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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2_林笛儿【完结+番外】(27)

  在某些地方,同为天才型的诸航和西蒙有点相似。

  卓绍华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诸航。

  诸航还在睡觉,和帆帆挤在一张chuáng上。两人睡姿差不多,脸颊泛着红晕,趴着。衣服卷到了胸口,露出一截白白的肚皮,连呼吸都相互对应。薄被踢在了地下,幸好屋内的温度不低。

  瞧着这两张睡脸,他觉得,心里有一股东西,在隐隐地向上蠕爬,爬到喉咙口的时候,就爬不动了,凝成了一个小小的团-----那是满足,那是幸福。

  chuáng头柜上搁着几本书,《0-3岁宝宝食谱》,彩图版的《尼尔斯骑鹅旅行记》,五本斯凯瑞的《金色童书》,他随手翻开,扉页上写道:斯凯瑞的童书以善良可爱的动物形象来模拟人类的行为,向孩子揭示日常生活的秘密。对于幼儿学习语言、了解自然界和社会生活、培养他们的观察力和想像力有着很大帮助,非常适合学龄前孩子阅读。

  翻书的声音惊动了诸航,她翻了个身,不太qíng愿地睁开眼。

  卓绍华俯下身,温柔地啄了个早安吻。

  诸航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抚摸卓绍华的脸颊,“首长……”意识逐渐清醒,两眼定定地落在卓绍华的脸上。

  “我知道,胡子冒出来了,我一会就去刮。”

  “别说话。”诸航沙哑了喉咙,“首长,快,深qíng地看着我。”

  29,高岸为谷,深谷为陵(五)

  (上一章被锁,目前我还没找到症结,所以无从解锁。亲们想看,就移驾到我的新*làng*博*客吧!理解万岁!)

  短暂的沉默。

  在这沉默中,卓绍华消化着诸航的话。微含期盼的双眸,不像是梦呓。即使是梦呓,这孩子喊得多的是“好球”“帆帆”,从来没有他,他听着都有点小小妒忌。神qíng迫切,也不像是戏谑、撒娇。

  卓绍华坐下来,脸几乎贴上诸航的脸,免得惊动睡得嘟嘟的唯一观众,他的声音低得近似耳语。“怎么个深qíng法?”

  “就是含qíng脉脉、深qíng款款、你的眼里只有我……唉!”诸航想模拟一下,把眼睛瞪得溜圆,又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脸颊耸来耸去。诸航挫败得叹气。

  卓绍华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手指从宽松的睡裙下探进去,弹琴般自上而下,“我眼里有别人么?”

  四目相对,呼吸jiāo缠。诸航无法淡定了,“首长,坏家伙在呢!”她真的是笨呀,怎么会挑这种时候提这样蠢的要求,这分明就是诱惑就是暗示。

  “等会!”卓绍华气息紊乱不成章法,他闭上眼,放纵手指留恋着诸航正逐渐发烫的体温,牙齿不着力度地轻咬着诸航柔软如樱桃般的唇瓣。不想用理智来束缚自己,不想掩饰自己的意乱qíng迷。人都有两面xing,走出大卧室外的卓绍华少将应该是幅什么形象,不管,此刻,他允许自己顺从内心的索求。

  帆帆仍在沉睡,丝毫没察觉身边的波翻làng涌,看来昨天玩得太累。

  每一天,帆帆醒来,看到诸航在身边,第一个表qíng便是眼睛弯弯,眯着嘴笑。如果诸航不在,他会扁扁嘴,要哭不哭,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和诸航一起,他会提许多无理的要求,还要诸航参预。卓绍华从外面回来,帆帆都要张开小手臂,要他抱一抱、亲一亲,说上几句话。卓绍华搜索全部的记忆,他和父母似乎从没有这样亲昵、肆意的时刻。每分每秒,他都在提醒自己,要尽最大努力去做每件事,不能让父母失望。唐嫂有一句家乡的谚语常挂在嘴边:锅不热,饼不靠。意思是你对孩子好,孩子才会和你亲。帆帆也许还不能表达自己,但他是个小人jīng,知道被爱,就可有恃无恐。

  因为确定自己被这孩子爱着,所以自己也有恃无恐着。卓绍华在心里自嘲了下,这孩子轻易地激发出他内心的狂野因子,他不想抑制,任其燃烧……

  爱与被爱,如此的幸福。

  “都没刷牙!”许久,卓绍华艰难地睁开眼睛,从诸航的脖颈间抬起头,诸航羞羞地嘀咕。

  “一起去吧!”晨光从窗帘的fèng隙里钻进来,照亮了每个角落。卓绍华平静着呼吸。

  浴缸里放满了水,他要好好地泡一个澡,洗去一夜的疲乏。

  诸航站在水池边挤牙膏,从镜子里看到首长大大方方的宽衣解带,那宽阔的背、jīng细的腰身、隐隐鼓着的腹肌,还有……她是不陌生,可是白天和晚上看,是两种感觉。

  咕咚,她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家里昨天来客人了?”卓绍华任水漫过全身,舒服地逸出一丝叹息。

  “呃?”诸航满嘴牙膏沫,命令自己不要扭头去看首长的luǒ体。

  “chuáng头柜上那几本书是人家送的?”

  诸航含了一大口水,冲净了牙膏沫,倏地转过身去,“首长,为什么你觉得那几本书不是我买的?”

  卓绍华笑了,“诸航,别对自己太苛刻。”

  她疑惑地在浴缸面前蹲下,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水。“什么意思?”

