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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离港_兜兜麽【完结】(54)

  光洁的小腿一阵乱蹬,更令他shòu血沸腾,抓住来挂在肩头,借靠着墙壁,令她无处可去,只得承受他一寸寸进犯,分开她紧紧闭合的身体,到最后失去耐心,要一蹴而就,猛地撞上去,带出一声闷响,撩出细细碎碎轻吟。

  温玉咬着唇说:“你出去,别碰我,你脏得要命,少来污染我……”

  他低头奋进,步伐以秒计数,“我哪里脏?起chuáng才冲过凉。”

  “她舔过你……”

  他大言不惭,“拜托,你搞搞清楚,是我差一点被qiáng*jian,你不安慰,反而嫌弃我?”

  “我看你……嗯,别碰那里……啊,不行,不行,你放过我,你放过我……”不许她多说,他即将在言辞中败落,就要从身体上夺回主动。狭窄甬道中一阵缠斗,她瘫软脱力,他也未得到优胜,额角bào烈的青筋诉说激愤,迟早要死于非命。

  风chuī起窗帘,白色的纱将她光luǒ的身体缠绕,婚纱一样圣洁。陆显露出坏笑,将她凌乱长发通通拨到胸前,微卷的发尾被汗水沾湿,粘黏于一片雪白之中。再捞过薄纱遮住她的脸与胸,盖过男与女身体紧连一地,他隔着纱亲吻她,抱紧她,似重病患者,缠住救命良药,一线,最后希望。

  一秒,两秒,白纱湿哒哒,伴随被碾碎的哭泣声,风再大也chuī不起二楼米色窗帘。

  从窗台到书桌再到地毯,他在警局协助办案chuī风扇那几天都要一起补回来,空气中尽是咸咸海味,他于羊毛地毯上压紧她,低喘不定,“其实我应当感谢你阿妈,谢她将你生得这么好。”

  “那你去娶她……”

  “我不去——”无赖一般,他在她身上磨蹭,一身热汗都度给她,“我有我阿玉……”

  温玉提醒他,“你还有陆太,将来如无意外,还会有年轻漂亮学生妹为你前赴后继赴汤蹈火,我会被骂成贱*人、huáng脸婆,明明人老色衰没趣味,还要霸住英俊潇洒正值壮年的陆生。谁知道我被人拿住把柄,动不动用一级谋杀罪名威胁。”

  qíng感游戏里,似乎陷得最快的总是女人,心一动,内里贪嗔痴都被勾动,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贪婪丑恶无药可医,就知你爱得有多深。

  打住打住,小小萌芽,必须掐灭在初期。

  揉成一团的睡衣再勉勉qiángqiáng套上,陆显抱她回浴室冲凉。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个人基金,不过你还小,喜欢四处跑,暂时不办手续而已。”

  她无力,半躺在浴缸内任他摆弄,半眯着眼说:“多谢你呀,陆生,出手阔绰,顶得上本港富商,我要不要去选港姐,抬高身价?”

  水的温度刚刚好,他拿花洒冲洗她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的下半身,“你敢去,打断你腿。”

  温玉微微喘息,“你最好杀了我。”

  他对洗澡工作态度认真,事后将她擦gān扔去大chuáng,温玉裹着被闷不吭声,他似乎有些歉疚,想要上前来哄,却找不到要领。只好隔着被环住她,“又生气?最多我下次轻轻的。”

  她不理他,他继续说:“周末我约了经济看房,想要哪一间,你自己选。”

  忍不住亲一亲她耳后一片粉白皮肤,笑得心满意足,“地点在温哥华,物美价廉,你喜欢动物,到时我们多养两只,你喜欢哪一种?”

  “周末我和同学约好要去看鱼。”

  “那改下周末,不急,有钱,让他们等。”

  午后,他照样与顾少大平汕尾仔在书房开会,窗帘已换新,地毯也已送洗,香水撒过半瓶,顾少一进门便喷嚏不断,大平叫嚷着要开窗开窗,都要归功于生闷气埋头打扫的温玉。

  卧底已锁定目标,几人商议,预备放线钓鱼,再收网,等差佬自投罗网。

  尤美贤与温妍无处可去,再转回大太居所,两母女联合吵得大太要发脑中风,尔后温广海穿一件旧衬衫没jīng打采出门来,叫尤美贤滚,教训温妍,你姓温,我就不能不管你,但你再出去丢人现眼,不要怪我不讲qíng面。似乎跟他姓温仍是三生有幸,前世修来,从不低头看看自己,还剩几斤几两重。

  末尾还要骂大太,一点点小事闹到人尽皆知,街坊都出来看热闹,丢不丢人?买菜没有?做饭呀八婆。

  谁还记得马来富商长女欧玉芬,六十年代一家有女百家求的风光,她差一点嫁到台湾,成上将夫人。

  然而温玉未料到的是,会有一天,她需要独自面对戚美珍。从前她与她不过路人而已,但现在她是万人唾弃的第三者,而她呢,风风光光气派十足的正房太太,温玉有一万张嘴依然百口莫辩,戚美珍只需擦一擦眼角,yù言又止,自然有千万舆论为她讨伐罪人。

  红色高跟鞋敲打地面,叮叮咚咚招来四周目光,露天咖啡屋,棕色小圆桌与深绿色遮阳棚,戚美珍穿一身墨兰收腰套装,yīn雨天带一顶夸张的英式遮阳帽,而对桌的温玉领着书包,校服未改,浅蓝色发带绑一个松松马尾,碎发落下,跟随斜阳晚风亲吻侧脸。

  服务生点单,戚美珍征询温玉意见,一杯中国茶一杯卡布奇诺,戚美珍一开口,又同她谈年龄,“你看,女人多奇妙,一杯饮料都能泄露年龄。”

  温玉到底年轻,受不了拐弯抹角漫无目的闲扯,率先进入主题,“你约我来,不会只为了羞rǔ我,再扇我耳光这样简单?”

