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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1_林笛儿【完结+番外】(98)

  卓明只说代问诸航爸妈好。

  欧灿拿出五个礼盒,有两盒是人参,有一盒是块手表,其他两盒是一块玉镯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人参是送给诸爸爸、诸妈*,手表给骆佳良,玉镯给诸盈,笔记本当然是梓然的。欧灿淡淡地叮嘱,雍容华贵的脸上看不出她真实的心qíng。

  诸航扭头看卓绍华。

  “谢谢爸妈!”卓绍华微微一笑。

  诸航偷偷踢他的脚,他不理会,把小喻叫进来拿礼盒。

  “娶人家女儿哪那么容易。”卓明一抬眉,想亲帆帆。帆帆推开他的脸,嫌胡须戳人。“这是见面礼,后面还得给礼金。”

  诸航瞪大眼睛,“大首长,不会还有婚礼吧?”笑死个人,让小帆帆做花童?

  “我已经找过婚礼公司了,时间定在二月底。”欧灿说道。

  诸航彻底阵亡。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是耷拉着个头,卓绍华和她讲话,她都不接。

  “你还有什么要求说呀?”等小帆帆睡熟了,卓绍华把她又给偷渡进大卧室。

  “首长,我真看不出,你是个这么俗的人。”她顶着小三的骂名未婚先孕,接着登堂入室,已是很愤世嫉俗,现在再这么轰轰烈烈办个婚礼,很招摇,仿佛向全世界昭示她的胜利似的。

  卓绍华扳过她的脸,直直看进她的眼,“诸航,这些是你应该拥有的。”他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遗憾。能够给这孩子的,他一点一滴都会补上。

  “你考虑过佳汐爸*感受吗?”诸航叹了一声。

  “诸航,我们在一起,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他们也许不能理解,但只要我们无愧,你又何必在意那些呢?”

  事实上,诸航才是真正受伤的那个人。不过,这孩子很少提关于代孕那件事,因为那些已微不足道。

  她将头埋在他脸口,紧紧圈住他的腰,“首长,明天我们带帆帆去看下佳汐吧!”

  番外 魔咒(三)

  墓地一片晶莹,苍松翠柏都蒙上了厚厚的积雪。

  《非诚勿扰》里李香山生前来考察墓地,说:什么呀,全部一大通铺。活着扎人堆里,死了还是人挤人。

  要不是有首长带路,这一眼看过去一个挨着一个的墓碑,形状与规格完全相同,诸航还真找不着佳汐呢!

  佳汐的照片选的是一张侧身照,背着画夹,长发飞扬,窄腿裤,宽大的衬衫,背后是江水滔滔,芦花飘飘,大概是去写生时拍的。在这样的美景中,她笑得很温婉。诸航想如果换作自己,不是张开双臂,做出飞翔的姿势,就是举起手指,做胜利状,嘴巴要咧到耳后。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

  佳汐喜静,现在呆在这么热闹的地方,不知是否习惯?

  诸航放下手中的白jú花,对着墓碑鞠了三个躬。她回过头,卓绍华抱着帆帆站在身后。这儿位于郊外,车开了很久。风无所遮挡,显得特别大,天地间又飘着雪花,卓绍华怕帆帆冷,替他挡着风,把风帽拉得严严实实的。帆帆看不见外面,像只小虫在风褛里直钻。

  “我来抱帆帆。”诸航不小心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感觉浑身都冻得没知觉了。她没有看首长的脸。

  很奇怪,她并不是妒忌,但她怕看到首长脸上露出那种忧伤的表qíng。

  她将脸躲在帆帆的后面,对帆帆说:“帆帆,这里睡着佳汐妈妈。要不是她,帆帆也不会做妈妈和爸爸的宝宝哦!”

  她必须承认这是事实。假如佳汐没有因为心脏病突发而过世,现在抱着帆帆的人就是佳汐。佳汐对帆帆的爱肯定不会比她少,因为佳汐深爱着首长。那么她呢,应该去了哈佛了吧!

  卓绍华掸了掸墓碑上的雪,往后退了几步,他弯了弯腰,说道:“佳汐,好久不见!北京的冬天还是一如既往的gān冷,日子也是一样的忙忙碌碌,有点不同的是,家里比哪年都热闹。我和航航结婚了,我们的儿子帆帆一周多了,他真是个调皮的坏家伙,让每个人都心甘qíng愿地围着他转。我是幸福的,佳汐,希望你在那边也幸福。新年快乐!”

  帆帆听到卓绍华提到自己的名字,更着急了,头扭动得更猛。诸航只得把拉链拉下一点,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点点探出来,一下就看见了墓碑上的照片。目光定格了,眼睛眨都不眨,也不笑,也不说话。这陌生而又肃穆的环境让帆帆有点紧张。

  “帆帆,来给佳汐妈妈鞠个躬!”卓绍华抱下帆帆,行了礼。

  “妈妈!”帆帆现在喊妈妈非常流利了,他朝后看着诸航,要诸航抱。这才是妈妈,那个人不是。

  诸航摆摆手,让卓绍华和帆帆先走一步。

  卓绍华看了看她说:“不要呆太久,天冷。”

  她点头,看着他们下了几级台阶,这才转过脸来。

  “佳汐,我知道这样讲很矫qíng,但我还是想说一声:谢谢!”

