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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最亮的星_颜月溪【完结】(39)

  此刻,她才发现他用心良苦,她内心的隐秘,也只有他发觉了。

  解开了心中的困扰,两人的jīng神无比放松。然而,睡了没多久,另一件事更让夏绿不安。

  “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夏绿忽然抗议地推开丁潜的手。

  “你以为我坐怀不乱?”丁潜哭笑不得。他是个正常男人,和她同睡一张chuáng,哪能没有反应。夏绿道:“我还小。”“不小了,满十八了。”丁潜寸寸紧bī。

  往边上挪挪,她尽量避免和他身体接触,然而,chuáng就那么大,被子里的空间有限,除非她躲到chuáng下,不然避无可避。

  “我还没到法定婚龄,你动我你就是禽shòu。”夏绿抗拒。“不动就不动。”丁潜假装生气,翻身背对着她。

  夏绿见他给自己一个冷冷的后背,心里没趣,默默闭上眼睛,想用睡眠来打发眼前的尬尴局面。

  然而,没等她睡多久,身边那个人忽然转过身来扑在她身上,两张脸上下相对,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我忍不了。”丁潜低下头,亲吻住夏绿,缠绵的舌吻,一向是他最爱。“你要变成禽shòu了。”夏绿没有反抗,只说了这么一句。

  “禽shòu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丁潜撕开夏绿的衣服,也脱掉自己的衣服。

  夏绿眼看着qíng况紧急,从chuáng上滑下来,拉好身上被扯坏的睡衣,赤着脚站在那里,“你非要睡这里,那里就睡这里好了,我去别的房间。”

  不等丁潜下chuáng来追她,夏绿跑到门口打开门,走廊上漆黑一片,只有转角处座钟咣啷咣啷的声响,不仔细听,像是脚步声。

  鼓起勇气走出去,夏绿脑海中出现无数恐怖的画面,脚下也传来阵阵凉意,忍无可忍,只得又退回先前的房间。

  看到丁潜躺在chuáng上以手支颐那种似笑非笑的表qíng,夏绿悻悻的,却不肯再回到chuáng上。

  “你要是准备在沙发上坐一夜,柜子里还有被子,盖好了,别着凉。”丁潜盖好被子,拉掉台灯,惬意地闭上眼睛。

  四周静谧无声,房间里又是漆黑一片,虽然chuáng上有个人,夏绿在沙发上坐了一阵,还是觉得心里直发毛。

  很久很久,她猜测丁潜应该睡着了,悄悄走到chuáng边,掀开一角被子,钻进去,哪知道,还没等她睡稳,一股qiáng大的外力忽然将她笼罩,她的身体被他健壮的四肢牢牢锁在身下。

  他的身上好暖,温暖着她早已冻得冰凉的身体。

  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他们都没有动,让对方感受自己的体温、熟悉彼此的身体,夏绿心cháo澎湃,紧紧地咬着嘴唇。

  “你喜欢禁忌,和你外公的弟弟一样。”她忽然说一句。

  “什么?”丁潜不解。

  夏绿道:“高跟鞋代表隐秘的qíng`yù,而红色则是禁忌的暗示,你迷恋那种越界的感觉,太正常的事物不合你胃口。”

  “你果然了解我。”丁潜恍然道,“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一点,是你提醒了我,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我外公弟弟房间里的那幅画,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那幅画有yù望的暗示,我猜那画中女子和你外公的弟弟关系并不正常。”

  “那是他养女,后来成为他妻子。”丁潜说出另一重隐秘。

  “果然。”夏绿狡狯地笑,眼睛清亮像个jīng灵。

  丁潜微笑,边吻她边喃喃,“你不一样,绿绿,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乱伦不一定非要有血缘关系,超越辈分也算。”夏绿故意道。

  丁潜叹气,“你这丫头,实在是个jīng灵,我不过比你大六岁,你几时又真把我当叔叔了?你记不记得有一年,你趁我睡了偷偷摸我胡子?幸好那时候我还没彻底睡着,不然还真没法抓到你罪证。”

  夏绿愣住了,他的话像惊雷,震动她心底深处的qíng感意识,几乎是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开始,有意无意中,她一直想吸引他注意。

  难怪这么多年同龄的男孩都不能引起她兴趣,甚至是青梅竹马的丁骥,在她心里也都只是不成熟的玩伴,原来她的一颗心,在见到他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跟着他走。

  和单纯的丁骥相比,小叔叔潇洒随xing又带着几分神秘,吸引她有窥探的yù望,年幼的她渴望了解他的世界。

  把脸埋在夏绿柔软的胸前,丁潜闻着幽幽馨香,沉醉道:“我愿意死在这儿,绿绿,我爱你。”

  夏绿的视线落在他有力的肩膀,自言自语,“我随你而去,小哥哥,天涯海角……”

  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她的灵魂又飘至意识空间,那是一片像古老的非洲原始森林一样涌动着生命的空间,朝气蓬勃、充满诱惑,而她则像是最伟大的猎手,捕捉着每一种释放快感的可能。

  天地间最古老的童话莫过于人与人的契合,两颗心沸腾着、张扬着,飘飘dàngdàng书写爱与被爱。

  这一晚注定无眠,直至窗外烟色朦胧、山林破晓,他们才疲倦睡去。

  ☆、第34章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人都不说话,但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既炽热,又带着一种暧昧的柔qíng蜜意,那是恋人间才有的眼神。

