站在你身边,那也无悔了。

  “gān吗这样看着我?”她两只大大的眼睛,瞪得溜圆,眨都不眨,华烨挑眉问道。

  “我想像不出你是糟老头的样子。”她慢慢地向他走近,她想他们有可能走不到那一天了。

  “傻样,那么远的事gān吗cao心。”他揉乱她的长发,很难得的主动抱了抱她,“乖,去睡吧,我马上来!对了,明天是张弘的生日,我下午没事,先过去和他们打牌,你下班后直接过去,在我们常聚会的那家会所。”

  一些隐匿的事如chūn天急于萌芽的小糙,泥土怎么能成为她的阻碍呢!她没有力气去猜测,去拭探、观望,那就迎面而上!

  今天,周子期的话有可能只是一场毛毛雨,张弘的生日,将会是大雨滂沱。

  无所谓,反正已经淋湿了。

  “好!”她点点头。

  第四十五章 冷夜

  心里面烦乱,连老天也跟着不配合,从早到晚的一场大雪,据说是青台气象史上三十年未见过的,将整个城市再次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从高楼里望外看去,整个青台市仿佛是用银粉堆成的水晶世界。新闻里说,高速公路关闭,多架航班取消,省道上多处发生车祸。

  左修然的航班是早晨的,陶涛打他手机,手机不在服务区,大概已经到达北京。一整天浑浑噩噩的,也不知忙了什么。稍微回过神,都到下班时间了。

  天寒地冻,出租车的生意好得很。在公司门口站了好一会,也没拦到车。风透过围巾钻进脖子,感觉心口都冰凉一片,低下头看到自己的睫毛在脸上投下yīn影,不禁叹了口气。

  很想很想回家!

  可是当一辆竖着“空车”牌的出租车经过时,她还是举起了手,向司机说了会所的地址。

  窗外霓虹闪烁,她看着一辆辆车子如蜗牛般在眼前一辆一辆地闪过,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地起伏,好似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不敢猜想,只能jiāo给命运。

  张弘是个极腐朽的家伙。这家会所和彩虹酒吧一样,在青台也属于最高档的。里面有室内网球场、温水游泳池、桑拿浴室,还有音响效果最好的K歌房,在那里,可以吃到最正宗的法式大餐,也能品尝最地道的巴西咖啡,如果你是个传统的人,你也不会失望,这里川菜和淮扬菜也非常有名。让会员们最骄傲的是,不是你有钱就能出入会所,必须是青台上层社会的名流,才能拥有会员资格。

  陶涛是在结婚后,华烨带她来过两次,会所的jīng致与奢华让她大吃一惊。周末回家吃饭,悄悄问陶江海有没有去过。陶江海眨巴眨巴眼,问,青台有这个地方吗?

  华烨那帮朋友,是会所的常客。华烨有次飘过一句,好像张弘、经艺在会所是有股份的。关于他朋友们的事,他向来惜言如金。

  走廊的光线有些昏暗,墙上嫣红的小探灯,照得那jīng致的玻璃底砖越发玲珑剔透。穿着黑西服的侍应生把她领到一个大包厢,替她推开门,然后微笑离开。

  华烨和张弘几个男人围着桌子打牌,另外两个男的与三个女人在唱歌,经艺独自坐在角落里发呆,听到门响,众人抬起头,看见是她,依旧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只有华烨问了句:“路上好走吗?”

  她笑了笑,“挺顺利的。”走到身边坐下,对着张弘点了下头,“生日快乐!”

  张弘咧了咧嘴,“谢谢嫂子的礼物,真是太破费了。”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明年华烨生日,你得还个大人qíng。”坐在华烨身边的一个男人斜睨了下陶涛。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张弘懒洋洋地挑了挑眉。

  华烨的运气不太好,一把的烂牌,面前的筹码所留无几。

  张弘赢了不少,笑得眼都细了,他抬起头,对陶涛说,“你来替我打几打,我还有几个电话要打。”

  她牌打得不错,而且都是熟悉的人,也就没推辞,与张弘换了个座。

  “子桓,到哪了?我这人全到齐了,就差你们乐队几个弟兄,gān吗,gān吗,矫什么qíng,给哥们个面子,快点!”张私合上手机咂咂嘴,“真受不了你们这些有妇之夫,让你们出来吃个饭好像攀高山似的,有那么难吗?哦,嫂子,你别介意,我没影she你,在这方面,嫂子是做得最好的。”

  陶涛低下眼帘,淡淡笑了笑,到是华烨瞪了张弘一眼。

  张弘挤挤眼,站起身,拉开门。服务生正好进来倒茶水,刚关上的门又被拉开,张弘的声音清清楚楚从走廊上飘了进来。

  “为什么不来?这是我的生日,和别的人有什么关系?你昨天首演,朋友们把所有的事全搁下,给你捧场、送花,你连杯茶也没请我们喝。我的生日,你不来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朋友们很多,又不是只有那么一两个,有什么不好?嗯,外面在下雪,没事,我找人去按你,你下总可以了吧!不准说不,一会见。”

