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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成精_舍念念【完结】(11)

  小闺女不比划了,小脸蛋这回真红了个通透,两只大眼睛瞪着唐尧,红脸蛋是被气的“放开!”眉头都打了两疙瘩,看唐尧的样子嫌弃的不得了,嫌这人打扰了自己。

  唐尧看小东西这样儿,陪着笑“豆儿,师父怎么给你安排这多的功课,哥哥跟师父说说去啊,你先找个yīn凉地儿呆着去,别晒着了成不?”

  唐尧先前也跟过陈正,自然知道陈正的规矩,早起先比划一完整的新架或老架子,完了之后一个小时的马布练下盘,然后就是打坐三小时,可是这小东西打坐都完了,怎还加上了一套呢?唐尧不愿意了,师父这是欺负他家豆豆。

  瞅瞅,这就把个大活人列为他家的了,这人,简直了!

  “关师父什么事儿?这是我自己要练的。”

  这步子还没迈出去,比划的人继续开始比划了,蹦出了这么句话气着唐尧了。

  “看不见这太阳是吧?”

  窦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人,不明白这人的火是从哪里来的?你好端端跑到我这里来,还打扰我练功,我没撵你出去,这人怎么这样儿啊?

  当下不言语,继续练自己的。

  唐尧看窦荛脸上的神色倔qiáng了起来,有些头疼,小闺女不听话,忒不听话!

  “乖,咱不练了,太阳这大,晒伤了可就不好了,哥哥心疼。”

  “……”

  转体撒手翻掌,退步卷肱,人练得认真。

  这时候的唐小爷还没有那么好的耐xing,也还不知道豆豆的脾气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是脸上的笑没了,一胳膊拉上人进那亭子。

  踉踉跄跄跟着唐尧进了亭子,豆豆气上了,真的气上了。

  “我日你先人,你放开我!”

  冷不丁的,唐尧听见这么一句话,然后瞬间僵住了,不敢置信,唐尧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方才那句话真的是这白玉气人娃娃说出来的?!

  额的神啊!

  “你刚说什么?”

  “我日你先人,你放开我。”很乖的重复了方才说的这句话,窦荛挣扎着胳膊要甩开拉着自己的大手。

  唐尧仔细瞅了瞅骂人的小脸蛋,看见那双眼睛里全然的气愤,再仔细一看,一双大眼睛清清澈澈的,还有些莽撞和天真在里面,似乎是不谙世事类似于小婴儿的那点东西还没消失。

  可是老天爷啊,这小东西不知道自己小嘴嘚吧出来的这句话不该是从她嘴里出来的么!

  先是不敢置信,紧接着就是一定要把这小东西给扳过来,怎么一骂人就蹦出这样儿的话“豆豆啊,方才那话可不能再拿来骂人了啊。”

  豆豆使了巧劲儿,从唐尧手里拽出了自己的胳膊,听闻唐尧这么说,睁着眼睛看了唐尧一眼,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看见你烦所以才练功的,我从小这么骂人的,哦,你是第一个我骂的人。”

  这叫个什么事儿你说,你说说,啊!!!

  咬着嘴唇,唐尧气恼的同时觉得不对劲儿。

  自己的感觉绝对不会出错,他是gān嘛的,是专门看人的,他一眼就能把一个人看透,是能人是怂蛋,说两句话,打个哈哈他就清清楚楚的。满身的清灵气息,一身儿的纯真,这样儿的一个小东西不该说出这样儿的粗俗不堪的语言的。

  还我“日”你先人,这字儿,他们老北京人就没有这话儿,这字他说出口还行,你一小闺女从哪儿学来的这话?

  大家都知道皇城底下的老北京人骂人都是不带脏字儿的,过去有句俗话,叫“京油子,卫嘴子”。意思是说,北京产滑头,天津出侃爷。“京油子”是指那些很会说话的人,从来不会得罪人。一来二去的,骂人都有了专用的,十分含蓄的词汇。可是这么白光光的直接说出脏话,唐尧很好奇窦荛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cao”这是北京人最常说的,其实也不是北京话,可能出自山东一带,因了皇城以西全是军政大院,这当兵的五湖四海都有,大抵是这字儿忒具爆发力才留到了大院儿文化里面,成为北京方言之一。可是这“日”是西北西南长江流域一带才骂人的话,他家小东西一出口就是最那啥的话,这必定是谁教的。

  窦荛的出生,窦荛的资料,还有这小东西身上本身带的东西,一切都是谜样的,唐尧决定去跟陈正打探打探消息,这眼看着要把小东西收兜儿里,他还啥都不知道呢!

  还收兜儿里,你就一厢qíng愿着去吧唐二妞!

  ☆、第十二章

  眼看着小身子一拧又继续比划去了,唐小爷头一回觉得自己窝窝囊囊不像个男人,搁以前那就果断扭头就走,管你是天仙还是地仙,老子哪有那闲球功夫陪你拧巴!

  可是今儿他就犯贱了,许是打第一眼见面到后来,这各种想法儿沉淀了很长时间,再加上这小东西又是个那么和别个人不一样的东西,唐尧撇去其他想法,现在看着这倔巴小爆粗口娃娃就觉得这是自己的了,这不能给伤着。

  “得,小祖宗,我走,我走了啊,您别再太阳底下瞎划拉了成不?”

