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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离港_兜兜麽【完结】(45)

  温玉接过话来,进一步问:“照你说,我替你还这一次,你我之间就算两清?”

  两清?尤美贤怎么肯在这个时间段同她两清,她看见金山金山在前,又要打亲qíng牌,“怎么我未教过你常怀感恩之心,感谢父母生恩养恩的吗?不知学校怎么教,把你教成这个样。”

  “阿姊,你那笔款不可以乱动,免得又给对方律师机会,多加一条恶意逃脱。”温玉起身,预备回房间躲一阵,“你们慢慢吃——”

  “那你究竟帮还是不帮,你给句话呀……”

  走得远远还听得见尤美贤撇嘴抱怨,“当自己多高贵,还不是给走这条路……”

  温玉只敢在关门时用全力,轰然一声,隔绝所有斩不断的恩与怨。

  深夜,手边的拉佛格威士忌半瓶空,她才等来陆显,带一身烟酒香水味,给她一个夜色浮dàng后的拥抱。

  温玉喝过酒,醉与醒之间,眼迷离,傻笑着望住他,“好浓的香水味,陆生,你从哪个温柔乡里回来,午夜就走,她舍得放你?”

  “她?哪个她?谁又许你喝酒,醉成这样,我不回来,你预备chuī一夜冷风,明早叫白车送急诊?”

  陆显脱掉上衣,再抢走她手中空dàngdàng酒杯,笑着问,“又有什么伤心事,值得温小姐一醉方休?”

  “伤心?”这小醉鬼酒后放肆,贴近来将男人五官当艺术品研究,“像我这种没感qíng的冷血动物,有什么资格伤心。不过就是失手杀*人,逃罪,被qiáng*jian,拘禁,再被我妈咪bī着去做jì*女,想方设法从嫖*客身上捞钱。她们从来都不喜欢我,我知道,我知道的……谁叫我生来带衰呢,福仔被我害成智障、又因我走失生死未仆,阿妈被我拖累,到现在还无着落,要来家门口骂人讨债。爹地从前是船王啊……等我一出生,全家完蛋。陆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自我毁灭,才能避免九九年人类灭亡?”

  陆显听着,既心酸又好笑,伸手扶住她颤抖的双肩,带她入怀。

  “你旺我就够,谁管他们死活。”

  温玉抬头将他仰望,流过泪的双眸亮晶晶,惹人怜。

  “陆生,你这样bī我,真当我是无敌女超人。不怕我撑不下去,躲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么?”

  继而自问自答,“当然,你怕什么,你的chuáng有千万人候补,死一个不识抬举的温玉算什么,第二天依旧追女仔开Party,过你的风流人生。”

  “哦?原来温小姐如此自谦。你不知自己在我心中,重过我老妈。”他今晚喝得不算多,站窗前chuī一chuī冷风,已十分清醒,但看她脸红红难得脆弱,偏偏觉得可爱,凑近了在她脸上咬一口,好变态。

  温玉一面擦脸,一面好奇问:“你阿妈呢?”

  “死了——”

  “OK,我已预见我结局。”

  陆显已经开始除裤,皮带扣相互敲击,深夜迷蒙。

  温玉笑嘻嘻仍发傻,“陆生,又叫我陪你睡觉吗?”

  陆显抱起她来说:“今次换一换,陪我洗澡。”

  他一只手扛起她,带去浴室洗洗刷刷做见不得光私人事宜。

  双人浴缸,宽阔而暧昧,陆显脱得jīng光,光滑平实小腹下,男xing傲骨一柱擎天,向被扔进水里的温小姐点头致意。

  温玉躺在水中,温热的水捧起浅红色裙角,她浑身无力,看着他一步步靠近,问天真话题,“我陪你做一次,你开五百万支票给我?”

  此夜,无需拥抱亲吻,qíng结纠缠,挑选最直接方式,她的裙仍半推半就挂在肩头,他便闯进来,接着水的润滑,酒jīng诱哄,抬高她的腿,明晃晃灯光下拼搏撞击,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激狂,震动,更低头来含住她跳动的rǔ,深切的捣弄与持续的重击下bī她紧缩,失焦,不能自主,频临死亡边缘。

  是天堂还是地狱,都由他来拟定。

  数不清多少分秒闪过,指尖在他后背留一道道嫣红印记,他在快或慢的节奏中折磨着、取悦着她,铺天盖地而来的快乐,将她湮没,灭顶之灾。她扬起脖,弓起身,一阵阵可怕的震颤侵袭。

  喘息,脱力,她化成水,被他的力道吞噬殆尽。

  rǔ白色液体于清水中徐徐散开,他将她抱出浴缸,就当冲凉完成,“以后别吃药,怕你长不高。”

  多叮嘱她一句,“不许再饮酒,你阿妈欠的债我帮你还,只要你开口,多少都无所谓。”

  温玉冷静地,不带一丝qíng感地陈述着,“很好,恭喜我终于把自己变成jì*女。”

  毛巾架保温,软毛巾裹在身上自有温度,可熨贴一颗灌满水的心,陆显将她擦gān,扔在chuáng上,接下来一根事后烟,至臻享受。

  尼古丁穿过肺叶,他缓缓吐出一簇淡蓝色烟雾,哑然说:“我以为我们有感qíng。”

  温玉说:“你做这么多,究竟想要什么?xing?你想要就有,何必苛求我一个。”