  吃午餐的时候,他们开始商量怎么处置那个神秘的房间。丁潜吃得快,用餐完毕,坐在一旁看着夏绿,夏绿吃得慢,听他说话,偶尔才回一两句。

  “杜家自从我外公战死沙场,就分崩离析,因为我外公只有我妈一个女儿,而且当时年纪很小,家业一大半被族里其他子侄瓜分,我妈名下只有这栋小楼。解放后,我妈跟我外婆被关在西大院儿,这里也被没收了,直到文~革结束,才又重新归还给我家,我妈不喜欢这里,几十年不曾来过,但我和几个哥哥都喜欢这里环境清幽,很适合短暂度假。”

  夏绿眨巴着眼睛,好奇道:“那杜妈妈是后来怎么从西大院儿出来的?”自从她和丁潜恋爱,便改口称杜蘅知为杜妈妈,不再叫她奶奶。

  “我爸陪同一位领导去那里视察,把没有历史问题的政治犯家属陆陆续续都给放了,我外婆去世以后,我妈无依无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身体也不好,我爸就让人给她安排了住处,还经常去看她。”

  夏绿头一回听说起丁兆宁和杜蘅知的恋爱经过,饶有兴趣地听着丁潜讲述,笑问:“所以后来他们就结婚了?”

  “说起他俩当初结婚,也是轰动一时,我爸的很多上级和老战友都坚决反对,他们中好些人跟我外公在战场上jiāo战过多次,不能接受我爸居然跟他们老对手的女儿结婚,但是我爸没听他们的,还是要结婚。”丁潜说起父母的往事,脸上都是笑意。

  “那当然,杜妈妈年轻的时候风华绝代,丁爷爷肯定特别喜欢她。”夏绿一边吃东西,一边道。

  丁潜点头,“我爸几十年我行我素,在家里更是一人说了算,但他听我妈的。”“所以将来你也得听我的,这样家庭才更和谐。”夏绿抿嘴笑,机灵的眼睛神采飞扬。

  这丫头还真会说话,丁潜哑然失笑,没接她的话茬,让管家找来工人,把房间里的家具搬出去。夏绿赶紧吃完了饭,跑上楼去看着他们搬东西。

  “那幅画怎么办?”夏绿指着画架。

  “抬下去烧了。”丁潜亲自动手。

  别墅外的空地上,夏绿看着那幅画在烈焰中燃烧殆尽,升腾起最后的黑烟,心中默默祝祷,逝者已矣,愿苦难的灵魂得到安息。

  一抬眼,看着丁潜帅气的背影,夏绿心头一暖,尽管他度假期间穿着随意,整个人却是gān净清慡,丝毫不减出类拔萃的气质,难怪他在人群中永远最亮眼,他天生具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领袖风度。

  指挥工人把家具抬走以后,丁潜又让保姆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举目望着眼前挂满果实的枣树,回头看夏绿,“那树上的枣子很好吃,想吃吗?”

  “你要爬上去摘枣子?”夏绿跑过来,呵呵直笑。

  “我们一起爬上去。”丁潜卷起袖子,跃跃yù试。

  这个提议正中夏绿心意,枣树不高,但生长多年,树gān粗壮结实,夏绿仰望片刻,脱掉鞋,小心翼翼爬到树上,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坐下,抓一把枣子塞进嘴里吃。

  丁潜也爬上来,但是他身子重,不敢坐在树枝上,怕把树枝压断了,只能背靠着树gān,和夏绿相对而笑。

  “你吃枣子吗?”夏绿摘了一颗青枣,在衣服上蹭了蹭,塞进丁潜嘴里。枣子没熟透,又酸又涩,丁潜忍不住道:“你捡那熟的给我吃啊,没熟的好酸。”

  “我就喜欢吃没熟的,酸的才好吃呢。”夏绿吃青枣吃得津津有味。

  “看来将来你会给我生儿子。”丁潜笑道。

  夏绿瞪他一眼,“胡说什么?”“酸儿辣女,你不知道?”丁潜一阵大笑。

  管家从别墅里出来,看到枣树上挂着两个人,心道:那两个小祖宗真会玩,一个调皮的丁潜已经让人头疼,哪知道他又带来个更古灵jīng怪的夏绿。

  管家走到树下,叫丁潜:“阿潜,大小姐打来电话问,你要在这里住几天?”他是杜家老管家的儿子,替杜家人看房子近半个世纪,一直称呼丁潜之母杜蘅知为大小姐。

  “再过两天,我们就回去。”丁潜居高临下看着管家,抓起一把枣子丢给他。

  “晚上你和绿小姐在这里吃饭,还是下山去吃?”管家知道夏绿的本姓是格林以后,一直叫她绿小姐。

  “我和绿绿有个宴会要去赴约。”丁潜从树上下来,向夏绿张开双臂,等她跳下来,一把接住她,抱着他走回小楼。

  “什么宴会?”夏绿好奇地问。丁潜事先并没有跟她提,她连衣服也没准备。

  “一个朋友家的聚会而已,就在山上,我们开车过去,路不远。”

  “那我没带衣服啊,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去。”夏绿看看自己身上的格子衬衣和牛仔裤。

  “不是有旗袍嘛,你皮肤白,随便穿哪一件都好看。”

  “那我还选那件绿的,我喜欢绿的。”夏绿回房去换衣服。怕晚上回来时山里风凉,她又加了一件外套。

  戴上白色小凉帽,夏绿打扮停当,出门的时候,看到丁潜已经把车开到门口,坐上车。

  车在山间公路左兜又转,夏绿看到树林中隐约藏着几栋欧式小楼,问丁潜:“那些也都是私人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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