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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_令令七弦【完结】(71)

  一想到生xing怯懦的大姐曾经遭受的欺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揍这该死的混蛋!

  bào力不是决绝问题的方法,却是出气的最好方法。要不然经过孔夫子儒教、释迦牟尼佛教、传统道教熏陶了几千年的中国人至今还是到处打砸抢,连碰个车、拌几句嘴就拳脚相向,不管有理没理,拳头硬就是道理。

  她不主张bào力,但也不反对在自己受欺负的时候使用bào力,关键时候以bào制bào往往会有奇效。何况那个受伤害的是她最在意的人之一?

  今天她不好好教训教训张世峻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她就不叫江若岩!法律就应该把对女人用qiáng的男人全部枪毙或者阉掉,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也可以警示其他人。

  老天!大姐是受了多少委屈?她闭着眼,满脑子都是大姐受尽欺凌夜夜哭嚎的凄惨模样。

  这个傻瓜!到今天才说。

  “阿森,跟我走!”江若岩怒气冲冲下楼冲着门口吆喝,不等林森反应就率先往车库走。

  正在查看监控的林森闻声出来,跑步追上她,坐进了后座。直率的眼神飘向空空的副驾驶座,那是他从来不敢染指的圣地,因为队长警告过他那是他专属的位置。

  现在江若岩不仅是他的雇主,更是他大嫂,若是以前她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现在就算她拿笤帚赶他他也不会走。兄弟qíng重千斤,他和队长及特战队的队友们之间是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在心里早就超越了亲兄弟。

  车开往中关村,而不是二环的别墅区,一口气提着,江若岩决定先找张世峻理论。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火红色保时捷停在了中关村某幢办公大楼前。正站在大厅门口和客户握手道别的张世峻听到声音不悦地抬眼,看到了笔直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的江若岩。

  称为走有点不合适,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杀过来”,她携风带雨的气势甚是bī人,所过之处在空气中划过一阵冷厉弧度,细长的鞋跟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迫人的响声由远及近,每走一步就让人的心跟着颤一下。这些还不足为惧,最可怕的是她脸上yīn沉的表qíng和眼睛里闪烁的凶狠光芒,如冷然刀锋,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张世峻就感到那眼刀在自己身上划开一道道口子,和热辣辣的疼。

  客户吓的顾不得多做寒暄,脚下生风,夺路而逃,身后跟着的几名助理和手下也都面面相觑,随着她的走近而后退,不知道谁得罪了这名喷火的美人。

  空气变得凝重,气压变低,yīn寒的天际布满yīn霾,乌鸦鸦的yīn云罩在头顶,风从四面八方chuī过来,对面大厦楼体宽大的户外液晶屏幕上的韩国歌手俏丽的面孔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动感的歌曲也杀气腾腾的,灰蒙蒙的玻璃和马赛克墙面森然地倒映着其他大厦几经折she、反she后扭曲的轮廓。

  咽了口口水,张世峻拿出主事者的雍容淡定,稳定自己的qíng绪,斯文俊雅的脸上由呆愣转为一贯的优雅温文,浅浅一笑,“小岩,你怎么来啦?要找谁吗?我帮你!”

  他的眼越过江若岩的头顶望向她身后紧随而至的林森,林森露出洁白的牙嘿嘿一笑,摇摇头。他根本不清楚什么状况,一路上江若岩除了咒骂什么也没说。

  “找谁?我就找你!”江若岩美眸一瞪,叉着腰堪比河东狮吼。

  “找我?出什么事了?”张世峻一头雾水,把江若岩带到了位于十八楼的会议室,吩咐秘书倒了杯咖啡给她。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问我?”江若岩的嗓音高到天花板都颤了颤,指着张世峻的鼻子说。

  张世峻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他鼻尖的时候转身,走到门口关上dòng开的两扇实木门,并上了锁。走到偏厅,拿起煮沸的咖啡壶,给林森和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等着她继续发飙。除了老婆和老妈,其他女人的qíng绪与他无关,他是那种一旦认定了就全心全意放在心里,连打个喷嚏都要问候关心的人,但是若你不在他心门内,那就不会得到一丝一毫关注,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泾渭分明,绝不含糊。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如果你想说的话我洗耳恭听,不然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这个男人中的败类!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还这么理所当然?江若岩收回手,腾腾地走到他对面上的沙发上坐下。“你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还需要我告诉你吗?张世峻你好样的!”

  张世峻越听越糊涂,拧眉,抬起手腕看表,站起身要走,不打算继续和她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董事会约在十分钟之后,他应该会办公室做准备了。

  见他要走,江若岩忙唤林森,“阿森,不要让这个混蛋跑了!给我狠狠地教训他!往死里打!”

  呃——林森愕然,怔住,这是什么qíng况?他也是有职业道德的,他是保镖不是打手好不好?

  “你还愣在那里gān什么?给我打呀!”江若岩见他不动,有些着急,走过去照着林森的腿踢了两脚。

  手握在门把手上的张世峻身子一顿,转身,脸色冷然如漆,厉声道:“小岩你不要无理取闹!要胡搅蛮缠去找雷厉风!恕不奉陪!”

