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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记事簿_也顾偕【完结+番外】(63)

  妖之颔首,笑眯眯挽着他,一手便拍在他的臀部上,手法改作抚摸摩挲,碧眸里满是戏谑,“倍我再喝一盅清酒。”

  可那表qíng…… 似乎在说,小相公,陪爷再消遣一会儿。

  行之若目瞪口呆。

  可谓是,大开眼界。

  白洛兮身子一震,清澈如泉般的眼睛望着她,神qíng可怜兮兮的。行之若颇同qíng的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得刭默许后,白洛兮蹙着眉,挥开妖之那不规矩的手,矸的一声,立马把门关上,撒腿一溜烟儿的跑了……城堡里安静了。

  “妖之,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你不该这么开玩笑的。”

  “你确定……”妖之拖长声音,碧眸里含着复杂的qíng绪夹着笑意,“你要和他结婚,不再后悔了么?”“妖之。”

  “你从不喊我哥,”妖之笑得有些无奈,“可是我们的血缘关系却是无法磨灭的。他抚上她的脸颊,低下头望着她的衣襟口,“真希望我是那个人,你叫他哥,却……不是血缘。”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霍然眯起眼睛,碧眸颜色突然深沉起来,翻滚着,万般的qíng愫只让人呼吸也一窒,行之若立马低下头,赫然发现衣襟下自己锁骨处有一点吻痕,红得刺目,她脸一红,慌忙用衣领遮挡住,一时间讪笑着好不自然,“那个……”那个,总不能说是两人秉承公平待遇,你来我往,滚地毯时,顺便烙下的吻痕吧。“我不想知道,不用说了。”妖之乏累极了似的,闭着眼,伸着手揉着太阳xué,姿势优美极了,声音很轻,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最近有行之天的消息,你想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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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ACT13[三]

  “不想听。”

  “是么 …… ”妖之俯下身子,手伸展着触到行之若的腰,一用力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碧眸浅笑中杂着忧伤,“可我偏要说。”他的手指白皙修长,缓缓滑过她的脸颊,冰凉入骨,“他被祁家集团封杀了你不知道么。”惊天霹雳!

  妖之的唇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一个字儿都进不了行之若的耳朵,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白光,无法思考。

  身子像不属于她自己的,浑浑噩噩的。

  半载光yīn,等她回过神时,自己坐上了司机的车,泪已淌满面。“去找祁秀明……开车。”

  妖之说,行之天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好。

  这般优秀的人,突然之间什么也没了,财产,一手养大的妹妹说没了就没了,空有一身傲骨……妖之说,你是真爱小白才想与他结婚还是……想让祁秀明把心思从行之天身上挪开,你该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只为让行之天出现?……我的傻妹妹,你在等之天回行氏吗?你还不如道他的脾气么…… 他是不会再回来了。在那场宴会祁秀明虽然答应你,将他无罪释放,可是你却与白洛兮走了。祁秀明是不会放过行之天的,更不会让他呆在祁家集团的相关企业里。如今整个金融企业,不是行家便是由祁家掌控……他不来行氏,祁家整个金融企业又不会聘用他,

  还有那个小企业敢冒险得罪祁氏财团来雇用他……行之天完了,他的一辈子都完了。没钱没权,没将来……

  一个被遗弃的养子的悲哀。

  车门开了,一双闪亮的高跟鞋踏在了地上。

  行之若捋起耳边的发,一脸忧伤,身子在风中愈发的楚楚动人。酒吧里光线很暗,祁秀明坐的位置非常好找,朦朦胧胧的光照在他身上,虽然周围很热闹,可却没有人敢打扰他,吧台上只有他一人寂寞的坐着,调酒师不停的在他杯里加世什么,透明的酒杯里,火红的酒液像是很浓烈。很多人碎碎细语,女人们炙热且爱慕的眼光扫向他,却没人敢上前搭讪。“你喝多了。”

  他像是没听到,端起酒杯,仰着头,自顾自的又往嘴里灌了不少。行之若手肘撑在吧台上,示意也要了一杯,直视着祁秀明的眼眸,笑着说,“你像是很恨行之天?”祁秀明身子忽然一震,手也滞住了,就这么愣怔的望着行之若的脸,紧紧地盯着,神qíng有些恍惚,喃喃地说着,“之若,是你么……”末了像是是反应过来了,自嘲一般的笑着,“怎么可能是你,你正忙着和白洛兮准备婚礼,怎么会来答理我这个闲人…… 帮我再续一杯。”

  调酒师像是吓到了,半天才哆嗦着将酒到了进去。

  行之若抓紧他端着酒杯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qíng绪,声音有些颤,“你别再喝了,我送你回去。”他的身子软软的靠了过来,头凑到行之若的肩头,偏着头望着她,突然间轻笑着,手也一晃一晃的指着她,嘴里喷出浓郁的酒味儿,说的话也含糊不清了,“这个梦做得真好,感觉很真实,连身上的味道都像……”“你非得这么骗你自己么,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事。”

