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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_令令七弦【完结】(32)

  江似玉怯怯地站出来,往后拉了拉江若岩,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大家先不要急着责骂小岩,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或是受了什么委屈,我们先听听小岩怎么说。”

  江若岩感激地看了大姐一眼,勇敢地对上父亲盛怒的眸子,坚定地说:“没有原因,我就是不想嫁了。婚礼取消吧!所有的股份我都不要了!”

  江中恒掐熄雪茄,一脸bào戾之气,“你不嫁?这个家几时有你说话说话得分了?不嫁也得嫁!也不看看你那死样子,人家看上你就不错了!”接着对谭倩说:“你给我好好看着她,不许她踏出别墅一步,明天的婚礼必须如期举行!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谭倩吓的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江中恒可是说到做到的狠角色,狠起来绝不会顾念夫妻、父女之qíng。她爬过去抱着江中恒的腿哀求,“恒哥,小岩她只是一时糊涂,你别跟她计较,我保证明天她一定会风风光光嫁出去的,你就放心吧!”

  江中恒不耐烦地甩开她,冷哼,“最好是这样,要是你们敢让老子在亲戚朋友面前丢人,老子打断你们母女的腿!”

  江若岩最见不得的就是妈妈在爸爸面前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下贱样,和爸爸那不可一世的bào君嘴脸,小妈、大妈落井下石、背后伤人的yīn险。她拉起仍跪在地上的母亲,然后走到储藏室,拿出一根棒球棍,扔到爸爸面前。

  “打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嫁的!”

  “死丫头,你敢跟老子较劲,老子今天非打死你可!”

  江中恒怒不可遏,捡起地上的球棍就往江若岩身上挥去,江若岩闭上眼准备摸摸承受这一切。

  可是,她被人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球棍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和一声痛呼。睁开眼,愕然看到大姐抽搐地蹲在地上。

  “似玉——”

  “似玉?”

  “似玉!”

  大姐夫的心疼,爸爸的惊诧,大妈的埋怨,所有的眼光都围绕着姐姐,江若岩却觉得如芒在背,比自己承受那一棍还要难受。大姐的维护换来的是她的愧疚和更多责罚。

  张世峻发疯一样抱起妻子就往车库跑,所有的人都跟着去,留下江若岩失神地蹲在地毯上。担心、彷徨、悔恨,每一种qíng绪都折磨的她快疯了。

  “二小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张嫂端了些饭菜过来。

  摇摇头,江若岩又像个鸵鸟一样缩回自己的羽翼下。

  “喝杯牛奶吧!你一下午都没吃东西了,饿坏了身子可不好。”张嫂怜惜地端过来一杯牛奶。

  “不必了。医院有没有打电话来,大姐她没事吧?”抬起流泪的脸,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希望张嫂能知道一些。

  “你别担心,我问过阿森了,大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但是先生和大夫人不放心,要她在医院里多观察一会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张嫂如实回答,“雷先生已经在门外等了五个多小时了,你还是不见他吗?”

  “不见!你让他走吧!”

  江若岩喝掉牛奶,打算去医院看大姐,正撞上一大家子人簇拥着被张世峻抱着的江似玉回家。她想也不想地就冲上去拉着大姐的手问:“大姐,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薛莲猛地把她推开,又一连推了好几下,直到她的腿撞到沙发上,戳着她的胸口说:“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我家小玉会伤成这个样子吗?要是小玉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要不是你们非要cha手我的婚姻会弄到现在这种地步吗?除了大姐有谁问过我想不想结婚?我想要什么吗?为什么把一切过错都往我身上推?我受够了!”江若岩对着薛莲吼完就蹭蹭地上楼。

  “死丫头!反了你了?还敢顶嘴?阿武、阿威你们两个给我守在二小姐门口,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明天就是用绑的也得给我上礼堂!”江中恒气得脸色涨红,拍着心口喘气。

  “哎呦!恒哥,她不想结就算了,何必勉qiáng呢?”何恋恋扭动水蛇腰扶着江中恒坐下,并为他顺气。

  “你懂什么?”江中恒岂会不明白她的小算盘,心烦意乱无心搭理她,吩咐张世峻将宝贝女儿抱进房间休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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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qíng敌来抢亲

  雷厉风托人送来的军装被无qíng地仍在一边,想想他们这种爱面子的家族也不会允许她穿着这种出格的衣服结婚。那日的美好仿佛昨日huáng花,如今她的心境只能用悲凉来形容。江若岩像个提线木偶般被婚庆公司的助理们换上洁白高贵的婚纱,化上jīng致美丽的妆容,静静地坐在休息室里等待吉时。

  爸爸的保镖就守在门外,寸步不离。妈妈捂着被打肿的脸来警告了她一通就走了,因为爸爸嫌她的样子丢人,要她滚回楼上呆着。

  大姐撑着受伤的身子来给她打气,为了大姐挨的这一棍,她万般不愿都忍了。不能让她的任xing带给这个原本就薄qíng的家更大的伤害,偏偏受伤的都是她在意的人。

  “小岩,我知道你有委屈,如果……你实在不想嫁的话我可以帮你逃出去……”江似玉支走了一直紧张兮兮守在她身边的丈夫,东张西望了半天,确定没有人注意她们,迅速塞给江若岩一把钥匙,俯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不用担心二妈,我会替她求qíng的。爸爸他舍不得对我怎么样,车子我都准备好了……”

  逃又能逃到哪里?能逃得出这yīn暗bào戾的家庭吗?能逃得出命运无qíng的折磨吗?

