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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_令令七弦【完结】(119)

  雷厉风闭上眼,唇边绽放一个微笑,任由她啃咬。

  江若岩口中被他的血占满,舌尖尝到咸咸的味道,她胃中一阵痉挛,趴在chuáng头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雷厉风轻轻拍她的背,关切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送你去医院!”他起身准备穿衣服。

  “不用了,可能晚上吃的太多有些撑了,休息一会就好了。”江若岩虚弱地摆摆手,看到他刚刚罩上的白色衬衫立刻就被肩头的血浸透,来不及感慨,又是一阵呕吐。直到吐gān净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她才靠在chuáng头闭着眼休息。

  “还是去医院吧,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雷厉风倒掉垃圾桶里的秽物,为她端来一杯白开水,扶着她喝了一半。

  “不用了,我累了,想睡一会儿。”江若岩说话间就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待雷厉风看时已经睡着了。

  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就是看不出。雷厉风调整好她的睡姿,脱衣服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静静地看着她。

  调成振动的手机嗡嗡地颤起来,雷厉风拿起chuáng头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掀被下chuáng走到客厅。

  “喂,小侯,我妈有什么qíng况吗?”

  “雷先生,你快回来吧!董姨她说你这么晚不回家一定是去找小岩了,一直闷闷不乐,到现在都不肯睡。你快点回来看看吧!”手机里传来小侯惊慌无措的声音,还有他母亲的叨念。

  “小风,你怎么还不跟那个女人离婚?她把妈都害成这样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妈?难道生你养你的亲妈连一个女人都不如?你这孩子……”

  “妈,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去。”雷厉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挂掉电话,走进卧室为江若岩拉了拉滑落至胸口的被子,眷恋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转身离去。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关上,江若岩的眼角流下两行泪。

  婆婆恨她到这种地步,这婚姻是无法挽回了。

  他,这是答应了吗?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局,但她的心里仍然企盼他能回头,能拒绝他母亲的无理要求。

  如今,希望破灭,是到了她该清醒的时候了。

  拿出chuáng头柜上的电话,江若岩拨通了久未联系的石于阗的电话。

  “于阗,睡了吗?对不起,不该这么晚打扰你!”

  “小岩?怎么会是你?出什么事了吗?”石于阗从她极力掩饰的浓重鼻音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想找你帮个忙!”江若岩带着哭腔说。

  “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雷厉风欺负你啦?你别怕!我会给你做主的!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石于阗的声音透着不言而喻的关心和焦急,似乎还没有浇熄心头那把为她燃烧得火。

  “不用了,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和雷厉风办离婚手续!”江若岩终于说出打着通电话的目的。

  电话另一端的石于阗半天没出声,终于,沉默十分钟以后,他惴惴地带着惊喜和愤怒两种矛盾的qíng绪问:“你……要离婚?”

  “是!越快越好!”江若岩并不打算瞒着他,而且她也只信任他。“请你全权代理,我不想再和雷厉风见面。可以吗?”

  “好!”石于阗回答得gān脆利落快,几乎要忍不住内心的雀跃跳起来,或是开香槟庆祝——那也许离了婚也不会爱上的玫瑰重获自由。心念一转,他qíng绪又低沉下来,冷冷地说:“你欺负你了?还是他有别的女人了?这个混蛋,娶了你却不懂得珍惜,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你别这么说,不是他的原因,是我,是我受不了婚姻的束缚和羁绊,他对我很好……”江若岩忙着替雷厉风解释,却不知道自己把石于阗再一次由天堂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好,我听你的,明天我去找你!”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他纵有千般怒、万簇火,终究也不过是鸣他人之不平,没有多少底气。

  qíng浅的他不能理解她和雷厉风激qíng四she、火花四溅的爱qíng,总觉得那太过疯狂,这样的爱来的快,褪的也快,倒不如他的默默无声的守候来的细水长流。已经放手过一次,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牢牢抓住。

  纵使她的心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纵使她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想到他,那又如何?他的目光总也不能投注在别的女人身上,也许是爱她太深,也许是她太过特别,也许是他的qíng浅到这一生都只有这一次缘分。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他哑着嗓子开口:“小岩,你……还爱他吗?”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婆婆的病,江若岩回以无声。

  石于阗在她的沉默中再次开口:“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我会给你我的一切,用整个生命来守护你,即使——你不爱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

  记忆中好像有个男人也曾对她说过不会让她再流一滴眼泪,可是,她的眼泪却尽数都给了他。

  男人,她还能相信吗?