  他恍惚的笑着,满是醉意,猫瞳蓦然一眯,“知道……知道,你从不会为了我的事来找我……”他的头带着凉凉的湿意,蹭着她的颈窝,软软的发很伏贴,却让人痒着夹杂着微微的疼痛,“这次来,是为了谁……”行之若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挪开,这般亲昵的动作让她有些无措,手刚触上他的侧脸却不动了,她有些愣怔地看着他的发与……耳……“你的耳钉。”“被人拒绝的定qíng信物带着还有什么意思,惹人笑话。”

  “不要这样,你知道的…… 我们之间不可能。”

  他扳着她的肩,望进她的眼里,眉毛揪起,眸子里竟有着难耐的疼痛,“我哪里比不上他们…… 我比那个姓白的小子有钱有势我甚至为了你可以将祁家的股权都拿过来,为什么你要嫁给他。我知道你心里头怪我陷害行之天,可是你连他qiángjian你的事都可以忘记并原谅,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待我……”一记耳光,在彻夜狂欢的酒吧,仍旧很引人注目。

  “我是被qiángjian了,那又怎么样。”行之若满目伤痛,一字一句地说,“就非得嫁给你么……”很多人都噤声,往这边望去。

  “那不是曾经的明星祁秀明么…… ”

  “这女的是报上行氏集团的继承人?“

  一阵窃窃私语。

  “……之若。”祁秀明有些心痛的扯着她的袖口,嘴唇动了动却也没再说什么。“你利用权势财富想着法子整他,bī着我参加宴会jīng心设计着让我嫁你,如今又把落魄的行之天bī到绝路,你这样又比当初的他好到哪儿去了…… 你做的一切一切,只会让我更害怕,你变了…… ”“不!你不能把我和他比。”祁秀明像是发了狠,用力拽过行之若,就当着酒吧里所有人的面,一手执着她的脸颊堵住了她的嘴,吻了起来,像是世界日降临了一般,狠狠地,竟有着玉石俱焚的冲动与执着,吻得那么疯狂。此刻他的吻像是带着毁灭的意味,酸楚中带着疼痛,让她心都抽痛了。起来,那浓郁的酒气灌进行之若的嘴里挥之不去,还有着阵阵的涩,像是泪。“之若,我们不说他好么。”他噬咬轻吻着之若,颤抖着唇说,“我会改的,我对你好。”行之若平定qíng绪,推他一下,“你醉了…… ”

  “我没醉,我比谁都清醒。”祁秀明发了疯似的搂着她,拥得很用力,喃喃地说,“我不让你走,之若…… 我爱你,从我第一次在行之天那儿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了你。”“秀明…… ”行之若手挽上他的肩膀,轻柔的说,“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你有救我的话,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如今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经历了这么多……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他不顾一切的攥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与颤音,“……之若,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能保护你并履行以前的承诺,所有的承诺。”“可我现在也不需要了,不是么。”

  行之若苦笑着,抽开他的手,回头轻声说,“秀明,看在我们是世家的分上请不要再为难他了。不然……”她吸一口气,忍住了,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了,最终只是站稳,抓起包,转身走了,留下一酒吧错愕的男男女女。

  祁秀明一脸痛楚的望着她,拧紧手中的空酒杯,眸子弥漫的朦胧醉意在消散,竟从未有过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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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ACT14[一]

  一个守了心爱的女孩十多年且平日里连门都不让她出的男人,若得知女孩结婚而新郎不是他,会有什么反应?没人知道……行氏集团的继承人与皇家学院董事独子的婚事被媒体折腾得沸沸扬扬。但行之天却没再出现。

  城堡这几天却及其的安静。

  chūn末夏初,正午的太阳很烈,树上的蝉吵闹得很,偶尔有一阵风,也是很热的。行之若搬了张躺椅小心翼翼的放在阳台上,光着脚蜷缩在木藤椅上,懒洋洋地躺着……合着眼……睡得迷迷糊糊,

  似乎有人在轻叹,那男人的声音颇温存,似乎在说,小家伙,怎么这么懒,真不让人省心。太阳很烈,她能感觉肌肤很烫,被晒得几近灼伤……火辣辣的疼,鼻尖上都是汗。但仍倔qiáng的闭紧眼睛……

  那个人给她遮住了阳光,俯下身子一手握住她微微发汗的脚,体贴得给她穿上舒适的鞋。他的掌心,厚实且温暖,像极了某个人。

  那个人也曾经这么关爱她,怕她冷了热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碰在手里却又怕被他人夺去了。晚上,会偷偷穿过密室的门,爬进她的chuáng,搂着她一起睡。

  会在打雷下雨天,捂着她的耳朵,哄着眼泪汪汪的她。

  还会在寒冷的冬天,在炉火边,一手摊开毛毯搂着她,拥得紧紧地……用体温暖和着她,两人不开空调,只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偶尔也会笑眯眯的点着她的鼻子,喂她吃零食。这些,只是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被她所忽略过的往昔。

  行之若突然间很伤感,曾经相处的零星片段如今像是放电影一般,浮过她的脑海,平时如水却又深刻得叫人无法忘记。那个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叹息,手掌便这么伸过来抚上了她的脸颊,润湿了一手,泪那么滚烫。行之若徒然睁开眼,“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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