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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_圣妖【完结】(137)

  男人眼睛里面涌出血红,面容透出yīn戾和狰狞,他擒着容恩的双肩,那副模样,就像是打开翅膀的恶魔一样扑过来,她面色惨白,嘴唇不住颤抖,她犹如被困住的小shòu一样厮打怒吼。可是那些打在男人的身上,就是花拳绣腿,起不了多大作用。

  南夜爵周身被黑暗笼罩,那双深邃的眸子,更是布满乌云,黑压压的,透着悲凉以及无奈。

  阎越的离开,对容恩来说,真正是灭顶的打击,两年前,她bī迫自己承受。可是两年后,她bī迫不了。

  果然他走了,她就要跟着去,并且,如此的决绝。

  男人眼眸里面浸透着哀戚,偏偏他对容恩,又有了刻入骨髓的感qíng。

  所以,要恨的话就恨吧,只要她活着。

  再多的仇恨支撑下来,南夜爵只要一个结果,就是她活着,别的,他都可以不用管。

  “南夜爵,他就醒了一天,他就睁开眼睛那么一会,我积压了两年的话都没有说完,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你怎么能忍心啊——”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他继续说着残忍的话,双臂圈紧,将容恩紧紧箍在怀里。

  她仰起头,被他抱着都是一种折磨,她张开嘴咬他,直到男人的肩头血ròu模糊。可他就是不松开,任她的牙齿深深刺入他肩膀,他就是不松开。

  “我不止不让你见他最后一面,就连以后,你都别再想见,你若敢去,我就铲了他的坟墓……”

  容恩闻言,大颗大颗眼泪掉下来,她痛,就要让他也痛,她松开牙齿,嘴唇上都是男人的血, “南夜爵,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这个没有心的魔鬼,你会不得好死,我的心就算是死了,都不会给你!”

  第一百一十二章 拉她下地狱

  她吼叫出来,完全不顾男人眼里的惊怔以及愤怒。

  那双眼眸瞬时熄暗下去,“容恩,你可真狠心。”

  她盯着男人那张出众的脸,她扯开嗓子笑出来,声音尖锐无比,刺耳的令人想捂上耳朵,“狠心?南夜爵,我再怎么狠,也比不上你——”

  “对,你是比不上我。”

  “杀人要偿命的,会有人制裁你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南夜爵面容笃定,“我说过阎家不能将我怎么样,他们要去告,尽管去,我会让他们身败名裂,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我不信,”容恩咬牙切齿,“我不相信你会躲过报应,南夜爵,我诅咒你……”

  “你尽管诅咒,”男人弯腰堵住她的嘴,容恩急忙侧开,张开嘴巴想要咬他,南夜爵先一步以左手握住她两颊,“你就呆在恶魔的身边,亲眼见证我的报应吧,不过,恩恩,我会让你失望的,我会越过越好,你就等着吧……”

  她嘴巴张开,两颊发酸,说不出话来,只有两个眼睛狠狠瞪着他。

  她知道南夜爵说的没错,他手段yīn暗,却依然能在白沙市树立其王者地位,阎守毅那番狠话真是起不了作用,远涉集团又凭什么和爵氏斗?之前的阎冥,不还是以惨败收场吗?要想扳倒南夜爵,也许,真的比死还难。

  “你不要碰我,走开——”

  男人撕扯下她的睡衣,容恩收回神,大片肌肤感觉到寒冷,泛起一粒粒细微的颗粒,他摘下她的内衣,甚至底裤也不留,容恩警铃大作,挥手乱舞,却被南夜爵按住双肩压倒在chuáng上。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拿过边上的被子给她盖起来,经过方才那么一闹,容恩身上都是汗,连衣服都湿透了。

  南夜爵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放水,电视里面报道不断,正在播放阎家的背景,恨不能将阎越小时候一天吃几顿饭都挖出来,容恩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遥控器砸过去,那个画面只是闪了几下,便依旧继续。容恩跌跌撞撞起身,来到电视机前后,双手颤抖着乱摸,想要将电视关掉。

  南夜爵打开chuáng头的灯,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和疯子一样,她找不到按钮,便伸直了掌心去拍打那个画面,男人轻叹口气,单膝跪下后,一手揽过容恩的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他抱得很紧,骨头和骨头碰击在一起,容恩只觉得窒息,难以承受,南夜爵将她抱到洗手间,放了水,再将她抱入浴缸中。温水刺激下,她抬起眼,就见男人的衣服都湿了,紧贴在身上,呈现出优美的肌ròu,浴室内的灯光不是很刺眼,可她依然眯着眼睛,想起阎越说的,他不要选择投胎,他要陪着她,有容恩的地方就有阎越。

  “不——”她又开始嘶闹,她不要阎越看见她这个样子,双手拍打着水面,溅出来的水花重重砸在她脸上,以及男人的裤腿上。手肘不小心撞到陶瓷的浴缸上,砰地清脆过后,白皙的肌肤红了大片,能渗出血丝的样子。

  南夜爵没有阻止,任她闹。

  他脱了衣服坐到浴缸中,里面的容积足够容下两人,南夜爵弯下腰时,大片水花顺着浴缸边缘往外渗出去。

  容恩怔了下,眸子直直盯着他,“出去,你出去。”

