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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角之宴_舍念念【完结+番外】(18)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话轮流跟你跟那臭丫头说,你们不行的,绝对肯定一定除了现在的关系没有其他任何瓜葛。”

  平日里从没有谁敢这么骂过孔泽瞿,连孔泽瞿兄长都么有过,穆梁丘更是没敢跟跟孔泽瞿大声说过什么,其实刚开始那几句骂完这事儿该他骂的份儿也就完了,只是实在机会难得,于是这人一路骂了半天。

  其实穆梁丘说到底,觉得若是孔泽瞿将翘翘那臭丫头怎么了也还好,大不了那边儿的那家族孔泽瞿接了,他始终相信孔泽瞿能把任何事儿都办好,只是这是最后最坏的一步棋,若是可以,两人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了。

  只要孔泽瞿不行,玉玦肯定是不行,若是可以,过去□□年里,她怎么能成那样?

  骂了半天,穆梁丘也就止了,点了两根烟,孔泽瞿一根他一根,只是孔泽瞿一直捏在手里没吸,穆梁丘知道因为翘翘哮喘的事儿,连南生也戒烟了。

  “我听唐尧说这臭丫头去了东边儿。”

  孔泽瞿抬头,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好像见了夫人。”

  “夫人”这两个字出来,孔泽瞿表qíng没什么大变化,可整个人稍稍有了些不一样。

  “嗯。”孔泽瞿低低应了一声儿。

  “哥,好久没去看看大先生了。”

  “嗯。”大约有五六年了再没见过。

  “我结婚的时候见了大先生,也说起了你结婚的事儿。”

  孔泽瞿没说话,低头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将烟灰抖了抖。

  “你是这辈子都不结婚了?”

  “没有,只是没想过这事儿。”

  “你要不想想。”

  “嗯。”

  孔泽瞿不是个随便应什么的人,于是穆梁丘没再说话了,只是有点愧疚又有点心疼玉玦那犟脾气丫头。

  穆梁丘走后,孔泽瞿一个人在书房里一根烟接一根的抽,有些事儿没人点破就还好,就跟穆梁丘说玉玦之于他是男女之qíng,也跟今天晚上的事儿一样,如果穆梁丘没来,兴许这些日子还能硬撑上几天。

  看见过玉玦哭的样子,眼泪那么多。是他的错,时间越长,越是再怕看见那丫头掉眼泪,结果拖了这么长时间。

  ☆、第20章 乱

  该是gān净利索的整理qíng况的时候了,孔泽瞿想。

  玉玦是察觉不到这屋里有什么异常的,她只是开心,那次孔泽瞿给她抹药的时候气息变化她分明是感觉到了,虽然那个过程很短,但放在孔泽瞿身上就足以让她开心到死了,任何一点点的变化都好过冰凉和无动于衷。

  只是这几天孔泽瞿是比往日更忙了些,早出晚归,玉玦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孔泽瞿了。

  夜色迷蒙,临街的二层小楼外表看上去没什么特色,只是里面装潢的很有几分雅致,一间间被纸屏风隔开的小间错落有致,相互间的距离恰好到相邻里不会听到互相说的话。

  最靠里的那个小间里,孔泽瞿盘腿坐着,茶壶里的水已经翻滚了好些时候了,稍稍将火调小些,孔泽瞿抿了一口茶水,心qíng复杂。他虽然决计不想和某个圈子打jiāo道,可他身边的竟全是那些个人,虽然他一度以为不见父兄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他脱离了那个世界,可他还是被叫做孔家老四。然生活的范围虽然有大部分的重叠,可如果刻意避免和某些人见面的话还是能做到的,他已经好几年没看见过兄长了。

  等夜色更深些的时候,小楼外终于停下了一辆车,黑色的车稳重平凡,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下来两个人,一老一年轻,年轻的那个给老的那个打了伞等进到门里之后瞬间就收起伞自己也重新与夜色融为一体。

  年老的那个进门之后径直往最靠里的那个小间走过去,这是他家么子的习惯,走近几步之后,果然看见这人盘腿背对着他坐着。

  “哥,你来了。”孔泽瞿听见脚步声,回头叫了一声。

  被孔泽瞿叫哥的人“嗯”了一声之后就落座在孔泽瞿对面了,他是正对着光的,正好可以看见个全貌。乍一看这人和孔泽瞿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可细细一看总也能看出几分孔家人特有的神韵,浓眉深眼眶是孔家特有的。孔泽瞿兄长也是个高个儿,脸也清俊,可比起孔泽瞿还是差了一截,事实上孔家兄妹四人里,除了孔泽瞿,其他三人相貌都相似。

  “怎么?”轻轻喝了一口茶,孔泽瞿兄长说。

  “我想结婚了。”孔泽瞿说。

  端茶杯喝水的人动作一顿,然后抬眼细细看他弟弟,在看见孔泽瞿眼里的认真之后只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经历了多少事qíng,孔泽瞿在说他结婚的时候眼睛里没有波动,这不是个该结婚的人有的表qíng。

  “和谁?”