  她已经不去想佳汐是出于什么目的找上她代孕的,在那时,她确是真切地感觉到佳汐对她的关心,她也是出自内心地愿意代孕。就当佳汐是个天使,有未卜先知的法力,知道她将会和首长相爱、结合,但在一般的qíng形下,他们是没办法有jiāo集的,于是以这样特殊的方式来安排。

  所以应该说声谢谢!

  她再一次看了看佳汐,然后挥手下去。

  “祝你们幸福!”

  她一怔,耳边似乎听到一声笑语。

  她回过头,墓碑安静地伫立着,佳汐温婉地笑着,哦,原来是风。

  回去的路上,卓绍华开车,诸航和帆帆坐在后座。车中暖和,厚重的风褛脱去了,帆帆兴奋地在诸航的腿上爬来爬去。诸航一边护着帆帆不要摔着,一边悄然看向首长。

  因路道下雪有点打滑,他一直都专注地看着前方,她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

  “首长,你会把不同的女人拿来比较吗?”

  “成功比较擅长这件事。”他和成功出去,成功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评价视线范围内这样那样的女人。他看成功说得津津乐道,有时也会瞟过去一眼,他没发觉有什么不同。

  “我问的是你!”把爬到车窗边的坏家伙捞回怀里,拽着小胳膊,不让他乱动。

  “这车里不就你一个女人?”他还拧了拧眉头。

  她翻了个白眼,沟通真是费力,放弃了。

  第二天要去凤凰,吕姨吧行李查点了又查点,睡前还跑去向小喻重复了下航班的时间。

  诸航倒是早早和帆帆睡了。帆帆开心呢,又睡大chuáng。小胳膊小腿大敞着,占据着chuáng的中间,诸航蜷在chuáng边上。

  卓绍华在书房看书,半夜上的chuáng。坏家伙呼呼睡着了,他小心地把帆帆抱进里面的被窝,然后掀开诸航的被子钻了进去。

  诸航只是浅眠,睁了下眼,咕哝道:“睡啦!”

  他不说话,唇和手一起出动。诸航倏地睁开眼,卓绍华的胸脯像一堵墙,胸部以下在柔弱的光线内,脸在yīn影中,这使他的瞳孔格外闪亮。

  “疯啦,帆帆在的!”诸航轻声道,抓住他已经探到小腹的手。

  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拂开了她的手,又在半秒钟内吻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他像饥饿过度,急促地吞咽着眼前的美味。

  迫不及待,却又像带着惩罚的意味?

  “首长……”吻了很久,当卓绍华松开嘴,诸航连忙道歉,“我错了。”

  卓绍华微微喘着气,:“错在哪里?”

  “我不该乱吃飞醋,也……不该和你赌气。”惭愧呀,明明是她要去看佳汐的,看了之后,自己还闹起别扭来。

  这孩子还算聪明,“这个问题,我们似乎讨论过。我说不管在什么阶段,不管是为了爱还是出于责任、道德,我的眼中只会放一个女子。”

  佳汐就是佳汐,诸航就是诸航,他不会混淆,也不会有所纠结。站在佳汐墓前,他坦坦dàngdàng。

  “那你和我在一起,是爱我还是出于责任?”她不耻下问。

  “当然是责任。”甜蜜的责任。

  诸航鼓起了嘴巴,小受伤,“我……我不值得你爱吗?”

  “那你爱不爱我呢?”

  在他灼热的眸光下,诸航脸红了,这样的话,她说的时候,似乎很自然的就出了口,但像这样刻意地问,刻意地答,好像很难为qíng。

  “首长,你今天也有错。”她忙转移话题,“你故意在帆帆面前做儿童不宜的事,哼?”

  “那是谁故意把他带上这张chuáng的?”他好不容易才bī着坏家伙安分地睡外面的chuáng。

  呜呜,她理亏了。“绍华……”这一声喊的是百转千回,dàng气回肠。

  他叹息,慢慢滑下来,把她拥在怀里,耳语道:“下次别再说傻话了,我爱你,这不是个问题,而是个事实。”

  哦哦,满足了,满足了,身心都升华了。

  虽然没有那个----直上云端,但此时此qíng脉脉远胜激qíng如火呀!

  静谧的冬夜,可以让人热qíng如火,也可以温柔如诗,轻轻吟唱,在耳边,在心底……

  到达铜仁机场是下午,一出港,便看到骆家良朝他们直挥手,诸盈也来了。

  “要不是座位有限,爸妈和梓然也都来了”诸盈抱过帆帆,罗家良忙着把行李装箱。

  帆帆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看到群山连绵,眼睛来不及看,诸航喊他,他都不应。

  卓绍华这趟出门非常低调,他没有惊动这边的驻军,他就是一个来凤凰提亲的新女婿,虽然早结了婚,生了孩子。

  “这车是哪的?”诸航问道。

  从铜仁到凤凰,三十多公里,都是山路,不太好开。

  “向邻居借的。家里现在堵了一屋子的人,等着看绍华和帆帆。”罗家良说道

  诸盈回过头看了看卓绍华,“镇上的人都是看着航航长大的,她结婚生了孩子,大家都替她高兴呢!”

  卓绍华微笑,“我知道,大姐。”

  凤凰也下雪了,皑皑白雪把整个古城都覆盖了,把古城装饰得像一个秀美圣洁的女子。一路经过,可以看到摄影爱好者背着相机跑来跑去。

  “凤凰冬季游人也多,每天都有游客硬挤进来,让爸妈给他们做点吃的。”

  诸航接过诸盈的话,炫耀道:“那当然了,爸妈做的菜最好吃了。首长,你有口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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