  南夜爵伸出手臂将她拉过去,让她光luǒ的背贴在他胸前,她身体僵直,男人却并没有侵犯她,只是将沐浴露挤到掌心后,顺着容恩的手臂和腿涂抹。她冰凉的眼泪掉到浴缸中,逐渐汇聚起来,容恩觉得这些水就像是漩涡一样,要将她吸附进去,南夜爵给她清理gān净,取过宽大的浴巾将她裹起来,尔后便抱上chuáng。

  chuáng的另外半边不久后凹陷下去,容恩的身体像是初生的婴孩般蜷缩起来,膝盖弓在胸前,双手紧紧抱着两条腿。

  南夜爵贴过去,他身上也很冷,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容恩颤抖起来,那头长发还没有chuīgān,枕在枕头上,大片水渍已经将枕芯给润湿。男人圈住她的身体,脸就贴在容恩颈间。

  她顿觉厌恶万分,却没有力气挣扎,她的灵魂都被抽尽了,如今就剩下一具皮囊,还是瘫软的,连站起来的jīng气都没有。

  容恩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她肯定是梦到了阎越,她在南夜爵怀里不断挣扎,嘴里急促而焦虑地唤着阎越的名字。才清慡的身体不出一会就布满冷汗,南夜爵将她扳过来,她眼睛紧紧闭着,牙齿间咬的很紧,男人伸出手在她脸上抹了下,果然整个手心都是泪水。

  他捧起她的脸细细吻着,咸涩的味道透过薄唇直渗入心脏,看到她这副痛苦的样子,南夜爵确实比她更痛,可是他放不了手,她嘴里喊得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他们之间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对他和容恩来说,他们什么都没有,也许在她心里,他就只是个qiáng取豪夺的人,罢了。

  容恩真的梦到阎越了。

  他们学校有很大的cao场,旁边,种满了银杏树。每次阎越打篮球的时候,她总会买两瓶水坐在树底下看着他。

  那时候的时光,多美呵,她喜欢看着阎越脸上gān净而明朗的笑,容恩双手伸向头顶上方,她会做出拍照的姿势,将阎越矫健的动作全部拍下来,珍藏起来。

  容恩哭了起来,两个肩膀在南夜爵的怀里不断抽动,她不要自己醒过来,至少在梦里面,她能看见阎越,不用接受他已经走远的事实。

  她有好多话来不及告诉阎越,她要陪他慢慢康复,她要告诉他,这两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

  两年前,阎越是当着她的面被推出去的,如果没有这时间的空缺,他们依然会过的好好地。她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被关了两年。

  阎越不喜欢黑暗,一点点都不喜欢,他喜欢呆在有明媚阳光的房间里面,他也很喜欢说话,越,下面的世界很黑吧?今后,再看不到阳光,再也没有人和他说话,他要怎么走下去呢?

  容恩哭的嗓子哑了,眼泪落到男人胸前,顺着他古铜色的纹理滑下去,一直蜿蜒到胸口,就像是一把尖刃,随时准备剖开他跳动的心脏。他大手在容恩背上轻拍几下,她哭的没有那么厉害了,这般抚慰,让容恩不由圈紧了南夜爵的腰际,她哭喊着,“越,不要走,不要再走了,等等我——”

  南夜爵手上动作僵住,修长好看的五指,紧紧握成拳。

  他凝望着身下这张脸,最终,还是松缓开来,继续在她背上一下下拍打。

  这世界,就只有这个御景苑是最黑暗的。

  外面,有南夜爵为她种下的银杏树,如今,就只剩下些光秃秃的树gān,萧条无比,只要走出去一步,就能看见他们当初在银杏树底下烧烤时的热闹以及温馨。可是此时此刻,所有的往昔都化作了仇恨,那是一把尖利的剑,容恩恨不能拿它将南夜爵四分五裂。

  她睁着眼睛,望向头顶,她醒来的时候,南夜爵就不在了。窗帘被拉上,这会,真的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好黑好黑,她感受着阎越当时的寂寞,她也是一动不动,两个眼睛直勾勾的。

  王玲进来送了早饭,她打开灯,“容小姐,起来吃些东西吧?”

  不知是被灯光刺激的还是什么,容恩眼睛里面流出了眼泪,“把灯关掉。”

  “容小姐,你这样下去不行,身体会垮掉的。”王玲语露焦急,想要将她扶起来。

  “把灯关掉,”容恩重复,眼神空dòng,表qíng已经麻木,“出去。”

  这还是当初她认识的容恩吗?王玲含泪,关掉了灯后走出去,送午饭的时候,发现她早饭一口没动,王玲只得将东西又拿下楼。

  南夜爵回来的时候,觉得整个御景苑空dàngdàng的,夜夜丢下小球,模样可怜地依偎过来,他向来对她不是很喜欢,嫌她调皮麻烦,但这会,他却将夜夜抱了起来,坐到沙发上。小家伙恹恹的,无jīng打采,一个劲用脸蹭着南夜爵的手背,“唔唔,唔唔——”

  一个,一狗,竟有种相依相偎的感觉,看着令人眼睛泛酸。

  “先生,您回来了。”

  “她怎么样了?没有闹吧?”

  王玲摇了摇头,眼眶通红,“她要是能闹就好了,从早上到现在她就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我知道了,”南夜爵叹口气,“你去准备些清粥。”

  王玲心思缜密,早就做好了,她将粥放在餐桌上,“我就怕容小姐又不肯吃。”

  南夜爵脱下外套,“我送上去。”

  进入卧室的时候,里头黑漆漆的,南夜爵伸手打开壁灯,就见容恩依旧维持着他先前走时的那个姿势躺在chuáng上,似乎都没有移动翻身过。

  chuáng头柜上,今天的午饭原封不动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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