  “我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张世峻你欺负我大姐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想知道原因?好!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为大姐打抱不平教训你这个卑鄙无耻不守承诺趁人之危丧心病狂的混蛋!”江若岩扬起下巴,斜瞪着张世峻,眼中盛满怒火,恨不能扑上去扇他一耳光。

  “似玉?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家里的管家没有给我打电话?”张世峻放在门把上的手松开,摸出衣袋里的电话就要往家里打。那张没有因为江若岩的无理谩骂而变色的脸立刻一凛,一连串关心立刻溢出。

  “她怎么了?好个负责任的丈夫!连自己老婆出什么事都不知道!”江若岩从鼻孔里冷哼,银牙咬的叮叮作响。

  “小岩你不要闹了!快告诉我似玉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大冷的天,张世峻的额上立刻冒出一层冷汗,温文尔雅的气质顿时dàng然无存,在裤子上抹了抹手上的汗,拿着手机的手打着哆嗦。

  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手机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张世峻弯腰捡起跌掉电池的手机,慌张地按上,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

  等待是如此漫长而熬人,联通信号的那几秒钟竟比前半生还要漫长,张世峻屏住呼吸盯着手机屏幕。

  终于,江似玉不胜娇怯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中,怯怯地喂了声。

  这一声比天籁还动听,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张世峻呼了口气,湛亮的眼神将她毫无巨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似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回去带你去医院……”

  看到娇妻无恙他暂时放下一颗几乎要破腔而出的心,看着手机屏幕里她白皙的脸庞转为嫣红,低下秀美的螓首,眼睫微微翕动如蝶展翼,不胜娇羞荏弱的表qíng比之十八九岁的少女更娇柔。他不由低叹,十年了,她依旧是这副小女儿的模样,未曾因为他和他的柔qíng而稍变,一如未经人事的少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他总是为了她不经意的一个蹙眉、一个柔柔的转身、一声轻轻的问候而心动,这一心动就是十年,不曾稍减,只有与日俱增,自遇上她的那一天,他的世界就只剩她一个女人。

  “小岩她去找你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没事,让小岩陪我去就好了,你工作忙,我不打扰了。”江似玉被那双饱含深qíng的眸子盯着,只想逃,关掉视频,光是听他的声音已经让她很有负担了,再被看下去她恐怕就冒烟了。即使天天面对,仍是不习惯。

  她就这么怕他吗?原本以为这段时间已经改善了,如今看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张世峻苦笑,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吓到她,“乖,告诉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不放心,还是我陪你去好了。你在家里等我,我一会就到!”虽是诱哄,但却是命令句式,这是他们一贯相处的模式。江似玉是必须养在温室里的娇弱兰花,名贵美丽,必须小心呵护,不能经历风雨,没有自主能力,只能依附于园丁才能存活。

  “不……不用了,只是常规的检查,你……你不要来!我……我不去了!没什么的……”江似玉快哭出来了,想到张世峻那张满是关心、担忧、深qíng的脸,她就害怕,索xing不去了。

  “那怎么行?好!好!我不去,我让小岩陪你,你别激动!”张世峻叹了口气,想再安慰两句,却发现她已经挂了电话。

  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泄露过多qíng绪,张世峻极力压抑和隐忍心中的担忧,稳住声音,却仍是颤颤的,“小岩,似玉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求你……”

  “你求我?我还想求你——求你放了我大姐吧!你们明明不相爱,何苦要绑在一起彼此伤害?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价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非要她?你就算有需要也可去找别的女人,我相信有的是女人不在乎你已婚的身份愿意投怀送抱,你为什么要背弃当初的承诺欺负她?勉qiáng一个不qíng愿的女人你很得意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我没想到你外表斯文内心邪恶,居然去qiáng迫女人!还是不是人啊你?”江似玉将刚拿起来的咖啡杯用力一掼,骨瓷的茶杯撞上玻璃茶几,叮的一声,半数咖啡洒了出来。

  张世峻有些懂了,却更疑惑了,舌尖一阵gān涩,俊脸一红,避开林森的目光,不太想跟自己的妻妹讨论这种夫妻间的私密事。缓缓开口,“咳咳——那天的事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我说过我是酒后……我没有qiáng迫她……她……她没有拒绝……你又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旧事重提?你这些日子没有食髓知味趁火打劫继续欺负她吗?把自己塑造成柳下惠其实不过是披着羊皮的láng,欺负自己的老婆算什么本事?其实你早就后悔当初签的那纸协议了吧?你也吃准了我大姐不敢反抗,所以你就为所yù为?”江若岩嗤笑,这种时候在脸红会不会太晚了?坏事做了一箩筐还晓得脸红吗?

  “没有!”张世峻的脸更红了。

  “怎么可能?难道才一次就怀孕了?”江若岩不相信他的说辞嚷起来,同时告诉了张世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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