  陆显侧过身对着她,gān燥指腹在她脖颈之间流走,仿佛下一秒虎口就要抵上喉头,收紧手指,掐灭她——微小的生命之光。

  “我想要你,跟在西江一样。”

  “我不明白。”

  陆显说:“我要你一心一意爱我。”

  那大约是他一生弥足珍贵时光,他曾经被温玉这样一个女人,毫无保留地爱着。最艰难时光,她敢说跟他走,千山万水。

  多少苦都熬过,怎么可以现在食言。

  温玉说:“你只是要我低头。”

  他便沉默,似愠怒,翻过身,背对她,完成最后一支烟。

  忽然间他说:“温玉,其实只要你多说一句,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是你家人有事。”

  多么滚烫新鲜誓言,装满男子气概,义薄云天,只可惜对方未给回应,让一时兴起的肺腑之言白白冷却。

  寂寂无声的夜里,压抑的剖白颓然发酵。

  温玉呐呐道:“我很想我阿妈,其实那天,我想求她留下。”

  陆显未转身,只伸过手来,摸索着寻到她的冰冷小手,紧紧握在掌心,听他说:“我明白——”

  但是谁又能真的懂得谁。

  皇后夜总会繁华如一,变化莫测灯光中,红男绿女,为一夜qíng缘调笑推拒,倒不如直接cha*入抽*出节省时间,直截了当。

  大D哥对戚美珍小小背叛不计较,她依旧在此做妈妈桑,或者说公关经理更体面,招呼来客,再熟练不过。

  迎来大D同双番东,六个男人,点十二位靓女,各个要双飞。

  陆显听双番东讲他光荣历史,昨夜如何如何当着鹏翔面,轮jian他怀着七个月男仔的大肚婆,细节、jīng妙,一一道来,说完俯仰大笑,身边擦鞋仔也赔笑,哈哈哈哈,最后大肚婆被丢下楼,鹏翔哭得屎尿都出来,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陆显借故去洗手间,停一停,甩去脑中混乱景象。

  他竟然后怕,连想都不敢想,她未曾说错,彼此伤害,彼此拖累,难前行。

  要放手又如割ròu,舍不得,哪来双全法?

  洗手池水龙头泛金光,抬头,镜面倒映着红唇妖冶,风qíng万种戚美珍,雪白细长香烟含在口中,时时刻刻撩动风光旖旎。

  对着镜,说:“忘了恭喜你,龙兴话事人。”

  “不必。”

  水龙头抬高,水流声突兀。

  戚美珍靠在大理石洗漱台上,右手指间夹住烟,带离双唇,攀上他微微弓起的后背,“近来如何?话事人。”

  “托赖,不好不坏。”

  她正对镜面,看着他,也看着自己,“你的小honey呢?不陪你来应酬?”

  陆显洗过手,去拿擦手纸,并不多看她一眼,“她要读书,你以为次次考第一多容易,做梦就能拿奖学金?”口气好像再讲我家女儿好乖好听话,满满是骄傲。

  “怎么?要守身如玉,不‘点餐’不‘外带’,连我都不理。还在为秦子山的事qíng生我气?阿显,多少年旧相识,有没有必要这样绝qíng?”

  “皇后归你,还需要多话?”

  戚美珍勾唇媚笑,卷曲发尾划过他侧脸,“你欠我一条命,不值得多话?”

  陆显径直问:“你要多少?”

  但女人总爱用迂回战术,话说一半,其他要你猜才有意趣。

  “你明知我要的不是这些。”

  陆显觉得好笑,转过身对住她,手cha兜,玩世不恭样貌,“你也明知,我陆显之所以走到这一步,都靠忘恩负义出卖大佬,还跟我讲道义?你找错人,美珍。”

  戚美珍笑一笑,志在必得,“你忘恩,我们就找个时间‘怀旧’,不如就今天?”

  她的唇这样美,似跳跃火焰,印在他耳后。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重口味番外的就知道……

  其实温玉和陆显,在母亲这件事上,际遇基本相同。

  49不可不可

  洗手间灯光朦胧,为彼此熟悉脸孔蒙一层神秘面纱,看不清,看不明,不远不近距离,恰到好处气氛,两*xing之间,水到渠成。更何况左侧第三间响动异常,薄薄一层木门隔不断yín*声*làng*语,来不及找房间办事的男男女女,贴身贴面缠来卫生间,求一个速战速决。

  被钉在墙上的熟女半解衣衫,环紧了男人的腰,引吭高歌,“用力,用力……对……对……噢……天哪……就是这样……”

  对方埋头苦gān,撞得隔层一声接一声闷响,同时也撞碎女人哀号呻*吟,断断续续,高高低低,正是高价催*qíng剂,催促围观者扔掉衣裤,跟随本yù。

  做一番禽shòu,未尝不可。

  戚美珍同男人打jiāo道将近二十年,业务熟练,更擅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只需一眼,已足够知晓男人心中响动。

  琴弦拨动,乱音。

  她伸出手,水蛇扭动身躯,环住他后颈,深红高跟鞋穿入他双脚之间,下半身贴近,胸腹却微微后仰,似是近,却又愈发远,不必触摸,眼神的牵连已足够。

  你qíng我愿游戏,刚刚开始。

  “想在这里?我不介意……”她勾一勾嘴角,最妩媚姿态,无往而不利。

  陆显看着她,但笑不语。

  戚美珍再接再厉,手心抚过男人铁壁一般胸膛,徐徐向下,眼神追随yù望节奏,熟练撩起他身下旺盛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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