  “呵——”戚美珍抽出一支雪白细长的女士香烟来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身体微微后仰,露出尖细的下颌,再另加一个妩媚艳丽的笑,即刻成为电影中女魔王的经典场景,笑过之后即刻发力,“我同他早有默契,结婚前就知道温小姐存在。你明白他,陆显这样的男人,一路来早被女人宠坏,除了他那个自以为圣洁的初恋,二十几年没对谁动过心,我也没时间担心他这些。”

  温玉敏感警惕,听一两个词就明白戚美珍要来做什么,到底现实是现实,无论梦做得再美,总有一日要被现实撕裂。

  “陆太想说什么,不如开门见山。我两个关系尴尬,实在不必装模作样。”

  戚美珍慢悠悠点燃香烟,啧啧摇头,感叹道:“妹妹仔,一刻都等不得。我是偶发善心,想要帮帮你而已,免得小妹妹弥足深陷,一片真心相付,到时一分手,闹出个你死我活,我和他都麻烦。”

  “这件事,你劝我不如去劝他,更有效。”

  戚美珍扬眉,“我知道他用什么留你,你觉得我会那么无聊,跟秦子山说你的事?”

  “事无不可能。”

  “啧啧啧……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知不知道你跟秦子山在包房里纠缠时,他就在隔壁听呀,你说一句话,喊一声痛,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打定主意要玩一箭双雕,宁愿你被秦子山qiángjian都不出手,你看,有时候男人狠下心,比野shòu更可怕。”

  最丑陋一面都揭开,还有什么不敢听?温玉索xing坐定了,听她长篇大论娓娓道来。

  “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同,陆显身边多少女人,不必他开口,招一招手就上chuáng。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抓住你不放手,你想过没有?”问完根本不等温玉回答,已从皮包里拿出佐证——一帧八十年代褪色照片,她指着相片里柔柔笑着的学生妹说,“陆显大概没跟你说过,他跟着他远房堂叔偷渡来港,二十岁之前都同他堂叔一起生活,照片里的女仔叫真真,是他初恋。你看,眼睛弯弯,白衣黑裙,是不是似成相识?”

  温玉看着照片上柔顺如水的女生,表面平静,心中却蓦地一抽,这疼痛不知从哪里来,戚美珍三言两语已足够挑动她的脆弱神经,感qíng令理智一并消弭殆尽。

  戚美珍继续讲故事,“讲实话,初见你,连我都惊住,你同真真,举手投足神态语气没有哪里不像,真真也是,未开口眼睛先笑,时时刻刻都是温温柔柔乖女,从不跟谁生气发火。可惜,她早逝,而你呢?我想,连陆显自己都分不清,是面对你,还是对真真。”

  继而总述,“他有没有在chuáng上叫错名字?别介意,他只为这一个长qíng,好难得。”

  温玉装出个笑容,抬眼看戚美珍,说:“你的故事讲完了?qíng圣古惑仔同纯qíng学生妹,再添字着墨,足够拍电影。”

  “嘴硬?还好今天我多约仙仙来。我先为你介绍——”再拿照片,三张夜总会糜烂画面摆在眼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穿着护士服,裙摆开在大腿之上,遮不住半边臀,露出红色底裤,在陆显腿上磨磨蹭蹭,另一张她张开腿,顶在他膝盖上前前后后,轻摇摆dàng,再一张,胸前波涛起伏,夹住一杯酒,喂他喝。“一个月前他庆生,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女仔叫仙仙,你看,你们也没区别。”

  恰时,有人远远喊一声“美珍姐”,一样是刚下课的学生妹,gāngān净净青chūn洋溢,戚美珍招呼她坐下,指着温玉说:“叫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跟诸位解释一下,我现在在复习的最后阶段,一天恨不得当两天用,从八点起chuáng到两点睡觉,每天高负荷运转,满脑子法条,真的负担不起了,日更实在做不到,但不会断更,基本两三天会写一章的,希望大家相互理解吧,谢谢诸位。

  九月十六号肯定会恢复日更的,I Promise

  58你在害怕

  汲着水的眼眸转向她,白皙肤色,鼻梁一圈小小雀斑,笑盈盈模样,乖乖喊一声“姐姐”,连温玉都要动心,再看她货真价实饱满充盈的胸脯,改短的百褶裙里藏着修长笔直一双腿,难怪陆显在照片里昏光下笑得那样——yín。

  换我我也撑不住呀,温玉背靠座椅,计划用卡布奇诺的甜将嘴角笑容装点一新,木木的点一点头,未能领会到身边两个女人的狂热qíng感,“同学,你好。”

  “叫同学多见外,其实你们都算是同事,要和平相处,通力合作。”戚美珍那杯中国茶已然凉透,为着她唇上完美无缺的玫瑰红,不敢碰杯沿,又为得在街角咖啡屋装一装白领丽人的优雅,不肯叫一厅可乐cha吸管。芳香四溢一杯茶被当做扮靓道具,温玉许多时候无法理解,戚美珍为何总是在贬低女人这一话题上冲在最前锋,仿佛全天下女人都下贱,唯独她,在下贱的种类中算中等下贱,已值得骄傲。“你是前辈,她喊你一声姐姐当然应该。”

  说完捂嘴笑,成功将身边人连同她自己,排出一二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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