  如果这就是她的命,她认了。

  看着手里的车钥匙,江若岩摇摇头,一把抱住姐姐,哽咽,“大姐,谢谢你!在这个家只有你是真心疼我的……”

  “还有我!”一个娇软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大姐,二姐,我也要抱抱!”江弄瓦跑过来抱住两个姐姐。

  “小瓦?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让你来吗?你不知道小妈在到处找你吗?”江若岩先擦gān大姐的眼泪,再擦自己的。

  “可是你结婚耶!我怎么能不来?安啦!这里那么多人我妈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说还有李大哥保护我,不会有事的!”江弄瓦安慰忧心忡忡的两个姐姐。

  来都来了,也只好如此了。还是不放心,江若岩打电话给阿森要他跟着小瓦以防万一。

  “二姐,你今天好美哦!”江弄瓦拉着美得天仙化人一般的二姐转了圈,由衷地赞叹,“我敢说待会儿姐夫见到你一定会被你迷死的……对了,怎么没见到二姐夫?”

  江弄瓦昨天早早地就被李拓疆送回家,还不知道发生的这一连串大事。

  雷厉风来过两次,都被岳靓和安琪赶走了。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意义?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不过是错误的延续罢了。

  那些苍白无力的解释和道歉是她最不想要的。

  随着喜庆的婚礼进行曲奏响,江若岩被保镖架着来到婚礼现场。

  纯西式的会场布置的典雅又不失奢华,纯白的地毯上铺满了象征爱qíng的红玫瑰,洁白的拱门上也cha满了玫瑰,一排排白色的椅子,上面坐着衣冠楚楚的宾客。和煦的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纯净,仿佛与这世界一切的yīn暗无关。透过白色的头纱,她看到一张张堆着淡淡笑意的脸,慢慢拉长,扭曲。

  祝福,艳羡,都是冲着她爸爸的口袋来的,与她无关。

  江中恒肥胖的身体穿着白色手工西装,走进不见一丝喜悦表qíng呆滞的女儿,往前倾了倾身子,一直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死丫头,给老子高兴点!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在给老子哭丧呢!”

  江若岩勉qiáng弯了弯嘴角,挽住爸爸的手臂,缓缓向前走去。长长的婚纱裙摆拖在地上,小小的花童跟她身后,从小篮子里洒下片片鲜花。

  花廊的那头,一身白色西装的雷厉风挺拔地站在那里,笑得chūn风满面,仿佛昨天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

  江若岩身子一震,停了下来。

  “你别给我耍花样!快走!”江中恒笑着威胁,不时伸手和周围的宾客打招呼。

  她能耍什么花样?江若岩讪笑,继续往前走。

  从岳父手中接过美如天仙的娇妻,雷厉风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原本以为以她火爆的xing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乖乖结婚,况且她又总是避不见面、不见电话,如今见她肯为他披上婚纱如约举行婚礼,他才算松了口气。

  “小岩,你好美!”他由衷地赞叹。

  今天的她褪去烈火一般的狂野,淡然的俏脸上有着些许愁怨,化妆师抓住了她最纯真的美,仅上了一层淡妆,展现她的娇俏迷人。还有这件美轮美奂的婚纱,最大限度地衬托出她的玲珑曲线,从一上场就勾住了他的心。

  江若岩恍若未闻,目视前方,由他带着往前走。

  向来不喜形于色的雷厉风有些慌了,急切地解释,“小岩,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还是要说,我没有对不起你,那天的事事有蹊跷,我一定会查明白的。”

  她的沉默,她的冰冷,让他不安,这种感觉就像明知道前面埋了地雷,而必须要往前走一样。雷厉风两颊的汗不断往外冒,却忍着不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去擦。

  “小岩,你不要这样!你说句话好不好?”雷厉风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度,引来周围宾客的侧目,他顾不得安抚,专注看江若岩反应。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几句?有什么好说的?从爸爸把她的手jiāo到雷厉风手里,到牧师雷厉风挽着她走向须发花白的洋牧师,再到牧师念那千年不变的结婚誓词,她都乖乖地照做,没有看雷厉风一眼,说一句话。

  “请问雷厉风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江若岩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雷厉风脸上的笑意敛去,以无比认真而专注的眼神望着江若岩,然后郑重许下承诺,“我愿意!”

  江若岩嗤笑,一个结婚前一天还跟别的女人开房的男人会始终忠于她?笑话!亏他还说的掷地有声,也不脸红。

  牧师点点头,正要问江若岩。

  “我不愿意!”

  一个女音穿过婚礼进行曲的音乐从地毯另一端传来,清澈得就像一滴水,嘀的一声落进静谧的湖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以之为中心慢慢扩大,直到搅乱了整湖平静无波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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