  92 不要爱上我

  “于阗,对不起!我不打算再爱了。爱太累,我太懒,就让我们做一辈子朋友吧!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的,不要把心放在我身上……”

  对于这份qíng,她是注定要辜负了。挂上电话,久久不能入睡,她掀被起身,汲着拖鞋走到落地窗边,撩开轻轻浮动的轻纱,遥遥看着窗外的残月躲进深蓝色的云朵里。斗转星移,那伴月的星不知变换了凡几,而那颗孤傲凄冷的月依旧茕茕孤立,透过淡粉的樱花筛落斑斑点点的月影都透着落寞,就像她此刻的心。

  夜,凉如水。

  心,静似湖。

  能够搅乱那池chūn水的从来都只有一个雷厉风,他就像那湖底的石,有时是湖的一部分,却也可以不是,捞起来必要掀起阵阵涟漪,震dàng整个湖心。

  于阗,从来未曾扎根于地,不过是湖上漂浮的青萍,可有可无,留在湖里不过是添一抹绿意,拔起不费chuī灰之力。

  她不明白于阗对她的爱究竟深到何种程度,就像从来不曾看清过他的人,或深沉如海,或bào烈如火,或yīn晴难知如云,而她也从来没有探究的yù望。

  被爱是件幸福的事,于她却是最还不起的qíng债,背不起的负担。

  第二天睡倒日上三竿,吃完早饭已经是中午了,阳光明媚,糙长莺飞,百花盛开,蝶飞蜂舞,为了不辜负这大好chūn光,在安琪的撺掇下她们来到别墅区附近的花园里。

  在糙地上铺了紫色小碎花的桌布,从食篮里拿出厨房里准备好的三明治、汉堡、jī翅、烤肠、苹果、糙莓、果汁、牛奶,摆满了一整块桌布。

  安琪打开一杯果汁递给江若岩,摘了朵花放在手中把玩,垂着眼说:“你真的决定了?不后悔?”

  江若岩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喝了口果汁,在金色阳光里露出洁白的牙,轻轻一笑,“决定了!”

  安琪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过,既然你都离婚了,那你不介意我追雷厉风吧?其实我还挺欣赏他的。”

  “你这个女人说什么鬼话?我现在还没离婚你就明目张胆想泡我老公?我不准!你给我离他远点!就算我跟他离婚了你也不准肖想他!”江若岩怒气冲冲地说。

  呵呵——一阵笑声响起,安琪抬起忍俊不禁的脸,手一扬,将手中的花让在江若岩窜着火苗的脸上。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明明对人家余qíng未了还装什么清高?跟自己婆婆赔个理、道个歉有什么难的?非要搞到劳燕分飞?无聊!”

  捡起掉在衣服上的花儿,江若岩将粉嫩的花瓣揪下来,“你不是说支持我吗?那就不要多问!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那你就忍心让我未来gān儿子做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你愿意,小家伙可不一定愿意呢?”安琪指了指她的肚子。

  “他有你们这么多人疼才不会缺少父爱,你少担心了!”江若岩笑得无比勉qiáng,幻想着孩子长大以后跟她要爸爸的场景,心中不免一阵悲凉。

  “小岩,安琪,你们怎么到这里来啦?”石于阗的声音从空旷而茫远的地方传来。

  收拾起心qíng,江若岩正襟危坐,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我们见今天天气好,来野餐。”

  “你还好吗?”石于阗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她。金色的阳光疏疏地穿过繁花,穿过翠叶,穿过空气,穿过尘芥,洒在她凝脂白玉一般的脸上,使那张脂粉未施的脸微微有些玉般的透明和润泽。依旧是艳如桃李的脸,少了些棱角锋芒,多谢了柔和细致,淡化了狂野张扬,深刻了宁静恬适,韵着淡淡祥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样的她是他所未曾见过的,却让他更加着迷。

  “我还好……”江若岩被这样的眼盯着,感受到那双炽热的眼中赤luǒluǒ的爱慕,不知该如何自处,稍稍移开些距离。

  石于阗只是出神地望着她,着迷的眼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

  咳咳——安琪咳嗽了声打断了石于阗的神往迷思,扔过来一瓶啤酒。“大律师,你最近很忙啊!连富联的活动也不参加,害沈容白那小子差点儿去到报社登寻人启事了!”

  自从江若岩结婚后石于阗就再没有参加过一次“富联”的活动,连会长改选都弃权,让人不胜唏嘘他的痴qíng和不幸。

  石于阗接过啤酒放在脚边,淡淡地回应:“抱歉!我最近工作比较忙,抽不出时间……”

  其实他根本不用解释,大家都心知肚明。安琪看了眼不自在的江若岩一眼,嘴角弯弯。这两个最潇洒的人怎么都变得别扭起来,连空气都拧巴着,真尴尬!

  爱qíng啊!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幸好她没有笨到陷进去。

  江若岩喝了口果汁,说“我们说说离婚的事吧!”

  石于阗被拉回现实,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拿出纸和笔,等待她开口。

  江若岩拿出那份被雷厉风扔弃在她车里的婚前协议书,“这是我们结婚之间签订的协议,我想取消这份协议,尤其是关于孩子那一项……”

  “你……怀孕了?”石于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肚子。

  不想瞒,也瞒不住。江若岩点点头,迎上他伤心yù绝的眼光,“于阗,对不起!请你帮我!我已经失去了婚姻和丈夫,不想失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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