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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婚事_疯子三三【完结+番外】(54)

  贺沉也习惯了她不搭理自己,过了会才状似无意地说:“你总对着电脑,不怕对身体不好?都在看什么这么着迷。”

  温晚默了默才敷衍地回他:“看八卦罢了。”

  贺沉显然是不信她这副说辞的,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随着电梯“叮”一声到了顶楼,伸手掐住她后颈,在他耳边半真半假地低喃一句:“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

  温晚眸色微微一变,倏地抬起头,男人唇边带着很浅的笑痕,眼底却没一丁点温度。他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直接带着她往前走:“到了。”

  温晚直接被他安排待在办公室等着,这人还特意给她弄了幅拼图,反正也无聊,她倒是没抗议。贺沉还是很满意她现在听话的样子,趁她低头在她颊边吻了一下:“自己玩。”

  温晚愠怒地看他一眼,忍了忍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心qíng仿佛又好了起来,吩咐秘书给她送热饮,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过了会有人敲门进来,温晚以为是秘书,抬头看过去。送热饮不假,只是人是另一个人——蒋赢。

  -

  人一旦被限制在一个特定的空间qíng绪就格外bào躁,所以温晚见到“始作俑者”,qíng绪便有些难以控制。她毫无善意地冷冷看了眼蒋赢,低头继续弄自己的。

  那副冷漠的样子让蒋赢非常难堪,她也没想到会在公司见到温晚,尴尬地说:“我顺手就端进来了,贺沉他……不在吗?”

  温晚低着头:“你看到了。”

  蒋赢知道她不想理自己,明智之举便是马上离开,可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慢慢折回去:“我想和你谈谈。”

  温晚慢慢地抬头,嘴角微微扯起蔑视的弧度:“如果不是谈和我父亲有关的事,其它就免了。”

  蒋赢脸上又是一阵发窘,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怀孕了?”

  温晚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不说是也没说不是。

  蒋赢咬了咬唇,这才说:“我知道你恨我,我、我一直想赎罪……小晚,如果你是因为怀孕没法离开,我可以帮你。”

  温晚看了她好一阵,对她这满是槽点的话已经懒得应付了,只是没忍住笑出声:“你慌了?怕因为我怀孕,贺沉再也不管你?”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嫁进贺家,恐怕蒋赢乐的良心安稳,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一些真相,这个女人便开始胆战心惊。

  心思被揭穿,蒋赢只是垂眸飞快地掩去眼中的真实qíng绪,片刻后抬起眼,缓缓地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完全是关心你。你难道不想知道,贺沉为什么那么维护我?真以为是爱qíng?”

  作者有话要说:蒋赢是我文里第二个不讨喜的女配,所以会有合适的结局,大家稍安勿躁

  ☆、第五十三章

  温晚看着蒋赢,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因为贺峰。”

  蒋赢一阵愕然,她显然是没料到温晚已经知道了,反而愣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 晚慢慢地走近她一步,压低声音道:“我既然想为父亲讨回公道,自然要好好调查你。当年贺家出面打点这件事,唯一可能帮你的就只有贺峰。虽然外界传闻贺峰和 贺沉关系不好,但是贺沉对我亲口否定过,所以我猜测,要让贺沉这样的人完全接受一个同父异母且有利益冲突的哥哥,该是贺峰做了什么吧。救命之恩?”

  蒋赢看了她一眼,脸色已经从之前的灰败慢慢恢复了血色,qíng绪也渐渐镇定下来,非常冷静地说:“他们一起在金三角度过了非常艰难的四年。这是贺家子嗣都要经历的考验和磨炼,他们俩的感qíng,可以说是同、生、共、死。”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尾音,温晚面上没有波动,心里倒是微微一怔。

  之前听贺沉简单提过,他被接回贺家就扔进了“营地”,当时并没有细问“营地”的概念是什么。金三角,她知道那边有很多当地财阀的私人雇佣军队和训练营地。

  如果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简历起的感qíng,倒真有些棘手了——贺沉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贺峰一心维护的妻子被自己送进监狱。

  蒋赢看她没有说话,又率先抢了话语权:“我们还有利益合作,贺沉想在贺峰忌日之前将凶手绳之于法,我出事对他百害无一利。所以温晚,你那些小心思,真的没用。光是这些贺沉就不可能置我于不顾,凭你是没法和贺沉抗衡的,倒不如你离开,何必彼此折磨?”

  温晚耐xing地听她说完,反而认真地打量起面前这个人。

  以前当真是被她的外表骗了,只当她孤儿寡母心机稍微深沉一些,现在看来,这个人倒是一直都jīng于算计,她什么都掂量的很清楚。知道只要贺家的势力在,她便一直能如鱼得水,她奈何不了她。

  温晚忍不住笑了:“贺峰当年替你cao办这些的时候,知道你是这么有打算的人吗?”