  小闺女还在瞎划拉,看见这人真拐过屋子出去了,这才停下手,看着唐尧出去,关了连着陈正那院儿的门进屋,这太阳稍毒了些,头晕晕的,窦荛抿着小嘴儿,坐那梨花大木chuáng上,想了一下那张漂亮的男人脸,小眉头皱起来了,有些困惑,但是随后就把这人扔脑后了。

  现在的唐尧肯定还没有爱上窦荛,喜欢可能还沾点边儿,顶多算是兴趣,估计还有点儿其他心思,可是才这点儿喜欢,就已经看不得人受点点伤害,这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他的日子该怎么过。然,顺风顺水的活了这么些年,害了那么多人,唐小爷得碰上个这么个人物,让他受点伤,经点事儿,这样才能让天天看着他的人放心。

  过于顺遂了,本就不好,于谁都一样,包括玉娃娃一样的窦荛。

  出了那小院儿,唐尧窜进了陈正的屋,见老东西站桌子前练字,蹦跶过去张嘴了“师父,这才多会儿没见,您这字又jīng进了啊,赶明儿写两张我挂办公室得了。”

  陈正看了唐尧一眼,“静”字儿的一竖勾完美落笔,把笔递给唐尧“写一个我看看。”

  唐尧也不推辞,拿笔,想了一下,写了两字儿“窦荛”,观唐尧这两字儿,龙飞凤舞张牙舞爪的趴在纸上,书法的门外汉谁要是知道这人两团子乱麻写成的字是“窦荛”那就奇了怪了。

  可是懂书法的一定惊为天人,尤其对唐糙有研究的人看见这两字儿定是佩服之极。唐尧写字,从落笔到提笔,中间没有任何停顿,你看那字,用笔圆劲有力,使转如环,奔放流畅,一气呵成,像谁?像极了怀素的狂糙啊!谁是怀素?唐狂糙的创始人,唐朝与张旭齐名并称“张颠素狂”的一位大人物。

  唐尧的字,当真验证了何谓字如其人,这人张狂,可是张狂的又独具一格,当今之人,没人能尽得怀素之真传,大抵是当今红尘俗世限制了心神的无拘束,所以后世之人再没有狂糙超过怀素的。唐尧的这一笔,真真说明了这是个内心极自由极广博的一人,尽得怀素jīng髓,漂亮,当真漂亮!

  陈正扫了一眼,收拾好桌子,抓了一小把小huáng米儿喂一只黑不溜秋的麻雀儿。这师徒两人,处处透着古怪。

  人人皆知麻雀儿养不过,家养过几天麻雀儿必定死于笼中,饿死的。可是陈正养了这麻雀有好些个年头了。

  此时日头正足,照在庭下,台子上的两盆儿降暑气的清水被照得发亮,唐尧走过去掬了一把,温热正好。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好半天,陈正才说“想问什么问吧?”

  “窦荛是董老爷子的女儿?”

  陈正悠悠叹了口气“是。”

  “为什么我查不到她的生平?”

  “因为她从小就在这个院儿里长大,没有上学,也不外出,所有的东西都有专人来教。”

  这一刻,唐尧恨上了董庆峰,真的恨上了,咬牙切齿的恨上了。

  就这么拘着一个小人在这屁大点儿的院子里,一拘就是这么多年。

  “窦荛从小跟着我,也不全然是不出去。”

  许是唐尧的脸色过于狰狞,陈正补充了一句。

  花儿一样的年岁里,豆豆,豆儿,可怜见得,怎么能忍心就那么关着孩子!

  再也问不下去了,唐尧现在是真的心疼,难怪初见时那么个小东西在别人家也那么悠悠然,因为她还没学会什么叫做客套或者不自然。小东西只是凭着本xing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跟小shòu一样,喜欢那种气息了,熟悉那种气息了,就自然和你亲近,亲近唐夫人,是觉得唐夫人身上的气息自己爱靠近。

  不是不明白什么叫□恨qíng仇,有正常的qíng绪,可是这是最原始的qíng感,没有伪装,该怎么样儿就怎么样儿,你伤害了我,我不能等着让你伤害,我有本事保护自己,于是小东西那晚闯进了KTV来砸人。

  估计有人教东西,从书本,从网络上让她认识这个世界,可是没有经过世事的纷扰,她的世界是gān净的,只是别人记录下来的那些,即便不全是美好,可远没有现实生活的肮脏。

  所以一身空灵,一身儿jīng灵样儿,唐尧直觉小东西的智商应是极高的,要不然怎么会被被拘了这么多年,一出这小院儿却是极快的适应了这个世界。

  外人谁会看得出这是一个人在一方小世界里长大的娃娃?

  “她很聪明。”唐尧的语气肯定。

  “是不笨,智商比你低几个数儿。”

  唐尧的智商是经过哈佛研究院专人测过的,世界上这样儿的人没几个,窦荛智商快要赶得上唐尧,唐尧想起了方才那句“我日你先人”,然后有些咂然,董庆峰兄妹两个弄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小怪物既然现在董家让别人知道了窦荛是董家小小姐,那看来是不打算拒着了,只是娃娃那xing子,这可怎么是好,全凭着自己的理解对这个世界作出反应。自己认为对了,就对了,你看看那骂人的话,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见的,怎么也就记那么牢,张口就那么骂了,全然不知道别个人听见是怎么个反应,也全然不管自己说出来又是怎么个反应。

  唐尧想起今儿那小东西跟自己拧巴的样子,他敢肯定,下次惹恼了小东西,照旧一句“我日你先人”就出来了。

  盆儿里的水被唐尧拿出来不少,陈正转身进屋“别做没把握的事儿。”

  唐尧蹲着咀嚼了这话半天,没吱声儿,想起什么喊了一句“师父,我下次来的时候从你这儿翻墙你能不能别打折我的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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