  “你也认识的,跟了我好些年了。”

  于是这小间里就安静了一阵子,过好长一会之后“小把戏,你是孔家的老寒儿子,传宗接代不用你。”

  “我知道,我就是想结婚了。”孔泽瞿回话。

  等好长时间之后停在外面的车不见了,孔泽瞿还在茶座里坐了好一阵子,背影倔qiáng清冷又沉默。

  已经快要到睡觉的时候了,家里所有人都在,孔泽瞿照旧在二楼,玉玦一个人蹲客厅往茶树花盆儿里捣鼓埋什么,孔家二老也在电视跟前看电视,连孔南生都在。

  正是这个快要睡觉的点儿,蓦地门铃就响了。

  玉玦是最靠近门口的,于是自然就起身去开门,门一开,外面是个女人,玉玦不认识。可来人脖子上绑的丝巾突然就醒目的不得了,这丝巾不是紫色的,完全和之前见过的不一样,可玉玦还是快一步想要关门。

  “谁?”要关门的当口,孔南生来了。

  孔南生看见来人,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玉玦看孔南生的表qíng,咬着下唇执意要将门板合上。

  在玉玦打量柳胭脂的时候,柳胭脂也同样在打量了玉玦。看见开门的姑娘的一瞬间,柳胭脂才发觉她真的太不知道孔泽瞿了,她以为孔泽瞿是一个人住的,压根不知道眼前的姑娘是谁,也压根不知道连给他开车的人也一齐住在他家里。

  “我来找泽瞿。”已经这么远的来了,于是柳胭脂开口,她又好些天没看见孔泽瞿了,这回终于忍不住找到这里来了。

  孔南生看看楼上,再看看眼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只能把人让了进来。

  玉玦很安静,事实上在柳胭脂说她来找泽瞿之后她就很安静了,只是上下把柳胭脂看了个透,然后就站着了。

  孔家妈妈收拾给柳胭脂倒水,孔南生上楼去叫孔泽瞿。

  孔泽瞿从山下回来晚饭也没吃就进了书房,听见敲门声抬头,孔南生站在门口“山下小区的来了。”

  孔泽瞿眼睛一眯,怀疑自己听错了,“谁?”

  “山下小区的。”孔南生又重复了一遍。

  “玉玦睡了吗?”

  “还没。”

  孔泽瞿起身,几步走出去,站在二楼一看,玉玦站正对着楼梯口的位置,看起来单薄极了。

  山上的这家从来没有来过外人,孔泽瞿神色几乎有些凶狠的想叫孔南生立马叫来的女人出去,可转念间,想起,哦,自己决定自己快要结婚了。

  孔泽瞿一出现,一楼所有人都立马去看他,毕竟这个二层小楼这么几十年里第一次来外人,他们自然不知道柳胭脂已经来过一次,只有玉玦隐隐觉得孔泽瞿应该让这个女人来过这里了,毕竟若是没有来过,迄今为止没有谁能从这里进来的。

  孔泽瞿一下楼,柳胭脂就迎了上去,擅自来这里,她冒了很大的风险,这个时候她也怕孔泽瞿立即叫她出去,也怕孔泽瞿当着这么多人让她什么也不是,于是未等孔泽瞿说什么,她就立马上去伸手想要牵住孔泽瞿。

  “你怎么来了?”孔泽瞿下意识的躲开了柳胭脂的手,只是让她留在一个相对于他比较亲近的距离范围,没有推开迎上来的人。

  “想你了。”柳胭脂这么说,神态很是楚楚,看起来是真的想孔泽瞿了。

  孔泽瞿一晒,坐到沙发上,柳胭脂自然是跟着坐在他身边。

  从头到尾,孔泽瞿行为举止都很自然,表qíng也一如寻常时候,看两人那举动,整的孔家两老终于以为孔泽瞿开窍了终于找着女人了,而且来家里的这个也很是端庄大方,于是越发殷勤起来。

  这个时候,自然是没人顾得上玉玦的,家里来了这么重要的客人,孔家两老自然是顾不上玉玦,孔南生在二楼没下来,如此玉玦就在客厅一直站着,也不说话,只看着孔泽瞿和那个女人。

  像是突然受到了冲击,这个冲击过于qiáng大,以至于玉玦大脑都一片空白。在自己住的小区里见了孔泽瞿的车,只是伤心,方才孔泽瞿没出现的时候也还只是确认孔泽瞿一直有女人的,只是过于对他执念了些,所以也还好,待看见孔泽瞿对待这个女人之后,忽然之间之前她拥有的所有执念和这些天养伤孔泽瞿纵出来的勇气瞬间就没有了。

  她多知道孔泽瞿的脾气啊,这个人戒备心那么qiáng,而且他还把那么qiáng的戒备心完完全全的传给了她,让她没办法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去结jiāo别人,生活里永远就是这么几个人打转。那样一个人,现在身边紧贴了一个女人,玉玦难以置信,可距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两个人还挨在一起坐着。

  突然之间失声儿了,她应该进自己房间的,但是腿自己不听使唤,只是受nüè一样站着。

  终于,柳胭脂注意到一直站着的人了,她问孔泽瞿“这是?”

  孔泽瞿顺着柳胭脂的视线看过去,“亲戚家的孩子。”

  于是顷刻间所有东西都排山倒海汹涌而来,玉玦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这样的举动已经是相当无礼,若是往常,孔泽瞿该把人叫出来训斥一顿的,只是这回这人看了玉玦房门好半天,自然是没再叫出来训斥。

  从她一进来到玉玦进了屋,这期间玉玦一句话都没有说,柳胭脂只是觉着这孩子怎么这么奇怪,等看见孔泽瞿一直往那屋看的时候,心里突地就跳了一下,女人总是对有些事qíng很敏感。

  “这孩子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柳胭脂这么说。

  孔泽瞿没有说话,半天了突然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柳胭脂错愕,都这个时间了,为什么突然要把她送回去,不是没有生气么。

  可孔泽瞿已经站起来了她呐呐了半天,终于也跟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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