  服务生倒完茶出去,张弘拉住,“通知餐厅,我们这就过去。”然后进来,吆喝着一帮人出了包厢,转战餐厅。

  女人少,男人多,于是分成两桌。男人们坐了一张大圆桌,女人们围坐一张长餐桌。餐厅特地做了长寿面和蛋糕,中西结合。

  不知怎么,经艺被安排在大圆桌那边。

  服务生点蜡烛时,萧子桓和乐队的四个成员到了。看到陶涛,他撇了下嘴,算是招呼。陶涛笑着挥手,发觉一向风流倜傥的萧子桓憔悴不堪,想必和陶嫣然的战争还没结束,笑容都那么的苦涩。

  刚刚一脸无神的经艺陡然jīng神一振,冷眸都泛出了水光。

  刚坐定,服务生从外面又领进一人,餐厅内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许沐歌抱着一束花,向众人微笑颔首。张弘过去,帮她把大衣挂好。里面是一件雪白的高领毛衫,衬着如墨的长发,整个人散发出冷艳的高贵气质。

  “这么突然,我什么都没准备,只好这样匆匆忙忙来了。生日快乐!”许沐歌把花束递给张弘。

  张弘受不了的耸耸肩,把花束随意地往沙发上一扔,“竟然给一个大男人送花,你没搞错吧!来晚的人,罚酒三杯。”

  他拖着许沐歌走向大圆桌。在经艺的旁边恰巧有个空位,那个位置与华烨之间隔着萧子桓。

  许沐歌也是慡快人,一口气喝尽了张弘倒下的三杯白酒。喝完这才允许落座,座中的人纷份夸奖她昨晚的演出多么多么的jīng彩,她谦虚地说:“有好一阵子没登台了,其实昨晚很紧张,效果并不算好。唉,为了这场演出,我练琴练得手指都破了皮。”

  她张开十指,指尖纤细、修长,在指腹处,确有几块皮ròu往外翻出。

  自始至终,华烨都在与身边的朋友轻声jiāo谈着,谁进来,谁坐下,他都没去注意。许沐歌则是与经艺不时的耳语,经艺不知说了什么,她转过身,向长餐桌上的女子笑了笑,当目光落在陶涛身上时,她的笑意扩大了。

  菜一个个上来,很多,色香味俱全。陶涛没什么食yù,捧着一碟蛋糕,就这么坐着。身边的几个女人,没什么见过,彼此jiāo谈很少。餐厅并不算很大,目光转来转去,就看向了对面的圆桌。

  这个时候,她已经很平静了,一点都不激动。如同看到海啸狂奔而来,回头看看,后面是茫茫的沙滩,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也逃不过这场劫难,不如就泰然处之。

  寿星张弘今晚很开心,来者不拒,不一会,便喝得脸如关公,站起身时,几乎连酒杯都拿不稳。

  就像冬天,河流会结冰,天会下雪,你会一惊一乍吗?

  也许华烨并不是刻意,他习惯了。许沐歌练琴的手,必须保持指纹的敏感、光滑,不管是吃鱼还是吃虾、吃蟹,从来不动手,都是他剔好了给她。她接受得也很习惯。

  只是习惯,没有别的含义。

  陶涛定了几秒,直直地看向华烨,心头一窒,无端端地打了个冷战,叉子上的点心啪地掉到了桌上。

  餐厅内的暖气很大,陶涛的手心隐隐生出一层薄汗。她感到闷热,气都喘不上来,她拉开椅子,出了餐厅。

  再呆下去,她担心自己会为几只虾闹出什么惨案来。

  走廊上的空气还是很闷。其实这么高档的地方,自然是有中央空调的,任何一处的温度都是恒温,温度也是控制的,没有道理会闷。

  喉咙gān涩,仿佛正被什么东西堵着,上不下来,下去,可是一颗心却陡然往下坠了坠,五脏六腑都被撞得隐约疼痛。

  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出来方觉好受点,走廊上还站着一个人。萧子桓端着杯酒,跌跌撞撞地走着。她忙上前去扶他,“子桓哥,你又渴醉了。”

  “谁说的,我……没醉。”他对着她呵呵一笑,“嫣然说我的酒量很大,她是先爱上我的酒量,然后才爱上我。我呢,是……先喜欢上她那双长腿,然后才喜欢上她的身子。”

  “子桓哥,别胡说。”

  有两人端菜的服务小姐迎面走来,低着头吃吃地笑,陶涛忙捂住萧子桓的嘴。

  萧子桓推开她的手,只听“咔嚓”一声,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她低头一看,晶亮透明的欧式高脚杯被萧子桓给生生捏碎了,酒洒在地毯上,瞬即染红了一片。有一些细小的玻璃刺进了ròu里,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不多,应该伤得不深,但依旧红得很触目惊心。他直直地盯着手掌,好像伤到的是别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子桓哥,你的手……”陶涛吓得握住他的手,急忙找人帮忙。

  “不疼,这里……才疼呢!”萧子桓拍通拍通地砸着心口。

  “子桓,你去哪了?天……”经艺从餐厅跑出来,推开陶涛,抱住萧子桓,“怎么这样不小心,服务员,快拿纱布、消毒水。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包扎。”

  “不要你管……你是谁?”萧子桓挣扎得甩开经艺的手,往后退几步,醉眼朦胧。

  经艺柔柔地一笑,又走上前,“我不管你谁管你,我看你没喝多少,怎么一刻功夫,就醉了。别闹,我们去医院”

  “不去医院。”萧子桓像个孩子似的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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