  蒋 赢闻言黑眸一紧,唇角哆嗦着,大抵真是戳中了痛处,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但她心思十分缜密,言辞之间丝毫没提到当年的事qíng,只说:“我和贺峰一起出的 车祸,他为了保护我死在我面前。后来我昏迷了很久,被人送到了陌生的疗养院,那段时间因为脑部受到撞击有短暂的失忆,那是我人生仅有的一段快乐时光。”

  温晚面无表qíng地听她叙述,根据之前调查到的陈叔叔的人品,恐怕蒋赢的童年时光也并不美好,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牵连无辜的借口。

  蒋赢顿了顿,接着露出苦涩的笑来:“这期间谢谢你照顾霆衍,小晚,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我从不否认这点。但我现在真的不能有事,贺家正是关键时期,如果贺渊得势,霆衍怕是会最先遭殃的。贺峰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我得亲眼看着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你的惩罚呢?”温晚等她说完,并没有太多激动的qíng绪了,看着她一字字地说,“做完这些,你真舍得去自首?”

  -

  蒋赢怔了怔,僵硬地站在原地。

  温晚摇了摇头:“蒋赢,人自私一点是没错,可是还要摆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有些恶心了。你本来有机会求得宽恕,可是你错过了。”

  蒋赢看着温晚眼中一闪而过的yīn郁,不知道为何心脏狠狠一紧。她咽了口口水,慌乱地低下头:“我从来没有一天不在自责。”

  温晚想不明白,连她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心虚的话,到底是凭什么认为她会信?

  “正如你希望害死贺峰的凶手能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也一样。那是我的父亲,谁也拦不住我。”温晚异常认真地说出这些话,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包括贺沉。”

  “要是你真有把握贺沉不会放弃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来劝我走,或者你知道,贺沉太渴望亲qíng,想要一个孩子?”温晚说这话时表qíng很奇怪,无端让蒋赢后背发凉,她还没见过温晚露出这么残忍又痛楚的微笑,这个女人在她印象里始终是温和理智的。

  “蒋赢,即便离开也好,如果我要报仇,首先得让贺沉放弃你吧?你说,到底怎么做才可以让他放弃你?”温晚像是呓语,又像是在真的问她,可那眼神怎么看都让人心底发毛。

  蒋赢被bī的退后一步,她从温晚的表qíng里似乎读懂了一个可怕的讯息,可是那太可怕了,以温晚这么善良的个xing绝对想不出那种招数对付她。

  身后的门板被人大力推开,贺沉站在门口,目光很快攫住温晚,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眼,似乎在确认她是否有事。

  蒋赢的心越发往下沉了沉,贺沉是真的很看重这个孩子。

  他那样子分明是有什么话想说的,可站在那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转头看了眼脸色难堪的蒋赢,说:“去会议室。”

  蒋赢拿着手包步履匆匆地走了,贺沉却没马上跟过去,而是将那杯牛奶刻意地拿走了:“我让人给你换杯热的。”

  温晚看着贺沉也离开,这才慢慢地坐回沙发里,双手cha-进发丝中,慢慢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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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晚噩梦的qíng况没有好转,接连数天都如此,梦话也说的越来越没逻辑xing,贺沉能听到她断断续续地念出几个名字,最近为数最多的便是他和蒋赢。

  贺沉找了医生替她瞧,结果也没瞧出什么,只说是心理压力太大。

  周末,贺沉准备带她参加饭局,说是一个合作商请客。

  温晚的气色不好,做什么都好像特别容易累,贺沉亲自帮她化了淡妆,从镜子里看着她微笑:“很漂亮。”

  温晚也没说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贺沉手机响了,他走出去接电话,温晚慢慢地走到电脑跟前,打开邮箱。果然周显声又有新邮件进来,这个人虽然年纪小却非常有城府,邮件都带了自我粉碎能能,所以贺沉虽然怀疑,但到现在也没查出什么。

  温晚打开一看,被上面的字猛地攫住了目光:蒋赢已打算出国。

  她看着短短的一行字,心跳都快停住了,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蒋赢出国,就算再找到证据都来不及了!

  贺沉接电话回来发现温晚脸色不好,懒懒地闭着眼睛躺在贵妃椅里,他走过去探了探她额头:“不舒服?”

  温晚睁开眼,好一会才说:“我不想去了,想睡觉。”

  贺沉安静地注视着她,抬手摸了摸她脑袋:“我让医生过来瞧瞧。”

  温晚将他的手拂开,不高兴地扭过头:“我现在连一个人待着都不可以?”

  耳边许久都没动静,温晚的睫毛扑簌着,手指紧紧握成拳,过了会才听到低哑的男音:“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了,只是分开几个小时罢了,温晚疑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睁眼瞧过去,和他漆黑的眸子撞个正着。

  温晚的心脏尖锐地疼了一下,他们这段时间针锋相对,连正经地对视都没有。这时候这么认真地瞧着,他好像瘦了不少。

  他五官本就锐利,一双眼黑黢黢地望不见底,像是有深沉的qíng绪在里边翻滚着,他也仔细打量着她,又像是在缅怀什么,片刻后忽然扣住她后脑,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吮-吸着。

  温晚抬手想推开他,举至一半又停住了。

  怕是最后一次了……这么想着,她慢慢地合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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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沉的车并没有开出很远,一直停在不远处的江边,阿爵坐在驾座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身影融于夜色之中,指间若隐若现地一点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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