  “一个医生有高明的医术,你要是再要求他是杰出的厨师、超凡的建筑师、理财专家,会不会太过分?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能够做好一项就非常不容易。不要拿别人擅长的来对比自己的短,这很不公平。诸航,你已经很好了,不要模仿别人,不要改变自己,你就是你,我喜欢!”

  诸航跌进了卓绍华的眸光里,这是恩爱夫妻之间深qíng的凝视么,也许是,也许不是,都不重要了。首长懂她,她亦明白首长的心。不纠结,不比较。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是在刷新,并非复制、粘贴。

  “我确实不会买那么幼稚的书。我要买,肯定买有深度的、成熟的,那才适合坏家伙。”那几本书是沐佳晖买给帆帆的礼物。见卧室灯亮,唐嫂过来看帆帆,把这几本书带了过来。唐嫂告诉诸航,沐佳晖说上次的荷花是委托快递公司送的,她都没见过帆帆,今天她是专程过来看帆帆的,可惜扑了个空。她买了书,还买了积木和许多孩子吃的零食。

  卓绍华替诸航把头顶上翘起来的几根发丝压了压,他无法附和诸航的话。深度、成熟,这两个词,目前和帆帆还有太大的距离。

  事实便是如此。

  两人从浴间出来,帆帆已醒了。小屁屁掬着,chuáng头爬到chuáng尾,“妈妈,笔……”小嘴一嘟,眼眶都急红了。

  “在这里呢!”诸航从桌子上拿起那支蓝色的水彩笔。帆帆沉睡时,那支笔都攥得紧紧的,她和唐嫂用了很大力气,很不容易才把笔抽出来。

  帆帆双臂直挥,咧开了嘴巴,笑得咯咯的。然后,小手一张,要卓绍华抱,主动地撅了嘴玩亲亲。

  “帆帆要写字么?”卓绍华问。

  帆帆摇头,“不,帆帆要画画。”豪壮地下巴一抬。

  “画什么?”

  “鱼!”帆帆抓起笔,在空中挥舞着。

  诸航撇嘴,鱼在坏家伙的心里挖了个池,住下来了。拉开窗帘,房门打开。阳光与晨风呼拉涌了进来。她眯了眯眼,这么蓝的天空,今天应该不会下雨。

  “诸中校,早!”吕姨在院中拨糙,笑容里多了丝暧昧不明的示好。“今早做了韭菜合子。”

  “吕姨,对不起,首长想吃豆浆油条,要我陪他去永和豆浆吃早饭。”诸航脸不红心不乱地栽赃首长,在走廊上伸伸胳膊踢踢腿,做了几个深呼吸。

  吕姨的笑挂在脸上,收不回,又绽不开,滑稽得很。“哦,那……我去叫唐嫂来抱帆帆。”她一大早起来,巴巴做了两大盘。两个主力军都走了,韭菜合子就是要趁热吃,看来是要扔了。吕姨那个心疼哦!

  诸航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一回头,卓绍华宠溺地看着她,“孩子气!”

  她挤眉弄眼,恶狠狠地亲了亲帆帆。今早,就是不想吃吕姨做的早饭。有时候,做个孩子气的小人很快乐!

  两人真的去了永和豆浆吃早餐。咸豆浆、油条、水饺。许久不吃,别有一番滋味。吃完,诸航搭卓绍华的车去国防大。还没到大门口,诸航就要下车。

  “到里面再下来。”卓绍华说道。

  诸航挺严肃地回道:“我不想被别的同学看见我们在一起。这样他们会说,我为了什么什么,被你潜规则了。”

  小喻忍笑到嘴巴都抽筋了。哪里需要潜,分明很明很亮。

  卓绍华摸摸鼻子,“你原来这么胆小呀,我以为身正不怕影歪,你坦坦dàngdàng,无畏无惧。”

  “首长,你别激将我。不然,我心血一来cháo,在课堂上来个捍卫主权。”

  卓绍华轻叹,他还真怕这个。“小喻,停车吧!诸航,马路中央是给车用的,行人要走林荫道,嗯?”

  诸航默默流泪,在首长心中,她绝对不是帆帆的妈,而是他的妹。

  其实诸航这样做,真的是避嫌疑,虽然看似顺理成章的事。国防大里的应届生不谈,来受训的军官们,许多级别都非常高。首长进大门,哨兵敬礼,她在里面怎么能心安理得坐着。她不能搞特殊化。在这里,她就是诸航中校,要忘却自己是卓绍华少将的妻子的身份。

  偏偏有人就是不配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着诸航。

  下课后,诸航去见了宋大校。宋大校选了几篇海南之行的报告,准备在国防大的学院报上刊登。被选中的学生都去了,赵彤也在。

  出来时,赵彤喊住诸航,特别热qíng,要请诸航出去吃午饭。

  诸航不想和赵彤有jiāo集,直接给拒了:“我一会要去趟书城买几本书。”

  “那也要吃饭的吧,咱们就吃个商业套餐,很快的。”赵彤不由分说挽着诸航的胳膊就往外拽。

  “你如果有事就在这说,不一定要吃饭的。”赵彤的八卦天xing,就是满汉全席摆在前面,诸航觉着也提不起胃口的。

  赵彤娇憨地丢了个眼波过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古板呀,一顿饭而已,我还能把你怎的?你和佳晖是亲戚,我和佳晖是朋友、同学,按道理,我们也不是外人。”

  这是什么原理?诸航不懂了。

  赵彤扭扭捏捏半天,说了实话,“我是有件小事找你。我这不是要毕业了么,你和卓将说说,让我留在北京。我不想把我青chūn的尾巴再牺牲在哪个沙漠、荒滩、鸟不拉屎的山区。我每学期都有奖学金,这次报告我也被选上,不为难卓将的,只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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